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不斷突破

「凝光已成，她已經開始學會掌控帝王之魄，真是可怕的天賦。」

白蕁女王很吃驚，明明之前還只是顯露氣勢嚇人，現在已經可以當成一種戰鬥本能來運用。即使通過天眼陣法都能看見，她所過的戰場中敵人受到了極大的恐慌，甚至都沒有發揮出全力便被滅殺。

「凝光？那是什麼？」

二院院師狐疑，也能感覺到小月季貌似氣勢上增強了很多，但具體情況好不了解。

「這是一種境界，書院中其實也有很多潛力之輩，仙氣，霸氣，王氣，殺氣，煞氣，包括戰意皆是一種先天或者後天磨礪的氣勢。而有些人，在這之上，天生便具有霸王之資，帝皇之勢。

久經戰場廝殺，不斷磨礪己身，便可激發自身深層次的潛力，令氣勢達到絕巔，極盡升華后便會出現眼中的凝光。」白蕁解釋：「這種人非常罕見，但是在邊荒還有不少，魔海王族的絕頂之輩與帝族的佼佼者皆如此，百豪更是全部用於這種能力。」

「是像戚雲師兄這樣嗎？不過那小月季應該沒邊荒征戰的經歷才對。」

二院的可愛院師歪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戚雲，眼中便瀰漫出漂浮不定的凝光，甚至已經影響到外界。此時正在注視着，自身的氣息變得非常恐怖嚇人，就連周圍的書院弟子都不敢靠近，與尋常平時的時候截然不符，如同一尊真正的帝皇般迫人。

她好奇的看着天眼陣法，仔細觀察下也的確看出那小月季眼睛也已經出現凝光，只是剛飄出眼睛兩寸而已，遠沒有達到戚雲師兄那種層次。

「毋庸置疑，雖然不知道摘星樓宗家是幹什麼的，但是那小月季的戰鬥經驗與廝殺經歷絕不遜色我等。能連翻跨境就斬殺王族，更是與青廝殺數百回合不敗便已經說明這一點，尋常的聖體在其手裏堅持幾十回合都難。」吳超皺眉，想了想有些不妥，又解釋道：

「這並非修為與資質問題，而是單純的實力與境界，經過磨礪后就算是尋常生靈也有可能達到。在魔海，是不以體質與血脈稱尊，那隻不過是起點高一些，相反天賦更加重要。

注重戰力與能力，凝光是歷經廝殺后本能與天賦的體現，也只有這種生靈才敢稱為王，達不到條件就算神體也枉然。同時這也算是通往王上境界的道路之一，因為王上的生靈的都已經有此等魄力與能力，那些異族之所以恐懼乃至逃離是因為在魔海的常識。

遇見眼中有凝光的人千萬不能惹，不然付出的代價恐怕要超乎想像，那是與心如止水截然相反的暴動境界。而且還要保持絕對的頭腦冷靜，這種生靈才是可怕，不動則以，動便是毀滅與死亡。」

周圍的一群院師都吃驚，這樣說便可以理解，因為書院所追求的最高境界便是心如止水。或許因為魔海環境的不同，戰鬥廝殺不可能達到心如止水，反而與最狂暴強大的姿態對敵，故此衍生出這種另類的凝光之境。

這是非常可怕的層次，不經歷便無法達到，恐怕也只有邊荒常年曆經生死的人才具備，但是同時也能體現出是何等可怕的境界。

然而此時很多弟子則眼皮直跳，發現不知是戚雲師兄，就連吳超此時眼中也有凝光散發，只不過沒有那麼戚雲那麼明顯，但是比小月季已經強大很多。相反那被稱為少神的余真卻沒有，雖然現在也很緊張，但是臉色蒼白，眼中依然平靜。

「不要誤解，我可遠遠比不上帝族，只不過是在邊荒見過太大這樣的敵人。」吳超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眼光，聲音沉重的解釋道：「凝光是境界的體現，所形成的方法之一便是親身面對這一層次的人，無數次的經歷過生死危機。

首先便要知曉絕望，恐懼，無能為力，放棄與失去一切。唯有靠自己活下去，唯有靠自己變強，在壓力與絕境中突破自身，基本上達到這種條件便可以做到。

邊荒這樣經歷的人很多，余真是因為他天賦太強了，經常靠自身便能解決問題，暫時還未能達到這種境界。相反一些比較差的人卻容易做到，正經時候的北冥川，憤怒時的武王，還有要獨自解決所有問題的芸萱皆如此。此番魔海來的大軍之中，至少有幾十人達到這種境界，魔海中的怪胎可是很多。」

「就算吳兄這麼說也很嚇人了吧。」

藍嫣仙子無語，還真是越低調的人越可怕，首先這種經歷誰都不想擁有，同時也非常心疼戚雲。他能達到這種層次不知道遭遇了何等慘烈的大戰，回來的時候給自己講的卻都是邊荒的風景與友人，還有很多魔海的趣事，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危機。

而且現在也知道為何平日裏戚雲對吳超都很尊敬，不止是前輩，更是早已經達到這種領域之人，在邊疆的經歷恐怕有很大令人敬佩之處。

書院的其他弟子更是心驚肉跳，這裏的天才與聖體絕對不算少，一些驚艷之輩也絕不遜色那些所謂的王族與帝族。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顯露凝光，真正歷經殺戮與生死才能達到的境界，那摘星樓一個賣唱的小月季到底經歷了什麼？

「親身體會與經歷是形成凝光的途徑，但是還要有決定性的關鍵，信念與決意。這是邊荒前輩的教導，擁有信念才能變的更強，擁有決意才能不斷突破，這兩點因人而異。要達到這種境界又兩種可能，主動追求與被動逼迫，但是都是非常極端的方式。

魔海的百豪，有人追求絕對的強大，有人嗜戰而狂，有人以殺戮取樂。以近乎瘋狂的執念，經歷過百般磨礪以廝殺漸漸找到平衡，在暴怒冷靜的一線之間激發自身無與倫比的氣魄。被動則為了保護所珍視之物，也有人為了榮耀與輝煌，更有甚者被逼的不得已而為之。」白蕁女王教導，書院的弟子可不能冒險去嘗試這種領域，嚴肅的提醒道：

「無論是為何什麼，都必須擁有強大的信念，凝聚氣勢與心魄。而且要有絕對性的決意，捨棄一切乃至生命都要做到之事，更要有絕對冷靜的內心。就算面對再多的苦難，再憤怒也要保持自身不亂，動與靜止於一線方可達到凝光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