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同歸於盡炸炸大橋
沒有任何的回應,或者說,雙方現在都在喊殺聲中不顧一切的沖向了對方。
炮兵已經開始結束了轟炸,顯然是擔心將自己人給炸死。
慕容輝看了下沒有任何回應,在見到大軍已經和小鬼子糾纏在一起,只能將自己的步槍背起來按住內心的悲痛沖陣地沖了出去。
趙強生死不明,大軍現在不顧一切的和小鬼子廝殺,就是要給這邊爭取時間,自己不管如何,也只能去檢查線路。
彎腰一路往前,來到剛才趙強等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下,趙強現在倒在了草叢當中,看不出來是死了還是被炸暈了。而另外兩個士兵,分別倒在了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兩人渾身鮮血,估計是不能活了,其中一個手臂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現在顧不得去看趙強,慕容輝只能往前迅速奔走。檢查著線路究竟是哪裏問題。
一直快到了橋邊,慕容輝這才發現,線果然讓炸彈給炸斷了。
啪……一顆子彈在不遠處爆炸,慕容輝趕緊爬在得上后慢慢的往前爬動到了斷裂線的地方,將線路給直接接上后,這才慢慢的往後面蠕動。
再次來到了趙強跟前,慕容輝使勁晃動兩下,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他伸出手去探查了一番,還是有呼吸,應該是給炸暈了,沒有辦法,當前,也只能是將趙強背回去。
回到戰壕邊緣,在戰壕當中的機槍手趕緊將慕容輝接應下來,現在前面已經在拼殺,已經不能在使用機槍。
「號兵。」慕容輝喘息了兩口氣大聲叫喊道。
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士兵迅速跑到了慕容輝身邊嘟嚷道:「班長,什麼事情?」
吹撤離信號。」慕容輝深吸一口氣后道。
什麼?號兵愣神一下的看着面前的慕容輝。
「你看我幹什麼,吹撤離信號啊。」慕容輝歪起腦袋喝到。
現在團長們出去拼殺給自己爭取時間已經完成,這個時候,也是該讓他們回來,總不能將他們給一起炸了怎麼的。
「班長,我沒有聽過什麼撤離信號啊?」士兵哭喪著臉有些無奈道。
啊……
慕容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向了正在刺殺的站長后咒罵道:「他么的,怎麼就沒有撤離信號。」
噗……
劉偉明將一個小鬼子的肚子捅穿后,一個川軍士兵上期就將上去往小鬼子腦袋上一槍托。
現在已經打亂了。川軍和五十三團的士兵是同心協力,一同對付小鬼子的過來的人。
一營營長盛萬華手中的刺刀已經不知道殺了幾個小鬼子,他幾步來到劉偉明更前問道:「團長,趙強他們在搞什麼,怎麼這麼久還沒有檢查好,真想咱們死在這裏怎麼的。」
劉偉明也不明白,他稍微回頭看了下后,隨即無奈道:「擋,今天就算全部死在這裏,只要他們能夠炸掉大橋,老子們就是勝利。」說完劉偉明再次吆喝一聲衝殺上去。
滴滴滴滴……噠噠噠……
衝鋒號聲突如其來的傳來,劉偉明被這衝鋒號給嚇了一跳,他回頭一看,還以為是有援軍過來了,但是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衝上來,而那衝鋒號,是沖陣地傳來的。
聲音根本就沒有間斷,劉偉明始終是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
似乎發現了一個人在向後面招手,劉偉明當即對周圍的人叫到:「撤。」
幾千人開始邊打邊往後面退,然而小鬼子根本就沒有撤退的意思,居然壓了過來。
操蛋的。劉偉明咒罵了一聲準備提起槍再次衝殺上去,然而盛萬華一下擋在劉偉明身邊后大聲道;「一營的,給老子留下。」
正在撤離的一營人馬聽到營長這麼一說,隨即愣神一下后看着面前的盛萬華。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給大部隊撤離爭取時間,上。」盛萬華一聲吆喝,提起一桿步槍往衝上來的日軍撲了過去。
「三連的,別給老子們袍哥丟人,格老子的,頂上去。」一個連長見衝上去的人不過只有一百多人,頓時吆喝一聲將大刀往前一揚,頓時幾十個川軍士兵也沖了上去。
啊……劉偉明對天長嘯一聲后扭頭看着愣神的士兵悲憤道:「看什麼,趕緊走。」
兩百多人,擋住五百多人的日軍,這明顯就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等劉偉明跑到橋邊的時候,他猛的大聲叫喊起來道:「炸橋……炸橋。」
慕容輝根本聽不到劉偉明在喊什麼,他看了一下,營長和川軍的兄弟還在抵擋着小鬼子。
「炸橋,快點,慕容輝,你大爺的。」劉偉明的聲音總算是讓他聽得十分清楚。
慕容輝迅速的來到了引爆器跟前,然而他根本就沒有將手按下去。
那可是還有兩百多兄弟在呢,難道將他們炸死怎麼的。
「你他么的在不炸老子槍斃你。」劉偉明還沒有來到陣地,但是大聲吆喝。他明白,盛萬華等人根本就擋不住,如果此刻不炸,到時候一個旅團的兵力就衝過來了,死的人更多。
啊……
慕容輝大叫兩聲雙手猛的往下面一按。
轟……贛江大橋在一陣轟鳴聲中開始坍塌,而在橋上和盛萬華等人拼殺的日軍,也隨即在爆炸聲中喪失了性命。
慕容輝撲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正在發出衝天火光的大橋以及返回陣地的眾人,心中的那股難受一下湧上心頭。
他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兩百多兄弟,居然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砰……還沒有等自己從悲痛中起來,來到跟前的劉偉明悲憤的一腳踢在慕容輝肚子上喝到:「你要死啊,為什麼不炸,你知道一旦他們過來是什麼後果,一個旅團和戰車,你讓完怎麼擋。」
慕容輝眼淚迷糊的看着面前的劉偉明片刻指了下對面已經不存在的大橋哭泣道:「團長,兩百多兄弟啊。」
這個?
劉偉明聽到慕容輝這話,心中原有的憤怒已經消失不見,只能是嘆息一聲后看着河對岸片刻后無奈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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