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爹爹，這一切都是您做的，不是玥兒做的。」
啪——
商琮文跌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秦玉柔見商琮文摔在地上，趕緊跑過來，「老爺！」
青蓮也趕緊過來。
不過她扶著的是商涼玥。
她不關心老爺，她只關心小姐。
不過，看老爺那模樣，是失了心一般，整個人動也不動。
有些嚇人。
青蓮拉着商涼玥後退，「小姐，老爺怎麼了？」
這模樣好嚇人啊。
商涼玥看着商琮文，眼睛睥睨着他，眼中儘是冷漠。
她知道偏心，也知道人偏心起來完全不講道理。
但似商琮文這樣的偏心，商涼玥還真真是第一次體會。
真的是扎心。
「走，去看看我親愛的三姐姐。」
商涼玥轉身，走進卧房。
她夜繆不需要什麼父愛母愛，她只要別人對她好，她也就對那人好。
別人若對她不好，那她也就對那人不好。
就是這麼簡單。
青蓮聽見商涼玥這話頓時不大樂意。
看三小姐做什麼？
三小姐這狠毒心腸，還是不要見的好。
但小姐要見她也未有辦法。
青蓮只得緊跟着商涼玥，不讓商涼玥有事。
不過，青蓮未想到商涼玥進去卧房只對郎中說了句定要把三姐姐治好便走了。
以致青蓮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跟上商涼玥。
很快兩人離開了商雲裳的院落。
而商琮文也被官差帶走。
時間已經不能再耽擱了。
秦玉柔帶着劉管事和丫鬟，以及商衾冀站在門口，看着商琮文上馬車。
她眼眶湧起淚光。
老爺走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
而商琮文自商涼玥說了那最後一句話后整個人便似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再也動彈不得。
他的錯。
一切都是他的錯……
關於商琮文任職寒州的事很快在皇城裏漫開，與此同時尚書府大夫人和五小姐沒了的事也同樣漫開。
一下子，皇城裏的白百姓都在討論此事。
怎的過了一個月夕，這尚書府便逢此大難了？
然而月夕當夜之人沒有一人說出來。
百姓們完全不知曉。
只能憑自己想像猜測了。
一時間，皇城關於尚書府的傳聞飛起。
而此刻，皇宮，御書房。
皇帝坐在龍案后，戚丞相站在下面。
早朝後，皇帝便讓人把戚丞相叫到了御書房。
現下，御書房裏透著一股異樣的安靜。
皇帝看着戚丞相，說：「丞相可知孤為何叫你來？」
皇帝沒有直接說，而是先發問，說明這要說的事不簡單。
戚丞相躬身，說：「回皇上的話，臣不知。」
昨夜尚書府一夜之間沒落，快的讓人乍舌。
而今日皇帝叫戚丞相來，戚丞相不覺得是好事。
當然，他也不覺得是什麼壞事。
因為他未做有辱帝臨之事，他坦坦蕩蕩。
不過如若未發生昨夜之事，今日他會得到皇帝的答案。
關於婼兒和太子婚事的答案。
但有了昨夜之事，戚丞相不知曉皇帝現下找到他是何事。
皇帝聽着戚丞相沉穩的聲音，好一會，說：「昨日你走後，孤叫來了十九，問了十九關於戚小姐的病。」
戚丞相聽到這，心裏一緊。
昨夜按道理他是想找機會問問十九皇叔，婼兒到底與十九皇叔說了什麼，十九皇叔會這般大怒。
但不等他找機會說，便出事了。
所以從昨夜到今日，他都未有機會去找十九皇叔。
可現下，皇上突然說起此事，還是在昨夜之事後，戚丞相心中頓覺不妙。
他按耐著心中湧起的情緒，低頭，「婼兒的病讓皇上費心了。」
皇帝聽他這話，眼神厲了，「若真是因為戚小姐的病，孤費心些倒也無事，可十九告訴孤，戚小姐為了一己之私要置我帝臨於險境。」
「孤聽到這不是費心了，是無法放心了。」
戚丞相臉色瞬變，抬頭看着皇帝，「皇上，婼兒只是一個閨中女子，怎會置帝臨於險境？皇上明察！」
戚丞相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一刻，他不管這話是誰說的，他絕不能承認，更不能苟同！
即便是十九皇叔！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戚丞相，臉上倒是未有怒火。
不過一雙眼睛卻是厲的很。
「孤也不信此事，所以特找丞相來問清楚此事。」
戚丞相聽到這句話，當即說：「皇上，婼兒品行純良，臣一直教導她，身為帝臨人，凡事都要以帝臨危險，婼兒也一直謹遵教誨，從未行差踏錯！」
「還請皇上相信微臣，查明此事！」
戚丞相頭磕在地上，擲地有聲。
皇帝未說話了。
他看着戚丞相，銳利的眸子眯了眯。
瞬間，御書房裏的氣息緊繃。
林公公低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這一刻，皇上是有怒火的。
但皇上未發泄。
也恰恰是未發泄才更顯得瘮人。
戚丞相自然感覺到了，甚至他的心在顫抖。
但他極力穩住，讓自己不要被這股緊繃給打倒了。
如若在這打倒了，他這個丞相怕也就倒了。
好久，皇帝出聲，「孤自然是相信丞相的，不過十九的為人丞相也知曉，丞相莫驚慌，今日孤叫丞相來也只是問問。」
皇帝嗓音緩和，御書房裏的緊繃也消失了。
戚丞相稍稍放鬆。
但很快，皇帝便說：「丞相且先回府，問問戚小姐與十九說了什麼，是否是十九污衊了戚小姐，如若是十九污衊了戚小姐，孤定不輕饒！」
「但，如若十九說的都是真的，那……」
戚丞相的心咯噔一聲，當即說：「臣定親自領着婼兒來請罪！」
「好！」
「戚丞相乃我三朝元老，為我帝臨殫精竭慮，孤相信戚丞相，定能給孤一個滿意的答覆！」
戚丞相很快離開御書房，皇帝看着離開的人，臉上的滿意消失了。
人心叵測，加之昨夜之事，皇帝更相信帝聿。
一個女子，若算計起來，那可當真是一點都不輸於男子！
戚丞相走出御書房便腿軟了，但他不敢耽擱，飛快出了皇宮，回了丞相府。
而一回到丞相府，戚丞相便去了戚瀾婼的院落。
戚昶蔽看見戚丞相，正想跟戚丞相說婼兒的病有好轉了，戚丞相便臉色凝重的從他面前走過。
戚昶蔽愣了。
父親怎的了？
而戚丞相一走進戚瀾婼的院落便說。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