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8章 你是何人

第1738章 你是何人

「我們王子說,如若我們遼源退出黎洲,你們還不願,你們帝臨有別的要求,我們可以詳談。」

「我們王子說,他是真心喜歡夜姑娘,想娶夜姑娘為妃。」

「如若能把夜姑娘嫁給我們王子,一切好說。」

瞬間,南明山下鴉雀無聲。

未有一人出聲,更未有一人說話,就連南明山下的草木似都安靜了。

遼源將軍說完便傲氣的看着副將,不再言語。

確然他無需再說,一切只等副將回答。

副將被遼源人的話給驚到了,從前面到後面,無一不驚。

以至他現下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夜姑娘是女,他只知夜姑娘是男。

不論昨日傳言如何,未有證據的傳言,一切皆是假。

尤其殿下下了告示,那傳言乃是假,他更不會信。

可如今,遼源人竟拿出這由頭來,甚至說出因為一個夜姑娘,可退出黎州的話,那事情便不簡單了。

兵士一個個已經驚的未有反應,無法言語。

如若說前面他們便難以相信,後面的他們更是如做夢一般。

讓他們連他們將軍未有反應都未察覺。

四周靜的出奇,似一個活物都未有。

突然。

副將出聲,「你們遼源休要給我們帝臨安罪名,我們帝臨是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張魚乃男子,不是夜姑娘!」

遼源將軍臉上浮起笑,這笑儘是嘲諷,「張魚是不是夜姑娘,你們心裏清楚的很。」

「多說無益,你且拿此去,看看你便知曉了。」

遼源將軍話畢,一把弓箭落於手中。

看到此,帝臨兵士極快反應,把副將圍攏,手中刀劍舉起,嚴陣以待。

對遼源人,他們從不相信。

副將看着遼源將軍手中的弓箭,尤其是羽箭。

這羽箭和尋常的羽箭無甚不同,但有一點不同,那便是羽箭上掛着東西。

那個東西不知是甚,用布包着,看不到模樣。.

這樣的東西,極危險。

因為未知。

遼源將軍箭尖對準副將,嘴角的嘲諷是愈發的大,尤其看見帝臨兵士這般緊張,遼源將軍嘴角斜勾起來。

挑釁意味濃厚。

副將看着遼源將軍,眼中未有任何膽怯,目光直視,炯炯有神。

而那落在腰間佩劍的手,握緊。

似乎,一旦那羽箭射來,他便能讓其一分為二。

氣氛一觸即發。

然而……

對着副將的箭尖突然陡轉直下,筆直射向城牆外的地面。

鐺——!

箭尖刺入泥土,恰好卡在修葺在泥土裏的城牆。

箭羽顫動,那吊在羽箭上的物甚,也跟着顫。

帝臨兵士看見羽箭射來那一刻,一個個護著副將後退。

現下,他們站在城牆后,看着這面修葺好的城牆,反應不過來。

抑或是,不敢放鬆。

因為,羽箭射在了城牆的那面,沒有射過來,更未射穿。

他們看不到那羽箭的情況。

「把那物甚給夜姑娘看,夜姑娘會知曉那是甚。」

遼源將軍一打馬,馬兒離開南明山。

隨着遼源將軍的離開,跟着他的人亦極快離開,很快,馬蹄聲漸遠,伴隨着的是遼源人的身影消失在帝臨副將視線里。

副將手握著劍柄,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力道比之剛剛,還要緊。

而帝臨兵士看着遼源人離開,一個個都看向副將。

「將軍。」

有人出聲,大家看着副將的目光都緊了。

那是何物,他們要看看嗎?

副將眼眸看着南明山前方,眼中是一片陰沉之色。

遼源人那般肯定的說夜姑娘,看來此人,極可能就在黎州。

「傳我令!」

兵士立時跪下,「是!」

「把此處圍攏,在殿下未來之前,不得有任何人動。」

「是!」

副將轉身,大步離開。

此事得儘快稟告殿下。

覃王府。

帝久覃的卧房。

暗衛在替帝久覃施針,帝久晉在旁邊來回踱步。

他不時看床上躺着的人,不時看給帝久覃施針的暗衛。

昨夜大哥身子突然發熱,高熱不退,到現下,人都昏迷著。

帝久晉不知曉怎麼的,怎的人一下就如此了。

他在此守了幾個時辰,幾乎一夜未合眼。

桌上燭火燃盡,外面的光透過門窗照進來。

又是一日了。

帝久晉看施針的暗衛,那一根根銀針扎在帝久覃身上,帝久覃卻是一點要醒的感覺都未有。

非但未有,人似乎更昏沉了。

因為一直未有動靜的帝久覃,此時囈語起來。

他嘴唇張開,因為高熱一直未退,嘴唇都翻了皮,甚至有的開裂,有血絲滲出。

額頭儘是細汗,濕了額發,一張臉蒼白憔悴。

這樣的帝久覃,比之前每一次受傷都還要來的虛弱。

帝久晉瞧見帝久覃嘴唇張合,以為帝久覃醒了,立時過去,「大哥!」

暗衛也看向帝久覃。

帝久覃眼睛緊閉,除了嘴唇張合,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未有。

看到此,帝久晉看暗衛,「大哥這是醒了嗎?」

暗衛此時眉頭皺着,整個人臉色很凝重。

帝久覃這般情況很不好,繼續這般下去,人怕是醒不了。

「殿下未醒。」

「未醒?」

「那這……」

帝久晉指著床上的人,看見帝久覃的唇不斷的張合,不斷的在說着什麼,帝久晉立時把耳朵湊過去。

然而,帝久晉什麼都聽不到。

帝久晉看帝久覃,「大哥?」

「……」

「大哥!」

「……」

帝久覃未有反應,他囈語着,似沉入了夢魘。

帝久晉看暗衛,「我大哥到底怎的了?!」

帝久晉此時已然有了怒火,且矛頭全數指向暗衛。

因為一直在帝久覃身邊的人就是暗衛。

可這兩日,帝久覃一點都未好,非但未好,還愈發嚴重。

帝久晉不對暗衛發難對誰發難?

「殿下,覃王殿下鬱結於心,氣血翻湧,我現下給覃王殿下施針,暫穩住覃王殿下胸中氣血。」

「但。」

「但甚?」

「但覃王殿下鬱結於心,藥石怕是未有用。」

藥石無用……

帝久晉臉色變了,他看床上的人,那不斷冒出的汗,不斷張合的唇,突然,他手一動,一把長劍指著暗衛,「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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