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萱草妖花|

49|萱草妖花|

素素踹開門一進去,便瞧見五名丫鬟跪成了一排,頭頂舉著一盆水。其中有兩個丫鬟鼻青臉腫的,看見素素紛紛埋下頭去。

方才那兩名丫鬟趁著虞柏舟沐浴時闖了進去,好在虞柏舟手快扯過外衣披上,才為自己守住了清白。

那兩名丫鬟絲毫不知收斂,待他沐浴出來后,帶着其它丫鬟上來扒他衣服。

虞柏舟從未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女子,當下忍無可忍給兩拳上去。雖說男人打女人不光彩,但他也不需理會別人眼中的自己是個什麼樣。

哪怕他在別人眼中是十惡不赦,在素素眼中他是好的,這就足夠了。他要是縱容這些女人扒了他的衣服,素素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虞柏舟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惹他不痛快,即便對方是女人他也不會姑息。在他眼裏,全天下只有他娘跟素素是女人。

素素進來時,見虞柏舟卸了盔甲,換了一身白衫,腰束金絲帶,髮髻高挽,手執畫筆俯身在窗格前的紅漆楠木書案前。

窗前的楠木几案上蘭花開得正盛,虞柏舟左手邊的窗格開了一扇,風吹進來,將虞柏舟額前兩捋髮絲吹得一飄一飄的。

虞柏舟本就長得白凈,即使在戰場上風吹日晒,他的臉較之其它人依舊白凈出挑。這些日子素素注重敷臉保養,可虞柏舟每日也就用清水洗把臉,皮膚卻比她還好一點……

若是換了別的男人,素素鐵定會嫉妒,可眼前這人是虞柏舟,她驕傲還來不及。褪去了戰場風塵和金光甲胄,此時的虞柏舟白衣翩翩,舉手投足間透著股男人的優雅氣質。

經過半年的戰場歷練,虞柏舟的個子猛躥了一截,已經漸漸有了大男人的氣概。

柏舟見素素來了,擱下手中畫筆,沖着素素招手:「來,過來。」

素素掃了一眼跪在門口的一排丫鬟,挺著胸脯走了過去。她走過去將佩刀往書案上重重一拍,嚇得一群丫鬟身子一顫,盆中的洗澡水灑了出來澆在了她們肩膀上。

丫鬟們嚇得魂不附體,說好的威武不凡大將軍呢?怎麼一個兩個都打女人啊……

她當着丫鬟們的面挽著柏舟的胳膊,甭提多親昵。她就是想讓這些丫鬟知道,柏舟是她的男人!誰也搶不得!

丫鬟們打了個顫,繼續跪。

素素撇過頭看虞柏舟的畫的畫,「呀」了一聲。「柏舟,你這是畫的我啊!」

虞柏舟捲起手指輕咳了一聲,吩咐丫鬟們:「你們,去院子裏跪。」

「是。」於是丫鬟們就頂着虞柏舟的洗澡水去了外面,當着外頭炎炎烈日繼續跪。

虞柏舟摟着素素的纖細的腰身,問她:「喜歡嗎?」

畫上的素素身着銀色甲胄,手提一把鋒利佩刀,騎着一匹雄赳赳氣昂昂的毛驢,率領幾百條狗在塵煙滾滾的戰場上廝殺。

那些平治的狗將軍猶如一頭頭上古兇猛惡獸,毛髮直立,個個英威不凡,滿眼肅殺之意,雷厲風行。

素素身下的毛驢滿目凶光,騰空而起,空中烏雲沉沉,毛驢的兇橫目光同天上劈下的雷霆交接,也如上古惡獸般,抬蹄間似能呼風喚雨,張嘴嘶鳴時似能震懾三軍,讓風云為之變色。

驢背上的素素亂髮拂面,舉著鋒利的刀,張嘴嘶吼。

整幅畫似乎是活的,栩栩如生。傻愣愣的素素變得颯颯英姿威馳戰場,憨痴的倔毛驢化身威懾三軍的猛獸,一群漫無目的追骨頭的狗將軍們也在虞柏舟的筆下變得兇橫肅殺。

素素被這幅畫震懾住,她沒想到自己在柏舟的筆下這麼英俊!毛將軍跟狗將軍們也變了模樣!連氣勢都變了!

