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獨份溫柔

司空明從袖中掏出一個金色面具戴在了臉上，腳步虛幻，瞬間白霧消散，他人也不知所蹤。

待白霧消散完畢，離歌發現她此時正置身於一片冰面之上，而那不遠處立着一個金色的人影。

離歌感覺那個人並不是司空明，倒像是那時金殿上的那個人。

離歌眼底掠過一抹狠意，她往隨雲中灌注強大的靈力，一步一步朝那個人走去。

那人帶着金色的面具，依稀可見那含有笑意的雙眼。

離歌向他刺去的時候，他並沒有躲開。

她只聽到了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眼前便一片黑暗。

在一片黑暗中，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小離！」

「離歌！」

「小四！小四！！」

……

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腦子裏混沌不清。

她敲著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無濟於事，她看不見任何東西，她只聽得到有很多人在呼喚她的名字。

她忘記將隨雲從那裏胸口拔出，眼前從一片黑暗漸漸變成一片雪白。

「離歌！你快醒醒！」有人怒吼著。

離歌眼前逐漸開始由模糊變得清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握著劍柄的手上。

刺目的強光照得她眼睛酸痛，她緩緩將視線由漸頻轉向劍身，鮮血濺上了那一道道古樸的火雲紋，雪白的衣衫被染得通紅。

她往上看去，只看到一張蒼白的面孔，心瞬間沉了下去。

「九羽……」

她這一劍直接貫穿了九羽，自胸膛而入，刺穿了整個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為什麼會是九羽……

離歌嘴唇發白，她顫抖著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雙眼滿是驚恐。

不是的不是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他的，從來沒有想過的！

為什麼會是他啊……

她明明要殺的是那個金衣人，為什麼會是九羽的……

九羽那麼好，九羽對她那麼好，她可怎麼可以傷害九羽呢！！

「對不起……」離歌腦子一片空白，只是喃喃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九羽看向她，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之色，他將隨雲發拔出，悶哼了一聲。

「沒事的，你清醒過來就好，真的沒事的。」他溫柔地對離歌伸出那隻沾滿鮮血的右手。

此時的離歌像一頭驚慌的小鹿，她雙手抓住那隻血跡斑斑的右手，眼底儘是慌亂。

「疼不疼？」

九羽搖搖頭：「不疼，你不必自責。」

離歌心中卻並不是這麼想的，怎麼可能不疼，那一劍她用了多少力她是知道的，若是像平常那樣小打小鬧，她倒不必如此自責，可是她剛剛下了那麼狠的手……

對自己的人，下得那麼狠的手……

「這個陣法很奇怪，你方才一直沒有清醒，而你那邊佈陣的痕迹比我們這邊複雜的多，他們的目標恐怕就是想讓你動手傷人，不是你的錯。」九羽將左手縮在袖子裏，用那乾淨的衣料摸了摸離歌的頭。

離歌費了好久時間才鎮定下來。

「但確實是我太莽撞了。」她自小偏愛鑽研那些偏門之道，這個陣法她竟然沒有察覺出來詭異之處，動手傷了人，還是有她的責任的。

她轉頭面向北汐，急忙說道：「汐兒汐兒，你快醫！快醫！」

北汐連忙運起靈力朝九羽體內輸去，直到血被止住才停下手。

離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往一個方向奔去，看到那裏空落落的，又轉身飛回到大部隊。

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