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謹慎
趙嫕悠悠的醒轉，這個把趙禎給嚇壞了，親派太醫史成禮還有賽華佗等人前來診治。
太醫來一看，公主似無大礙。只是好像受到過什麼刺激，以至心悸暈厥。詢問趙嫕，趙嫕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群醫悻悻，雖然不太明白公主因何激動，但讓他們的慶幸的是趙嫕面色正常，脈搏有力，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這讓眾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趙嫕卻對那塊玉佩頗為奇怪。這塊玉佩似乎和石小凡有着某種關聯，等他從唐州回來，一定要跟他說說這件事。因為太奇怪、太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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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起了老本行的石小凡，帶着曹小梅還有狗腿子們潛伏在夜色中。石小凡一回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有些氣急：「二舅，你來幹什麼！」
凌天揚扒拉着前面的狗腿子的人頭：「看熱鬧啊看熱鬧，我來看看熱鬧。」
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石小凡有些無奈，只好壓低聲音：「誰都不許出聲，等著。」
眾人一襲黑衣，倒不是因為別的，黑衣在夜色中是最好的掩護。這根動物的保護色是一個道理，確切消息，蔣功今晚又去了四家青樓其中的另一家萬花樓。
不知他是去快活還是去收錢，這些都不是眾人所關心的。他們該做的，是把這廝給綁了。等待，其實蠻枯燥的。不過比起綁票的興奮，這種等待也是值得的。
「來福，你他娘的看清楚沒有。」石小凡有些不耐煩的問。
來福湊過來低聲道：「放心吧小公爺，小人看的清清楚楚，蔣功就是進了這家青樓。想來這王八蛋在裏面逍遙快活，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吧。」
「小凡哥哥，咱們要不要直接衝進去，把人給綁了出來？」曹小梅出著餿主意。對於她來說，費這事幹嘛，直接衝進去叮咣二五一頓胖揍，抓了人就走不香么。
在揚州城綁票廚子的時候，狗腿子們干過這件事。而此時的石小凡搖了搖頭：「不行，咱們綁人不能太明目張膽，慢慢等著吧，這老王八蛋，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石小凡還真有些擔心，這廝不會留宿這裏了吧。那他們這一晚就白等了，只能伺機擇日下手了。
「小公爺，有情況。」身後一個狗腿子又湊上來。
石小凡一看更是惱怒：「旺財你個王八蛋，誰讓你跟着來的。」
旺財幾個辦事毛糙的傢伙，石小凡把他們留在客棧不準出來。誰知，這幾個傢伙居然偷偷的跟着來了。更讓石小凡生氣的是，他一回頭，整條巷子裏擠滿了一身黑衣的狗腿子，他們這是傾巢而動啊。
石小凡大怒，想追究旺財這個罪魁禍首的責任。誰知，曹小梅在一旁低頭有些委屈的說道：「小凡哥哥，是、是我，我答應讓他們跟着來的。」
不用想，石小凡不讓旺財幾個跟着來。這幾個傢伙自然是抓心撓肝，他們知道求石小凡無用，多半會挨罵。倒不如去求曹姑娘，曹小梅手黑心熱，多半會答應。果然，她磨不過狗腿子們的哀求，只好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曹小梅答應了，石小凡就不好再說什麼，他只是拽起旺財的招風耳：「你個王八蛋。」
旺財齜牙咧嘴：「疼疼疼，小公爺您看，有情況。」
石小凡鬆開了手，一回頭，果然看到萬花樓門口有動靜。這次，來的居然是府衙的幾個差役。
這讓眾人吃了一驚，幾個差役一到，有兩個進了萬花樓。不多時，這蔣功便衣衫不整，急匆匆的從裏面走了下來。
「怎麼辦小公爺，咱們抓是不抓？」來福問。
此時抓人，無異於打草驚蛇。而且一旦出紕漏，就容易暴露。石小凡想了想，為了謹慎起見，只好說道；「撤，回家！」
家，指的是他們下榻的客棧。這次眾人有些悻悻，沒綁到蔣功，這很不爽。
蔣功被幾個差役護送著回到了州府衙門，蘇青海把他叫過去大罵了一頓：「蔣功，你不要命了！非常之時，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去青樓不要去青樓，你幹什麼！」
蔣功不屑一顧：「蘇知州，你也太小心翼翼了吧。咱們做的如此滴水不漏，那駙馬爺抓不住你我半點把柄，你怕什麼。」
許多事情上，往往都壞於這些豬一樣的隊友身上。蘇青海氣的來回踱步，他指著蔣功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那駙馬爺神出鬼沒，要是被他查出點什麼，你我都得人頭落地。你就不能等等，等駙馬爺走了，過了這陣風聲，你怎麼就管不住你褲子裏的那點玩意兒！」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自己有幾房老婆。自從前年蔣功死了妻子，就沒有再續，他嫌女人啰嗦。倒不如光棍一個，成日在青樓逍遙快活的舒服。是以，一直沒有續弦。
不過蘇青海這麼罵他，蔣功自不敢反駁。但內心卻忿忿不平，覺得他是小題大做。
江南南路轉運使的調糧公文，加上官倉的糧卒都被滅了口。那十萬石糧食也早已脫手，對方捏不到自己的一絲把柄，你急個什麼。他駙馬爺本事再大，無憑無據又能奈我何。
這人爬的越高做事越是謹慎，蘇青海害怕了，雖然做的滴水不漏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可他終究是做賊心虛，他來回踱著步子，然後對蔣功說道：「這些日子你要給我安分一些，沒事不要去青樓閑逛了。還有，身邊必須帶上衙役。不管走到哪兒，都得帶着，聽到沒有！」
蔣功雖然不以為然，但是內心卻不敢忤逆的，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接連幾日，狗腿子們回報的的消息都是蔣功這幾日很是低調。除了府衙就是回家，然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確實做到了低調。
這讓曹小梅和凌天揚他們急壞了，這廝遲遲不露頭，綁他得票還真有些難度。
「小凡哥哥，要不咱們還是來硬的吧，直接去蔣功家裏，把他給綁過來。」
石小凡卻笑了笑：「不用急，狗改不了吃屎的。咱們再等等，你信不信，不出三天他定然熬不住。等著吧，讓來福他們盯緊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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