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再次合夥

石小凡要做一隻老母雞，他要孵蛋蛋了。

看起來他很高興，一路上巴拉巴拉的跟趙禎講解著：「溫度、溫度是最重要的陛下。哦，對了，還有濕度。再就是翻蛋，育苗也很重要。告訴你啊陛下，我要東京城的百姓，家家鍋里都有一隻雞，有一輛馬車。」

這話有點耳熟，趙禎不知道的是。千百年後的美國胡佛在其美國總統競選辭中稱：他會使家家鍋里有一隻雞，家家有一輛車。但轉身，美國就爆發了經濟危機。而興奮之餘，石小凡居然忘了叫他六公子，直稱陛下了。幸虧身邊除了狗腿子沒外人，不然怕是會引起騷動。

好在大宋朝是不知道經濟危機具體是什麼概念的，石小凡也是迷迷糊糊。但這些都不重要，他知道的是大力搞好養殖業。使得這個幾千年來的農業民族，吃得上肉。

孵化場和養殖場都是石小凡在城東建立的兩個廠房，養殖場佔地上百畝。巨大的院子，用磚牆圍了起來。用的三合土和水泥堆砌的院牆結實無比，甚至，院牆的頂部是呈現倒L形的，上面還有許多鐵蒺藜。這是為了防止有黃鼠狼之類的野物，偷襲養殖場的雞仔。也防止有賊人來偷盜，畢竟這廠房太多，人多眼雜的。

只是這養殖場目前還是在空置狀態，倒是孵化場已經初具規模。木箱，底下是火炕。同時控制住溫度和濕度，每隔一個小時翻翻蛋，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

看着這一箱箱的孵化設備，趙禎大為好奇：「石小凡，你還真是做了抱窩的老母雞啊哈哈哈哈哈。」

一路上，趙禎其實一直是忍住笑的。直到看到這麼多雞蛋，他終於笑出了豬叫。

「老母雞就老母雞，說好了啊六子，這次我賺了錢不準打我秋風。」

趙禎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然後，他立刻又換了副笑臉：「那個小凡啊，你這生意做得着實不錯。要不，我也入點股？」

「不行，不幹！」這次石小凡乾脆利落的回絕：「我不缺錢，這點投資我還是有的。再說了，你都那麼有錢了，還打我秋風乾嘛。」

投資西山煤礦，沿海的海帶種植，這些石小凡都拉了趙禎入伙。為的是什麼，他怕朝廷賦稅。要知道挖煤和開礦朝廷是要納稅的，而且這煤礦不是誰能開就開的。

之所以拉趙禎入伙，是因為想抱住趙禎這棵大樹。皇帝的私人煤礦，誰敢來納稅。這養殖場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合理合法納稅又不多，憑什麼讓你趙禎來摻和。我石小凡閉門造車，，悶聲發大財他不香么。

看來要想投資是不可能了，必須利益誘惑之。想到這裏，趙禎有了主意：「小凡啊，你打算養多少只雞？」

石小凡想了想：「幾百萬隻總得有的吧，看看能收上來多少雞蛋再說。這個，還沒想好。」

「幾百萬隻雞，你養得起么。要我說啊，這雞得吃糧食吧。單單這每日的粗糧就是一筆大數目，是、現在呢民間是餘糧很多。我聽說有的穀倉，三年前的餘糧都還沒吃完。不過這雞也不是一天長起來的，後面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這個不勞六子你擔心了，我還有錢。預算我都做了，糧食、飼料、人工成本，我都考慮過，錢不是問題。」石小凡並不上當。

「嗯，那好吧。不過，我能搞到便宜的飼料。」趙禎說。

石小凡眼前一亮，他終於心動了：「你的意思是說？...」

趙禎點點頭：「沒錯啊，四海無戰事，咱們京城的糧倉都發了霉。我倒是有辦法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賣給你，反正雞又嘗不出來新米還是舊米。只要肯長個，吃什麼都一樣。」

石小凡心動了，沒錯，這幾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加上新作物的普及，民間糧食已經超飽和狀態了。這也是石小凡為什麼大力發展養殖業的願意，而趙禎是能動用官倉的。

考古專家在河南省洛陽市老城北發掘了一座建造於隋朝的倉庫——含嘉倉，其中，光是160號窖就保存有約50萬斤炭化穀物。許多人據此證明，隋朝糧食充足。

近些年來，坊間一直流傳一種說法：隋朝農業發達，經濟富庶。朝廷在全國各地囤積了大量糧食，以至於隋朝滅亡后，這些糧食還繼續保留下來，被唐朝吃了50年。

傳言真假不去考究，如今大宋朝的糧倉糧食更是穀物多的溢出來了，這倒是不爭的事實。為此，朝廷還不得已多次修建新的穀倉，以緩解糧食過多的壓力。

「什麼價格?」石小凡的表情立刻奸商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若是價錢低如狗，倒是可以考慮合作一下。

趙禎沉吟了一下：「嗯，你說了算。」

這是雙贏的局面，趙禎當然也希望低價。低價才有高利潤，有了高利潤，他們分贓才分得多。

其實趙禎最近壓力挺大的，西山玻璃廠給了朝廷，石炭也歸了國家。不撈點外快，怎麼在後宮逍遙。宮裏的那些個嬪妃，嘴上個個嚷嚷着縮減開支，實際上哪一個花的少了。

太奢靡，這些專業找茬的御史們容易喋喋不休。還有史官動不動給自己扣上頂奢靡的帽子就大事不妙了，所以能不從國庫摳唆就不去從國庫摳唆。

大明朝嘉靖皇帝就把國庫當成了自己的個人小金庫，結果呢，被海瑞的治安疏罵的狗血淋頭。以嚴苛的大明王朝，嘉靖皇帝都沒有殺海瑞。放在開明的多的大宋朝更是不可能了，御史的指責就是專業找茬，他們噴了你，你還得忍着。

石小凡搓了搓手：「這個，玉米和小麥還有大米這麼好吃，這年頭誰還吃穀子。這些穀子放在糧倉也是放着，久了就發霉變質了。依我看，還是劈柴價賣給我的養殖場，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趙禎點點頭：「劈柴價就劈柴價，不過，我得入股。」

石小凡一聽大喜：「入股嘛這個好說，我這養殖場正缺錢投資呢，陛下準備投多少，五十萬兩如何。」

「你他娘的不是不缺錢么！」趙禎怒了。

石小凡笑嘻嘻的，臭不要臉的說道：「是不缺錢來着，您一來，就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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