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黃七的過去2_有孕生產(九千字)

番外(五)黃七的過去2_有孕生產(九千字)

可是他太天真了。在三個強壯男子的面前。他這樣的行為就好像小孩子在過家家似的。

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小美人兒。你若是從了老子的話,你額吉和你都能活着,要不然的話老子就先宰了額吉,在好好收拾你。」

強壯男子滿臉的戾氣,狠聲說道。

「哼。無恥,既然你喜歡這張臉,那麼你就拿去吧。」

小男孩兒說完之後,拿起彎刀在自己右臉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叉。

頓時鮮血直流,嚇得女人趕忙用手去捂著,可是血依舊流了出來。

「混賬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那張漂亮的臉蛋兒毀了,那麼老子留着你們也沒用,來人給我宰了他們。」

強壯男子怒斥。多美的一張臉。他還沒有享受了。竟然就沒了,可以想像他是有多麼的憤怒了。

「小子害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麼今天你就去下地獄吧。」

屬下舉起自己手裏的刀,朝着小男孩兒刺去,卻被眼疾手快的女人擋了下來。

同時還用勁力氣,將小男孩給推出了帳篷,同時還留下了一句話。

「快走,活着才有機會。」

小男孩兒本來衝進去是想要救自己的母親的。可是他知道,母親這會恐怕已經死了,而自己去了也只能送死。

但是想要離開這個部落那是不可能的。這裏到處都是那個男人的人。

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

小男孩兒瞧見不遠處的一垛稻草,這是喂馬用的,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小男孩藏身的最好位置。

因為帳篷里的男人是光着身子的,所以也就給了小男孩兒藏身的時間。

在三個男人出來之後,已經看不到小男孩的身影了,只能看到門口的一灘血跡。

而稻草里的小男孩卻能看到這三人。

小男孩極力忍住自己心裏的恨意,手裏死死的捏著身下的乾草,所以才沒有被發現。

此時就連臉上的傷口,也沒那麼痛了,心裏的痛是臉上的痛的十倍不止。

小男孩兒就在這乾草堆里藏到了晚上,整個部落都睡着之後,小男孩才敢悄悄的爬出來,朝着那兩個屬下拋屍的地方而去。

果然走了不遠的地方,就見到自己的母親一身破破爛爛的躺在一出石頭堆,身上的衣裳都遮不住那些青青紫紫。

這裏常有猛獸出沒,放在這裏的屍體不出兩天就會被猛獸分屍。

此時小男孩沒有時間去悲傷,他找了一個地勢低洼的坑,將女人的屍體拖了過去,然後又找來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塊,堆在女人的屍體上。

就這樣大概半個時辰左右,一個簡易的石頭墳包就堆好了。

而此時,不遠處也傳來,猛獸的怒吼聲,男孩望了一眼墳包,隨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

這個地方,他不能在待下去,就如額吉說的,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可是留在這裏,他是沒有命活着的,所以他要趁著夜色,部落里的人都休息了,趕緊離開這裏。

這個毀了容的小男孩兒日夜兼程,不敢多做休息。

跟隨着一批乞丐,這裏乞討那裏要飯,輾轉反側就來到了京城。

而且皇天不負苦心人,這個小男孩兒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改變他命運的人。

雖然整日不允許在人前露出身影,但是他的一身功夫卻了的。

「黃七,你便是那個小男孩兒,是吧?」

格桑雅心疼的看着自家夫君,她體會不到黃七當時的絕望。

可是她能想像的出來,看着自己母親在自己面前被玷污,看着母親死在自己面前。

當時的黃七估計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吧?

