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墮落的第一步(4731字感謝為妨惆悵是輕狂的萬賞-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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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牛強壓着心底恐懼,它就是一個無情的裝逼機器,此時淡淡道:「我知道你身份尊貴,但你所求的只不過是一個帝妃,而我與還真所求的卻是大道,除此之外,再無他求,你何苦難為自己、妄造殺戮呢?」

——小青牛可不是勸,他在這方面對於人心的掌控算是登峰造極了,他出言來勸,就如用油去滅火。

果然...

帝子雙拳捏緊,但他真不愧是帝子,居然還能忍得下來,轉過身,趴在欄桿前,看着遠方的水雲,「還真,玩夠了,就隨我回去吧。」

道還真神色平靜道:「你真是什麼都不明白啊。」

帝子仰頭,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啊啊啊啊!!!」

手指一揚,靈氣灌入,屈指之間,一道銳利的五行之金,宛如百里長劍,直接站落在飛艇之下的海面上。

海浪滔天,上接大雪。

「你越來越像凡人了」道還真搖搖頭:「無心,還需在這裏再待下去么?」

「嗯,帝子身系天下,不可入魔,此事因果在我,無心自然需要為這天下蒼生負責。」

道還真暗暗點頭,然後道:「那便聽你的,這樣,便有勞諸位修士,為我與小郎君收拾一間上好的艙房了。」

眾修士暈倒的暈倒,抵抗的抵抗,哪有人能面對魔動。

道還真露出漠然之色...

不過是一群沉湎慾念的凡夫俗子罷了。

「無心,既然無人為我們收拾,那我們自己動手吧。」

小青牛淡淡道:「善,那諸位,我們便是在此叨擾一段時間了。」

他有着「道心種我」的天賦神通,哪怕不發揮,對於女修的吸引力也是極強的,他說話的時候竟然有女修抬頭看他。

這一看,同時把魔動也看了進去。

靈魂頓時遭受了雙重攻擊。

噗。

那女修噴血暈倒。

...

...

「帝子實力的強大在預料之中。

三道靈紋,說明六千年修為已滿。

而燦金色靈紋,根據王母所說,應該是破了五行劫,而獲得金道,成就了玄仙。

於是他一身靈氣已經轉化為了五行金氣,無堅不摧,銳不可當...

而至始至終,他還未曾使用自己的寶物。」

「主人,那該如何辦?」

夢域裏。

夏極坐在黑暗的王座上。

慕容嫣然靜靜立他身後。

這一對兒藏身在歌舞團的BOSS,如今也符合了「文化融合」的定理,就好似王母與馬面在某些地方已經存在相似之處了,這一對兒也有些相似了。

妖元只覺對面那兩道陰影都顯得異常恐怖...

良久。

夏極淡淡問:「你怕死嗎?」

妖元:「如果死於和仙佛相殺,便死而不悔。」

夏極忽道:「你不會死的。」

妖元:???

夏極:「你難道忘了心魔是如何形成的了?我若不死,只要想讓你復活,你就可以復活。」

妖元愕然...

這信息忽的如火焰沖入它冰封的記憶,燃燒除了一些斑駁的記憶碎片。

忽的它回憶起了一些記憶。

只是冰山一角,便是龐大無比,上接遠古,中連地星,再到如今...

心魔每一次生滅,就如凡人輪迴。

一切事物都有着根源。

而心魔的根源就是人自己的心境。

人若是自己願意,那麼這片「心靈的土地」上就可以源源不斷地讓心魔重生。

但這怎麼可能?

每個人都恨不得消滅了心魔,心魔不再出現。

而這世上,除了妖皇,還有誰能如此的控制與利用自己的心魔?

這一刻,妖元卻忽地回憶起了點往事。

是的...

往事...

而且還是超過它想像的可怕的往事。

夏極:「回想起來了吧?」

妖元:「不是太清楚。」

夏極輕聲道:「你不需要太清楚。但你應該已經回憶起自己不止死一次了吧?

然而,你還好好地站在這裏。

每一次,我都能讓你重新復活,因為你是我的心魔,只要我心底生魔,你就可以復活,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徹底點燃了妖元的記憶。

它腦海之中,一幕又一幕的閃過愈發之多的事件。

驀然之間...

它如是呆住了。

因為這些事情太匪夷所思。

它自己都無法相信真的是自己做的嗎?

越是回想,便越是沉浸在對面前這位的深深敬畏中。

不死不滅的聖人心魔,這是宇宙之間多麼大,而又多麼恐怖的秘密。

要知道...

聖人登臨聖位,心魔怎麼可能還存在?

又有哪位聖人會容忍心底的瑕疵?

妖元忽然明白了,自己完完全全就是眼前這位操縱的一根提線,甚至被這一位已經操縱了數千年...

