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秦伯的來歷

第六十八章 秦伯的來歷

堂堂兩大族長,五階高手,就這樣被秦伯抹殺了。

在場的人沒有一人敢吭聲,秦伯的強大令眾人驚駭不已。

「諸位...」

秦伯開口,聲音不再那麼蒼老。

「關於鎮令一事的來龍去脈我已大概知曉,看在你們都是被人利用的份上,姑且饒過你們一次,如有再犯,定斬不赦!」

秦伯並未對這些人趕盡殺絕,做事尚留有一線餘地。

眾人齊聲道謝,如釋重負。

「但是...」

秦伯又繼續開口,一眾人剛安放的心,又懸了起來。

「羅天成作為天羅宗的副宗主,不辨真偽,聽信謠言,率眾來我秦家撒野,這事你要負全責!」

羅天成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但...」

秦伯話風突轉。

「念在貴宗培養劍兒這麼多年,這事就算一筆勾銷!」

「呼!」

羅天成長出一口氣,感覺剛剛魂都被嚇飛了。

「可是...」

秦伯話風再一轉。

羅天成感覺受不了了,魂都快被嚇飛了。

「小賊劉隼,色膽包天,竟敢打我們家小姐的歪主意,這事絕對不能容忍!」

對於別的事,秦伯尚能寬恕,但是對於劉隼冒犯秦鈴鈴的事情,秦伯絕對是零容忍!

「前輩,手下留情!」

羅天成當場就慌了。

秦伯並未理會,一道寸許長的白芒從頭頂飛出,向著劉隼斬去。

「不!」

羅天成嘶嚎,驚駭欲絕。

劉隼更是嚇得亡魂皆冒,想逃卻無法動彈。

白光閃過,劉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摸了把臉,一身的冷汗。

「我沒事?」

劉隼不敢相信。

羅天成也走了過來,看到劉隼確實看起來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多些前輩不殺之恩!」

劉隼要是出了什麼事,這比殺了他羅天成更加殘酷。

「你們走吧!」秦伯一揮手說到。

在場的人哪裏還敢多做停留,早就想溜了,聽到秦伯下了逐客令,紛紛起身。

幸好大家還知道讓羅天成這個副宗主先走,要不然現場已經亂了套了。

幾名天羅宗的弟子,抬着擔架,架著劉隼風風火火地領頭就跑,羅天成則在擔架旁邊隨行,以防劉隼發生不測。

天羅宗的其他人則緊隨其後,生怕秦伯改變主意,再找他們晦氣。

張聞夫婦也走了,手牽着手,好不溫馨。

「秦伯,你剛剛究竟對那劉隼做了什麼?」秦立好奇的問到。

聽到秦立發問,七荒,江傑,秦鈴鈴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秦伯的回答。

「額,也沒啥!」秦伯不緊不慢的說到:「也就是剝奪了他做男人的權利而已,廢了他的修為,他以後無法修鍊了,自然也成不了煉藥師了!」

幾人聽了都沉默了。只有秦鈴鈴哼哼到:「這等惡徒就該如此懲罰,免得禍害他人!」

七荒等人也暗道劉隼活該。

「秦立,你把這裏收拾一下。」秦伯低聲吩咐。

「兩位公子和小姐隨我來!」秦伯背負雙手,又一如原本的樣子,慈眉善目,和藹慈祥。

秦伯向著大堂走去,七荒幾人連忙跟上。

又到大堂,秦伯站立在秦家先祖的畫像前,怔怔出神。

幾人不敢打擾,默默等待。

「其實我本名叫做天童!」

過了良久,秦伯終於開口了,但是三人明顯有些錯愕,不明白秦伯的意思。

「很奇怪吧,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說這個?」

三人的反應,秦伯並不感到意在。

「您以天為姓?」七荒問到。

「難道是那個天?」江傑想到了什麼,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不錯,能以天為姓的只有現今的護道天族,天下萬靈修士皆不可以天為姓,須避開這個姓氏!」秦伯並無什麼傲意,反而有些自嘲。

「是不是很霸道?」秦伯凄然一笑。

三人沉默。

護道天族的言及行,幾乎是有口皆爛碑。可是人家的威懾力還是擺在那裏的,雖然他們失去了聖靈果樹,但是他們族中還有大批高手坐鎮,底蘊強厚,年青一代更是出類拔萃,人傑倍出。

