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張家來人

第四十七章 張家來人

秦家不小,佔地足有上百頃。家丁也不少,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七荒和江傑兩人打招呼。

七荒還發現,那個雞冠頭秦管家躲在暗處,不敢出來。那雞冠頭名叫秦立,本是個秦家小奴僕,卻與那死去的秦二爺臭味相投,兩人沆瀣一氣,成天廝混在一起,日子長了,秦二爺將他提拔為秦家管家,正好頂替了老管家。

可惜風光日子並不長久,秦二爺犯了事,雖然在秦家家主的幫助下,逃過了死罪,卻被派去守城門,好死不死的,又惹了七荒和江傑兩人,被活活給捶死了。

這下秦立沒了靠山,以為秦家家主不會放過七荒和江傑兩人,又去上門挑釁,結果適得其反,不僅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還惹惱了秦鈴鈴。這下秦鈴鈴直接撤了秦立的管家之職,讓老管家繼續打理秦家!

七荒也懶的去找秦立的麻煩,只是繞着整個秦家堡走了一圈!

「怎麼樣,看出些什麼了嗎?」江傑問到。

「秦家先祖佈下的法陣太過深奧,看不懂!」七荒搖頭說到:「只是隱約感覺,這個法陣封鎮壓着整個鎮上的氣運,連同靈力都一起封鎖了,這也是秦家實力一代比一代弱的原因。」

「你說,秦家先祖,這麼做究竟是何用意?」江傑十分不解。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後輩修為強大呢?

「不知。」七荒回答道!

「想必秦家先祖有他的深意吧,只是我們修為淺薄,難以揣度罷了!」江傑想了想如此說到。

「這代秦家家主也不弱呀!」七荒突然說到。

「你說,鈴鈴的父親?」江傑吃驚的問到。

「對呀。」七荒點了點頭。

「我看他道法修為不強吧!」江傑有些不信。

「他道法修為的確不強。」七荒倒是不置可否,但是緊接着,話風一轉:「但是,他的法陣修為怕是有些恐怖。」

「恐怖?怎麼個恐怖法?」江傑倒是有些好奇了!

「不可名狀。」七荒面色有些古怪。

「你這話好生奇怪,你又說他實力恐怖,又說不可名狀,那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喲?」江傑被七荒的話繞的有些懵!

「鈴鈴的父親在法陣上的修為只怕是已經到了二階巔峰了,這次閉關肯定是去衝擊第三階了。」七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二階巔峰?也沒強到多離譜吧!」江傑有些疑惑!

「正常情況下,這的確算是很正常,甚至根本算不上有多麼強,更談不上什麼恐怖,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這是在整個秦家被法陣壓制了氣運的情況下修鍊而成,這個法陣鎮壓了整個鎮上的氣運,在這種輕況下,尋常人能在法陣修為一階段能有所成就,就已然不錯了,而鈴鈴的父親竟然能直衝二階巔峰,甚至衝擊第三階,你想想這事多麼恐怖的修鍊天賦!」七荒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呀,照你這麼說的話,這個秦家家主天賦有些高的嚇人啊,在法陣的壓制下,他究竟是怎麼修鍊起來的?」江傑仔細思索,卻也想不出來合理的解釋。

「奇了個怪了,鯤鵬寶庫里也沒看到關於法陣一類的書,現在走進這莫名的法陣裏面,始終覺得不安心!」江傑忍不住有些抱怨起來。

鯤鵬寶庫裏面雖然有海量藏書,但是七荒和江傑所瀏覽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不知道是不是關於法陣記載的書籍,都在後面,二人還沒來得及觀看?總之兩人對於法陣這一模塊的認知,如同白紙一張。

七荒卻突然笑了起來,問到:「你真的不知道秦家家主的修為怎麼來的嗎?」

「你知道?」江傑一愣。

「大概有個猜測。」七荒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那你快說呀。」江傑催促到。

七荒環顧四周,覺得人似乎有點多,說話似有不便,繼續走動起來,以神識向江傑傳音。

「還記得,那天我們進秦家時候的情形嗎?」七荒提示到!

「記得呀!怎麼了?」江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那時候,秦家家主正在幹什麼呢?」七荒再問到。

「他正在看秦家先祖的畫像!」江傑鄒著眉頭說到。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幅畫有古怪?」

「不錯,我正有此懷疑。」七荒暗中傳音到:「那日我進大堂的時候,發現秦家家主,看着那畫像十分入神,不僅僅是看着畫像那麼簡單,後來我又問了老管家,據老管家所說,秦家家主時常站在那畫像前,常常一站就是好幾天,甚至有一次,在畫像面前整整站了一個月,未曾動過一下!」

「竟然有這種事?」江傑深感震驚。

「那副畫究竟有何奇異之處?竟使秦家家主,日夜觀看?」江傑思索到!

