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法家弟子的檢驗
「沒錯,今天讓人把他先領到這來,就是要好好審視一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晁烊看了眼姜楨,「車渠,這是我四師弟,他的年齡跟你相仿,你就跟他切磋一下。不說你能打敗他,你只要能擋他二十刀,就算你夠資格當法子。」
姜楨傲然道:「二十刀?十刀他恐怕都擋不住吧!潛龍榜榜首又如何?潛著的龍終歸是潛著的龍,能幹什麼?」
「沒錯,姜師叔曾經也一直是潛龍榜前列的存在啊!」
「是啊,聽說他也拿過第二名吧?」
徐玄玉聽到大家的議論,不由輕笑了一句:「沒得過榜首,也好意思鄙視榜首?真是笑話。」
姜楨臉色一變,暗恨地剜了徐玄玉一眼,然後回頭盯着車渠:「你不會連切磋下的種都沒有吧?那還如何當法子,率領法家弟子替天行道?」
車渠冷撇了下嘴:「我有沒種不用向你證明,因為我夠不夠資格成為法子,恐怕你們還不夠資格來判定。」
「我們還真夠資格!」顧旌辰淡笑,「車渠,如果我們都反對你當法子,你覺得雷長老一定會犯眾怒讓你當法子么?」
「那看來,為了不讓師父難辦,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車渠濃眉輕皺,「那就來吧!」
柳下風鈴興奮地揮舞了下拳頭,「大兄,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徐玄玉和姚冰真相視一笑,這些人把車渠當成是一條沒蛻變的潛龍,這簡直是個巨大的笑話。
一眾法堂弟子都覺得有好戲看了,大家紛紛後撤,讓出位置來給二人。
車渠解下了熊咆刀,然後再扒拉開皮套,倒不是說有多重視這一場戰鬥,是這牛皮刀套不容易啊,不像是之前的布條,可不能隨便就廢了。
當熊咆刀亮相,眾皆嘩然。
大家都是用刀的,自然能看出車渠這刀的分量。
「你的刀看起來還挺重的。」姜楨忍不住說了一句。
車渠淡笑:「不是挺重,是很重。」
姜楨輕哼:「重也沒用,關鍵在於刀法,在於刀意!我修鍊法天刀法十七年,十二式已經融為了本能,而且我的刀意傳自師尊的舉輕若重,刀勢輕靈,卻擁有強大的力量。」
「少廢話!」車渠冷笑,「出刀吧!」
「你年輕,你先出刀!」姜楨還算有點風度。
徐玄玉忍不住笑道:「大兄要是出刀,他就沒有機會了!」
幾乎跟徐玄玉是心有靈犀,車渠同聲道:「還是你出刀吧,我要出刀,你就沒有機會了!」
眾皆嗡然。
「這個車渠,也太狂了啊!」
「就算是游龍榜上的高手,也不敢如此跟姜楨師兄說話。」
「沒錯,難不成他還想一招擊敗姜楨師叔?」
「這怎麼可能,他失心瘋了吧?」
姜楨被激怒了,他舉起了他手中那並不算厚重的大闊刀:「既然你找虐,我就成全你!」
姜楨出手了,他的實力還是很強的,身子衝出,刀勢瞬間形成,還真如他說的,舉輕若重,看似不厚重的大闊刀,卻裹挾力劈華山之勢,掠起噴涌的刀氣,疾斬車渠。
定紛止爭!
法天十二式中最基礎的一招,但卻也是法天十二式的精髓,是壓制性地攻擊。
車渠動了!
他甚至衝出,用的也是這招!
定紛止爭!
熊咆刀嗡然震顫,彷彿真的能發出熊羆的咆哮,刀光霸道,但是刀勢卻頗收斂,刀氣也隱而不顯,直迎向了姜楨。
顧旌辰嘴角撇了下,他覺得車渠的刀勢明顯更弱,他幾乎能看到下一刻車渠被轟退的樣子。
其他法堂弟子幾乎都是這種想法!
但是,當兩把刀悍然斬擊在一起時,形勢卻是發生了驚天逆轉。
熊咆刀的刀勢就像是被突然點燃的炸藥一樣,轟然乍現!
「嘣……」
姜楨的大闊刀竟然被斬斷,斷裂的刀身在他左肩上划拉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繼續崩飛出去,被晁烊給一把磕飛。
熊咆刀依然勢如破竹,疾斬向姜楨的胸口。
「嗡……」
車渠雙腳突然紮根般一沉,熊咆刀的刀勢猛然一收,刀氣竟然生生一凝。
「哧……」
刀鋒距離姜楨的胸口還有半尺,凝滯的刀氣竟然還是撕裂了姜楨的衣物,在他身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如果不是車渠收回了許多勁道,估計刀氣都能將姜楨給開膛破肚。
車渠緩緩收刀,淡然道:「刀重點,還是有用的!」
不管你招式有多牛,刀勢多高大上,反正你擋不住我一刀!
這就是車渠!
姜楨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臉色如土:「我……我這是吃了刀強度不夠的虧,如果我的刀沒斷,我不會輸!」
「是么?」車渠冷笑,「那要不然你再借把刀,我們繼續?」
姜楨幹笑:「我……已經受傷了!」
「四師弟已經受傷了,車渠,這檢驗你實力的一戰,就我來代他吧!」晁烊目光熱切,他覺得,剛才那一刀他能擋得住。
車渠橫眉冷對:「是不是我把你干趴下了,你的大師兄又想動手?」
「等你能贏我再說吧!」晁烊瞪眼。
車渠朝顧旌辰和晁烊招了下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省事!」
全場嘩然!
「這個傢伙說什麼?竟然讓顧旌辰和晁烊兩位師叔一起出手?」
「他也是狂得沒邊了吧?」
「他能打敗姜楨師叔,都是仗着刀好,以為他真有多厲害?」
顧旌辰突然長笑了一聲說道:「車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讓你們一起上,或許這一戰對我還有點意義。」車渠聳了聳肩,「我最討厭打沒有意義的架了!」
對於一個武痴來說,什麼樣的架打得是有意義的?
車渠的回答是,能讓他有成長的架,才有意義。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能懂這個意思。
晁烊忍不住失笑道:「車渠,你以為你是雷長老么?」
「如果是我師父,十個你們一起上,他都不用動刀。」車渠冷蔑地看着二人。
「你還真是狂得沒邊啊,就讓我好好教育教育你做個謙遜點的人吧!」晁烊身子一沉,已經在蓄力了。
車渠微微一笑,手腕輕轉,熊咆刀嗡吟。
「喝啊!」
晁烊蓄力足夠后,施展的是「亡國滅朝」,出手就是蓄力的最霸道的一刀,可見他非常想證明自己,幫自己師兄弟找回場子。
車渠的笑變冷,他身子前傾,氣勢如虹,熊咆刀掠起銳利的刀芒,嗡然迎向了晁烊。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硬碰硬,這就是車渠的戰鬥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