「沒錯!」

黃七並沒有轉頭去看替他心疼的格桑雅,反而望着西方天空的一點點紅暈。

當年也是這樣的天空。他親眼看着那幾個畜生抬着自己母親的屍體,拋屍荒野。

「你之所以想去平亂,就是因為那個玷污婆婆的就是達瓦齊?」

格桑雅在聽了黃七說的這個故事以後,瞬間明白他為什麼要去蒙古平亂了。

現在有了一個讓他可以報仇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去把握。

「他是個畜生!」

黃七咬緊牙齒,他恨達瓦齊,他恨那群忘恩負義的東西。他更恨自己這副容貌。

想到這兒,黃七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自己右半邊臉上的面具。

要不是因為自己的這副容貌,那麼他和額吉就不會被達瓦齊擄回準噶爾。

要不是自己的這副容貌,達瓦齊也不會起了那種齷齪心思。

所以追根究底都是因為自己的這幅容貌。

「黃七,你想要去報仇,那麼我不攔着你,但是你要答應我。讓自己平安回來。」

格桑雅這會兒已經沒有理由再攔著黃七了。

他母親被侮辱被殺害的痛,他自己被毀容的痛。這都得要黃七自己去解決。

而格桑雅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支持黃七。

「謝謝!」

黃七轉過頭認真的看着格桑雅。他知道只要格桑雅不同意自己去蒙古平亂,那麼皇上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去的。

所以能得到格桑雅支持,黃七打從心底里感激。

「你我夫妻二人不必如此見外。」

格桑雅搖了搖頭,歪著腦袋靠在黃七的懷裏。

平亂之事刻不容緩,他們夫妻今天才相聚,明天又得分別了。

說實在的,格桑雅真的捨不得黃七離開,可是她不能在弒母之仇面前任性。

她必須得學會放手。

「想必明天你們便要走了。今兒你能不能留在公主府陪陪我?」

格桑雅抱緊黃七的腰。這一去估計也得好幾個月才會回來。

「公主……」

「你放心,晚一點我會陪你一起進宮,去給皇阿瑪說的。」

黃七剛張口,格桑雅立馬補充,她以為黃七要進宮請旨。

「嗯!」

能得到格桑雅的同意,黃七已經非常感激了,所以這會兒他也沒說什麼。

再說了幾個月都沒有見到格桑雅了,黃七也是甚是想念。

所以能能陪着個桑雅,一會兒是一會兒。

兩個人就這麼相伴坐在亭子裏,誰也沒有說話。

但是可以從他們周身的範圍感受出濃濃的愛意。

第二天一早,黃七如願的和楊雲帆領軍前往準噶爾。

在行軍的途中,他們商量了如何對付達瓦齊他們。

可是商量來商量去,最後的結果還是硬攻,不過介於黃七在蒙古待了半年的時間。

對於蒙古的地形還是很了解的,所以他們這一仗有必勝的把握。

果不其然。在他們剛到達蒙古的時候,達瓦齊也並準備領兵叛亂。

楊雲帆他們連稍作整頓都沒有,直接穿上鎧甲就上陣了。

黃七雖然是暗衛,但是沒有經歷過這麼大場的征戰。

所以他一切都聽楊雲帆的。

雖說說準噶爾不如大清。但是再怎麼說也有好幾百年的底蘊了。

因此一時半會兒之下,楊雲帆還很難,拿下準噶爾和達瓦齊。

就這樣你來我往。戰爭持續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里,楊雲帆他們屢戰屢勝。而準噶爾則屢戰屢敗。

