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 女真滋擾
中京雖然比不上大宋東京城的繁華，可畢竟是前遼國的大都城，這些游牧民族的生活習慣，讓石一飛大開眼界。
「爹，怎麼這裏百姓賣肉的比較多，菜反而很少呢。孩兒聽說契丹這裏牛羊滿山坡，難道說他們不種菜，只吃肉么？」一路上，石一飛奇怪的問。
石小凡點點頭：「在中京，還真是菜比肉貴。」
菜比肉貴，這在大宋朝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石一飛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父親：「爹爹，還有這麼好的事。這麼說，契丹人比咱大宋日子過得好啊，他們有吃不完的肉，你看咱們京城的百姓，有幾個吃得起肉的。」
石小凡嘆了口氣：「傻兒子，東京城的百姓沒有肉吃，至少還有吃不完的糧食。若是這裏的百姓沒了肉，他們日子怎麼過。冬日大雪天，草原的牛羊沒有東西吃，羊兒餓死了，人怎麼辦。」
石一飛大概明白了，他點點頭：「我知道了爹，百姓們沒有了吃的，他們就會去搶。搶誰，他們只能搶咱們大宋。這也是兩國為什麼一直打仗的原因，說白了就是百姓們活不下去了，他們為什麼不種莊稼。難道說，是這裏的氣候不適合種植咱們大宋的糧食嗎。」
石小凡「嗯」了一聲：「是的，遼北自來都是苦寒之地，不適合種植咱們的莊稼。不過，現在好了，咱們城北研製出來這麼多糧食種子，是可以適合這裏種植的。這裏的百姓吃肉你覺得好，實際上他們什麼都沒有。就連鹽巴，對他們來說都是奢求。兒子，你覺得烤肉好吃，若是沒有鹽巴的烤肉，你還覺得好吃么。」
「明白了爹爹，以前孩兒在京城聽說，咱們大宋和遼國開戰不對。不應該滅掉他們，只需要把他們打痛就行了，現在看看，這是井底之蛙了。我大宋不一統九州，就永遠無法早就大同盛世。」
石小凡很欣慰的摸著兒子的頭：「是啊，契丹人也過上好日子了。到時候無論是契丹還是漢人，無論是回鶻還是吐蕃，只要是咱們大宋的子民，就會有肉吃有衣穿，那個時候才是大宋真正的盛世。咱們其實也不想打仗，可不打仗邊關就永無寧日，還好，現如今的遼皇帝都歸降咱們大宋了。除了長白山的女真人尚未降服之外，大遼的子民都歸順咱們大宋了。」
然而，事情其實遠遠沒有那麼簡單。狄青平定了整個西北草原，而女真則仗着山高林密的森林，一直不斷的滋擾著大宋。
中京城的定北府，是石小凡的府邸所在地。遼北的公務，也都在這裏處理。
因為契丹的王宮還是屬於耶律宗真的，定北府，就成了契丹的軍事政治中心。今天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大家自然都是大為高興。
狗腿子們就跟過年一樣的興奮，和趙嫕的久別重逢，也使得石小凡心中喜悅不盡。久別夫妻勝新婚，晚宴草草的結束，兩個孩子被曹小梅帶去睡了。石小凡早已迫不及待的去找公主就寢，他有一種久違的衝動。
誰知，偏偏這個時候，軍報來了。
又是女真部，自從二道崗一戰，完顏烏古乃受傷之後，他們女真部落就遁入山林不知所蹤。王玉瑋的神衛軍繼續北進，可在這白山黑水之間的茫茫森林，根本就找不到女真的主力。
倒是遇到了一些零散的部落，可神衛軍是仁義之師，不能對這些老弱婦孺的部落動手。
完顏烏古乃的妻子，唐括多保真接手了女真殘部。這個唐括多保真極難對付，她採用游擊戰，不斷的滋擾周邊郡縣。基本女真都是採用打完就跑的戰略，搶一把就竄。仗着騎兵的優勢，鑽進了白山黑水，找都找不到。
淥州、黃龍府、鐵驪、通州、還有早已歸順了大宋的回跋部，都不斷遭遇女真的滋擾。唐括多保真採用的是小股滋擾的戰略，讓大宋頗為頭疼。
看到前線的戰報，石小凡怒從心頭起：「王玉瑋幹什麼吃的，連個女真人都抓不住！」
其實這真不怪王玉瑋，神衛軍為追擊這些女真殘部，也是不遺餘力。可即便是跑斷了腿，還是收效甚微。雖說他們也殲滅了一些殘部，可都是一些小股部隊。
這唐括多保真又極為謹慎，她將部下打散，就是怕遇到大宋的主力被一舉殲滅。
本來還想和趙嫕久別重逢的石小凡，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召集將士，前廳議會。」
禁軍諸路將士，聚集於定北府大廳。議會的議題，無非就是如何對付女真人的滋擾問題。
石小凡來的時候，諸路將士們已經等候與此了。大家竊竊私語，提出了各自的看法。
「諸位兄弟，你們可有什麼禦敵之法？」石小凡看着眾人。
一個天武軍的將領站出來，拱手道：「駙馬爺，末將看來，倒不如在黃龍府一帶修築長城。長城上各部駐紮，一有敵情和相互示警。這樣，女真人就不敢輕易翻越長城了。因為只要咱們封死他們的退路，女真人必死無疑。」
修築長城，石小凡心中一動。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有了長城天險，女真是萬萬不敢再越界的。
只是，修築長城是個大工程。與其耗費巨大的修建，倒還不如舉國之力北上，全殲了這股蠻族。
也有的人主張繼續派出使者招降，畢竟女真人被打敗了一次，這次再去招降說不定他們就同意了。也有的人主張和談，同意女真人的一些條件，只要他們不再滋擾大宋，就由這些蠻夷去吧。
就在眾人議論不休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何不設伏，給他們來個請君入甕呢。」
眾人回過頭，只見石一飛睡眼惺忪的站在廳門口。原來，來到中京的他睡不着，出屋撒尿的時候，看到府廳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就迷迷糊糊的走了過來。
眾人一愣，小衙內的這個計策...
石小凡也是有些吃驚，他對着兒子招招手：「一飛，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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