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敗家解圍
面對李蕭天突如其來的行為，眾人是一臉懵逼。
兩個潑皮驚詫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姑娘眼珠差點蹦出，程咬金登時釘在當場，連趙中也張大嘴巴哈喇子流一地。
只有李蕭天還在激動地不斷拍打程咬金結實的肩膀，大笑着說：「我是本鎮李家少公子，平生最喜歡的就是手藝人。你能夠偷盜別人的傳家寶，還能如此淡定讓別人看不出來，真是厲害，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什麼，你是李家的那個敗家子！」潑皮瞪大眼睛問。
另一個潑皮使了使眼色，點頭哈腰地說：「原來是李家少爺，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李蕭天做出副不屑一顧的表情，趾高氣昂地說：「你們兩個潑皮，既然不是你們偷的，就馬上給我滾！我要和這位程咬金兄弟把酒言歡，還要送他一場富貴。」
「你……你說什麼！」潑皮無比驚訝地問道：「他偷盜了東西，你還要和他交朋友，還要把酒言歡，還要送他富貴！你這不是逗我吧！」
另一個潑皮低聲說：「他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名聲大的去了，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剛才重金買下藥鋪又放火燒掉，你能懂什麼意思嗎，那就是為了一個爽。有錢人的世界，我們怎麼會看得懂。」
李蕭天清了清嗓子，當着兩個潑皮的面，從懷中拿出一張面值500兩的銀票。在半空中晃動了好幾下，大聲說：「小兄弟，我佩服你的為人，佩服你高超的手藝。這是一點見面禮，我們交個朋友。」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程咬金顯然沒有任何準備。他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吃吃望着李蕭天，半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個潑皮見狀，眼睛都差點放出光來。他們對視一眼，立刻搶到李蕭天身前。
「李大爺，其實……其實這傳家寶吧，不是這小子偷的。他傻不拉幾的，哪裏會這種高技術活。」一個潑皮吞吞吐吐地解釋，眼神中釋放出貪婪的目光。
「是呀大爺，其實這東西吧，是我們兩兄弟拿的。到現在為止那姑娘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動的手。若非程咬金這傻小子半路上殺出來，我們早就大功告成，恐怕這姑娘到現在不知道呢！」另一個潑皮得意洋洋地搖頭晃腦。
「你們偷的？可看樣子二位可是老實人呀，怎麼可能懂得這樣高級別的技術，你們一定是尋我開心的。」李蕭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般，作勢要強行把銀票塞給程咬金。
「大爺，這東西真是我們兄弟拿的。」潑皮眼看天大的財富要旁落，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方印章，在李蕭天眼前一晃。
那姑娘看到印章，激動地喊起來：「這就是我的傳家之寶，趕快還給我！」
李蕭天心中有數，不過表面卻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眨眨眼睛說：「看樣子，這方印章倒真是你們動的手，當真不是程咬金小兄弟嗎？」
「那是必須的。」潑皮一面擋住姑娘的去路，一面洋洋得意地說：「我們兄弟縱橫十里八鄉數年，從來沒有失過手。若不是今日有心結交李家少爺您，根本就不會露面。」
「哦，原來是這樣。」李蕭天摸摸下巴，用厭惡的眼光狠狠盯了盯程咬金，然後大聲咒罵：「你這個死小子，沒有這個本事還想悶聲發大財吞我的錢財，簡直該死。」
「對，簡直該死！」潑皮跟着附和。
程咬金還沒有回過神來，嘴裏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說什麼。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給我滾！」李蕭天大喝。
潑皮連忙跟着驅趕，「還賴在這裏幹什麼，趕快滾！」
這時，程咬金才醒悟過來。他回頭看了看這幾人，一臉懵逼地離開。估計從看到別人偷盜，到自己被誣陷，再到現在被攆走，他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少爺，你可真是英明神武，簡直太帥了！」潑皮諂媚地笑着，眼神卻始終不離那張銀票。
另一個潑皮也流着哈喇子點頭哈腰：「少爺真是古往今來第一直爽人，我等能夠結識您，真是三生有幸。」
李蕭天不置可否，一把拿過印章，翻來覆去看了看。
這枚印章古樸典雅，乃純銅鑄造，上面已經起了鹵，看起來有些年生。印章上面刻着『李氏之印』四個字，筆走龍蛇，顯得無比飄逸飛揚。
他漫不經心把印章掂量了兩下，大咧咧問道：「姑娘，確定這枚印章是你的嗎？」
姑娘怒不可遏，「這麼印章當然是我的，趕快還給我！」
李蕭天眨眨眼睛問：「小姑娘歲數不大脾氣倒不小，那你說說這枚印章上寫的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姑娘憤憤地說：「這枚印章上鐫刻着『李氏之印』四個字，是我們的傳家之寶。我是家族中人，名字叫做李彩霞。」
「李彩霞，名字太俗，俗爛到家了。」李蕭天把印章扔了過去，「這麼個爛大街的東西，我看也值不了幾個錢，本少爺沒興趣，趕快拿了滾蛋。」
李彩霞強忍着淚水，從地上撿起印章，小心翼翼擦拭之後裝進荷包。
她憤憤地盯了兩個潑皮一眼，又用無比憤怒的目光射向李蕭天，一字一句吐出來：「我不會忘記今天的恥辱，終有一天會找你們算賬！」
說完，大踏步離開。
看着李彩霞輕擺腰肢離去的模樣，李蕭天發出嘿嘿壞笑，「可惜了，發育還不成熟，不然……」
兩個潑皮頻頻點頭，不斷大肆稱讚。
李蕭天把銀票遞給潑皮，意興闌珊地說：「本少爺有點困了，你們各自走吧！」
兩個潑皮捧著銀票按捺不住地狂笑，笑白白得到這樣一場富貴，暗中同樣也笑李蕭天這個敗家子，真是傻得可憐。
「趙中，我們走。」李蕭天登上馬車。
馬車緩緩啟動，趙中一臉擔憂地說：「少爺，我們不過是過路而已，你怎麼白白送出幾百兩銀子。這樣下去，恐怕……」
啪！
趙中原本隆起的臉更腫了。
「少爺做事，你豈能知。」李蕭天哼哼道。
待馬車轉過一道山坳，李蕭天漫不經心地說：「趙中呀，你且在這裏休息片刻，我到樹林方便方便。」
「少爺，要不我陪你去吧！」趙中怯生生地說。
李蕭天怒目圓瞪，「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車裏，不準出來。」
趙中嚇得脖子一縮，再也不敢開口。
跳下馬車，大步流星往回走。
遠遠看到兩個潑皮的背影，他嘴角一咧，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