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尾聲

第169章 尾聲

蘇竹漪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

她如火的紅裙撩到腰際,層層疊疊的裙擺遮了腰臀,但腿卻是遮不住了。

兩條筆直白皙的大長腿明晃晃的晃得人眼暈。她跪坐在那,一手捏著秦江瀾的下巴,一手從他衣襟領口伸進去,在他鎖骨處摸了幾下后又道:「還記不記得,你之前有多老?」

「我跟你說,你臉上長滿了皺褶,那皺紋深得喲,螞蟻丟進去都爬不出來。」

可就是那張老掉牙的臉,她都看了那麼久,日復一日地看,也沒覺得厭。

她現在的修為,跟上輩子的秦江瀾差不多,情蠱的影響,隨着時間的流逝,在日復一日的比劍當中,已經徹底消磨了。

現在的她,並沒有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她有心,也有情,有愛,也有怨。

她從未想過飛升。

凡間無限好,為何要飛升成仙。

無欲無求她做不到,眾生平等她更做不到。

在她眼裏,喜歡的就能寵上天,討厭的就能一巴掌打死,喜歡的犯錯了她也縱容,陌生人就算是對的,她看不順眼也能出手教訓,就是這麼任性,這麼張揚。

眨了眨眼睛,蘇竹漪伸手指著自己的臉頰,「你再看我,是不是還是那麼美。」

接着,那玉指又指著秦江瀾的胸口,連戳了好幾下才道:「所以吃虧的是我,不是你。」

清風訣施展出來,將秦江瀾從頭到尾洗刷刷了一遍,手剝了他的上衣,頃刻間就剝了個光潔溜溜的,她嬉笑一聲,雙手環在了他肩膀處,身子也湊近了些,在他耳畔輕聲道:「怎麼一動不動?是不能動,還是不敢動?」

說話的時候,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垂。

輕輕含着吮丨吸兩下,口鼻呼出的熱氣,把他耳朵都燙紅了,全身的血液也隨之沸騰,那火苗子悉數往身下某處涌去,叫他有些難以自控了。

被子很薄,蘇竹漪又時刻關注著秦江瀾的身體狀況,她自然看到薄被上的異常,笑得分外的嫵媚。

「老神仙,不能近女色?」

她挺了挺胸,胸口都快蹭到秦江瀾臉了,一副得意的模樣,「破了色戒會如何?」手慢慢下滑,隔着被子揉了兩下,眼睛笑得眯起來,狡黠如狐。

秦江瀾啞然失笑。她一來就用威壓制住了他,他根本動不了好么,否則的話,哪裏會由得她這麼張狂,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就是不辦正事。

他知道,她心裏頭還是很不痛快。

所以,她來給他找不痛快了。

「我沒有成仙。」秦江瀾道。

「那只是騙了天道,求的一線生機。」他現在還是很虛弱,至少修為不如蘇竹漪,若她一直這麼壓制着他,他就真的從頭到尾都不能動了。

若真是躺着享受也罷,偏偏,她存了心思要捉弄他。若不說清楚,只怕他日子會很難過。

這女妖精以前可是血羅門裏頭的高手,會的手段不要太多。

「哦?」蘇竹漪坐正了身子,她解開了束髮的絲帶,又把頭髮上的發簪取下,讓一頭青絲如瀑般自然滑落,接着才微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肌膚似雪。

烏髮如雲。

紅裙似火。

那火燒到他心頭,讓他語速變得急促,聲音也沙啞了許多。

「我以身祭鏡,讓時光倒流,本不該存於天地間,因為你記得我,所以我一直在,沒有被流光鏡吞噬抹去,而是漸漸開始掌控它,跟它合作。我們都以為流光鏡原身的魂魄已經完全碎了,但即便是碎了,初心還在。」

讓流光鏡成為逆天神器的初心還在。

「你遇到危險,我強行出來救你,那時候已經讓流光鏡沾了戾氣,若非後來轉生池裏得了好處,我和流光鏡或許都堅持不到後來。」

他原本有機會成為流光鏡的主人,只是為了提前出來,就失去了成為主人的機會,依舊是個祭品。

「然我心魔太重,執念太深,轉生池的洗滌只能緩解一時,情蠱的出現,就像是埋在我心中的刺,讓我變得更加偏執和瘋狂,好在輪迴道即將成功,為了保住輪迴道和流光鏡,我索性封印了自己,將自己剖成了兩半,相當於元嬰後期能修的一門法術,分丨身之術。」

「一個陪着你,一個坐鎮流光鏡。只是陪着你的越來越強大,而真正的本尊,反而越來越弱小。」

修士的分丨身之術蘇竹漪知道,就是給自己煉製一具身體,用神識操控,辦事方便。不過分丨身都會比本尊弱,而分丨身受傷本體也會跟着受傷,所以煉製分丨身吃力不討好,一般來說沒人願意干。特別是若是有心魔,心魔□□反噬主人,那就慘了。

修道之人誰沒點兒心結,產生心魔也正常不過,只要能剋制就問題不大,但一旦煉製分丨身讓心魔鑽了空子,後果就難以想像。

「苗麝十七死的時候,我在建木之樹隕落的地方,就是那座坑裏,想要找到它的殘魂。」

「他死了,你哭了,我瘋了。」

「分丨身本體都是我,只不過一個理智一些,一個則瘋狂一些,若我一旦徹底瘋魔,流光鏡就會墮落成魔器,輪迴道不復存在,而你這天道異數,也會被抹去。我們此前所做的一切,俱都白費。」