素素捧著自己的小臉,激動道:「柏舟柏舟,原來我們這麼厲害啊!」

「你們是此戰的功臣,在軍士們眼中,你們便如畫中一般威風。」虞柏對她道。

素素:「那……你多畫幾幅好不好?」

「一副不夠?」

素素挺直胸板,「不夠不夠,當然不夠!我要送給三王爺,還有泡腳小分隊,還有幾位將軍!我要讓他們知道,柏舟你不僅會打仗,還能畫畫!」

「……」虞柏舟看着她。

她這是想讓別人都看見她的「颯颯英姿」吧?虞柏舟想了一下別的男人把素素的畫像掛在房間里欣賞的情景,心裏便覺得不自在。他蹙了蹙眉頭,「不準,我的畫,不准你送人。」

素素愣了一下,然後一臉委屈的癟嘴看着他:「柏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虞柏舟沉着一張臉,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對你我一向大方,對其它人我一向小氣。素素,如果換了是我將自己的畫像送給其它姑娘,天天供其它姑娘欣賞,你會不會小氣?」

素素想了一下,覺得虞柏舟說的在理。她才不願意讓其它姑娘看欣賞柏舟呢,柏舟是她一個人的。被虞柏舟這麼一來二去的哄,素素差點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

她環住虞柏舟的腰,下巴緊緊頂着他的下巴,抬頭看着他:「柏舟,我沒來之前,你有沒有跟那些丫鬟生孩子?她們有沒有看你的身子?」

「你覺得呢?」虞柏舟故意問她。

「我覺得她們看了!」素素一雙眉頭緊緊蹙著,噘著嘴,「柏舟,你心裏還有我嗎?你怎麼能讓其它姑娘看你的身子呢?我都沒給其它男人看!」

「沒有,我沒給她們看,衣服是我自己脫的,身子也是我自己搓的。」虞柏舟一聽素素又拿自己跟他比較,忙解釋道。

他要是真給其它女人看了身子,素素會不會去給其它男人看她的身子?細思極恐,虞柏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素素生氣快,開心的也快。她就近親了一下柏舟那兩片冰涼的薄唇,舔了一口,「柏舟你是不是吃糖啦?為什麼你的嘴這麼甜?」

虞柏舟伸手環住她的腰,笑說:「那你再舔舔,看看還有沒有甜味?」

素素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踮起腳,伸出粉嫩嫩的舌頭在他嘴皮上又舔了舔,素素咂咂嘴,「真的好甜啊!」

虞柏舟笑而不語,當然甜,他方才喝了一杯蜂蜜水。

他將素素的腰往上一提,低頭輕輕吻住了素素,他用牙齒輕輕磕碰著素素的嘴唇,用舌尖推了推素素的軟嫩的舌。

素素羞嗒嗒地閉上眼,任由虞柏舟「欺負」。

距離上一次柏舟「咬」她,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素素被柏舟「啃」得很舒服,跳起來雙腿盤在了虞柏舟精壯的腰上。

虞柏舟鬆開她,用手抱着她的腰,低聲問她:「對了,我給你留了糯米糰子。」

「不要,我不要吃糯米糰子。」素素瞪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柏舟,你吃我把!你繼續吃我!」素素將嘴撅起來,閉着眼睛對着他。

「咳……」虞柏舟被自己口水嗆住,用額頭親昵得頂了頂她的額頭,「別鬧了,快下來。」

素素用腿盼著虞柏舟的腰,就是不下來,「不,我不下,你再啃我一下下,就一小下,好不好嘛柏舟。」

「……好。」虞柏舟好無奈,他怕自己在親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他埋下頭在素素的嘴唇上輕輕又咬了一下。

