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4章 守夜
「噼里啪啦!」
一陣陣木柴燃燒的清脆聲響起,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
張逸在牛頭山入口附近找了這個山洞,準備在這裏將就過一夜,明早就啟程進入牛頭山。
南宮錦很快就從外面回來了,她手裏還拎着一隻胖嘟嘟的小野兔。
「外面很安全,我順便捉了一隻野兔,交給你處理了!」南宮錦隨手把野兔扔給了張逸。
「那你做什麼?」張逸很是無語。
「我在外面守着,烤好了叫我!」
南宮錦斜着眼睛淡淡瞥了張逸兩眼,轉身就往洞外走去。
得!
不就是烤個野兔嗎?
張逸抽出隨身攜帶的勾魂刀,開始給野兔刮毛開膛破肚……
半個多小時之後,洞裏繚繞着一陣燒烤的香味。
南宮錦聞着香味走了進來,看向正在烤著野兔肉的張逸:「能吃了?」
「再稍等一會,有些還沒熟呢!」
「快點兒,我都快餓死了!」
「要不你來?」
「你這臭小子,叫你烤個肉還不樂意了?」南宮錦橫眉怒眼,好笑道:「要不,你出去守夜?」
張逸嘴角狠狠扯了兩下,只能乖乖閉上了嘴巴。
南宮錦眼睛直勾勾盯着張逸手裏那塊野兔肉,她咽了咽口水,淺淺一笑:「如果現在有孜然,那該多好啊?」
孜然?
張逸愣了一下,他翻了翻眼睛,沒好氣的說:「南宮阿姨,能吃上野兔肉就不錯了。」
「唉,也對啊,我們現在這種處境,能吃上野兔肉就很不錯了。」南宮錦唉聲嘆氣靠着張逸坐了下來,她悄悄碰了碰張逸的衣角,好笑道:「臭小子,你好歹也是江湖傳聞中的劍仙,怎麼老是被人耍得團團轉呢?」
「……」
張逸又是一陣無語,心說沒辦法啊,只能說明敵人太狡猾了。
不過,從現在起,不管遇到任何事,他都要留一個心眼。
吃飽喝足之後,南宮錦打了個哈欠,指著洞外面:「我困得要死,上半夜你來守夜,下半夜叫醒我!」
她說着的時候,已經找塊石頭舒服靠着睡了過去。
張逸聳聳肩,他轉身離開了山洞,來到洞口盤膝而坐。
儘管這裏只是牛頭山入口,深夜之際,也會有很多凶獸出沒。
再者說,也不清楚那些村民會不會半夜搞個突然襲擊。
所以說,守夜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撲通!撲通!
就在張逸剛剛盤坐在地,他心臟跳動的頻率忽然加快了起來。
怎麼回事?
他微閉着眼睛,想要查看一下體內的狀況。
忽然之間。
一種說不出的感應至遠處傳來。
下一刻,他猛然睜開了雙眼,目光凝視着前面黑暗的樹林。
他剛剛有一種很奇怪的感應,發現樹林深處有東西跟他有一種遙呼相應……
這種遙呼相應,讓他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張逸本來打算前往樹林深處看看,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就這樣扔下南宮錦不管,有可能會有凶獸把她給叼走。
念及此處,他深吸兩口氣,繼續盤坐在原地。
時間飛逝。
兩個小時眨眼就過去了。
原本那種遙呼相應,也漸漸地淡了下去。
直到深夜的時候,南宮錦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她看向盤坐在地上的張逸:「臭小子,下面我來守夜吧,你回洞裏睡一覺。」
「好!」
張逸起身回到了山洞裏,靠在一塊岩石邊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熟睡中的張逸耳朵微微一動,他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
不好!
他猛然睜開眼睛,腦袋都清醒了幾分,一下子就衝出了洞外。
在山洞口處,南宮錦跟一個人纏鬥在了一起。
張逸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那人竟然是琉璃!
琉璃也看到了張逸,她臉色微微一變,一劍擊退南宮錦轉身拔腿就跑,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該死!有種你就別跑!」南宮錦作勢就要追上去。
「南宮阿姨,別追了!」張逸眼疾手快拽住了南宮錦,他沉聲道:「貿然追上去,很可能就會中了那女人的圈套!」
南宮錦聞言覺得很有道理,她氣憤的收起古劍,氣呼呼的坐在了地上。
她做夢都沒想到,琉璃如此狡猾,懂得在深夜之際搞偷襲。
還好他們輪流守夜,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嗯……
忽然之間。
張逸用手捂著心臟處,感覺心臟跳動頻率又加快了不少。
那種遙呼相應的感覺又出現了!
「臭小子,你怎麼了?」
看到張逸那一臉痛苦的樣子,南宮錦很快把琉璃拋之腦後,很關切扶著張逸坐了下來。
「有個東西在樹林深處,與我心臟有種遙呼相應!」張逸沉着臉說。
此言一出,南宮錦臉色微微一變,她指著前面的樹林深處:「就是那個方向嗎?」
「對,就是那個方向!」張逸點點說:「我能感覺得出來,那東西距離這裏不足千米!」
南宮錦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問道:「你能感覺出來是什麼東西嗎?」
張逸盤坐在地,他仔細感應了一下,搖搖頭道:「不能!」
「要不,我們去那邊看看?」南宮錦建議道。
「我們不清楚那邊什麼情況,安全起見,明天早上再去看看!」張逸很快否決了南宮錦的提議。
聽到這話,南宮錦想了想,覺得也很有道理。
誰也不清楚樹林深處那邊有什麼。
如果是一頭凶獸,那就有些不妙了。
夜晚是凶獸出沒的時間段,為了安全起見,只能明早再去看看了!
「好了,我相信琉璃那女人不敢再來了,你回洞裏休息吧!」南宮錦作勢就要扶著張逸回洞裏。
「我沒事,我自己能走!」
張逸微微擺手,他自己回到了山洞裏。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凶獸的嚎叫聲明顯減少了很多,還能聽見不少鳥兒的叫聲。
「喂!起床了!」南宮錦拍了拍張逸的臉。
張逸很快就被吵醒了過來,他揉着惺忪的雙眼,表情很是奇怪。
「喂!你這什麼表情啊?」南宮錦很奇怪看着他。
「南宮阿姨,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張逸甩了甩腦袋,淡淡地說。
「做夢不是很正常嘛?」南宮錦表情更奇怪了,接着好笑道:「咯咯,你不會做那種夢了吧?」
「哪種?」
「就是春夢!」
南宮錦美眸狠狠瞪了張逸兩眼,心說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
「啊?」
張逸有些傻眼了,他苦笑道:「不是春夢,是一個很奇怪的夢!」
「很奇怪的夢?」南宮錦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那你跟我說說,你在夢裏見到了什麼?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