「霸道的家族總有霸道的資格,不可否認,天族雖然整體實力強橫,但是人口基數也是相當龐大的,那所謂族中天才,可能是千人,或者是萬人中才能挑出一個,他們嫡系,旁系,資源可謂得天獨厚,生來衣食無愁,修鍊資源更是堆在身上砸,可是像我們這種平民子弟呢,呵呵...」

秦伯似乎有些痛苦。

「我或許是幸運的,亦或者是不幸的,我生來天資不錯,靈根塑形也較強,在底層選拔中脫穎而出,被族中重視,陪同嫡系子弟修鍊,我成年那年邁入二階修為,幸運的開了識海,呵呵,二階開識海,即便在天族也是相當罕見了,我以為我的命運會因此發生改變,我的父母也會因為我,身份得以榮升,可沒想到這卻是我噩夢的開始!」

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秦伯提及此時,仍意有不平,心中不忿。

「在我暗自高興地時候,卻不曾想到,嫡系子弟是不能容忍有旁支天賦超過他們的,更何況我這種最底層的平民出身,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們開始打壓我,多次以對練的名義,傷殘我,我被他們打的遍體鱗傷,不是我打不過他們,而是我不敢反抗,我還有父母,我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所以我只能忍,直到有一天...」

秦伯的身體有些顫抖,即便過了這些年,有些事情依然無法釋懷。

「他們六個人一起來圍攻我,我被他們打的四處逃竄,不敢全力反抗,他們變本加厲,又拿出法器轟殺我,我被他們打的昏死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家裏!」

「我聽到母親,坐在床邊哭泣,父親坐在門外唉聲嘆氣,後來,從他們的談話中,我得知了一個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我的命源被打穿,靈根寂滅,識海幾乎崩潰!」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躺了幾年,期間我隱約聽到族中有人來探望,還帶來了些靈丹妙藥,甚至連老族長都親自來了,還帶着那幾個打傷我的人,來給我賠禮道歉,面對幾人沒有悔意的道歉,我也趁著不能起身,未予理睬。」

「我聽到老族長離去時,說可惜了這絕佳的七愈靈根,還未成氣候,便已凋零!」

「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七愈靈根,我心裏升起了最後一絲希望,吃了族中送來的丹藥,嘗試重新開始修鍊!」

「天可憐見,七愈靈根開始復甦,散發出靈性,修補滋身,我又開始修行,修為慢慢回來!我的父母很高興」

「族中選拔又開始了,我也報名了,我又在人群中脫穎而出,我又引起了族中的注意,但是我沒想到當年毀了我的那六個人,竟然又下狠手,他們在最後的天水試煉中,做了手腳,他們的修為已經超過了我,這次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了,被他們打沉在天水之中,無人知曉!」

「或許是上天可憐我,我並沒有在天水中死去,而是沉在了水底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全靠我的七愈靈根散發靈性,保住了命,直到有一天,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那時候我並不知他便是聲名顯赫的秦四皇,見他來天水底尋找東西,我拚命的掙扎,希望他能救救我,終於,他發現了我,救我出天水,並且當場為我煉製了一顆涅源塑靈丹,要知道那可是七品丹藥,族中根本不捨得為我使用,他助我吸收了丹藥,我的靈根徹底修復,更勝往昔。」

「我對天族沒有了留念,便懇請他收我為徒,可惜他不收徒弟,我便再懇求他收我為仆,他說相逢即是有緣。便認我做兄弟,我不願再做天族人,他說我在天水重生,便為我改名秦潼,所以從那以後我便以秦潼之名,跟隨着主人,雖然主人不拿我當僕人,可我此生卻認他為主!」

