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誘餌

第200章 誘餌

老道的房間在我們離開后,並未做進一步的處理。昨天下午,楊稷安排了技術人員,在房間里的各個拐角隱蔽的地方,安裝了紅外探頭。一旦發現有物體移動的跡象,便能通過網絡喚醒管理處負責監控的電腦畫面,其它的東西就沒做任何改變。

我忽然想起,好像二樓有個像某種陣法的墊子,但是昨天一直忙着搜尋老道,誰也沒想起來。一直沒誰提起過,不知道管理處會不會有人注意到。興許那陣法就是方芸說的『六芒星陣』,不過,我到是從未聽說過這種陣法。

要是明天始祖回來,我得先問問他,看他是否聽過這種陣法。

其實我昨晚想了很多老道的藏身之處,最有可能的的地方就是:村子裏的小巷下面,因為路磚的下面,一直都有流水的響聲。既然他現在是半人半鬼的狀態,那自然能捲縮在某處,等風聲過了之後,再重尋尋找安身的場所。

不過,今天瑤沒在身邊,以我和庄妍的能力,也找不到他。況且,我們在明他在暗,總防着他搞突然襲擊,也不是個事。所以,今天當誘餌的首要任務,就是四處閑逛,要盡量避開狹窄的巷子,讓管理處負責保護的人看得見我們就行。

為了讓暗中保護我的天師看到我,我和庄妍開始研究起路人來。

「這個像,他總朝我們這邊看。」庄妍悄悄說道。

怕我沒看見,她朝街對面的一個早點攤努了努嘴。

「不像,應該是他也想過來吃米線,正在猶豫呢……那邊那個,你看到沒?大清早的挑兩筐水果來賣,站在那裏你不覺得突兀嗎?」我有理有據的糾正了庄妍的判斷,現在不是三輪車就是麵包車,哪裏還有挑擔出門做生意的。

「雖然你說的在理,不過,你可能不知道他有多窮,也許……他真買不起三輪。」

對於窮的認識,我只能表示呵呵了。我小時候,能吃上純米飯就算打了牙祭了,庄妍一個富家千金,說我不知道窮?

想到這裏,我提議道:「要不……咱倆打個賭?」

「不賭,你人都是我的,拿什麼跟我賭?」

庄妍一句話把我噎了回去。也是,我人都是她的,不過……她也算我的。

吃個早點,我倆吃了一個小時。老闆都假裝來我們面前轉了兩次,雖然滿臉堆笑並不直說,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店本來就小,還被我倆佔了兩個座位,兩碗米線能吃一個小時……

我們又去負責監視的出租屋裏,調看了昨天的記錄。整個晚上風平浪靜,沒有人進去過的跡象。

鬼修也沒落下什麼值錢的東西,他知道動靜鬧得不小,至少兩三月是不可能回來的。

沒過多久,街上開始漸漸熱鬧起來。我覺得我的判斷是錯的,今天好像正趕上這裏趕集還是什麼日子,通明巷兩邊漸漸聚集了些各自為陣的商販。別說,挑着擔來的還真不少。

我和庄妍先挑着村子裏寬敞明亮的巷子,慢慢的逛了一圈。最後到集市上,庄妍還買了不少七零八碎的小玩意。

這地方不大,剛吃過午飯就沒了鮮感,吃過午飯我倆直犯困,又不好先行回去。只好強打精神,反方向繼續遛彎。因為天熱,街上人少了些,攤販們也在大傘下邊焉了下來,有的獨自玩起手機,有的約了幾個人打牌下棋。有生意來了就互相照應一下,聽口音,大多都是本地人。

看得上眼的小東西,庄妍基本都買了,現在,集市上就剩我倆還像模像樣的走着。正走着,電話響了。

是楊稷的電話,問我們是不是想演戲,按我們這種套路,擺攤的商販都覺得我們在這裏找人。讓我們找地方喝點東西,和別人聊聊天什麼的。光在街上轉有什麼意思?

我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四處觀察尋找,這貨躲在哪裏偷看我們?

「別找了,你們敬業一點行不行?」

電話里傳來楊稷略帶怒意的聲音。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妍,付我們工錢的東家嫌我倆不專業,我們得再賣點力。」我收好電話,準備找家茶館什麼的,喝點東西。

「怎麼,他在觀察我們?」庄妍靠近我,小聲問道。

「是,先找地方喝點東西,和別人聊聊那房子。」我低聲回應,開始有目的的往村子裏逛去。

一家飲品小店,看店面佈置有些新潮,打着什麼韓國飲品的旗號。我覺得更符合年輕人消費習慣,雖說我不算年輕,但是吸引了庄妍。

進到店裏,在吧枱點了兩杯記不住名字的飲品,找了個位子坐下。老闆是個女的,濃妝艷抹也沒能掩飾住歲月的痕迹。不過,性格開朗愛笑,帶動着店裏的年輕妹子,隨時都保持着微笑。給我一種很親的親切感,也正因為這種感覺,我點單的時候沒有比較斟酌價格,選了個聽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名字點了。付款時帶來一絲肉疼的感覺,不過並沒顯示在臉上。

