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說教

平板正常了，想看哪裏點哪裏，想看什麼搜就行了。

始祖樂得合不攏嘴，「可以呀小楊，我要的就這種效果。」說着，始祖抱起平板，就想躺沙發上面繼續。

我忙攔住他，又告訴他有關平板的電池問題，隨時關注電量，若是消耗過大，把電用完了，下回重新充電開機很麻煩。警告他20%電量的時候，絕對不能追劇了，平時可以考慮邊沖邊看，就算炸了也炸不死他這老靈魂。

我又說了些電子產品使用的注意事項，就是發熱。這個我深有體會，因為我平時的手機，幾乎就是千元左右的便宜貨，一些視頻什麼的時間一長，機身燙得不行。

但是問題來了，始祖是靈體，即使他幻成實體操作平板，也感應不到溫度。

不過也就說說，買平板的時候送了個原狀的書盒樣式的保護套，裏邊的散熱考慮的還算周全。我覺得讓始祖自己定個連續追劇的時間，讓平板休息一下就好。

「始祖，你記着，每次連續看兩集，就把它關掉至少十分鐘。溫度降下來休息一段時間，再繼續。」

「好的，我懂！」

始祖嫌我煩，伸手要我閉嘴，別影響他追劇。

見始祖有了自己的事，我也只好獨自在房間里逛逛。廚房裏點齊裝備，準備開伙做飯。不然來別人家幾天，把他們家的灶都弄涼了，就很好了。

話說一家興不興旺，看廚房的溫度就行。本來挺興旺的一家，要被我來幾天搞涼了就不好了。

雖說湯威前段時間受柳靜影響，生意不好，不過，瘦死的駱駝確實比馬大了很多。廚房裏不但器具齊全，各種乾貨食材也是琳琅滿目。有很多東西我見都沒見過，怎麼加工就更不知道了。只能挑了兩樣我認識的先泡起來，半張豆皮和一小札粉絲。

冰箱裏還有新鮮的蔬菜和雞蛋，肉製品也不少。如果我和庄妍放開了吃，一個星期不知道能不能把冰箱吃空。

我也不想那麼多，中午就我一人在家，算着我一個人的量，計劃了些食材開工做飯。

整個白天無所事事，我也就打開電視，調到新聞頻道，然後在房間里四下轉轉，想着晚飯吃啥。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現在所做的，就是一個家庭主婦的日常。

來人家裏住着，總不能搞得天翻地覆。我做了些簡單清掃，該換的垃圾袋全換了，該掃的掃，該拖的拖。總之，一直忙道庄妍下班回到這裏。

「唉！我把車停外邊了，儘早出小區門，被收了二十塊錢的停車費，心疼死我了。」

庄妍哀怨著進門，癱在沙發上等着我。

我還以為大戶人家不在乎這一二十塊的小錢，沒想到庄妍平時看起來挺大方，卻在二十塊的停車費上心疼起來。我忙過去單膝跪地：「娘娘回宮了，奴才給您請安。」

「貧什麼？趕緊做飯去，本宮餓了。」

「遮，馬上開飯。」

我小跑去到飯廳，開始佈置餐桌。

因為下午的時間充裕，我還做了幾樣拿手小菜，庄妍休息沒幾分鐘，飯菜就齊了。沒想到，還挺對她的口味。庄妍吃得讚不絕口。

她又問起始祖在哪兒，我說他自己找了個能充電的房間，在裏邊追着神劇。庄妍不淡定了，大聲的呼叫了幾聲始祖。

「剛回來就鬼叫鬼叫的，怎麼，被門夾到了還是被牛踩了？」始祖老大不高興的從房間里出來。

「聽說你在追劇，我就想問問，這些哄老頭老太太開心的東西，你怎麼就這麼上心？我問你，這棟樓里有多少怨魂？多少冤魂？有沒有那家心術不正的，有沒有黑衫老么的蹤影？」

庄妍對着始祖來了幾連問，連我都被她搞得有些懵了。

始祖也不生氣，好像默許庄妍這麼對他似的，看着就像他曾經差庄妍很多錢的樣子，敢怒不敢言。

「這些事……我不是……不是想讓小楊安排瑤去查查，順便鍛煉一下年輕人。對了，說起年紀，怎麼了，我就是個沒追求的老頭，那電視劇就是拍來哄我的。對了楊烽，你啥時候給我充個會員，會員能跳廣告。」

「不充，你敢給他充我就跟你絕交。」

庄妍哭笑不得，轉身嚴肅喝止我。

我聳聳肩，對始祖表示我心有餘而力不足。

平時，庄妍和始祖相處的時間長些，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麼正經的始祖竟然說不過庄妍，經常被庄妍說得理虧，辯駁不過。大多數時候，庄妍都可以對他吆五喝六的，他也不反駁。

吃飯的問題解決了，我說了今天新出的想法，便是白天我不用呆在家裏，因為黑衫老么過來，也得等晚上才能來，所以，白天我沒必要在這裏耗著，我可以去幫老李他們畫畫符什麼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掙點收入。