最後不得已達瓦齊只能投降。可是,楊雲帆來平亂的時候,四爺說了。

他不需要轉個投降,他要的是準噶爾的板塊地圖。

所以,達瓦齊直接被綁了,送去了楊雲帆的帳篷。

此時黃七也在那裏。

「楊將軍,我準噶爾以經投降了,為何還將我等綁來這裏。」

一個強壯的粗糙大漢,被一個粗麻繩綁着,滿臉的絡腮鬍,看着邋遢至極。

「達瓦齊,聖上說了。他要的是準噶爾,而不是準噶爾的投降,你既然敢叛亂,那麼就要做好被俘虜的準備。」

楊雲帆坐在軍營大帳之中。他身旁就是帶着半張面具的黃七。

此時的黃七眼裏有着濃的化不開的仇恨。

仇人近在眼前,要不是他有極大的自制力,恐怕手裏的劍,早已經抹上了對方的脖子。

「那還請楊將軍稟明大清皇上,我願意將準噶爾奉上,還請大清的皇上饒了我等性命。」

達瓦齊雖然說着求饒的話,可是臉上卻沒有半點求人的意思。

反而有種我將準噶爾給你,已經是天大的好事兒,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的意思。

「你算個什麼東西?準噶爾可不是你說送就能送的。」

一旁的黃七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厲聲怒吼道。

「你到算個什麼東西?我於你家將軍說話,這裏哪來你插嘴的份兒?」

達瓦齊上下打量了黃七一眼,在看到黃色。沒有戴面具的另一半臉時,眼裏閃過一絲驚艷與貪婪。

而達瓦七眼裏的神色,被黃七盡收眼底。

可是他卻沒有動怒。若是達瓦齊看到自己的左半邊臉沒有任何感覺,那麼他就不是達瓦齊了。

「楊將軍你稟告大清的皇上,我將準噶爾給他,但是你跟前的這個小將軍要跟着我。」

達瓦齊沒有一絲被俘虜的感覺,反而和楊雲帆談起了條件。

「混賬東西。我身邊的這位小將軍乃是我大清和敬公主的額駙,豈是你等這些反叛之人可以口出狂言的。」

對於達瓦齊的想法,楊雲帆多少了解一些,他以前就聽說了,有些男人特別喜歡那種事。

就比如以前劉家三庶子,就將人家一個清白的男子給玷污了。

沒想到今兒竟然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和敬公主的額駙身上。看來這個達瓦齊是留不得了。

「因為我這個小將軍還是個額駙呢!可惜了,可惜了。」

達瓦七搖了搖頭,滿臉的可惜。

「看來你真的是忘記了我。」

黃七冷笑一聲。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達瓦齊在看到自己另一半臉的時候,還是會做出以前的事。

「喲,難道小將軍還能見過我不成?」

達瓦齊臉色一沉,若是他見過這個漂亮的小將軍的話,肯定會有記憶的。

因為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這樣的尤物,從他的面前離開。

「見到是見過,而且我們兩個之間可是有着莫大的淵源。」

黃七走到達瓦齊跟前,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站着。

達瓦旗都可以看得清黃七臉上細膩的肌膚,以及微小的汗毛。

這要是摸上一把,那感覺肯定好極了。

「怎麼,難道小將軍以前伺候過我不成。」

達瓦齊眯着眼睛,若真是這樣的話,達瓦齊估計得後悔死。因為這個尤物實在是太難得了。他怎麼可能就放了呢。

「死到臨頭了,還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黃七並沒有動怒。達瓦齊的為人他是知道的,所以沒必要現在和一個將死之人動氣兒。

「我想你還是記得我的吧。」

黃七說着,伸手拿下自己右臉上的面具。

直接一個大大的叉毀了整張臉。

就連楊雲帆這種滿身傷疤的軍人見了,都不由得冷抽一口涼氣。

這會兒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額駙會整日戴着一張面具了。原來這半邊臉實在是太駭人了。

而且現在看看他和達瓦齊的對話,想來多半是這個達瓦齊將他的容貌給毀了的。

「你是?」

達瓦齊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看着眼前之人總有一股熟悉感,可是就是記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

而且臉上有這麼大一道疤的。只有那個漂亮的孩子。

「還是沒想起來嗎?」

黃七退後兩步,將自己和達瓦七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有時候光看容貌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你若是瞧着他整個人。說不定就會想起來。

「你是巴圖!」

達瓦七不由得睜大了雙眼。他就說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的呢?原來是從他手裏跑走的小獵物。

「看來你沒有忘記我。」

黃七攥緊手裏的劍。今天便是他為額吉報仇的日子。

「呵,當然忘不了。您那張絕美的容顏,我天天晚上都能夢到撿,怎麼可能忘記你呢?」

達瓦齊唏噓,說實在的,巴圖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見過最漂亮的人了,比女人還漂亮。

