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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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堵住虞柏舟的去路,他騎在馬上勒住韁繩。他看見素素那抹青影,恍若隔日。

他揮斥着手中的馬鞭,幾乎連心肺都要吼出來,「素素!」

顧今朝聞聲扭過頭看着虞柏舟,隨着虞柏舟目光瞧過去,只是他並沒有看見素素。

林苑樓的火勢越來越大,朝着他們這邊逃跑的人越來越多。宗河縣住戶多得是各國逃犯以及各國江洋大盜,現在大夥兒為了搶路,拔刀的拔刀,亮劍的亮劍。挨着林苑樓這一片街,混亂一片。

由於周圍的聲音太過嘈雜,素素沒有聽見柏舟那身吼,她隨波逐流到了另一條街,擠進了一條人少的巷子。

素素見甩掉了秦紅,大喘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總算……」

「總算逃出來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後便響起一陣冷森森的女音。素素嚇了一跳,僵冷的轉過身看着杵在她身後的秦紅。

素素朝後退了幾步,拾起一根棍子指着她,「壞女人你別過來啊!過來……我就……我就揍你!」

「你現在使得上武功嗎?」秦紅踱著步子慢慢朝着她逼近,臉上浮着一抹陰森森的笑容,「這裏是宗河縣,你跑不了。」

素素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直愣愣看着她,「你說不跑就不跑?我豈不是太沒面子啦!」素素將手中的棍子朝着秦紅丟去,轉身又跑進了人群中,蹦蹦跳跳猶如一隻兔子。

她覺得這個秦紅又傻又啰嗦,有那個機會跟她說話,不如直接上來抓住她。

素素實在跑不動了,索性在人群里大喊:「救命啦!救命啦!殺人啦!誰能救我,我就嫁給誰!要是不想娶我也沒關係,我給一萬兩黃金作為報酬!!」

素素跑過水橋,從水橋的圍欄上爬上了一顆百年梧桐樹。素素站在梧桐樹最高處,看着底下流動的人群慢慢停了下來。

下面不論男女皆抬頭望着站在樹上,身穿青衣的素素。

秦紅也在人群中,抬着頭定定看着素素。

「喂,姑娘!你說的話可算數?救了你就能嫁給我當媳婦兒?」

「救你給一萬兩黃金?」

「我不缺媳婦兒也不缺黃金,給我做個洗腳婢如何?」

素素指著樹下,穿着黑衣的秦紅道:「你們幫我趕走這個女人,男的我就嫁給他!要是女的,我就送一萬兩黃金!」

人群里一陣騷動,紛紛將目光集中在秦紅身上。

秦紅冷笑,「這個丫頭是林苑樓的人,你們誰敢?」

人群里好一陣寂靜,林苑樓不敢惹,媳婦兒想娶,黃金也想要,真是令人糾結啊……

樹下有一條河,素素想跳進河裏逃走,可又害怕秦紅也跳進河裏。秦紅的水性比她好太多了,不然那日她也不會被她拽進河裏而無反抗能力。

「兩萬兩黃金!」素素開始加價。

可是底下依舊無人做聲。

秦紅慢慢朝素素走過去,抬頭看着樹上的她,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樹上飛去。

素素抱着樹榦,一個勁兒的往上爬,爬到梧桐樹最高處,她腳下的樹枝被秦紅的匕首切斷,「嘎嘣」一聲樹枝斷裂,她腳下一空,整個人朝下跌去。她的身子一路壓斷樹枝,從樹上重重跌了下來。

落地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心肺都要被震碎了,一口血吐了出來。

造孽啊造孽,疼死她了……

秦紅已經被素素激怒,她抽出腰間的刀,「我挑斷你的腳筋手筋,看你還怎麼跑!」

這種事情宗河縣的人瞧多了,當街砍斷四肢的都有。眾人為了不觸霉頭,紛紛做鳥獸狀散開。

秦紅將冰冷的匕首貼在素素的手腕處,將素素手腕割破一條紅印。素素閉着眼不敢看,她眼睜睜看着自己手腕被割破,疼死了。

秦紅將刀劍對準她的手筋,正準備挑下去,她的肩膀卻突然受力,被後面來人一腳給踹開。

虞柏舟跳下馬便一路狂奔過來將秦紅踹開,他忙蹲下身撈起素素,扯下自己的腰帶給素素包紮手腕的傷口。

顧今朝見秦紅要跑,抽出腰間的刀朝她擲了過去,那一刀落在她的腿上,讓她踉蹌跌掉。

李大狗和蘇周忙過來將她給摁住,讓她再不能動彈。

素素被柏舟抱在懷裏,她抬眼看着柏舟,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柏舟,我是在做夢嗎?」