這個時候院子裏傳來一陣哄鬧聲,一群丫鬟驚叫一聲,緊接着是水盆落地的「哐當」聲,隨後三個咋咋呼呼的大男人衝進了屋子裏。

三個大男人一路狂奔,「逃」到了虞柏舟的院子。三人一衝進來,就看見了素素跟柏舟「嘖嘖」的一幕。

素素跟虞柏舟同時扭過頭盯着他們三人,素素雙腿還盤在虞柏舟腰上,此刻她蹙著一雙眸,滿是怨念的盯着三人。

三人頓了一下,最先反映過來的是庄牛,他對着兩人尷尬笑笑,「你們繼續,繼續,俺們啥也沒看到,啥也沒看到。」說着,拽著蘇周跟李大狗的胳膊往外走。

「等等!」素素叫住他們,三人定在原位,然後素素就當着他們的面主動啃了一下虞柏舟的嘴,然後大不咧咧道:「沒看到就再看一次!現在你們看到了嗎?」

三人慾哭無淚,素爺真是太豪……放了!

虞柏舟拍拍素素的腰,示意她下來。素素從虞柏舟身上跳下來后,仍舊死死拽著虞柏舟的胳膊,死都不放開。

虞柏舟問庄牛:「你們為何如此慌張?」

「俺們……俺們被包圍了!」庄牛道。

「不不不……我們快淪陷了!」李大狗接話說。

「老大,我們快被……逼死了!」李大狗聲音裏帶着哭腔。

素素這時候才發現,三人都衣衫不整的。虞柏舟冷冷掃了一圈衣衫不整的三人,正準備發火,庄牛搶先捂著自己胸口道:「老大,俺也想衣衫整齊!可俺也是被逼無奈啊!那群女人太彪悍,衝上來就往俺身上撲,還扒俺的衣服!俺不跟她們好,她們還說俺有問題!」

李大狗憋著嘴也道:「老大!我差點清白不保,我還想留着清白之身回去娶翠翠呢!」

蘇周也捂著自己胸口跟虞柏舟訴苦,「老大,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可是那群女人也太隨便了!」

「……」虞柏舟咳了一聲,看來不止他房裏的丫鬟「厚顏無恥」,其它將軍房裏的丫鬟也半斤八兩。

素素風風火火趕來,必然也是因為她房裏的丫鬟對她做了什麼。

素素同情他們,說:「你們這不是已經逃出包圍了嗎?還怕什麼?」

她的話剛說完,院子裏就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一群穿着打扮妖艷的女子握着手巾從外面沖了進了,拉着泡腳小分隊又是一陣撕扯。

素素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時逮住,這一下衝進來十幾二十姑娘,對着泡腳小分隊就一陣哄搶。那感覺……就跟一群狗將軍搶骨頭似得。

庄牛被一群姑娘摁在門板上,沖着素素大喊:「爺!救救俺!」

「你們走開!!你們給我走開!」

「再不走開我殺人了啊!」

「哎呦將軍,您別不好意思啊,姐妹們會好好伺候您的。」

「姐妹們!那裏還有兩個!趕緊的,趕緊去伺候兩位軍爺!」

話音剛過,幾名女子朝着虞柏舟跟素素逼近。素素跟惡狼護食一般,抽出自己的刀護在柏舟面前,然後一刀劈開身旁的几案,蘭草花盆「叮鈴哐啷」碎了一地。

「你們再不滾!老子殺人啦!」素素粗獷一聲吼,將一屋子的女人攝住。

素素見這群女人杵在原地不動,又拿刀砍碎了旁邊一隻花瓶,「老子放狗殺人啦!」

其中一個人女子指著素素小聲道:「他就是那位騎着毛驢帶狗上戰場的蘇將軍……」

「……聽說不近女色。」

一群女人被素素震懾住,提着裙擺,灰頭灰臉的跑了。

泡腳小分隊一臉感激的看着素素,差點沒給素素跪下。

「爺,您是俺的救命恩人!俺媳婦要是知道俺跟其它女人好,一定會殺了俺!」庄牛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說道。

