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鬼面蜈蚣
拎着菜刀繞着島上的村子追了幾條路,沒見到遊仙芝的影子,反而招來別人指指點點的目光,苗逸清氣的發抖。
別人看他一股兇相,也不敢當面去嘲笑他,但他自己覺得羞愧,像被人剝光了衣服般難受。
忽然想到身上還有一個豬頭面具,就取出來戴上了,這才感覺舒服了點。
不久,葫蘆島上暗中傳出了一條消息:豬頭面具人出現在葫蘆島,疑似火刀螳螂。
昨日裏幾大高手大戰靈山島海域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內情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大概就是火刀螳螂聯合桃木妖姬大戰戰慄者天團,而後兩敗俱傷,三大高手集體失蹤,不知去向。
豬頭面具人出現在葫蘆島的消息被有心人得知,很快他就被人給盯上了,並稟報給了相關人士。
論逃命和藏匿的功夫,他哪裏是遊仙芝的對手,追着追着,也便沒了想法,往人少的地方踱步回家。
礁石,海邊小道。
苗逸清停了下來。
空氣沉悶,有種肅殺的味道。
一道道生命靈植從沙灘底下,礁石的縫隙出鑽了出來,火速纏向苗逸清。
妖植?
苗逸清的第一感覺是藍魔人。
他開始向前飛奔起來,妖植的藤條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接着縱橫躍起,菜刀凌空劈下,樹枝斷裂,很快又長出新樹枝。
他不停劈砍,雙刀化十八刀,分別剁向從四面八方兒來的藤條。
妖植斷了又長出新的,且新的妖植嫩芽變異,更頑強堅韌,很快就爬到了他的腳上和手上,越纏越緊。
如蛛網一樣的藤條將苗逸清纏繞,拉緊如五馬分屍狀。
斗之氣崩發,再一次將藤條全數崩斷。
苗逸清眉頭緊皺,那被植皮包裹着的裏面的生物是什麼?
他跟藍魔人交手過無數次,見過的妖植也不下千百,卻從未見過妖植裏面還藏着妖獸的怪物,且依他的判斷,此物能夠死恢復燃的原因不是因為妖植的機能,而是植皮裏面的怪物所致。
苗逸清放出了一把天火。
「滋滋」聲響起,藤條樹枝很快被燒成了灰燼。
但是,植皮裏面的怪物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經過天火的灼燒之後更顯得精神百倍,身體扭曲著,如一條八爪魚般到處亂抽。
苗逸清眉頭皺的更緊了。
火越燒它的生命力越旺盛。
「火屬性!」
苗逸清往沙灘上跑去,他想看看這如八爪魚般的東西到底能延伸多長,它的主體是什麼。
怪物的其中幾隻腳一路延伸開去,接近大海,終於露出了主體,一個鬼面怪物。
苗逸清把刀投擲了出去,劈向那丑怪面門。
刀很快,切中了丑怪面部。
丑怪呵呵一笑,把刀拿了下來,面部血肉恢復如初。
「這不會是第二個阿達吧!」
苗逸清心想道,一個砍不死燒不死的東西,就有點麻煩了。
「哈哈哈……」
遠處一聲妖笑傳來,從半空中飄過來一襲粉白色輕衣,花瓣飛舞。
「桃木妖妖!」
桃木妖妖落在苗逸清旁邊。
「主人命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你家主人呢?」
「她怕你找她麻煩,說等我幫了你做掉這隻妖怪再出來見你,這樣你對她的殺意就會減少很多。」
「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桃木妖妖鬼魅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看得出來,這是一隻鬼面蜈蚣?」
「鬼面蜈蚣?」
桃木妖妖點頭。
「妖屍鬼面蜈蚣。」
「你說它是一隻妖屍?」
「是的,殺不死的妖屍鬼面蜈蚣,這在東方大陸並不多見,是人為篆養的食人蟲。」
「這東西好像火燒不死皮肉也可再生,你有什麼好辦法?」
桃木妖妖一笑:「只是個妖屍而已,主人有的是辦法,暫時我們需要配合一下將它抓住並封印。」
這時,鬼面蜈蚣聳動着它奇怪的身軀爬扭了過來。
「劉大力,砍它頭,這是它的精魂所在,只要毀了精魂,它就無法再生了。」
於是,苗逸清拿刀就砍,跟屠夫殺豬一樣,劈了一刀又一刀。
只不過那精怪並沒有像豬一樣嚎叫,凌牙咧嘴著,一邊修復著血肉,一邊張嘴就咬。
「劉大力,你的刀沒有靈氣喲!就算它站着給你砍一百刀也是無用的!」
此前遊仙芝借他的刀放在房間里,她醒了之後就收了回去,自己身上已無別的兵器可用,有兩把菜刀已就夠好的了。
桃木妖妖咯咯笑着,人飄於半空中,花瓣飛起,掐指念訣。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敕——!」
一束桃花妖光籠罩而下,盤於鬼面蜈蚣頭頂。
鬼面蜈蚣感受到了危險,急欲遁走,卻被苗逸清纏住,無法急速脫身,就整個身體抖動了一下,一串血色毒霧噴灑而出。
苗逸清條件反射般後退數十米,桃木妖妖也自向後飄飛。
鬼面蜈蚣主體鑽入地底,只露出幾隻爪子在外,也漸漸隱入沙里。
苗逸清往沙灘里剁了幾刀無濟無事,將斗之氣注入菜刀,偶爾從地底起伏的土石里感受到了它的氣息,一刀轟了出去將它釘在土裏。
鬼面蜈蚣掙扎了幾下,很快就要逃走,這時,桃木妖妖的桃花訣也已到位,將它伏於地底。
一個鎮妖琉璃塔突然出現,將鬼面蜈蚣收了進去。
遊仙芝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一手托著鎮妖琉璃塔,一幅興奮異常的表情。
「好寶貝,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一個豬頭人面具突然沖了過來,遊仙芝立刻反應過來,躲在桃木妖妖身後。
桃木妖妖只是咯咯笑着,很好奇主人在他臉上畫了什麼。
「劉大力,這兒又沒外人,拿下面具看看唄!」
苗逸清怯怯拿下了面具,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指著遊仙子。
「你……你為何將我臉上畫成這樣?」
桃木妖妖捂著嘴抽笑。
遊仙芝兩眼一翻,無所謂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畫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畫那麼丑,跟你的人心一樣丑,回家好好練練吧!」
「是啊,我是內心醜陋,你也不好好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憑白無故會受到詛咒呢?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或者說眼啊、鼻啊、嘴啊什麼的太踐,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聞了什麼不該聞的香氣,又或者說,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