虞柏舟用手摁住她的傷口,回過頭叫老軍醫,「程先生!快,快過來看看!」

虞柏舟早猜到秦紅這女人會虐待素素,為了保險起見他便一直帶着老軍醫。

老軍醫一路奔波,水都沒能喝上一口,他這一把老骨頭差點被馬給顛散了架。這會他見素素成了這般模樣,忙叫住虞柏舟,「別動別動,抱住她盡量別動。」

虞柏舟抱着素素不敢動了。

老軍營背着藥箱過來,給她包紮住手腕,隨後給她把了脈查看了身上的傷勢。

他捏住素素的胳膊,「咔嚓」一聲將骨頭給她掰正,蹙眉道:「丫頭情況不太好,胳膊跟腿骨折,被藥物封住了經脈,若不及時治療,可能會……」

「會怎麼樣?」虞柏舟看着老軍醫。

與此同時,顧今朝、蘇周、李大狗等人也是一臉擔憂看着躺在柏舟懷裏,面色蒼白,虛弱的素素。

「她體內的藥物過猛,若不及時排除,可能會四肢癱瘓。」老軍醫嘆了一聲。

「那還不趕緊治療?你還在等什麼!?」虞柏舟這聲吼得撕心裂肺,他將素素的腦袋捧在懷裏,嘴唇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聲安慰她,「素素不怕,柏舟在,柏舟不會讓你有事。」

素素這會連哭出聲的勁兒都沒了,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她渾身的骨頭像是斷裂一般,動一動都錐心刺骨的疼。

「柏舟……你別這樣抱我,我疼……」素素咬着唇,好半晌說出一句話。

從那麼高的梧桐樹上摔下來,她怎麼會不疼?

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碎掉了,加上秦紅在她身上落下的傷還未痊癒,她現在是傷上加上。

「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素丫頭這樣也趕不了路。我需要你們去找幾幅葯,素丫頭體內的毒不能拖,拖得越久越難治癒。」老軍醫起身,「你們誰去找一輛馬車,她這樣不能坐馬,唯恐傷及骨頭。」

顧今朝趕緊吩咐人去找馬車。

李大狗想起素素往常的活潑,現在看着她這副模樣,心裏恨得直痒痒,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抽出佩刀就要朝秦紅砍去,那一刀還沒落下去,就被蘇周給接住。

蘇周看着李大狗,「大狗,你這是做什麼?你殺了她,豈不便宜了她?」

蘇周捋起袖子,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的左臉。「我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

李大狗跟着在她秦紅胸口踹了一腳,「就算翠翠罵我,我也要踹死你這個兇狠的女人!」

秦紅躺在地上笑,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素素,「有幾個墊背的,我值了。」

此時的顧今朝更是怒不可遏,他抬起腳踩住秦紅的臉,質問她,「其它幾位將軍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秦紅的臉貼在地上上,抿著嘴不說話。

顧今朝毫不憐香惜玉,一腳踢在她的臉上,「本王也從不打女人,你很榮幸,是第一個。」

馬車來了之後,虞柏舟將素素小心翼翼抱上去。一路上馬車顛簸,他將素素抱在懷裏動也不敢動。

素素渾身疼得直冒冷汗,他用手帕小心翼翼摁去她額頭上的細密的汗珠,輕聲安慰她。「素素別怕,程先生醫術高明,他一定會治好你。等你好了,我們回梓鄲城,我帶你去吃梓鄲城最好吃的酥餅,以及你最愛吃的糯米糰子和雞腿。

回去之後,我們就不當將軍了,我們成親后在城郊外修一處小別院,門口種上荷花,再養幾隻雞鴨,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素素躺在他懷裏身子很酸,可她又不敢動。她的聲音瓮瓮地,「那萬一……我真的四肢癱瘓了怎麼辦?我比你爹還慘,至少你爹的手能用,我要是真癱瘓了,就不能吃飯了……」