然而,這一位令它去做的事,卻也從未違逆它所思所想。

夢境中過了許久。

妖元走到夏極面前,以最深沉的莊重深深一拜,「多謝。」

夏極笑道:「謝我什麼。」

「多謝成全。」

夏極:「這一次事件過去,我會賜名於你。」

妖元愣了愣,它知道賜名意味着「主人只要不死,就會始終容忍甚至承認自己的存在」,它輕聲道:「謝主人。」

「帝子那邊,按我剛剛改了的計劃進行。」

「是,主人。」

妖元身影消失。

夏極也睜開了眼。

他正坐在九峰浮空島的一個宅院裏,壁爐的火燃燒着,窗外下着大雪,小克蘇魯靜靜站在他身後,雙手溫柔地為他捏著肩。

...

...

巨飛艇一路往東。

修士日常靜坐核陣里。

艇艙有着值守的修士,而帝子正站在大雪裏,他無法控制地去想像自己身後...那某一個艙房裏的那對狗男女究竟在做什麼。

但事實上,艙房裏什麼都沒發生。

道還真盤膝經過在艙房的蒲團上,正在閉目修行。

小青牛也不得不跟着修行。

它裝模作樣地坐在這聖潔魔動身側的蒲團上,盤膝,打坐,一副仙人該有的模樣。

這修道的日子是真的枯燥無趣...不僅如此,它還要表現的很開心的模樣。

它已經已經腦補了今後的日常:

那是一個仙氣繚繞的山洞。

它和絕美的魔動身為道侶,共處一室,然後道還真每次修鍊便是三年五載,自己也只能跟着修鍊三年五載,等到時間到了,同時開眼,彼此呼喚一聲對方名字,然後緊接着便是互相討論,交流一下心得,看看是否存在心魔隱患什麼的,緊接着就是繼續修鍊。

一直...

持續數百年,上千年。

這就好像一對情侶在自習室里。

兩人埋頭寫作業。

一寫就是幾年,甚至幾十年,寫到累瞭然後彼此交流經驗,討論下錯題集,然後繼續。

小青牛淚流滿面,他就是饞身子而已,不想寫作業啊。

簡直是噩夢啊好不好。

忽的...

飛艇艙房的厚底玻璃窗外,一股墨汁般的海浪從船首外約莫千餘米處驟地掀起,又遠遠拍打了過來。

啪!!

浪尖如手拍在飛艇上,核陣運轉,一道無形的圓形風膜生出,那浪濤便是往即便分開了。

只不過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警惕了,要知道這裏可是數百米的高空,什麼樣的水浪才能打到這裏?

小青牛不敢先睜開眼,繼續維持本心進行着修鍊,和魔動在一起就是需要這樣,就算是世界毀滅,也不能被打擾修道。

誰先睜眼誰就是易被外物所動,道心不穩。

果然,道還真也沒睜眼。

只是她開口道:「無心,你的心亂了一拍。」

小青牛:...

道還真道:「你我聯繫密切,你的呼吸,心跳,一切,我都能感同身受,無心你當不是被窗外的動靜驚擾了,是另有心事嗎?」

小青牛:...

——草啊。這簡直是一個學霸系統啊,你一旦分神,學霸系統就會問你「你怎麼分神了」。

道無心神色純凈,皺眉道:「是否是慾念又生出了?」

小青牛很想點頭,但覺得這樣太拉低逼格了,於是搖頭雲淡風輕道:「我也不知,只是有些心神不寧。」

「哦?心神不寧?

還真身為你的道侶,自然需要幫助你安然度過心魔,那便是算上一算吧」,道還真一邊說着,一邊左手展開,五指掐算,呈先天八卦長短之相,伸則為乾,屈則為坤。

若要觀天下萬物之變化,不外乎由太極而生陰陽,故奇為陽,偶為******還真本身就是道意所化,所以她根本無需憑藉諸如蓍草、龜殼、甚至銅錢之類的外物,她只需自己掐指,就勝過了那些。

小青牛看她嚴肅認真,生怕她一算就算出自己的老底,急忙忙道:「別算了。」

道還真手指停了停,平靜地看着他,眸子裏帶着幾分疑惑。

小青牛淡淡道:「洞曉天機,不過是自以為走着捷徑,然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有些路是需要自己走的。」