說到這裏，始祖把柳靜叫了出來。

「柳靜，我們可是過來幫你了結此事的。你想想，要是白天我們都沒在，你師傅來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柳靜搖頭。

始祖搖了搖頭，有點像柳靜沒救了的感覺。

「我該怎麼做？」柳靜見狀，忙問道。

看得出，她有些怕始祖。我忙接上話茬，「你該穩住你師傅，讓她等我回來，和我談談。」

「談談？你們不是打算抓她嗎？」

「也許你說得對，我們是想把她控制住，然後問她些問題，但這也是給她機會。原本我的計劃是殺無赦，不過，聽完你的故事後，我覺得人和靈魂，我們都該給他們一個讓我們了解真相的機會。也許有的事情，說明了就沒那麼多誤會發生。」

「你們想了解什麼？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們。求求你們別動我師傅……」柳靜跟了黑衫老么幾十年，也確實有了些感情，她不希望師傅有什麼意外。

「動機！她教唆你害湯威一家的動機。你仔細想想，實際上當初那事的後果，也是湯威年少無知的舉動而已，犯不上這麼長時間，還被你惦記着。你說是吧！」我嘗試說服柳靜。

「不！如果當年他沒那麼做，我也不會挨那處分，家人也沒必要搬離欣興，我父母就不會那麼辛苦，我也不用初中畢業就早早走入社會，也不會在下班時經過那個路口……」

柳靜的心裏，被種下了很深的怨念。可以說她把一切的結果，都歸咎於湯威當初拒絕她的舉動。

「我覺得，湯威當初的做法，確實有待商榷。而那場意外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你放不下……和湯威最初拒絕你，想起來確實有些因果關係，但這都是內心狹隘的一種解脫方式。我個人並不推崇，我覺得更直接的原因，還是在你自己。」

「別說了，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說教，我早他媽聽夠了……」

柳靜情緒忽然失控，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覺。

我停頓了一會兒，等她漸漸平靜下來。

「別以為別人的過失都是自己造成的，告訴你，你們沒走過我走的路，你們只知道高高在上的告訴我要怎麼怎麼做，不要做什麼……告訴你們，這些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掛在嘴邊的廢話。如果你從早到晚一直聽到的，都是教你如何博取他人的同情，如何融入社會，如何讓更多的人喜歡你的教條，我相信你們是抵觸的。別把自己沒經歷過的事，說得這麼輕鬆…...

「從小到大，從來沒人認可過我，總是我的錯，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唯一一個，一心只想着我吃過的苦，只想讓我重新找回自己的人，就是我師傅。而你們，和我從小接觸到的偽君子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造的。別以為你們能教會我什麼，別以為你們厲害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告訴你們，我不會幫你們做任何事。」

「啪！」…「啪！」…「啪！」……

客廳的窗口，傳來有人拍手的聲音，這聲音讓我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我們回身看去，一襲黑衫籠罩的靈魂側坐在窗戶上面，看着我們，雙手正緩慢的互相拍著。

『黑衫老么』！我心裏頓時一緊，什麼時候來到這裏，我們竟然完全沒有感覺。

「師傅！」柳靜的聲音確認了我的猜想。

「快跑，他們想抓你。」

柳靜繼續高聲呼叫。

「我知道，不過沒事。他們幾個，大概還攔不住我。」黑衫老么的聲音平和，並不見她生氣，繼續平和地說道：「柳靜，你剛才吐露了心聲，是不是覺得很舒服。」她竟然並不在意我們，而是關心起自己的徒弟來。

這時候，始祖和瑤正以靈體現身，和我們圍在柳靜面前。何楓和班曼只在玉墜里獃著，並未露面。不過，黑衫老么竟沒把始祖放在眼裏，可真讓我感到意外。既然她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而是先和徒弟拉起了家常，我也不客氣了，暗自打量着她，希望能找到一個說服她的突破點。

一身黑衣，頭上披着紗巾，也是黑色的。柳眉鳳眼，嘴唇略寬，但也算得上一個美艷女子。死亡成魂的年齡，估計在二十齣頭的樣子，千年的老么，怎麼看起來就這麼平易近人？

我以為她有魅術，暗自用心念起了靜心咒。

「師傅，你不知道，他們還有兩個……」柳靜話未說完，被始祖像武俠篇里點穴一般，控制住了她。柳靜定在那裏，看起來只有眼珠子能動。

「沒事，不做虧心事，不怕他們找來。我察覺到了，他們並非無惡不作的惡徒。也許你聽他們的，還能走回正道。為師和你接觸時間不長，平時教你激發內心的憎恨，不過是想維繫你靈魂的靈體罷了。」黑衫老么語境平和，並沒什麼波動。

聽她這麼一說，難不成和我有着共同的三觀？我忙一拱手沖她說道：「前輩見禮了，正如你所見到，我們在此候你，只不過想問清一件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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