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困惑

第70章 困惑

「還站在這兒丟人現眼,還不快滾!」上官依依突然說話,把專心研究自己腳尖的一干人嚇了一跳,他們面面相覷,不知莊主是何用意。上官依依又道,「還不滾到你原屬堂主,聽候堂主發落」

幾個人灰溜溜地跑進了他們原來的堂主面前,他們一看這幫人又來了,二話沒說,七手八腳地將他們按倒,捆了起來,象粽子一樣先扔到一邊,受一點苦是必須要受的。

燕飛兒本來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一手導控的好戲就要上演,包打聽的內訌就要暴發,他只要坐着欣賞流血,欣賞殺戮,以滿足他想要的快感。沒想到的是,上官依依的出現,輕描淡寫地很寫意地化解了這場包打聽的危機,這令他十分沮喪。燕飛兒死死地盯着上官依依,這個女人的能量真的無法估量,他覺得自己留在此地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燕飛兒站起身,道:「這本來是包打聽自己內部事務,我們待在此地不妥,在下告辭!」

上官依依只是簡單地說:「走好,不送!」

王中珏看着這個戴面具的人,這眼神多熟悉,他在那兒見過!還有背影,還是特熟悉,但一是就是想不起。燕飛兒一干人就要走出包打聽大院。

王中珏道:「等等,面具俠!」

燕飛兒站了下來,回身問道:「怎麼,不讓我們走,想留下我?」

王中珏道:「不想留,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戴的面具很噁心,真想吐!」

燕飛兒道:「你......」,他環顧四周,包打聽的所有人都對他們都有敵意,如果現在一言不和,鬧將起來,真是吃不了兜著走,自己討不了一點好。想到此,燕飛兒道,「哈哈......你真幽默,我喜歡你!」,說完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包打聽的院子,揚掌而去!

上官依依沒有理會燕飛兒他們離去,她走到周思正面前,周思正忙站了起來,退到一邊,將椅子讓了出來。

周思正道:「莊主想問什麼,在下洗耳恭聽,有問必答!」

上官依依道:「五年前,秦叔一干人在去祁連山的路上遭不明來歷之人圍攻,你得到消息之後,前去解救,秦叔一干兄弟盡數解救而出,你卻身中數刀,危在旦夕,老天有眼,終於放回你一命,你與包打聽的叔輩們有過命的交情,這難道你忘了,有什麼還能比這過命的交情重要!好,就算你已經忘了,但我上官依依沒有忘,還有秦叔,和包打聽叔輩們沒忘!還有包打聽的小年輕們都以有你這樣的前輩為榮!」

秦誠志道:「當年若不是周大哥鼎力相助,拼力死戰,咱們幾個老骨頭那有今天」。

周思正面有愧色:「那是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上官依依道:「好,這件事不提就不提,八年前,包打聽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是你周思正變賣家產所得錢財,支助包打聽度過難關,這難道你也忘了,但我上官依依沒忘,包打聽能有今天,是與你周叔的慷慨分不開的,也可以這麼說,今天的包打聽也有周思正的一部,你難道捨棄包打聽不顧!」

包打聽一干庄眾聽到之後都驚叫一聲,從各方面來講周思正對於包打聽來說是最不願出今天這樣的局面的,可是偏偏由於周思正的原因禍起蕭薔,這非常令人不解!

周思正道:「好,莊主把話既然說到這份上,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既然我對於包打聽如此重要,這麼多年凡是包打聽中遇見重大事務總是繞着我就做出決定,為什麼有任務總是給其它人完成而繞開我,為什麼人人都可當堂主,而沒有我的份,是不是看不上我這把老骨頭了!」

上官依依道:「噢,沒有顧及到周叔的感受,這是我上官依依的錯。我是這樣想的,一般的不重要的任務安排給年輕人干,這是人之長情,但重要的任務還不是請你周思正叔出馬才能擺平,難道不是嗎?至於不讓你當堂主,是因為那是一項苦差事,不讓你當就是認你多休息,養精蓄銳,到關鍵的時候才能有精力出馬辦事,我自認為這樣是對你的保護,對你的重視,負責任,這次我和爹出去不在包打聽,還不是請你出來做代莊主主持大局!」

周思正低頭,他有些羞愧,道:「唉,算我豬油蒙了心,自作自受。我就是覺著以前干太多事,突然閑了下來,心裏空落落的,總想着找些事做,可是卻找錯了方向!」周思正想了一會兒,才下了決心,道,「莊主,是我的錯,不該將夜郎城引進包打聽,還想合併之後,與莫高窟寺一爭長短!」

「什麼,夜郎城?」王中珏,上官依依異口同聲地驚問,兩個互相看了一眼,輕聲地說,「又是夜郎,什麼事都與這兩個字眼分不開呢!」

夜郎的人不遺餘力地完成着他們的使命,想法設法地不擇手段地將江湖之勢引向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王中珏與上官依依越來越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這些人如此地努力,而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卻還在自亂,真是好笑!上官依依心想,無論如何先將包打聽內的事處理好之後,再做道理!