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達瓦齊有時依舊忘記不了。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麼我就送你去地獄,讓你好好的給我額吉懺悔。」

黃七鬆開手裏的劍。尖銳的劍鋒「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隨後便見黃七猶如厲鬼一般拖着一把長劍。一步一步的走近達瓦齊。

長劍在地上發出「滋滋滋」的摩擦聲。

對於面前的這種情況,楊雲帆並沒有阻攔。他在來的時候皇上已經說了,不必留着達瓦齊。

而且和敬公主也給他來了信。讓他在有必要的情況下,讓黃七手刃達瓦齊。

先前他還不明白和敬公主為什麼會這樣說,如今他是明明白白了。

看來達瓦齊是死有餘辜啊!

「達瓦齊,死後去地獄向我額吉懺悔吧!」

黃七走近達瓦齊之後,舉起手裏的長劍,手起劍落,達瓦齊脖子上出現一條深深的血痕。

隨後便見達瓦齊龐大的身體驟然倒地,濺起不少的灰塵。

「來人,將這屍體脫下去,我們準備回京。」

楊雲帆毫不在意的命人將達瓦齊的屍體脫了出去。

這種人真的是死有餘辜。

「行了,你的大仇也已經報了,準備準備我們即日啟程回京。」

楊雲帆走到黃七身後。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黃七的肩膀。

他同和黃七同為男子,所以黃七的苦和痛楊雲帆心裏明白。

「謝謝楊將軍。」

黃七收起自己的表情,將劍扔給自己身後的士兵。然後轉過身,真心表達謝意。

「什麼謝不謝的?你我一家人,看你大仇得報,我這個做舅舅的心裏也開心。」

楊雲帆錘了黃七胸口一拳。和敬公主是他的親外甥女,黃七是和敬公主的額駙,他們是一家人,不需要什麼感謝的話。

「時間也不早了,你現在回去準備準備吧。」

楊雲帆可不想再留在這裏了。他也想自己的媳婦兒和兒子女兒。還是儘快返回京城交差的好。

「嗯」

黃七點點頭,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退出了軍營大帳,返回到自己的帳篷。

這一仗,大清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收復了準噶爾。

等眾人回京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份了。

而他們回京之後直接進了皇宮,向四爺復命,而黃七以前本來就是前任准格爾台吉死後,即將繼位台吉的兒子。

只不過被達瓦齊將黃七的父親殺害,將他們母子擄了。

所以達瓦齊才能成為準噶爾的台吉。

如今黃七恢複本名,拿回準噶爾的大權,歸附大清。那麼四爺自然要給黃七,不應該是巴圖一個爵位。

封為巴圖親王,你巴圖的名為封號。是乾隆年間第一個異性親王。

而自然巴圖封為親王了,那麼他便有自己的親王府。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回到過自己的親王府,而一直住在公主府里。

並且在他離京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一件讓他高興大事兒。

那就是格桑雅懷孕了。自他正月離開,如今五月份了,已經過去了四個月,而格桑雅也在床上躺了四個月。

因為格桑雅出生的時候,因為楊綿綿懷孕期間的影響,太醫診斷格桑雅是不能有孕的。

可是意外就這麼突然,格桑雅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這麼懷上了。

而且她也並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知道自己懷上之後,傳話進宮后。

楊綿綿第二天就領了一大幫的太醫過來,那個時候,格桑雅才知道了緣由。

而且經太醫們診治,格桑雅確實不易懷孕,就算懷了,也很難保住。

而且為了不傷及身子,太醫們都建議格桑雅流掉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格桑雅既然已經知道自己難以懷孕,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無論楊綿綿勸還是魯格哈勸,甚至是四爺親自出宮去公主府,都無濟於事。