李大狗緊了緊自己的腰帶,嘀咕道:「要是翠翠有她們一半主動就好了……」

蘇周嘆了一生氣,一直重複一句話,「我不是隨便的人,不是隨便的人……」其實他差點就忍不住了。

庄牛驚魂未定,拍了拍自己胸脯,對着虞柏舟豎拇指:「還是老大厲害,俺們三個差點就把持不住。無奈之下,才逃來這裏。」

虞柏舟給素素倒了杯蜂蜜水,讓她平息情緒,隨後對着他們三人不緊不慢道:「不過是些風流女子,要是真不想,打了便是。」

三人心裏似被馬蹄子踹了一下,怔怔看着虞柏舟,一臉驚訝,「老大!你打女人!」

「打了,如何?」

然後三人扭過頭齊刷刷看着素素,等著素素做出反應。沒想到素素喝了蜂蜜水,放下水杯拽著柏舟的胳膊高興道:「柏舟打得好!」

柏舟笑道:「她們要是扒了我的衣服,你還不得剃了她們的頭髮?為了不讓你被人說成『善妒惡女』,我只好委屈做一個『無良男子』了。」

泡腳小分隊:「……」老大果真不愧老大,哄女人的功夫可真是爐火純青啊。明明打了女人,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呸——

三人在房間里找了個位置坐下,都覺得有些奇怪。

「這郡守府的丫鬟,可真是與眾不同啊。」庄牛在桌上撿了一隻糯米糰子,塞進嘴裏。

恰好被素素瞧見了,素素走過去拍了一下庄牛的手,端過柏舟給她留的糯米糰子,盯着他,「不準偷吃我的丸子!」

素素下手一向重,庄牛被她那麼一拍,整個手背都腫了。庄牛揉了揉紅腫的手背,一臉委屈道:「不吃就不吃,爺,您說話就不能不動手嗎?瞧,俺的手背都被你拍紅了!」

素素哼了一聲,「讓你長記性!」她端著糯米糰子回到柏舟身邊,拿起一個塞進自己嘴裏,腮幫子鼓鼓的,說話時也含含糊糊,「是啊,我家肥肥就不會跟她們一樣放肆!我家的丫鬟要是敢跟她們一樣,早就被我娘打得屁股開花啦!」

「大狗,你去看看其他將軍那裏,是否也有這樣的丫鬟。」虞柏舟隱約感覺到不對,涼城的容郡守處事素來穩重,怎麼會安排這些丫鬟?

李大狗捂著自己的胸,可憐巴巴看着虞柏舟:「老大,我出去了還能安全回來嗎?」

「素素,把你的刀給他。」虞柏舟撇過頭吩咐素素,素素很大方的將佩刀扔給了李大狗。虞柏舟沉着眸子,對他說:「要是還有女人敢上來對你放肆,就用這把刀。」

「殺女人啊?老大,這太殘忍啦!」

「誰讓你殺了?嚇唬人你不會么?」虞柏舟一臉無奈看着他。

李大狗哦了一聲,攥著素素的刀走了出去。

一刻鐘后李大狗攥著素素的刀慌慌張張跑了回來,「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李大狗衝進來的時候被門檻絆倒,整個人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庄牛趕緊將他從地上撈起來,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李大狗站起來,喘了口氣對虞柏舟說:「死了!死人了!四鎮將軍死了兩,四征將軍死了一個!就連剛剛接任大將軍的衛將軍,也死了……」

庄牛將他身子扶穩,「咋回事啊?進城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你說清楚。」

李大狗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口大氣道:「我說不清楚,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一起去看看。」一聽死了四名的高權重的將軍,虞柏舟感到此時非同小可,下意識抓住素素的手,生怕素素出什麼事。

