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殺了
石小凡瘋了，皇帝罩着的人，楊太后一脈的外戚，他敢拿槍頂着對方，且隨時都會扣動扳機。
楊思臣看出來了，這個連嗣秀王腦袋都敢砍掉的傢伙，殺自己易如反掌。
「駙馬、駙馬爺，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啊，咱、咱好好說，好好說。」楊思臣一邊哆嗦著，聲都變了。
狗腿子們也看出來了，他已經嚇破膽了。如果說此時的石小凡還有一絲猶豫，那麼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徹底點燃了他心中憤怒的導火索。
該死不死的楊懷德，背着一個包袱腦抽了一般的進了楊思臣的府宅。
進了院子的楊懷德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而是高聲嚷嚷着：「二叔，二叔！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出了東京城咱們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哼哼，早知道就應該把那個敗家子生的兩個小雜種一起燒死，讓他斷子絕孫！」
楊懷德不可謂不惡毒，等他說完話進了府廳以後，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想逃，可是狗腿子已經堵住了門口。石小凡的燧發槍正頂在楊思臣的腦門心，這一幕讓楊懷德魂飛魄散。
他不該這麼說的，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石小凡手裏的火槍對準了他的胸口，楊懷德的瞳孔開始放大。
「砰！」的一槍，石小凡絲毫沒有猶豫。鉛彈貫穿了楊懷德的心臟，從他後背穿出又擊中了門框。
楊懷德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看着石小凡。他想伸出手可是已經沒了絲毫的力氣，緊接着噗通一聲倒下。
他背上背着的包袱里的金銀細軟撒了一地，如果說是來福在這，他或許會勸著石小凡。
來福是狗腿子中為數不多看的長遠的人，旺財他們則不然。他們覺得，差點害死小衙內就得罪該萬死，於是旺財上去又對楊懷德的屍體踢了一腳。
即便是對方罪該萬死，可人家也是個官啊。衙門沒審刑部沒判，就被石小凡一槍處決了。而且對方還是楊太后的侄子，後果有多嚴重不言而喻。
石小凡向來都是兩把火槍闖天下的，他把那支燧發槍扔在了地上。隨手又把身上的另一把燧發槍拿在手裏，掰開保險。
楊思臣府上的家眷早已嚇得驚恐驚叫，要麼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石小凡燧發槍又指向了楊思臣，一不做二不休，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宰。
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可求生慾望還在支配着楊思臣的大腦：「駙馬爺，誤會、誤會啊，下官下官沒想殺害令郎的，只是、只是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我是想、想救他來着。」
石小凡兩眼通紅，瘋狂的看着他：「誤會？一個孩子你都不放過，你還把他扔進倉庫想活活燒死。楊思臣，今日我崩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楊思臣肝膽俱裂，他伸出手擋在臉前。似乎他這雙手能擋住子彈一般，他驚恐的大叫：「你、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太后是我姐姐，你殺了我太后不會放過你的！」
石小凡嘴角帶着一絲冷笑：「那咱們就試試。」說罷，他又扣動了扳機。
闖下大禍了，又殺了兩個朝官。
按道理，殺了嗣秀王石小凡都能安全落地，畢竟嗣秀王該死。這倆也是罪有應得，可是，問題似乎不大一樣。
朝野大嘩，宮廷震動。這敗家子還真就把人給殺了，楊太后聽聞此事直接氣暈了過去。
文德殿的趙禎一臉的震驚，而包拯則是後悔，他沒想到這敗家子要殺人。他以為石小凡會把楊思臣和楊懷德送到衙門，這樣包拯也就有理由審判他們。
誰知他竟然把人給殺了，作為兇手，石小凡和狗腿子們被抓了起來。
狗腿子們不知事情之嚴重，依舊我行我素。不就是被抓起來么，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小公爺通天本領，肯定還會被放出來的。
石小凡也這麼想，這倆兇手死有餘辜，即便是自己貿然殺了他們那又如何。趙禎有辦法撈自己的，大不了再被發配，等過了風聲再回來。
實際上趙禎確實也在撈這個混蛋，此時的趙禎端著湯藥親自來到慈明殿給太后喂葯。
「太后，事已至此，您還是節哀順變吧。」
楊太后是拿的起放的下之人，可自己的堂兄弟和侄子就這麼被殺了，她如何忍得了。
她也知道，皇帝其實和那個敗家子穿一條褲子，是以趙禎喂葯她並沒有理會：「皇帝，我老了，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欺凌。縱然我那侄子他們千般不是，可你答應了老身的，你答應過的皇帝！你是個什麼皇帝，我養育你這麼多年，養了個白眼狼，白眼狼！」
趙禎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不敢發一言，只是端著葯：「太后，您就喝一口葯吧。」
「我不喝！」楊太后大怒起來：「你去，去把那個敗家子給我叫來，我有話要問他！」
趙禎一驚：「太后，這……」
「去！」楊太后語氣不容反駁：「我不能奈你們何，我見一面這個殺我兄弟殺我侄子的兇手總可以吧！」
楊太后要見敗家子，趙禎有些忐忑，可又不敢忤逆：「兒臣、兒臣遵命。」（這裏趙禎自稱兒臣是不對的，戲劇效果渲染，不必在意。）
石小凡被關進了天牢，這事他自己沒當回事，趙嫕她們好像也沒怎麼擔心。她只是和曹小梅來看了看，送了些換洗衣物，叮囑了幾句。
「小凡，你太衝動了，既然抓了他們，把他們送到衙門法辦不就好了。」趙嫕給他收拾着衣服。
曹小梅大不以為然：「為什麼要送衙門，就應該當場殺了，他們差點害死飛兒，豈能這麼便宜了他們。」
趙嫕看了看她，嘆了口氣：「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模一樣，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啊。」
石小凡「哼」了一聲：「什麼法度，法度就是太后想包庇他們，我不過是替天行道送他們下地獄罷了。」
「就是嫕姐姐，你就是太心軟，殺了他們就對了。這些狗一般的東西，殺他們都算是輕的。」曹小梅怒道。
趙嫕只好搖頭苦笑，她摸著石小凡的臉：「在我哥面前你要假裝的無辜一些，你就說是我逼着你找兇手的。你一時沒控制住自己，我哥心軟，你多認幾個錯這事他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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