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界域令封存之秘

第一百零九章 界域令封存之秘

秦潼先是有點吃驚,但很快又恢復正常,道:「界域令本是一對,缺失一塊,界膜就無法打開,再者上面的人都在找這件東西,主人不帶上去,想必也是有所顧慮。」

「可是這界域令事關重大,晚輩萬萬不敢持有,還是交於前輩保管吧。」七荒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可,界域令是半塊仙器,找它的人太多,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我沒有主人那等修為,無法完全藏住它的氣息,若是界域令在我手上丟失,我可就無顏再見主人和人王族了。」秦潼對界域令極其看重,生怕出一點意外。

「可是靈淵渡能完全藏住界域令的氣息嗎?」七荒問到。

「那是自然,小友持有的仙器乃是無缺的智能仙器,要藏住界域令的氣息,完全沒問題。」秦潼回到。

「再者,兩塊界域令遲早會相遇的,仙靈世界少不了這件至寶,在以後或許會發揮巨大的作用,小友以無缺的仙器護持界域令,方能萬無一失。」秦潼話中有深意,預示著今後的不太平。

「那晚輩就斗膽暫時保管這塊界域令了。」七荒見推辭不過,索性就收下了。

「還有,這件事千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即使遇到人王族的人,亦不可示之。」秦潼叮囑到。

「人王族的人也不能知道?這卻是為何?這不是他們的東西嗎?」七荒聽到這話有些吃驚。

「這就要牽扯到上一代人王了。」秦潼手掌輕托,一片法陣飛出來,隔絕了整個房間。

見到秦潼如此謹慎,七荒和江傑兩人感覺到此事非同尋常,皆恭爾聆聽。

「上一次界膜開啟是三千一百多年前,那時主人初見曦仙子,一見鍾情,得知她將與人王出征,便與人王商議一同出戰,人王見主人修為不凡,是可信之人,便同意了。」

「其後就是八百年的伐邪之戰,期間主人與曦仙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並相約大戰結束,並歸田園,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也就是最後一戰前夕,人王將曦仙子和主人共叫於賬前,天地為媒,日月見證,人王牽線,拜堂於人王面前,並且將一塊界域令作為嫁妝,作為二人感情的信物,並且告知了主人一個驚天之秘。」秦潼眯着眼,回想起主人將此事託付於他的時候,臉上那凝重的表情。

「什麼秘密?」七荒和江傑感覺到風雨潛藏的味道。

「人王族出了叛徒。」秦潼緩緩說到。

「什麼?」

七荒和江傑內心震動,人王族歷代以誅邪為己任,守護著整個仙靈世界的安危,若是族中出現叛徒,那對於仙靈世界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災難。

「那麼叛徒的目的是什麼?」七荒連忙問到。

「就是界域令。」秦潼沉聲道:「人王出征前,有人企圖打開人王碑,盜取界域令,幸虧人王血脈純凈,修為強絕,第一時間感受到界域令異動,及時出現,驚走盜令人,只差一步,界域令就丟失,那時人王才感覺族中有異亂之相。」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界域令應該是藏在初代人王碑中吧。」七荒說到。

「不錯,界域令本是初代人王之物,界域令置於初代人王碑中,可鎮守人王族的族運。」秦潼解釋到:「也正是因為這兩千年來,人王族的界域令少了一塊,所以人王族的高手產出量大不如以前,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斷代層。」

「那人王碑是誰都可以進的嗎?」七荒問到。

「非也。」說到此處秦潼面色十分凝重,說到:「這才是最為嚴重的地方,初代人王碑,非血脈純凈的嫡系不得進入,修為不夠亦不能進入。」

「是個血脈純凈的嫡系高手?」七荒驚呼。

「或許不止一個。」秦潼此言一出,更令七荒和江傑極度震驚。

「那不是內憂外患?腹背受敵?」七荒可以想像當時人王的心情。

「不錯,所以當時人王出征,將族中所有能進入人王碑的嫡系高手盡數帶出,預防族中生變,嫡系盡出,這是歷代人王出征從未有過之事,一但嫡系全部戰死,人王族就極有可能從此跌落,無力再守護這片仙靈世界。」說到此處,秦潼也十分佩服人王的氣魄。

「這是要破釜沉舟啊,要是族中有強敵來襲可怎麼辦?」七荒擔心到。

「人王族天下萬族共尊,可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攻打人王族,即便是天族跟人王族不對付,也不敢明面上去攻伐人王族,否則就是與整個仙靈世界的修士為敵。」

「人王擔心的不是外敵襲擾,而是擔心,依然有叛徒潛藏在族中,伺機而動,那才是大禍,故而出征未攜人王弓,將之留於族中,鎮守人王族。」

秦潼悠然嘆道:「人王弓原是真仙器,是初代人王平定邪源的兩大至寶之一,雖然六十萬年前,曾被邪帝打斷過,但經過修復,依然是半仙之器,若人王出征能帶上它,那半仙邪靈也未必能殺的了曦仙子,主人也不必遺恨半生。」