七荒繼續傳音到:「後來,那副畫發生異變,出現了秦家先祖在界域最後一戰的情景,你們都看得很投入,但是我無意間的一瞥,卻發現秦家家主的眼光跟你們的眼光卻大為不同!」

「有何不同?」江傑問到。

「那是不同於你們的,一種狂熱,欣喜,激動,和一種豁然開朗的明悟之喜悅!」七荒回憶起那日秦家家主的表情,如此描述到!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們都是看熱鬧的人,而秦家家主正是那看出了門道的人,想必是秦家先祖的戰鬥,給了他莫大的啟發,所以第二日才匆匆忙閉關去了!」七荒一番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原來如此啊!」江傑一副豁然明了的樣子。

「看樣子那幅畫的確是有古怪呢!」江傑暗中傳音到。

「你不覺得那幅畫,太過傳神了嗎?」七荒問到?

「什麼意思?」江傑有些不好的預感!

「何以我們的畫是一副水墨畫,簡筆勾勒,很明顯人為所畫,而秦家先祖的畫,卻是色彩鮮明,如同畫中人呢?」

「該不會...」江傑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有些汗毛倒豎。

「不過我也不敢肯定,只是這種可能性很大!」七荒再次暗中傳音到。

兩人的話都沒有說明,只是暗中大膽假設。覺得有那種可能。

「若真是如此,有些事情倒是說得通了!」江傑嘆了口氣說到!

「好了,這事尚未定論,暫且不提,過些時日說不定就有答案了!」七荒說到。

兩人不急不緩,散步一般的在路上轉悠,而此時那雞冠頭秦立竟然向二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看到秦立,兩人面色有些古怪,先前這秦立不還躲躲藏藏的嗎?怎麼瞧這架勢好像又是沖着兩人而來的呢。

索性兩人停下腳步,靜等秦立過來,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那秦立似火燒了屁股一樣的,恨不得三步並作一步走,大步流星的跑了過來。只是那走路的姿勢嘛,實在是不敢恭維,很明顯,受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

等秦立走近了,江傑才看見秦立的臉上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秦立對着兩人一抱拳,有些焦急的說到:「兩位公子請速速去大堂,張家來了人,要見二位公子,小姐一個人恐怕招架不過來!」

秦立捂著右臉,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還好兩人聽懂了!

這一次,秦立對兩人倒是客氣了,令兩人有些意外。

看着秦立這幅臉,江傑也不好再去落井下石,便問到:「張家來了多少人?」

「張家包括張家家主在內只來了二十多人,可是他們把鎮上其他說得上話的人都糾集在一起了,一同向我們秦家發難,逼迫小姐交出鎮令!還...還有……」秦立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你儘管說!」七荒示意秦立有話直說。

「他們還逼迫小姐交出二位公子,要綁到鎮上處以公邢!」秦立開口說到!

「宮邢?」

七荒和江傑兩人到場就炸毛了!

「是啊!」秦立有些驚訝為何二人反應如此之大?

「握草,這簡直不能忍,走,小七,我們去會會這幫人!」江傑轉身就要走!

「二位公子等等!」秦立又喊住了兩人。

「還有什麼事嗎?」江傑問到!

「其實,小姐是讓我通知二位公子撤離來着,只是他們欺人太甚,幾十號人圍堵我家小姐,我看不過眼,才想請兩位公子過去解解圍,具體如何,還請三思!」秦立目光有些畏縮,語氣也不似剛才那麼義憤填膺!

江傑看着秦立腫起的右臉,哪裏還不明白,分明就是秦立吃了別人的虧,借秦鈴鈴傳話之故,想煽動兩人去找張家一伙人的麻煩,又怕自己的小心機敗露,事後秦鈴鈴又來找麻煩,所以最後才把秦鈴鈴的話傳達出來!

看出了秦立的意圖,江傑開口說到:「鈴鈴是我們的朋友,她有困難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聽到江傑的話,秦立不由的要開心的蹦了起來,讓七荒和江傑去跟張家他們一伙人斗去吧!反正不管哪一方吃虧都行,兩敗俱傷最好,都算是自己報了仇吧!

秦立正覺的自己的一箭雙鵰之計甚為妙哉。江傑的一番話卻讓他如遭當頭一棒!

江傑看了秦立一眼說到:「雖然幫鈴鈴,我們兄弟二人是義不容辭,但是某些人陽奉陰違,自作聰明,想坐收漁翁之利,卻是打得如意算盤呢!」

聽到江傑的話,秦立全身冒出冷汗,沒想到江傑的洞察力如此敏銳,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公...公子說話,小人有些不明白!」秦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說到。

「你好自為之!」江傑一聲冷哼,轉身離去,七荒緊步隨行。

秦立閉目用力的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發現,兩人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了,心中更是大駭。

「我怎麼會想到去利用他們倆呢?」此時的秦立生出一股悔意!

秦立看了一眼大堂的方向,思想開始爭鬥起來!

「算了,看這兩個人也不是短命相,我今天也豁出去了,跟過去打打醬油也好,希望事後他們不要再來找我麻煩就是了!」秦立自言自語,也急匆匆的趕往大堂,依舊是那難看的走路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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