四名將軍的屍體是分別在其房裏發現的,屍體已經被移去了另一間廂房。四名將軍的屍體赤\裸著,一絲\不\掛擺放在涼席上,下半身用白布給蓋着。

他們趕到的時候,老軍營剛好收了驗屍的工具。

老軍醫雖不是仵作,但醫術高明,查看死因還是沒問題的。素素跟着柏舟一踏進屋內,看見地上躺着的四名裸著上身的男屍,呀了一聲,捂住自己的眼睛轉過身去。

虞柏舟將素素護在身後,低聲對她說:「素素,不然你先出去?」

「不,我不出去。」

素素總覺得殺人兇手在就這屋子裏,萬一她出去了,柏舟受傷怎麼辦?她得留下來,保護柏舟。「我不看他們就好了。」

虞柏舟見她堅持,也沒有多勸。其它兩名四鎮將軍,以及剩餘的三名四征將軍陸續趕來,他們看着地上四具屍體,也都嚇了一跳。

其中一名喚名耿盛的四鎮將軍,大著嗓門吼道:「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幹的?老子要去將他大卸八塊!」

老軍醫將手上的工具放好,嘆了一聲,回答他,「這幾位將軍是作過而死,沒有兇手。」

這個結果讓人乍舌,庄牛站出來對着老軍醫說:「程老頭,你可驗清楚了?這些將軍都年輕力壯,怎麼會……而且一下死四個,會不會是中毒?或者被人暗算?」

「確實是是作過而死。」老軍醫扭過頭,見素素已經背過身去,這才掀開蓋屍體的白布。老軍醫指著四具屍體的下半身的物體說:「你們看,他們這裏仍然硬舉,很明顯是房事過度精/液消耗過度,脫陽而死。若是受其它外力或中毒而死,這裏應該呈萎縮狀態。」

素素聽着老軍醫說「這裏」、「那裏」,好想扭過頭看看是哪裏。她剛想轉過腦袋,李大狗就掰住她的頭,「爺,看不得,看了眼睛會瞎。」

「那你們眼睛怎麼不瞎?」素素反問他。

他們的對話明顯引起來其它將軍注意,李大狗為了不讓其它人察覺到素素是女人,故作一臉驕傲道:「因為大夥兒都高啊,體格健碩。爺,您太矮了,身板又瘦,您一定受不住嚇的,眼睛會瞎。」

素素的身高被鄙視,有點難過。她抱着胳膊「哼」了一聲,不看就不看!

老軍醫將白布蓋上,說:「再找個仵作來驗一驗,免得你們說我老頭子說瞎話。」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三王爺顧今朝跟二王爺顧霖也匆匆趕了過來。顧霖一看見那幾具屍體,趕緊扶著弟弟顧今朝的肩膀,不敢再去看,「三弟,你看,你看,我怕晚上做噩夢。」

顧今朝詢問了一下情況,也覺得不可思議。作過而死的情況本就少見,這一下死了四個身強體壯的將軍,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

顧今朝撇過頭問虞柏舟,「柏舟,你怎麼看?」

「有人蓄意謀害。」虞柏舟肯定道。

素素也跟着嘀咕:「還用問嘛,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

顧今朝下令:「來人,將伺候這四位將軍的丫鬟抓起來,杖斃!」

「杖斃?」素素嚇了一跳,跳出來瞪着顧今朝,「兇手都沒查明白,你幹嘛就亂殺人?那些姑娘雖然放肆了點,但也是聽郡守大人的吩咐!」

「是啊,三弟,人姑娘沒功勞也有苦勞,人都死了,何必再添殺孽?會做噩夢的!」顧霖碎碎念道,然後他將目光落在素素身上,「咦」了一聲,「這位小將軍,我們是不是在夢裏見過?」

顧霖嗜好睡覺,十二個時辰他非得睡十個時辰才飽。他的性格混混沌沌,為人處世從來是低調,他除了自己親兄弟和近身侍衛,其它人他看一眼必然會忘記。

可他現在看素素……怎麼看怎麼眼熟。

素素看見二王爺心虛,忙躲到虞柏舟身後。

她六歲的時候揍過顧霖,還把他舉起來從皇家私塾里給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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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將軍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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