「那後來呢?叛徒找到了嗎?」七荒追問。

「沒有,曦仙子身死,人王悲痛欲絕,無力多做深究。」秦潼回到。

「據晚輩所知,人王最後不知所蹤?」七荒想起,那份夾雜在《仙靈遺志》裏面的一張手札,不知是何人所寫,裏面零零碎碎記載了一些人王族的事迹。

「不錯,兩千三百多年前,人王族慘勝而歸,人王孤坐曦仙子墳前三百年,期間,斬殺半仙邪靈的後遺症終於爆發,與主人情況相仿,人王的血氣也日漸乾枯,生命力極速消逝,終於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人王消失了,其後不知所蹤,再沒有人看見過他,有人說他化道了,也有人說人王雄姿一生,不願世人見他黯然落幕,自己找了個地方隱然辭世了。總之,自那以後人王再未顯化世間。」秦潼惋嘆。

聽着秦潼的話,七荒隱隱覺的哪裏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出來究竟是何處,直到看到秦潼的神情。

「前輩應該知道此事的內情吧。」七荒試探性地問到。

「小友真是洞察力驚人啊。」秦潼呵呵一笑道:「不錯,人王當時並未死,而是去了一個地方。」

「界域之上?」七荒皺眉問到。

「不錯。」秦潼點頭道:「那晚我家主人感應到界域令異動,人王在召喚他,便孤身前往,得知人王時日無多,欲破除與那位存在的約定,提前上界,再尋一線生機,同時也暗中調查那黑手的秘密。」

「破約上界?不會有什麼問題嗎?」七荒問到。

「兇險未知啊,雖然那位存在的先祖與初代人王有交情,可是到了這個時代,情分還剩幾許,誰又能知呢?」秦潼輕嘆道:「人王上界,生死未卜,主人回來,更加一蹶不振,自那時起,主人的魔胎也徹底成型,誕生了出來。」

「那時主人的生命力也開始大幅流失,任我與公主如何挽救,都是效果甚微,主人也自感時日無多,親手刻下了封神,鎮邪兩座大陣,拘龍脈供靈,再以界域令鎮魔胎,以兩座大陣鎮壓青劍,使青劍煉化邪血,自主進化,再將煉神爐交於我,叫我持爐守在陣中,凈化爐上邪靈的血。」

「唉。」秦潼悲嘆一聲,:「沒過多久,主人就快撐不住了,魔胎離體更加使主人的身體不堪重負,在主人彌留之際,我與公主偷去了一趟冥界之淵,天可憐見,黑炎神君當時不在,我與公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取來了那伴生雙冥木,此後公主耗盡神魂刻下了四法亂天地這等禁忌法陣。」

秦潼愈加悲痛:「可是萬萬沒想到,曦仙子的隕落,和人王的冒死上界導致主人心念不穩,如此才被那魘有機可乘,誤入了魘製造的浮生如夢之中,而公主為了喚回主人的元神,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生命力,隕落了。」

「逝者已矣,前輩節哀。」七荒勸到。

「那人王族如今何人執掌?」江傑突然問到。

「由長老會共同執掌。」秦潼平復悲痛之意,解釋到:「人王在世,大幅削弱了嫡系主權,將旁枝血脈,有天賦,和修為不錯的族人扶持起來,連同嫡系,培養出一個執事長老會,以制約嫡系主權,並派旁系血脈鎮守人王碑,若是有人想進初代人王碑就必須得經過執事長老會所有人的同意,否則擅入者,以叛族論處。」

「倒是好手段。」江傑讚歎道:「旁系血脈進不得人王碑,嫡系血脈亦輕易不得進入,如此界域令的安全性得以保障。」

秦潼不置可否,微然一笑。

「難道界域令不在人王碑中?」見到秦潼如此表情,七荒感覺此事沒那麼簡單。

「小友真是聰慧。」秦潼有些意外地看了七荒一眼,沒想到七荒竟然能看出這其中奧秘。

「不錯,當年,主人將另一塊界域令藏了起來,除了主人,當世無第二人知道那一塊界域令的藏之所在。」秦潼說到。

「那以後用的時候該怎麼辦?」七荒忍不住問到。

「真到了那個時候,兩塊界域令自然會產生反應。」秦潼嚴肅道:「所以,你身上的那塊界域令才是重中之重,一定要托你身上的那件仙器嚴密保管,萬不可有失。」

聽到秦潼的解釋,七荒才明白自己身上背負的這個擔子有多重了,生怕界域令在自己手中出現什麼意外啊。

似是看出七荒的擔憂,秦潼出言安慰道:「小友也不必太多慮,主人既然能將界域令交於這件仙器,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再者說,這件仙器既然能接下界域令,說明它對自己是十分有信心的。」

「算你這小子還有點眼力勁。」此時,靈淵渡那十分臭屁又大爺的聲音傳了出來,「放心吧,界域令在我這裏萬無一失,就算是真仙來了都搶不走。」

聽到靈淵渡如此保證,秦潼立馬一喜,連忙道:「如此,多謝前輩,勞煩前輩了。」

「嗯,就這樣吧,本大人要休息了。」說完,靈淵渡的聲音便沉寂了下去。

突兀間,七荒又想起了姜不離和姜不棄兩兄弟來,伏天說他們身上流淌著人王族的血,並且還要帶他們回人王族,檢測是否能得到人王碑的認可,也不知他們如今究竟是何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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