上官依依道:「周叔,這麼說你認錯了,你的所作所為是錯的?」

周思正道:「莊主,我認罪,都是我引起的,讓白堂主受累而死!」

上官依依道:「周叔,你認的是錯,不是罪,至於白堂主死,是為維護包打聽而接受夜郎城的挑戰,力戰而死,當然是不是這樣,就要看包法堂依照庄規而定!」

「包法堂堂主在嗎?」上官依依朗聲道,「你依照庄規,擬一個對周叔所犯錯的處罰方法,怎樣?要公平,依據事實說話!」

「屬下遵命,這就去辦」包法堂堂主領命,當然他聽出了上官依依的話中話,周思正所犯的是錯誤,不是罪,這明明是偏袒周思正嗎,要是不安照錯,是按照罪的話,就憑引狼入室,就足足讓周思正喝一壺。管他什麼錯與罪,自己秉公處理就行。

上官依依道:「包法堂堂主,將周思正請下去休息,他今天太累了,還有被捆成像粽子的那八個人也一起安排一間房子休息,他可是與周叔共同有功於包打聽的!」

「屬下遵命,屬下照辦」包法堂堂主領着周思正去休息。

上官依依道:「今天之事,多謝各位的支持,多謝,多謝……」

上官依依有些疲憊,當她在月牙宮,有人報知此信息之後,一路沒有休息地趕來,在關鍵的時候來到了包打聽,總算還及時,她適時的出現,阻止了面具客夜郎城並派的陰謀。更令她傷心的是周思正居然為了要與莫高窟寺分庭抗禮不顧包打聽上下的反對,要和這個不明來歷的夜郎城合併,這是她實在沒有想到的事!還好在白堂主等一干包打聽的老輩的據力爭之下,合併沒有得逞,但這已經給包打聽帶來了不可挽回的損失,那就是包打聽從此之後不是鐵板一塊,而是出現各懷心思的一部分人,這是最使她痛心的一件事。雖然包打聽的並派的風波已經順利解決,但周思正這個人怎麼處理,這是個大問題,如果此人處理不好,包打聽真的會走上風雨飄搖之路,上官依依想到這兒,心中悶悶不樂。

王中珏看到上官依依不高興,道:「今天不錯,成功解決了包打聽的危機,這個不用說,更重要的是收穫了一群年輕的擁躉,這比起其它的不快之事,才是值得慶賀的事!」

上官依依愁雲密佈,但聽到收穫了一群年輕的擁躉時,便喜上眉梢,心想,包打聽的老前輩們固然重要,但眼前的這幫年輕人才是主要關注的重點,他們才是包打聽的活力之所在!然而現下必需還要兼顧到老前輩們的感受。

包打聽走到老前輩的面前,尊敬有加,道:「秦叔,您和幾位前輩們多關照周叔,多勸勸,不要太好勝,與莫高窟寺一爭長短,有意義嗎,您說呢!另外,白堂主的葬禮,多勞前輩們操心,好讓白堂主走得安心,還有他的家屬的生活也多勞前輩們多多操心!」

秦誠志看到這個少年莊主,處理包打聽事務幹練,穩重,得體,果斷,不偏頗,他從心眼裏感到高興,佩服!秦誠志當即恭敬地說道:「請莊主放心,屬下會處理好的」

上官依依道:「有秦叔及眾位老叔們辦理此事,我就放心了」然後又停停了,含笑,道,「前輩們想必很煩這幫年輕人的呱噪,請您歇息吧」

秦誠志含笑道:「莊主,我們這就安排白堂主的後事,告辭」

包打聽的前輩們心滿意足地去辦事了。王中珏刮目相看,上官依依無論處理什麼事,都能使人無話可說,無可挑剔,這是她最大的優點。

一干包打聽的年輕的庄眾,無所事事,索然無味之時,他們就開始自找樂子,一會兒功夫,打鬧,吵雜此起彼伏,這幫年輕人亂成了一鍋粥!然而當上官依依來到這幫的輕人前面時,他們瞬間安靜,寂然無聲,大家都看着上官依依,等着她說話。

上官依依道:「靚仔們,今天你們乾的漂亮嗎?」

年動人沒有說話,莊主這話問得無法回答,剛才莊主為這事還訓斥呢,所以大家沒有言語,靜等莊主說話。

「為什麼我這樣說呢,就是你們的反戈一擊,退出了周思正的支持行列,才促使周思正不敢越雷池半步,乖乖得束手就擒,這難道不漂亮」上官依依讚許地說道。

「噢......」大家恍然大悟,緊張的心情瞬時消散,本來還有些緊繃的臉,很快就換上了笑臉。「這麼說,莊主不會怪我們了!」

上官依依道:「當然,不會怪你們,反而是大功一件,本姑娘有兩樣東西獎賞你們......」,上官依依停了下來不說,笑看大家,有些急不可待的年輕的庄眾催促着說:「莊主你就說吧,不要賣關子了,獎賞什麼,急死人了!」

上官依依接着說道:「今天可以破例喝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管夠,但有一點不能喝醉!但有一點可要記住了,今天過後還是全體庄眾戒酒,明白沒?」

「明白......」庄眾應答聲稀稀拉拉,顯然有些不太高興。

上官依依道:「我再問一邊,如果答應還是這麼有氣無力,稀稀拉拉,表明今天不願意喝酒,今天的這酒也取消!」,上官依依停了停,又道:「今天喝完之後,還是全體庄眾戒酒,明白沒?」

「明白」年輕的庄眾應答聲洪亮,整齊劃一!

早有幾個人準備好酒,今天他們來一場不醉不歸的喝酒競賽!

「莊主,那第二件獎賞是什麼呢」有人問道。

「每人獎勵黃金十兩」上官依依爽快地回答。

「好耶,莊主萬歲......」年輕庄眾驚喜歡萬分,他們的一年掙的錢都沒有十兩黃金,更何況今天一次就獎勵了這麼多,這幫年輕人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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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變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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