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鎖定目標
「哦！」程雅的聲音低了下去。
我呢，乾巴巴的坐着自然也不是個事，拿出手機，學着用手機刷起花邊新聞。
正喝着咖啡看着手機，程雅又說話了，「大師，他來了。」
順着聲音，我抬起頭看向張權山的公司門口，果然出來幾個人，中間那位個頭出眾，果然自帶加分BUFF。身旁三個，都是職場的嬌媚女性，儀容大方得體，並且青春靚麗。
「最高那個？」我壓低聲音喝了口咖啡。
「廢話，旁邊還有男的嗎？」程雅知道自己的聲音別人聽不到，所以加大了音量。
這也怪我，這不明擺着的事嗎？
我悄悄關掉手機里的新聞頁面，打開了相機，手指學着運用手機里光學變焦功能，對好了焦，摁下了拍攝。
點開照片，準備發給莊嚴確認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只看到身影模糊的馬賽克。退了照片，打算重新拍一張，他們四人卻已過了馬路，進了我們這間咖啡館。
這手機不便宜，為什麼拍出來的照片這麼糊……難道買了假貨？
這手機可是在瑞麗正牌手機店花了我一千六百大洋買的，沒辦法，我只能再等等，試試再偷拍幾張。我刪掉照片的時候，程雅說話了。
「大師，別刪了啊，讓那個姐姐看看，是不是她說的那個渣男。」
「太花了，沒人看得清。」
我轉過身子，朝向了咖啡館的裏邊。可惜，他們四人沒有上樓，只聽到樓下傳來美女的嬉鬧聲。聽得出，是張權山和其中某一位打賭，輸了之後出來請客。那美女自然而然的順着帶來了兩個關係較好的同事。聽着聽着，我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們馬上就要準備帶上咖啡回公司。
我忙起身下樓，三個女孩正和老闆調笑似的砍著價格，並且言語越來越輕佻。
不愧是搞傳媒的，都這麼能說會道，不過，我聽到的畫外音，都是在暗示張權山，自己對他有好感。張權山這種少女殺手，哪能不知，更加鎮定自若，不露一絲竊喜。
不過他長得確實挺吸引女孩，臉龐白凈微長，除了喉結的稜角，臉上大多自然過渡，並不分明。鼻樑挺拔，嘴唇偏薄，笑起來露出半口整齊的白牙。一副黑框眼鏡為他增添了幾分書生氣質，板寸頭中規中矩，更能體現年輕人的精氣神。難怪三個美女能如此花痴，我都不禁先添了幾分好感，看來和小倩那位不是同一個人。
下到一樓，張權山正在耍手機結賬，看起來就要出門的樣子，我卻正在發愁怎麼偷拍？剛好發現咖啡館門口的一根柱子上裝了鏡子，於是順着我用肉眼雷達找好的角度，來到一張桌前抬起手機。
我對着外面的馬路嘗試對焦，他們轉身開始出門了。
我把焦點對準了鏡子裏的張權山，按下了拍攝按鈕。手機沒什麼聲音，因為以我的習慣，發出聲音一定會消耗電量，電量完了就得充電，充電就得消耗電費……所以，我關閉了手機里能發出的一切聲音，除了電話的鈴聲。
拍完后我就點開圖片，放大后大致能看清樣貌，我接着就把照片發給了庄妍。
一邊打字告訴莊嚴是什麼，一邊轉身的時候，一個服務員端着我的咖啡杯下了樓。被子裏還剩的半杯咖啡，也被他倒掉了，我有些心疼，雖說是最便宜的咖啡，也要了我十八塊。這要在以前，我肯定會在這裏鬧翻天，不過，現在我可是有基金會的身份人物，不能再這麼小氣摳門。
『在哪裏瀟灑？看起來還挺有小資情調。』庄妍看到照片，發來消息詢問。
她應該只看到咖啡館看出去的街景，確實，人像在照片里有些灰暗。『放大看看鏡子裏的男人，是小倩的男友嗎？』我編好了信息發了過去，人也轉了個彎，來到了咖啡館的門口。
來到外邊，太陽照在街上，有了些熱辣辣的感覺，正又可惜起那半杯咖啡的時候，庄妍的電話來了。
「就是他！你在哪兒？我現在來找你。」
「着什麼急？這事急不來，晚上回家再說。對了，你那邊的鑰匙什麼時候去還？要我陪你去嗎？」我有些不淡定了，這麼道貌岸然的青年男子，庄妍是如何看出他不靠譜的？
「想到小倩我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事你得幫我。」
「放心，我肯定幫你，程雅這邊也答應過了。不過今天不行，這事得從長計議。晚上想吃什麼？我早點回去做飯。」我岔開話題，以防庄妍突然控制不住，非要今天過來要個說法。
「隨便，你做什麼我都喜歡。下午我去還那鑰匙，能早點回來，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去就行。」
庄妍語不停歇地說完便掛了電話，也沒說其它什麼事。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現在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就想個轍去那公司里轉一圈。說動就動，我抖擻起精神，往伙神傳媒公司走去。