「在我尚有一絲理智之時,建木之樹的殘魂出現了,教給了我一個瞞天過海的方法。關係到你的生死,所以我聽進去了。」

建木之樹隕落了,可它還有殘留的意志,它記得流沙河。

它還記得保護流沙河。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讓心魔徹底滋生壯大,斬親人,斬師門,斬無辜百姓,斬徒弟,天下眾生死活皆不顧,眼裏只剩下了蘇竹漪一個。

在那一瞬間,建木之樹的殘魂湧入他體內,幫助他本尊保持住一線清醒,衝擊修為境界,迎來天劫。他賭的就是那一瞬間,贏得就是一線生機。

本尊在流光鏡里,他渡劫,就像是流光鏡在渡劫。也正是渡劫時洶湧的靈氣,把蘇竹漪肚子裏的息壤給吸引了過去。

他賭成功了。

息壤進入流光鏡中,輪迴道便已然成型。

「我不是渡劫成仙,只是利用了那一瞬間的假象,吸引息壤入內,讓流光鏡成為神器。」

「天道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我鑽了空子,那時候確實有一種頓悟,欲乘風而去。」結果就騙過了天道,也騙過了真靈界的芸芸眾生,騙過了青河洛櫻,讓他們都以為他斬斷心魔,羽化升仙。

「可你也知道,我是假冒的,哪裏真的成仙。若真的成仙,哪怕是在荒蕪之地,也能用他的神念,開闢出一個仙界來。」

然而他沒有。

天上也沒有仙界。當初的真靈界,早就被流光鏡給吞了,如今已成了輪迴道的一部分,他現在上去,只能去到那毫無靈氣的天罰禁地。

「我幾乎所有的力量,都在那具分丨身上。分丨身被雷劈散了,本體也受了重創。」

「天罰之地沒有靈氣什麼都沒有,我身上有傷一動不能動,只能坐在那裏。」

等你,或者等死。其實他沒想到她真的會來,所以才會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輕笑一聲,「等到你了。」

蘇竹漪愣愣地問了一句,「若是我不來呢?」

秦江瀾微垂眼瞼,「不來說明你忘了我,命運已經改變,你不用時刻握著替身草人,擔心被天道抹除,會過得很好。」

他所求的,不就是她能過得恣意瀟灑么。

「你都把鏡子留下來了,為何不跟我說一句?」

當時為了瞞過天道,他不可能說這些,也沒時間說這些。陪在蘇竹漪身邊的,是理智全失眼裏心裏都只剩下她的心魔,更不可能說這些了。

秦江瀾卻是搖了搖頭,「流光鏡是神器,我也不是它的主人,我留不下它。」

那是誰留下它的?

蘇竹漪眼前浮現了那個坐在建木之樹上的少女,她喃喃道:「是流沙河。」

若她不去,或者說若她去得太晚,想到這裏,蘇竹漪就渾身發寒。她身子軟綿綿的都沒什麼力氣了,對秦江瀾的威壓也不知不覺地撤了去,這會兒癱在他懷裏,只覺得一陣后怕。

是不是她天天把流光鏡又摔又打,所以流光鏡才什麼都不告訴她?

她猜不透那鏡子的想法,只覺得心中惶恐不安,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了。手緊緊揪著被子一角,蘇竹漪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知何時,一隻手已經穿過她的腰,將她輕輕攬住。

另一隻手則是劃過她的領口,鑽進了肚兜里,停在她胸前。

耳邊傳來他暗啞低沉的嗓音,「竹漪。」

「嗯?」

「我能動了么。」雖是在問,手卻已經不老實地輕揉慢捻了起來,被子也被他一把掀開,把人直接塞到了被子底下,去除了那層屏障,給他貼身挨在了一起。

她仰面躺在他懷裏。

他的手伸在她的衣服里。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臉頰,而她則仰頭去迎合他的吻。

好似怎麼都親不夠,黏在一起便不願分開,身體彷彿著了火,滾燙得嚇人。情潮洶湧,讓理智全無,對外界更是一無所知,眼裏心裏都只有他了。

肚兜什麼時候解開的都完全不知道,可她卻清楚地記得要扒掉他褲子。

正難捨難分之際,屋外傳來一聲驚呼。

蘇竹漪沒關窗戶。

這會兒,小葫蘆正端著一盤果子站在窗外,她杵在原地,看傻了。

小骷髏連忙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別看了,快走。」

「師父在做什麼呀?」小葫蘆眼睛眨了眨,她眼睛被捂得太嚴實了,壓根兒什麼都看不見,「師父是不是不舒服,剛剛像條蛇在那扭,她還犟著脖子呢。」

一邊說一邊比劃,小葫蘆如今身子長開了,腰是腰,臀是臀,扭來扭去的,別說還挺曼妙。

小骷髏:「……」

彆扭了,我眼睛疼。

別說了,再說你要被打死了。

他原本只是捂住了小葫蘆的眼睛,現在,還得捂上她的嘴。

睫毛輕拂他的掌心,溫熱的唇不安分地一開一合,似還要說話,那觸感讓小骷髏都面紅耳赤,聲音都低沉了一些,「走了先,待會再說。」

等帶着小葫蘆走遠,他才鬆了口氣。

偏偏小葫蘆依舊不依不饒地問,「師父在做什麼呀?」

「在跟喜歡的人做想做的事情。」撓頭想了半天,小骷髏終於想到了詞。「聽說小寶寶就是這麼來的。」

「那我們也去做吧。」小葫蘆一臉嬌憨,天真爛漫。

小骷髏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咳咳,以後,以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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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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