「沒關係,我有啊。」柏舟低頭看着素素的臉,手指撫了撫她臉頰上的樹枝刮痕,聲音溫潤低沉,「我喂你。」

「好麻煩啊……」素素噘嘴。

「不麻煩,以後的日子再苦再累柏舟都不怕,柏舟求的很簡單,能天天見到你的笑臉,就夠了。」

虞柏舟越說,鼻子越發的酸。雖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可他現在看見素素這般模樣,心裏揪著疼。

「素素,你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呀。」她邊問邊將眼睛閉上了。

沒一會,她感覺到自己臉頰上有溫熱的水滴在她的臉上,她想抬手去擦,可是胳膊太疼,她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柏舟,你是不是哭了?」

「嗯,別看。」

「好,我不看。」素素抿著嘴,將眼睛閉得緊緊的。好一會她才說,「柏舟,其實你不用哭的,我還活得好好得呢!你放心,就算我癱了,也不會尋死的。我才捨不得去尋死呢,死了就下地獄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可我忍不住……」虞柏舟聲音裏帶着鼻音,「素素,就當我這把眼淚,是還給你的吧,你別說話。」

「好,我不說話,也不看,你慢慢哭。」素素嘆了口氣,她真想抬起手幫虞柏舟擦眼淚。

可她以後……還有機會幫柏舟擦眼淚嗎?她現在,動動手指都疼,遑論其它。

他們一行人走到半道,被宗河縣晏家幫的人給攔住。

攔馬車的小廝拱手對着他們道:「我家主人得知有位貴客受傷,特來讓小人接各位貴客落腳晏家寨。」

顧今朝坐在馬背上,低頭打量小廝,「你家主人可是宴家當家?」

「正是我家大當家,諸位貴客,請隨我來。」小廝畢恭畢敬為他們讓開一條路。

宴家幫的人掌管宗河縣,宗河縣的人無不懼怕晏家幫的名頭。晏家幫有兩位當家,第一位什麼脾性他們不知,這第二位倒是痴迷武術的緊。

若不是晏家幫的二當家執著於跟庄牛比武,虞柏舟他們也不可能被放進城。

一行人跟着小廝到了晏家寨,去的時候晏家幫的人已經替他么安排好了住處,也替素素找好了郎中。

虞柏舟將素素放在榻上,一名女郎中上前,被虞柏舟攔住。

女郎中著一身玄色衣衫,髮髻用簡單的木簪固住,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手裏握著一個繡花布兜。女郎中好笑的打量虞柏舟,「若我真要害她,還會多此一舉么?」

虞柏舟將信將疑鬆開她,以防她對素素做手腳,他將老軍醫拉過來,緊緊盯着女郎中。

女郎中從繡花布兜里取出一隻針,替素素施在穴位上,「我若不是受友人之託,如何會管這等閑事?」

李大狗悄聲對蘇周說:「你看,大牛還怪有魅力,能拜託晏家幫的人幫忙。」

女郎中耳尖,替素素施下一針后,冷冷道:「我是受友人之託,可不是受那蠻橫人的委託。」說着,她從丫鬟手中的托盤你端出一碗湯藥,捏住素素的下巴要灌進素素的嘴裏。

虞柏舟攔住她:「等等。」他伸手奪過女郎中手中的葯碗,自己端起來先喝了半口。

女郎中呵笑一聲:「真是個疑心重的,若不是受人之託,我當真會將你們這些群人給趕出去。你可知,我這葯多名貴?你喝了一口,這姑娘便少了一口,我還得重新吩咐人去熬。」她看着虞柏舟,眼底滿滿的嫌棄。

「你——」虞柏舟如鯁在喉,狠瞪着這女人半晌說不出話。

女郎中扭過頭吩咐丫鬟,「珠兒,再去熬一碗。」

「是。」身後的丫鬟很快退了出去。

「想必,小姐便是晏家幫的大當家吧?」一直處在旁側的顧今朝終於開口,看着女郎中。

「三王爺可真是慧眼如珠。」女郎中笑了笑。

虞柏舟看着女郎中,忽覺抱歉。她是晏家幫大當家,若是真想害素素,也不會多此一舉邀他們來這裏。他對着女郎中拱手,「大當家可否告知,是哪位朋友拜託你救素素?」

「你這人好無趣,做什麼非得問個清楚?他只是報答素姑娘對他的救命恩情,別無其他。」大當家看着虞柏舟,「你大可放心,我既答應了他,就一定會還你們一個活潑亂跳的素姑娘。她在我的地盤受傷,我自然也有責任治好她。」