看老闆的年紀應該不到四十,也許是因為過於誇張的粉底或者是什麼,我也不大懂。只覺得讓她顯得更加的老氣一些。若不是她愛笑的性格和一個好的心態,還會顯得更老一些。

年輕的妹子系著棕色的圍裙,給我們端上了飲料。

我不知道現在年輕人的口味,為什麼這麼獨特。我點的一杯價值四十五個大洋的飲料,感覺竟然沒有歐陽老闆店裏的康帥傅綠茶的味道好。並且,喝起來感覺還有些酒精的樣子。

我舉起飲料問道:「老闆,這飲料里是不是兌了酒?」

「小夥子好味蕾,我只不過滴了兩滴白蘭地進去,你都喝得出來?」老闆笑着過來,看出我表情嚴肅,臉上帶着歉意的微笑,「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沒問你要不要酒。我這就給您換一杯沒酒的。」

這態度,我若堅持就覺得是我的不是了,我忙擺擺手表示算了。

「算了,是我沒問。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飲料里有沒有酒精。」

「實際上,你點的這杯,是有名的委身飲品。一般都是下午,小夥子給女孩點的。因為是中午,所以我才把威士忌換成了白蘭地。放心,酒精含量極低,你們年輕沒什麼影響。像我那口子,酒癮不小酒量還差,這種飲料來兩杯,就任我擺佈了。咯咯咯……」

老闆真懂整,一臉壞笑的又表示了歉意,又讓我不好意思再提出換貨的無禮要求。

不過,她這麼一說我還真不敢喝了,有的酒喝着沒感覺,卻什麼時候醉了都不知道。一會兒還有正事,所以我只好當自己不小心掉了四十五塊錢。

鬧歸鬧,正事還得做。

「老闆,外邊那老頭你們熟嗎?」我指著巷子外邊轉角那房子,就是鬼修家。

「不太熟……不過我警告你,那房子有些邪氣,沒事少打聽。」老闆又走來我們旁邊,壓低聲音說道。

「是嗎?怎麼個邪法?要不我請你喝一杯,跟我們講講……」我拿過桌上的菜單遞給她,意思是讓她自己選個最貴的。

老闆四下看看,店裏也就五六個客人,看起來不忙,於是讓服務員幫自己調了一杯柚子酸奶。

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亂調了忽悠人的…棒子的口味真這麼獨特嗎?

好在老闆還算厚道,到也不算貴,二十個大洋。

「我跟你們說,不要到處亂講是我說的啊!」終於,老闆坐下,開始製造神秘。

我們只能做出認真的樣子,仔細聽着。

老闆叫李春莉,來這邊開店時間也不算長,算起來不到六年年頭。剛來的時候,有時還能看到那老頭一個人出來遛彎,見人還點頭笑笑。只是,從來沒有親戚和朋友來過。當時她也好事,找村民打聽老頭的底細。

老頭姓張,具體叫什麼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老張頭。他也不說,大家也不在意。

村裏人說,原來的那家人,幾年前就在村長那裏和老頭簽下契約,整幢房子都轉給了老頭,舉家遷去了外地。於是,老張頭就一個人住了下來。李春莉一直覺得老頭怪怪的,但問題出在哪兒,自己也說不準。

至於老闆所說的邪氣,那是半年前,一次打烊的時間晚了些,老公來接她。路過那裏時,聽到非常奇怪的聲音從裏邊傳出來。像是人的哀嚎求饒,又像電視劇里刑訊逼供的吵鬧聲。當時她也是喜歡打聽這些八卦新聞,於是讓老公先走,自己悄悄貼到門上去聽。

房裏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亮。路上的路燈也滅了幾盞,當時巷子裏黑得有些瘮人。

老闆靠近門板后,聽到的聲音又變成了類似唱戲似的,她以為是電視里傳來的聲音。也沒多想,轉身準備走人。但剛走出幾步,那種人被打得慘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她又忍不住把耳朵貼回了大門。

這時,『吱呀』一聲,大門被老頭從裏邊拉開了。

「當時你不知道,我的七魂少了六魄,差點沒被他嚇死。」李春莉聲情並茂的講到這裏,就像剛剛被嚇到一樣,端起飲料喝了一口。

「他說什麼了?」我被她帶了進去。

「要說什麼就好了,我還能應付,一句話沒有,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差點暈死在他家門口。」

「那你怎麼化解的尷尬?」庄妍問道。

「尷尬什麼?當時我腦瓜子『懵』的一下就啥也不知道了。直到我老公回來找我,帶着我回到家我才緩過勁來。」

「什麼意思?魂被攝走了?」

「對對對,就這麼回事。小夥子,我看你就像文化人,說起話來就那麼在理兒。」李春莉比了個贊同的手勢,誇讚我是文化人。接着又道:「我現在算是反應過來了,當時我的魂就像沒了似的,忽然間就懵了。以後每天我到店裏路過那裏的時候,都繞到街對面才敢過來。所以說,那家邪性得很,我勸你們沒事少去。」

「當時你看到什麼?」庄妍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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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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