秦潼老著秦四皇的畫像,仍是緬懷着他。

「先祖去天族幹什麼?」秦鈴鈴好奇地問到。

秦伯此時,轉過身來,居然笑了笑,吐出兩個字。

「搶人」

七荒,江傑,秦鈴鈴三人聽了,都是一愣。

「搶誰呀?」秦鈴鈴不解的問到。

「你們知道,主母的來歷嗎?」秦伯不答反問。

「這個還真不知道!」秦鈴鈴想了想,回到。

「主母便是天族之人,而且還是當代天族公主,身份十分尊貴!」

「啊,不會吧!」秦鈴鈴簡直不敢相信,連七荒和江傑都覺得一陣不可思議。

「不用驚訝,主人天資過人,風采絕世,當時也不知有多少女修傾心於他,再者主人與天族公主同出仙靈學院,交情匪淺,主人應公主之邀,前去天族破壞公主與乾族少主的訂婚!」

「後來呢,後來呢?」秦鈴鈴聽到自家先祖的事迹,顯然來了勁。

「後來嘛...」秦伯清了清嗓子,在秦鈴鈴急不可耐的催促聲下,緩緩說到:「萬眾矚目,風雲際會,主人立下賭約,與乾族少主生死對決,若是乾族少主戰敗,那麼天族與乾族的婚約便作廢。」

「那要是萬一敗了呢?」江傑問到。

秦伯莫名的笑了笑,說到「從主人踏上修行之路,同階之戰就未曾敗過,後來事實也證明了,雖然那乾族少主,雖然修為不俗,傲視同代,但依然不是主人的對手,主人的境界早已走在他的前面,那乾族少主差點被打成了狗,要不是天族和乾族的兩位族長出手,只怕那乾族少主要被打成廢人,就這樣公主獲得了自由身!」

「那後來呢?」秦鈴問到!

「後來...」

秦伯情緒有點低落。

「後來主人想幫助公主脫離天族,可是公主拒絕了!」

「為什麼?」秦鈴鈴不解。

「因為公主知道,主人已有心上人,所以選擇留在了族中。後來...主人取了天水之精,又親自從族長手中要走了我,和我父母的名額,自那以後我便不再是天族之人,主人帶我回了這個小鎮,交與我修行之法,此後便追隨人王,踏上了征邪之路!」

「誰知這一去就是八百年,人世間歲月更迭,世事變遷,我父母辭世,主人的雙親也相繼離世,從那以後我便沿着主人走過的足跡,開始全力以赴的修行,道行突飛猛進!」

「直到有一天,我聽說界域平定,人王族勝了,凱旋而歸,我匆匆趕回這裏,等待主人歸來!」

秦伯此時顯得有些痛心。

「主人回來了,可是他與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意氣風發,而是失魂落魄,意志消沉,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喪!我不知道征戰界域八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主人變得這幅模樣,我沒有辦法,只得去了一趟天族,尋求公主的幫助。」

「聽了我的講述,公主不顧天族反對,不惜跟天族鬧翻,脫離了天族,隨我來到了這個地方!」

「後來公主就在這個地方住了下來,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主人,或許是被公主感動了吧,主人後來與公主結為了道侶,還是我操辦的婚禮,婚禮極其普通,甚至連賓客都沒有,加上我也才三個人而已,但是公主卻特別的高興。」

「這便是公主與主人之間的淵源,公主等了一輩子,最後終於與主人結成了道侶!」

「主人臨終前,將鎮令交付於我,囑咐我一定要妥善保管,並且下了命令,這是主人給我下的第一個命令,同樣也是最後一個。——凡謀鎮令者,殺無赦!」

秦伯神色有些凝重。

「兩千年了,一直平靜無事,但近日竟然有人開始打起鎮令的主意了,不得不防啊!」秦伯有些擔憂的說到。

「這鎮令究竟是什麼東西?」江傑開口問到。

「關於鎮令的秘密牽扯太大,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但是我能感覺到,風雲將起,暗流已經在涌動,未知的危險在某處偷偷的萌芽,這片世界即將發生激烈的動蕩,時間不會太遠。」

秦伯顯得有些壓抑。

「是時候了!」

秦伯輕嘆到。

「什麼叫做,是時候了?」秦鈴鈴不解。

「兩千多年了,如今畫中的兩名少年已經現身,異變也將發生,以我推算,就在這個月的滿月之時。」

「需要我們做什麼?前輩儘管吩咐!」七荒說到。

「呵呵,不急,主人說過此屋有造化,我特意領你們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們是否有這個福分!」

秦伯看了一眼秦鈴鈴說到:「鈴兒,你父親可是找到了屬於他的造化了喲,如今是時候了,你也來試試吧!」

秦伯又對七荒和江傑兩人說到:「雖然兩位公子不是秦家之人,但此處說不定也有屬於你們的造化呢,不防試一試吧!」

秦伯不多做打擾,徑直退了出去,只餘七荒,江傑,秦鈴鈴三人在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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