虞柏舟感激道:「有勞姑娘。」

「時候不早了,你們先下去歇著,我替素姑娘清洗一下身上的傷,你們這群男人,退下吧。」

素素一說話胸腔便一陣刺疼,她想讓柏舟留下,可是心裏的話半晌說不出口。

等一屋子的男人出去后,大當家脫了素素的衣服。她看着素素脊背上一道道的瘀傷,被嚇得心口一顫。

怪不得她內傷這般嚴重,原來是……

「你這姑娘,也是命苦,今年有十五了吧?」大當家將素素溫柔的翻了個身,指腹上沾了一點藥膏,給她塗抹上去。

素素點頭。

「若是普通姑娘,恐怕已經受不住,疼死了。」大當家用掌根替素素揉了揉紫淤的傷口。

素素疼得「啊」了一聲,不過背脊上那陣冰冰涼涼的感覺,也讓她覺得舒服。

*

虞柏舟走出素素的房間后,抓住李大狗的胳膊,眼神冰冷,「那個女人在哪兒?」

「在後院關着。」

虞柏舟的聲音清冷,「帶我去。」

顧今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抓住他:「別衝動,其它幾位失蹤的將軍還沒找到,得留着她一條命。」

「你放心,我會讓她說出幾位將軍的下落。」

李大狗和蘇周被虞柏舟這幅陰冷的模樣嚇住。平日裏溫柔的老大此刻緊攥著拳頭,渾身透著陰冷氣息。

顧今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等虞柏舟走出一段距離后,他吩咐李大狗和蘇周,「你們兩人看着他,只要不將人弄死,怎麼都行。」

「……」兩人吞了口唾沫,緊緊跟了上去。

後院裏,清冷的餘光鍍在虞柏舟身上,如一把尖銳的刀,將他身上的溫潤颳得乾乾淨淨,丁點不剩。

秦紅被關在後院中間的鐵籠里,他走過去打開鐵籠,將人給拖了出來。

虞柏舟目光陰鷙冷厲,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抓住女人的頭髮,匕首貼着她的額頭上的皮膚慢慢往下,刀尖掠過之處,女人的肌膚便滲出一道殷虹。

「其餘幾位將軍在哪,容郡守在哪?」虞柏舟的聲音冰冷如寒冰。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你會。」虞柏舟將刀尖插入她的肩胛骨,刀子捅進去在她皮肉里轉了一圈兒,「你想讓素素跟你受一樣的苦是嗎?她所受的苦,我會讓你百倍償還。你聽過『凌遲』嗎?用鋒利的匕首,一寸寸割掉你身上的皮肉,有經驗的儈子手,能讓你挨三千刀不死。」

「當然,就算你忍受得住三千刀,仍舊不說,於我來說也沒有絲毫損失。幾位將軍失蹤,軍中緊缺將才,我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上位。」虞柏舟將她摁在地上,陰冷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我謝謝你啊,謝謝你替我鋪路。」

李大狗跟蘇周趕過來時,看見虞柏舟嚇了一跳。蘇周抱住李大狗的胳膊,喃喃道:「……老……老大……瘋……瘋了。」

由於秦紅的臉上被虞柏舟割了一刀,導致她滿臉是血。加上虞柏舟一直將匕首插/進秦紅的肩胛中,手上還不停的鑽動,看着……都讓人覺得肩胛骨疼。

蘇周想上去阻止虞柏舟,卻被李大狗拉住,「你忘了剛才王爺說什麼l了?只要不死,隨他折騰。」

「女人在我這裏沒有特權。」虞柏舟語氣清冷,用匕首在她的肩胛骨又鑽動了一圈,「我虞柏舟曾經是個文弱書生,那是因為曾經即使沒有我的保護,也無人敢欺負素素。你這女人,欺負誰不好,偏要欺負素素。你以為,我虞柏舟是吃素的不成?我對兩種女人從不手下留情,第一種,是勾引我的女人;第二種,是如你這般,膽大妄為,心狠手辣欺負素素的人。」

秦紅疼得躺在地上抽搐,差點咬斷了舌頭。虞柏舟往她嘴裏塞了一塊石頭,「這才剛剛開始。」

秦紅瞪大眼睛,惶恐的看着虞柏舟。

這個男人不是人……是魔鬼,是惡魔……是惡魔!