剛過馬路，公司裏面嬉笑大鬧的聲音便順着門口傳了出來。伙神傳媒公司所在的樓房很高，看起來像個大廈，但是一樓又沒有上場，也許是寫字樓的樣子。不過，他們公司規模可不小，一樓相當大的門面正臨着街面，看起來就財大氣粗的樣子。
我定了定神，再你公司怎麼大，我進了門便是上帝……
進門時，我咳了一聲，嬉鬧的現場安靜了下來，一個扎著馬尾辮的精神美女離開她的工作枱向我走來。
「先生你好，您是找人還是辦理什麼業務？」
我說嘛，這上帝的感覺馬上就出來了。
「呃…..是這樣的，我和朋友合夥開了個公司，先找些地方發點廣告。我看你們是傳媒公司，不知道管不管廣告這事……」說實話，傳媒就是廣告的新名詞，這個我還是早有耳聞。就像手機里的短息夾雜着鋪天蓋地的廣告，都有了新名詞——『推送』。
「那是自然，我們這裏廣告也做。請問您想了解哪方面的廣告…別多心，我只是看安排哪個經歷來和您洽談。」美女彬彬有禮，不卑不吭。
「哪方面？這個……我也是第一次來了解，不知道都有哪幾方面？」我確實不懂這些，只能就驢下坡。
「請問先生的公司主營什麼業務？」
「啊…陰司用品，當然也做些房地產方面的。」我拿出老李的公司做擋箭牌，自然，把老李出租鋪面的事說成了當今流行並很有錢途的業務『房地產』。
「好的我知道了，第一次來的客戶，我們有專業的經理人接待您。請跟我來！」
說完，美女領着我，往裏邊其中一個像接待室的地方走去。
進了房間隔斷坐下，美女給我沏了杯茶，讓我稍等，便離開了房間。沒幾分鐘，一個身着深色職業裝，年紀看起來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帶着一另一個美女進屋，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和一摞資料。看他們這麼重視樣子，應該是房地產幾個字起了作用，我現在懷疑他們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陰司用品是什麼東西。
「你好先生，我姓馮，叫我馮賢就好。」男子主動和我握手，「這位是我的秘書小牛。」
握手之際，他又給我介紹了美女。
相視一笑后，我握住了她遞過來的右手，軟乎乎的，感覺很好，不過她的印堂卻隱隱透著一股暗紅之氣。這暗紅之氣，應是邪魅作祟，如果自己無知，近期便會有血光之災。而且……
我正想着，她掙脫了我的右手，不好意思的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桌上，雙手往後面向下一滑，坐了下來。
我忙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順着馮賢的提問，開始擺起了譜。
大概就是註冊資金三百來萬，因為是兩個月後才隆重開張，所以時間還挺充裕，廣告的意向主要是想聽聽專業傳媒公司的建議，中間自然少不了我和馮賢互相推送的高帽。他贊我年少有為，能這麼出來替家人分憂，實在是年輕人的典範。我誇他們公司實力雄厚，專業人士聚集，以後一定是欣興廣告界的一顆新星。實際這不是吹牛，是我剛進門就看到一個欣興商界納稅大戶的獎狀，懸掛在接待吧枱的正後方。
東拉西扯過了半個小時，我倆並沒有真正的談到主題，就是我想要什麼樣的廣告，能接收多少價位的廣告投入。我已隱隱看到馮賢的額頭冒出一絲絲的細毛汗珠，暗自發笑，可能我外表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在他看來可以輕鬆探底的客戶，卻如此老辣。
其實我是拿老李撐腰，而且那公司也真有我30%股份，如果價位合適，我們做點廣告投入，也沒什麼不可以。
「楊先生，我們馮總的意思……你們計劃的廣告投入是多少？有過長期打算嗎？」小牛找準時機插進話來，單刀直入直奔主題。看來她是怕耽擱中午準點下班，應該是有事纏身。
「這個我還沒和我的股東們商量，今天主要就像提前做做功課。你放心，我對你們的專業能力非常認可，如果最後我們放棄廣告，那就當交了你們這兩位朋友。如果確定投放廣告，一定首選你們家的。」我裝作豪邁的樣子，給他們來了顆定心丸，也想和小牛接觸接觸，看看是否能幫上什麼忙。雖然我平時有點小貪，不過遇到這種被纏身卻一無所知的無辜朋友，還是比較上心的。
我看了看腕上的表，十一點半了，想留下條線，爭取還能再有接觸的機會，於是我站起身子。
「真對不起，我還有些事要辦，不如先留下聯繫方式，我們改天再仔細的談一談。」
我做出抱歉的樣子，準備這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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