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幹得漂亮
季曉曉下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內衣髒了，裙子被撕開一道口子，還好破的地方不大，還能湊合穿。
這個卧室好像是傅含霜的休息室，浴室里的裝備齊全，她將衣服扔進洗衣機，等待的時間順便洗個澡。
一切收拾妥當，穿着有些變形皺巴巴的裙子，季曉曉微微嘆了口氣。
破產前，她好歹是季氏大小姐，不說錦衣玉食，但從沒穿過這麼破的衣服，是事實。
「傅總，這是我們公司的方案，您看看？」
季曉曉剛出內間休息室，就聽見一道陌生的男聲，還好辦公室的設計比較特殊，休息室和秘書辦公室相連，外面的人一般不會往休息室想。
而有的客人則被傅含霜安排在秘書辦公室里休息等待，所以，季曉曉這才出去。
「嗯，放那吧。」
傅含霜點頭，昨晚勾起了他的火，接近天亮才結束，那個懶女人，想必現在還在呼呼大睡。
想什麼來什麼，他剛抬頭，餘光便掃見拽著裙子，有些局促不安的季曉曉。
季曉曉很不好意思，她雖然在這睡了一晚，但不代表可以厚臉皮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忘掉。
「傅總，我來拿東西，馬上就走。」
她小跑着進了辦公室，昨天太匆忙，包放在辦公室里了，她隨手翻了一下，忽然僵在原地，策劃書沒了！
她不信邪，又把包里裏外外翻了個遍，依舊沒有找到，錢包和手機被傅青「收繳」，但她清楚的記得，策劃書還在的。
「沒道理啊，怎麼不見了？」
季曉曉彎腰着急翻找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劉雨，以及着急背後越愛越大的破洞。
傅含霜眼神不善，警惕的瞪了一眼劉雨，但是劉雨此時顯然心不在焉。
季曉曉，她不是曉晨工作室的負責人嗎，這麼現在也在這，難道知道他來這裏，故意和他搶生意？
劉雨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早見不到她，晚見不到她，偏偏他來找傅含霜談合作，就見到了她。
季曉曉幾乎把包給翻出個洞，卻還是沒有找到策劃書。
算了，等有時間再去打印一份吧。
這是她還得先回傅家，她的手機和錢包還在傅家，來回折騰一趟，又要耽誤不少時間，今天的合作……
季曉曉胡思亂想着，她連坐公交的錢都沒得。
糾結后，她打算厚著臉皮問傅含霜借點，轉身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以及傅含霜幾乎能把她凍成並渣渣的眼神。
「劉雨？你來這……」
「季曉曉，我來當然是和傅總談合作，你該不會是跟蹤我，來偷窺我和傅總的吧？」
劉雨生怕着急好不容易得來的合作機會，被季曉曉搶去，不等季曉曉往下說，就連忙開口。
季曉曉也是醉了，她又不是變態，偷窺他做什麼。
「就你工作室的染料質量，還來和傅氏談，做人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得？」
「你，你血口噴人，以前要不是有季氏為你撐腰，你一單生意都搶不過我，現在季氏倒了，你羨慕我也沒用。」
話語間，滿是得意。
屋子裏的溫度越來越低，談話的兩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傅含霜還在。
季曉曉也不生氣，季氏滅亡是已定的事實，她沒有必要再去糾結這一點，劉雨的染料質量如何，兩人心知肚明。
像他這樣渾水摸魚的都能攀上傅含霜這顆大樹，季曉曉瞬間又恢復了鬥志。
「傅總，能不能借我十塊錢，坐公交。」
傅含霜：「……」
他有些無語，季曉曉眼巴巴的看着他，他還以為這個女人要求他不和劉雨合作，沒想到居然是借錢。
還十塊錢，坐公交。
她是故意的，還是真傻？
「噗哈哈哈，十塊錢，季曉曉，沒想到你現在這麼落魄，竟然連十塊錢都拿不出來，哼，只要你承認沒我厲害，我給你一百塊，打個車。」
季曉曉剛向傅含霜伸出手，就聽見劉雨在這亂放屁，他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在傅含霜面前裝大款。
果然，傅含霜眼中的淡然已然隱去，浮上不耐和狠厲。
「滾！」
劉雨更加得意了，像只贏得戰鬥的公雞，昂首挺立着：「哼，傅總叫你滾呢，還不快滾。」
季曉曉在心裏為劉雨默哀，嘖，太不自知了些。
傅含霜雖然對她的態度陰晴不定，但她敢發誓，剛剛那一大嗓門兒，絕對不是對她吼的。
她不管在落魄，都是傅家名義上的未來兒媳婦，傅含霜不會如此當眾給她難堪，這等於揚起巴掌打傅冰塊自己的臉。
驀地，候在一旁的助理，面無表情的走到劉雨面前，「劉先生，請你離開這裏。」
「……嘎？」
劉雨懵了，這劇情走向不對啊，不該是他和傅含霜暢談合作事宜，季曉曉嚶嚶嚶的跑出去嗎？
他瞥見季曉曉得意的臉，心裏非常不甘，這個見面機會是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沒想到全被季曉曉毀了！
這個狐媚女人，一定是對傅含霜用了什麼不恥的手段。
「請。」
助理語氣冷了幾分，縱使劉雨再不甘，還是起身往外走去，剛到門口，忽然被傅含霜喊住。
「等等，你的合同。」
劉雨雖然不滿，卻不敢在傅含霜面前表現出來，他拿過合同，卻看到傅含霜的簽名，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就寫在同意那一欄上。
嚶嚶嚶，他就知道那些代價付的值得，傅總雖然生氣，還是願意和他合作的。
他滿心歡喜的拿着合同，準備道謝時，不小心看到公司名稱——曉晨工作室？！
這是什麼騷操作？
劉雨如同雷擊，被劈的外焦里嫩，愣在原地。
「你拿錯了，這一份，是季曉曉的。」
什麼，還有她的？
季曉曉噔噔噔兩步上前，從劉雨手中把合同一把奪了下來，毫不客氣，她同樣看到了劉雨看到的內容。
雖然不知道傅冰塊冰窟窿里買的什麼冰棒，但是想到剛被劉雨鄙視了那一番，現在只想仰天大笑。
哈哈哈，幹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