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殘破硯心
吳道玄凝視着兩位傾城美人，納悶道：「那我現在是在做夢，還是已經死了，魂魄進了這番天硯的內部空間？」
「你還活着，只不過是有點失血過多，靈魂暫時離體來到這裏，作為這一任的擁有者，與我們相見。」不帶一絲煙火的聖靈美人解釋道。
「我現在是番天硯的擁有者嗎？」吳道玄欣喜不已。
「你的體質比較特殊，本來番天硯認主只需吸收一硯台的鮮血就可以，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吸收了你全身四分之一的鮮血。」月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解釋吳道玄為什麼會失血過多。
「你是上一任的擁有者，難道已經逝去了，不然怎麼會讓我來擁有番天硯。」吳道玄盯着月姬美艷絕倫的俏臉嬌軀，有些可惜地問道。
「不錯，我的身體已經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了，就在一周前的那一天，與你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起身死道消。而作為番天硯的擁有者，我的魂魄被聖靈大人保護著，進入這內部空間。」月姬有些黯然地解釋道。
「想必你們應該知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是被一道五色神光強行攝過來的，然後取代了這個世界的吳道玄，而就在不久之前，似乎是從番天硯中飛出了已經死去的吳道玄的魂魄，與我完美地相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道玄沉吟片刻后，決定把一切的疑問與秘密和盤托出，爭取得到一個理想的回答。
「這些事情都是我控制番天硯完成的，你身上藏有一個驚天大秘密，但目前你實在是太弱小了，等哪一天你能幫月姬復活身體，我再告訴你一切的緣由。」聖靈美人對吳道玄的坦誠很滿意，溫柔地笑道。
「幫一個死去的人復活身體，我能做到嗎？」吳道玄很不自信地問道。
「只要你變得足夠強，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要是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你更別想回到原來的世界。」聖靈美人激勵道。
「好，我在此對你們發誓，有生之年，我一定會幫助月姬前輩復活恢復身體的。但目前的我實在是太弱小了，對這個世界也不是太熟悉，我能拜你們為師嗎？」吳道玄鄭重無比地發誓道。
「我們同輩論交，你以後就叫我大姐，叫她二姐吧。」聖靈美人不假思索地說道。
「聖靈大人，不可，我怎麼可以與您平輩論交，在我心裏，您一直是我最敬愛的師尊，謝謝您的教導讓我從一個畫氣大陸的凡女，一路打上神域、仙域、聖域。」聞言，月姬連忙來到吳道玄的身旁，對着聖靈美人磕頭謝禮。
「你不必如此，以前我是番天硯的聖靈，你是天之驕女，你可以叫我聖靈大人，在心裏把我當做師尊；但如今我們都是靈體了，所以以後你還是叫我大姐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導你的了。」聖靈美人揮了一下玉手，釋放出一道靈力，讓月姬起來，解釋道。
「是，大姐。」月姬思索片刻，點頭同意道。
吳道玄見此，沉吟片刻后，也對着聖靈美人和月姬恭敬地叫着大姐和二姐。
「以後他就由你來教導，我要徹底閉關修鍊了，這次吸收了他的那麼多的鮮血，我也能讓番天硯修復不少。」聖靈美人看了吳道玄一眼，有些神秘地說道。
說完，聖靈美人的身體漸漸消失了，連同在天空中飛舞著的五大神獸也消失了。
一時間，整個番天硯的內部空間，變得空蕩蕩的，也很暗淡無光，只有吳道玄和月姬面面相覷。
「難道番天硯目前還是受損的狀態，需要修復嗎？」吳道玄看了看變得空蕩蕩的空間后，不禁納悶了起來。
「沒錯，你別看番天硯外表看起來無損，但已經缺失了五大神獸的畫紋部分和最為重要的番天畫紋部分。如今我們掌控的僅是番天硯的硯心，在外圍原本還有六個面的部分都缺失了，而且硯心裏也有裂紋。」月姬很遺憾地說道。
聞言，吳道玄異常的詫異，不禁質疑道：「這番天硯都能擊穿世界屏障，把我從另外一個世界強行攝到這裏來，難道僅是一個不完整的硯心嗎？要是完整的番天硯那得有多強大啊。」
「沒錯，我當初第一次得到番天硯，也跟你一樣的想法，認為是傳說中的完整的聖器番天硯，但沒想到的是，看似完好無缺的硯心，裏面佈滿裂紋，並且缺失了六塊外圍部分。