楊綿綿沒有辦法,只能詢問太醫,怎麼樣才能保住格桑雅和她自己的孩子。

而太醫給出最好的意見,就是讓格桑雅卧床養胎,就和楊綿綿當初懷豆豆和丁丁的時候一樣。

所以巴圖再回來之後,聽說格桑雅的事之後,就連四爺給他們的接風宴都來不及參加。直接出了公回了公主府。

回去之後的巴圖直接進了格桑雅的正院。

「格格,聽說今天額駙回來了,想必這參加完接風宴之後就會回公主府。」

正院裏,格桑雅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同他說話的,正是被楊綿綿派過來照顧格桑雅的琉璃。

「琉璃姑姑,你說額駙回來之後,會不會開心呢。」

格桑雅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卻遮不住她由內而外的那種開心。

「格格說的哪裏的傻話?您肚子裏的小世子,可是額駙的嫡長子,額駙怎麼可能開心呢!」

琉璃看着如此的格桑雅,雖然心酸,但同時也為她高興。

她是看着格桑雅出生的,對於格桑雅身體的狀況有理也是非常清楚的。

自家格格該是多麼喜歡額駙,才會願意冒着生命危險。為額駙生下這個孩子。

「是啊,這是他的孩子,他定然歡喜。」

格桑雅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雙手撫摸上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

因為身體的原因,就算這個孩子已經在自己肚子四個月了。可是若不仔細感覺,根本就摸不出來她已經懷孕了。

人家四個月的時候,是可以看出來的。可是她卻靠摸,才能感覺到。

「公主呢!」

門外傳來一道焦急的男聲。

「回額駙,公主在屋裏歇著呢!」

門口的小丫鬟回道。

「格格,看來額駙也是擔心格格的,這麼快就回來了。算算時間這才進宮沒有多長時間而已。」

琉璃嘴角含笑,雙眼盯着喜出望外的格桑雅。

在她這兒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向里的推開了。

而走進來的也不是旁人。正是格桑雅日思夜想的巴圖。

「黃七你回來了。」

格桑雅看着進來的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格格快躺好了。」

巴圖大步流星地走到格桑雅身邊,一把扶著格桑雅。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適合懷孕,為何還要堅持生下這個孩子?」

巴圖雖然也高興格桑雅能夠懷上孩子,可是他卻擔心格桑雅的身體。

對他來說有無子嗣都沒有什麼大的關係,可是卻不能失去格桑雅。

「你不喜歡這個孩子?」

格桑雅本來激動的心情,瞬間像是被澆了一盤冷水似的,將她的熱情徹底給熄滅了。

她推開扶著自己的巴圖,冷下臉來。

「你若是不喜歡這個孩子,你大可回你的親王府。但是這個孩子我一定會生下來。」

格桑雅說完之後便扭頭不再看巴圖。

「說什麼傻話呢?這個孩子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可是相比較起來,我更擔心你。」

巴圖因為格桑雅懷孕的關係,所以不敢來硬的,只能自己走到格桑雅轉過頭的拿一邊兒去。

「是嗎?」

格桑雅聽了巴圖的話,瞬間也不生氣了。她就說嘛,哪有做阿瑪的,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

「不過你莫要擔心我的身體,太一說了,只有我卧床養胎。那就沒問題。」

格桑雅笑着解釋,可是她卻將其中一些事兒給隱瞞了。

太醫是說了格桑雅這一胎卧床靜養,說不定可以保得住。

但也只是說不定。這種概率是百分之五十甚至更低。

要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母子俱亡。

但是格桑雅不想讓,巴圖擔心,所以才會這麼說。

「真的嗎?若是這樣的話,那你可要乖乖聽太醫的話。這公主府就交給琉璃姑姑打理。

她是皇貴妃培養出來的,想必你也放心。」

聽了格桑雅的話,巴圖瞬間也放心不少。

「自然放心。」

格桑雅點點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歪著腦袋,看着巴圖。

「巴圖親王,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一層身份。」

格桑雅話里話外都在打趣巴圖。

「什麼親王不親王的,這些在你眼裏可是一文不值的。」

巴圖有些好笑,自己這層身份對於格桑雅來說真的是不值一提,若是格桑雅真的因為身份的原因,也不會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暗衛。