虞柏舟將她的手摁在草地上,「你這手指倒是不錯,切掉的話,真是可惜了。」

秦紅下意識的卷手指,驚恐的亂踢亂喊。虞柏舟警告她,「你若再動一下,我便多切你一根指頭。」

瘋了,瘋了,這男人真的瘋了!

秦紅瘋狂的搖頭,上下牙齒磕在石頭上,落了她滿嘴的石沙。

虞柏舟鬆開她的手,替她拿掉嘴裏的石頭,她驚慌失措的吼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這就對了。」虞柏舟鬆開她,拍拍手上的灰塵,「說。」

「其餘幾位你們沒有找到屍首的將軍,都被我囚在林苑樓下的酒窖里。」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虞柏舟問她。

「我是有打算殺了他們……可我覺得殺了他們太過便宜,所以我打算將他們送去大奴……我是替伊瓦塔報仇,大奴臣民一定會奉我為英雄!」

「說說你是如何謀殺的那幾位將軍。」虞柏舟看着她。

「我在那些丫鬟的香囊里添重了一劑葯,加上油膩食物的作用,男女交/媾時,男人便有很大可能猝死。九位將軍便死了四位,這已遠遠超出了我預計目標。

那個叫耿盛的將軍我本不想殺他,但他卻揚言說要殺了我們所有的丫鬟。郡守府守衛森嚴,我若想跑,還有些難度。於是我便一不做二不休,趁著晚上給他送飯的功夫,引誘他,趁他防備最弱的時候殺了他,將他的屍體藏在荷塘內。而其它四位將軍吃了我送去的飯,暈倒在房內。郡守府後院的荷塘直通涼城河,我便趁著守衛換值的功夫,利用荷塘將他們一一帶出了郡守府。」

「容郡守在何處?」

「那個老頭,早在你們來的那一天,就死了。」

「你的計劃不算周密,必然是想一出做一出吧?」

「是,耿盛的屍體一直被我藏匿在荷塘里,那日我拖着他的屍體往涼城河游,恰好看見了那個女人。我知道她就是騎着毛驢活捉伊瓦塔的人,當時有了機會,我便鬆開耿盛的屍體,將她給拉下了水。」秦紅說道。

「你抓住她之後,發現她是女人,就動了讓她生不如死的念頭?想讓她跟你一樣?」

「沒錯。」秦紅咧嘴笑了笑,滿臉血跡,「她比我幸運。」

「那是自然。」虞柏舟道:「因為,她有我虞柏舟,而你,沒有這種運氣。」

一旁的李大狗感嘆道:「老大好可怕,這時候還不忘秀恩愛。」

蘇周拍著胸脯點點頭:「我們以後千萬不能惹老大生氣啊,老大真的好……恐怖!」

虞柏舟咧開嘴輕鬆一笑,扭過頭吩咐李大狗:「大狗,你過來。」

李大狗不敢過去,非拉着蘇周跟他一起。

「老……老大,您吩咐。」

虞柏舟朝着院外走,留給他們一個清冷冷峻的背影。

「給她一個痛快。」

「是!」李大狗扭過身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秦紅,嘆息一聲,「人都已經這樣了,哪裏還有痛快?」

蘇周趁機踢了秦紅一腳,「你這種女人!該!讓你欺負我們素爺!」

「人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別踢了,趕緊痛快了結。」李大狗將刀子遞給蘇周。

蘇周又將刀給他推了回去,「老大讓你來,我怎好插手呢?你來,你一向是殺人不眨眼的。」

「臭小子,你殺人不眨眼啊!不眨眼眼睛會舒服嗎!」李大狗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你別打我腦袋,打笨了怎麼辦?」

就在兩人爭執間,秦紅奪過他們手中的刀,刺進了自己胸膛。

李大狗:「好了,姑娘自己動手了。」

蘇周:「呸,什麼姑娘,一個心狠手辣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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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將軍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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