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 皇城司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等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居然被自己給撞上了。這個要死的老頭，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給自己七千兩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不對，銀票。即便是銀票，也是硬通貨。交子務的銀票印刷得自與石小凡的指點，這種領先於大宋朝上千年的印刷技術，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造出假銀票的。

再者說，這銀票後面都有編碼。錢莊那邊也都有存根，即便是你做出假的銀票，也無法兌換。

從肉眼和手感來看，這七千兩銀票是真的確定無疑。老人經過適才的生死劫難，捧着手裏厚厚的銀票，猶自還在夢中。

這就好比一個身價百萬的破產之人流落街頭，突然幾個人出現在你面前。對方問明你的緣由，也不問你是不是騙子。二話不說，給你開出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並且告訴你，讓你拿着錢，去銀行兌換，然後東山再起。

這種幾率，比被隕石砸中的幾率要小的多得多。至少，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傻的人。即便是有，也不會拿百萬巨款當兒戲的。

石小凡就是唯一的一個，錢，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數字。他這輩子沒碰過錢，對錢沒有興趣。同樣，石小凡還是個臉盲，趙嫕是大宋第一美人兒，可我臉盲，你說氣不氣人。

樊樓，石小凡和凌天揚開懷暢飲。戒了酒的凌天揚，早就把曹若冰拋諸腦後，喝的醉醺醺一步三晃的回了家。

三日後，石府。

一大早石小凡便起了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原本是夜行性動物的石小凡，突然成了個早睡早起的五好青年。

這沒辦法，屬於這個時代的夜生活實在是太過匱乏了。東京城的夜市是不錯，可是逛得久了，也就難免有些乏味。

晚上的夜生活實在樸實無華且枯燥，於是他就慢慢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漸漸地石小凡發現，清晨的空氣是真的好，清晨的的第一縷陽光，也是真的溫暖。

之前的睡覺大王，成了早睡早起的好青年。石小凡不但早睡早起，還逼着狗腿子們，每天早上跟着自己出去跑步。

狗腿子們怨聲載道，久了，也就習慣了。用他們小公爺的話來說，鍛煉身體、保衛大宋。

保衛不保衛大宋不知道，鍛煉身體是真的。這個時代的人都習慣於早起，清晨，大街上早就人來人往，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就連衙門也早早地開了門，差役們呵欠連連，要死不活的站在衙門口站崗。

路過的大理寺衙門的時候，石小凡停下了腳步，狗腿子們也跟着停下，來福湊上前問道：「小公爺，咱們幹嘛停下了呢。」

石小凡皺了皺眉頭：「葉青這個王八蛋，說好了給我查查提刑司的案子，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有查出什麼頭緒來。」

是有些奇怪，皇城司辦案的效率不慢。這都三天了，他怎麼毛的信息都沒有。難道說，是這廝故意在敷衍自己，他葉青個王八蛋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來福也覺得不大對勁，詢問道：「小公爺，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幾個先暗地裏調查一下試試。」

想到這裏，石小凡不由得大怒起來：「咱們能調查出個怕屁來，走，去皇城司，找他算賬去！」

沒錯，石小凡在京城又沒有皇城司這麼多暗線，狗腿子要是想查提刑司，不假以時日很難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若是直接闖進提刑司，更是顯得冒昧唐突。而且，提刑司的人一聽說是這個敗家子，怕躲著還來不及。

尤其是提刑官陸文卓，他是認識石小凡的。而且，好像他還吃過石小凡的虧。至於什麼事，石小凡已經沒有印象了。反正自己欺負過的人多了去了，和陸文卓有過什麼梁子，自己早就忘了。

得罪了這麼多人，石小凡依舊能在東京城橫行霸道，這也算是一種奇迹吧。打鐵還需自身硬，石小凡若是沒有兩把刷子，早就被人弄死了。

現在，自己可是居功至偉，又是娶了公主的人。旁人都知道，就連當年的楊太后都不是這敗家子的對手，誰去招惹他純屬找死。

葉青定然是收了提刑司的好處了，要麼就是和提刑司的王八蛋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骯髒交易。石小凡一路罵着，一路帶着狗腿子們去了皇城司。

誰知道，到了皇城司居然沒有看到葉青的人。皇城司的邏卒們說，葉公事一大早就被官家叫進了宮，好像是什麼急事。

石小凡有些鬱悶，來皇城司居然沒找到葉青。而且趙禎找葉青好像有急事，他能有什麼急事了。為什麼沒有通知自己，不管了，先等著再說。

「小公爺，咱們回府么，還是在這等著葉公事回來。」來福詢問的問道。

等待，向來是極其漫長的。最枯燥的滋味，莫過於漫長的等待。來福知道，石小凡八成是沒有這個耐心的。

誰知，石小凡毫不客氣的過去在葉青的椅子上一坐：「回去幹什麼，咱們就在這等著。葉青個王八蛋，誰讓他坑我的。」

皇城司衙門，幾個邏卒面面相覷頗為尷尬，普天之下，敢罵他們葉公事的怕沒有幾個。敢在皇城司大罵葉青的，更是找不出第二人。

只有石小凡敢，他罵罵咧咧的罵了一頓，皇城司的邏卒們還得乖乖的奉上好茶伺候着。

百無聊賴之下，石小凡看着葉青的辦公桌。這年頭幹什麼都不易，葉青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案子卷宗。石小凡對於這些並不感興趣，突然，在桌子角一旁的卷宗上，赫然寫着提刑司高利錢案。

石小凡吃了一驚，慌忙將那份卷宗抽了出來。不看不知道，這一看，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就在這時，葉青終於從皇宮回來了。剛到衙門口，他就聽手下來報說駙馬爺來訪，進了衙門內，葉青遠遠的就叫了起來：「怎麼，駙馬爺是不是在這等久了。有沒有罵人，我猜，駙馬爺一定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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