「那倒是,只不過這樣才能證明本格格的眼光好啊!隨便伸手一指,都能找到一個蒙古王爺。」

格桑雅這會或許因為巴圖回來,也或許心情好,所以臉色好了很多,變的紅潤起來。

「呵呵。」

格桑雅打趣的話。換來的就是巴圖寵溺一笑。而琉璃看見兩人這麼的和樂融融,不由的莞爾一笑,悄聲推出了房間,將此時的時間留給幾個月沒見的兩人。

時間眨眼就過了五個月,在十月底的時候,太醫們會診,決定提前給格桑雅催產。

因為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一天裏,只能清醒一兩個時辰,其他時間都在昏睡。

要是在等一個月,等孩子足月在生產,那麼估計格桑雅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而且紙包不住火,巴圖也在當時回來后不久就知道了事情的具體情況,可是那個時候,已經不在在做流產了。

所以只能精心養著格桑雅。

直到今日,太醫已經給格桑雅餵了催產葯,只等著發作了。

而楊綿綿因為不放心,拉着四爺一起出宮,來了公主府。

魯格哈身為格桑雅的同胞親哥哥,怎麼可能不擔心,所以也一起過來了。

至於太子妃富察氏自然也來了,畢竟人家皇上皇貴妃,太子爺都去了,她一個太子妃再不去,就顯的她不懂事了。

「和敬公主怎麼樣了?」

楊綿綿眾人站在房門口,拉着一個太醫問到。

而屋裏面不時傳來格桑雅痛苦的悶哼聲,已經巴圖的輕聲安撫。

「回皇貴妃,公主情況不容樂觀。」

太醫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下生產,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所以結果會怎麼樣,還兩說呢!

「朕不管情況有多麼糟糕,但是朕命令你們,和敬公主無論如何都必須給朕保住了。」

四爺上前一步,走到楊綿綿前面,板着臉命令。

他這個時候,想不了那麼多了。

四爺只知道,他的女兒是格桑雅,至於格桑雅肚子裏的孩子,和格桑雅這個被四爺寵到大的女兒相比。

那簡直比都比不上,所以四爺可不會去管孩子,他要確保自己的女兒沒事。

「微臣儘力。」

十月底的天,按理來說已經很冷了,可是沒想到太醫竟然滿頭大汗的。

在聽到四爺的這一番話之後,顫抖的舉起自己的袖子,抹抹額頭的汗水。

「嗯,啊!」

「格格,沒事的,沒事的。」

四爺聽着屋裏傳來的聲音,不由的更是皺緊了眉頭。不悅的瞪了自己面前的太醫一眼。

「還不趕緊滾進去,沒聽到公主已經很疼了嗎?」

要不是這個時候,太醫都還有用,否則四爺早就一腳揣了進去。

一個個沒眼力勁的東西,沒看到格桑雅那麼疼的,還不進去想辦法,一個個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這裏。

「微臣遵旨。」

太醫們恨不得多長幾條腿,省的走得慢了,惹皇上生氣。

這個時候了,眾人也不在乎什麼男女之防了,只要能救回格桑雅的命,什麼都好說。

等太醫進去了之後,好半晌,屋裏的格桑雅依舊疼的大叫,楊綿綿聽不下去了,也坐不下去。

隨即站起身就想要衝進去。

卻被魯格哈攔住了。

「哈哈,你幹嘛看着我?」

楊綿綿皺着眉頭,伸長了脖子往裏面瞅。可是再怎麼瞅,也隔着一道門。她什麼也看不見。

「額娘,兒子如今都有嫡長子了,您能不能不要在叫我哈哈了。」

魯格哈無奈,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怎麼額娘老是改不掉對自己的稱呼。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糾結這種事。」