至於完整的番天硯有多麼強大我也不敢揣測，但其實根據傳說，就算是完整的番天硯也不可能擊穿世界的，之所以能把你從另外一個世界帶過來，我聽大姐說是因為你與番天硯有一定的聯繫，所以才能藉助點燃四大高手所有的生命能量，擊穿世界把你一人帶過來的。」月姬笑着緩緩地解釋道。
聽完，吳道玄沉默不語，忽然間他聽到吳天的聲音在若隱若現地呼喚着他，於是他說道：「二姐，我父親在喚我，可能是我昏迷太久了，我先靈魂回歸本體，下次再來向你請教了。」
「去吧，下次你閉目養神，想着進入番天硯中，便能來到這裏。」月姬嫣然笑道。
隨後吳道玄便如同做完一場大夢般，意識漸漸回歸本體，緩緩地蘇醒。
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吳天焦急的神色，隨後吳道玄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自己來到一個掛滿水墨畫的房間里，他輕聲道：「父親，我昏迷幾天了？」
「你已經昏迷兩天了，要不是看你一直有着穩定的呼吸，我們都會以為你又再次死去了。」吳天擔憂地說道。
房間的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了一位素雅的中年婦人，她手中端著一盆清水，當突然發現吳道玄醒來后，欣喜得手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頓時那臉盆從她手中摔落下來。
「小心！」這一幕正被吳道玄看在眼裏，但好像在放慢鏡頭一樣，那臉盆遲遲不摔落地面，而是在空中緩緩地落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吳道玄從床上站起，一個健步飛一般地來到婦人身前，雙手在臉盆落在地面上的前一瞬間，穩穩地接住了臉盆。
「母親，您沒事吧。」把臉盆放在一旁后，吳道玄柔聲問道。
「我沒事，只是見你醒來，欣喜不已，一時間忘了手上還端了一盆水。」婦人沖吳道玄溫馨地笑道。
到是在一旁的吳天，雙眼睜得很大，目不轉睛地盯着吳道玄，久久沒說話。
「父親你幹嘛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臉上長出花來了。」吳道玄見此，不禁輕笑道。
「你在臉盆摔落的一瞬間，就從床上飛奔到一丈開外，並把臉盆穩穩滴接住了。要做到這一點，可不是一個失血過多，昏迷了兩天的人能夠做到的，你說我能不詫異嗎？」吳天興奮地說道。
聽到失血過多，吳道玄這才想起了番天硯硯心，在凡間四處尋找了一下，但根本沒有發現番天硯硯心的影子，隨即問道：「父親發現我昏迷時，有沒有看到在我手上捧著的一個五色硯台？」
聞言，吳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那時恢復了部分畫氣后，就結束了修鍊，一醒來便發現你已經昏迷倒地，當時你只是臉色蒼白，身旁卻無他物。你難道是被那個什麼五色硯台給搞得失血過多嗎？」
吳道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思索著番天硯硯心會去了哪，他分明記得月姬說過，只要他閉目養神想着進入番天硯里，便能來到那個神奇的空間。
「難道隱藏在我身體中，然後在這六天的時間裏，番天硯硯心在潛移默化中慢慢地改造我的身體，讓我看快速運動的東西會覺得它變慢了，並且我的身體移動速度提升很多。」吳道玄在心中納悶着。
似乎是這個房間中的對話已經傳遞到其他房間，這時從房門中走進了四位英武的青年，他們在看到吳道玄一臉思索的表情后，紛紛飛跑過來抱着他，口中欣喜地喊道：「小道子，你終於醒了，可把哥哥們擔心死了。」
吳道玄被四位青年輪流擁抱着，真切地感受到他們發自肺腑的兄弟之情，不禁覺得這一瞬間自己非常的幸福。
父母健在，四位大兄關心備至，還有什麼可奢求的。
吳道玄從四人懷抱中起開，凝視着大哥吳春玄，二哥吳夏玄，三哥吳秋玄，四哥吳冬玄，眼角留下了一小絲熱淚，有些哽咽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以後我又可以跟着你們去偷看女人洗澡了。」
「你這小道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着父母的面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老大吳春玄已經娶妻生子，被吳道玄如此一說，真的是羞得老臉一紅。
「嘿嘿，誰讓某人在我五歲時就帶着我去偷看現在的大嫂洗澡。」吳道玄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的父母，不禁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