楊綿綿要不是着急屋裏的格桑雅,非得朝着魯格哈那大腦門來幾下不可。

「那好吧!是不該糾結這些。」

魯格哈點點頭,這說正事呢。

「額娘您就別進去添亂了,裏面一屋子太醫,還有穩婆,就連巴圖也在裏面。您進去也沒什麼用啊!」

其實魯格哈很想說,你進去也只會添亂。可是礙於自家額娘和皇阿瑪的面子,魯格哈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

「對啊,額娘,太子爺說的沒錯,和敬公主吉人自有天象,她是個有福氣的。定然能夠平安產下孩子。」

富察氏則上前一步。她自家太子爺都去勸說皇貴妃了,她總不能在這裏傻站着。

再說了,這個和敬公主別說,還真是個有福氣的,別人不知道巴圖親王的真是身份,可是富察氏卻知道。

這和敬公主的額駙以前也只不過是和敬公主身邊的一個暗衛,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巴圖親王

要說之前和敬公主就知道,富察氏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她才說,和敬公主是個有福氣的,這運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那好吧!」

楊綿綿也自知自己進去幫不讓什麼忙,可是就像親眼看着,如今被人這麼一勸,頓時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隨着期間一點點過去,天漸漸黑了起來,可是屋裏的格桑雅一點都沒有要生的意思,反而現在已經沒了力氣了。

「咯吱。」

房門被人打開了,出來的是琉璃。

只見她滿臉的焦急。

「琉璃,雅雅怎麼樣了。」

格桑雅在裏面待了多長時間,楊綿綿他們就在外面等了多長時間。

從白天等到天黑,如今也已經過了子時,可是整個公主府依舊是燈火通明。

「回皇貴妃,格格情況不容樂觀,如今因為小世子的原因,格格已經筋疲力盡了。」

琉璃出來就是說這事得。裏面的太醫輪番替格桑雅施針。為的就是她能有足夠的力氣,等孩子生下來,那麼一切都好了。

「筋疲力盡,那趕緊讓太醫想法子啊!」

楊綿綿都快着急死了,這大人沒了力氣,就算可以生的時候。沒有了力氣孩子只能活活被憋死在肚子裏。

「太醫已經輪番施針救治了。」

琉璃苦着一張臉。

「這樣,趕緊派人回宮,去將我宮裏的那些提氣滋補的藥材都那過來,替雅雅熬湯。」

楊綿綿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可是有機會她總要試一試,對於這些藥材,楊綿綿這個時候,可沒空心疼。

自家女兒的命值錢。

琥珀聽了楊綿綿的話之後。立馬讓人回宮去取,這一來一回也沒有用多長時間,拿回來之後,立馬就讓人熬了湯送了進去。

果然在近卯時的時候。外面的人終於聽到了格桑雅的聲音,看來楊綿綿拿來的東西起了作用。

因此外面眾人提起的那口氣,終於也鬆了下來。

既然大人沒事,而太醫也說了,只要格桑雅有足夠的力氣,那麼生下孩子沒有問題。

眾人又開始等,這一等又是個把個時辰,直至午時左右,房裏終於傳來一聲嬰兒啼哭的聲音。

這一聲,讓所有人都徹底放鬆下來。

生了,那就代表着格桑雅和孩子沒事。

私說說起來沒事,那還是太早了,因為格桑雅身體的原因,這個孩子生下來,註定是體弱多病的,可是他的額娘是大長公主,阿瑪是親王,就算體弱多病,那也會錦衣玉食一生的。

而巴圖也給這個孩取了一個蒙古名字,名叫布和,蒙古語里的意思,是結實強壯的意思。

他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有一個強壯的身體。

至於格桑雅,在那次生產之後,就在未曾有孕過,至於是為什麼,格桑雅明白,那是巴圖故意而為之。

不想讓她再次懷孕,再次走一趟鬼門關。所以他直接從太醫哪裏拿了絕育的葯,悄悄的喝了。

自此一生。格桑雅都沒有機會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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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貴妃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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