道還真點頭,放下掐算的手指,贊同道:「郎君說的不錯。」

兩人對話的功夫,窗外已經海浪迭起。

天地無光,大雪紛飛,墨汁般的浪濤越疊越高,恍如一隻不尋常的巨獸從水底撲騰而出。

飛艇艙底傳來修士們慎重,而帶着驚恐的議論紛紛。

這裏已經是妖魔深海了。

就在此時,異像忽顯。

兩人同時側頭看向窗外。

巨浪之巔,竟然赫然站着一條魚妖。

那魚妖高二十多米,一雙眼睛如拳頭大小的黑球,血紅的大嘴幾乎撕裂到兩耳,蒼白獠牙好像鋸齒充滿了駭人的咬合力。

它全身上下充滿了煞氣,也許是力量實質的動蕩天地之故,那些煞氣隱約還能見一些冤魂的黑色虛影,在那魚妖身周圈圈縈繞。

兩人才剛剛看到那魚妖,便是一道急速的白光順着波濤再次往飛艇而來。

道還真淡淡道:「遇到妖王了,這位的本體應該是一種遠古巨鯊,帝子一路斬殺妖魔很多,它循來報仇,也是因果之報,但它不是帝子對手。」

果然。

隨着她的出聲。

窗外灰黑色的水世界裏,已經衝出了一團銳利的金光。

修士們試圖操縱核陣去進行攻擊,但卻發現根本沒必要,因為那神秘的金袍男子力量之恐怖,已經遠遠超過了核陣的範疇。

那妖王也是金屬妖魔,雖然軀體強大,但帝子卻更強。

也許金仙時候,仙人還只能靠着靈寶。

靈氣越多,靈寶層次越強,那麼攻擊就越強。

但一破五行劫成為玄仙,便是靈氣得到質的飛躍,加上特殊築體,即便不動用靈寶,也可以發揮出極強力量了。

帝子每一次隨手攻擊,都可以藉著天地萬物而生出凌厲的金意,這些金意雖然沒有以金屬物質本身為媒介發揮的力量強大,但卻也不是一般妖魔能抵禦的。

那妖王所依靠的也是兇猛地撞擊力量,以及獠牙地撕咬。

每一次咬合,都伴隨着五行金氣的開合,這種開合就算是飛艇也被一口咬碎了,最堅硬的鋼鐵也完全承受不住。

但它比起帝子來說,在五行之金上差了太多太多,唯一足以依賴的海洋主場、蠻橫撞擊也對帝子毫無作用。

層次差了太多了。

但是無人注意到,在每一次的撞擊里,它周身的煞氣卻也在侵入帝子周身,這煞氣量非常微少,在平時哪怕多上千倍萬倍對帝子都沒有用處。

帝子沒有秒殺它,只是想多發泄一會。

海嘯里,妖影與金光糾纏在一起。

小半柱香時間后。

一道金光徹底貫穿了那妖王的心臟,金光凌天,顯出帝子的模樣,他傲然視向大地,手中卻是抓着一顆「正砰砰跳動」的金紅色丹。

這些日子,帝子正好消耗了不少能量,此時見到這妖丹,凝視片刻,似乎在權衡斟酌著,但還是低下頭「咔擦」咬下,精純的靈力湧入元神,他眼睛一亮,然後再無猶豫便是直接吞了下去,一股蘊含着煞氣的金屬性靈氣頓時充溢全身,帝子只覺得靈氣迅速恢復,幾乎徹底補全了。

「助長心魔的煞氣?」

帝子辨出了其中的一絲可能是正常的異常,眯眼喃喃道:「是巧合,還是皇的謀划,不過那也太小瞧我了吧,這道開胃菜,本座就笑納了,哼。

妖皇,本座期待與你一戰。」

以戰養戰,果然是最好的辦法。

之後...

越來越多充滿煞氣的妖魔襲擊而來。

帝子斬殺次數越來越多,那些煞氣也始終在完全可控的範圍里,只不過小青牛的賤是一把暗裏的匕首,不停「哼哼哈嘿」地戳在帝子身上。

這就是夏極從見到道還真的那一刻,就有了的謀划,如今這一切正按計劃進行着,雖有阻礙,但卻總體還是順利的。

惡劣的天氣,小青牛的賤,妖魔那一疊一疊的煞氣堆疊,以及......道還真奇異的配合,終於開始將帝子的理智磨去了。

他若是高坐月宮、以金仙鎮守三山,以妖皇右眼掃視人間,以紅蓮台座直接摧毀島嶼,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如果真這樣,那夏極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想而知的今後也會始終處於被動,在人間悄悄躲藏,在近乎大勢的碾壓里繼續發育。

但他來到了人間,就如陷入了一張大網,越陷越深。

善泳者溺於水,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隨着時間的推移。

帝子殺的妖魔越來越多,修士們的震驚無以復加,但帝子卻越來越煩躁,甚至慢慢地他已身在局中,而無法意識到自己越來越煩躁了。

量變積累...

終於在大半個月後。

最後一絲煞氣壓倒了帝子的意志,幫助他心底的心魔站了起來。

「殺...」

「殺...」

「殺了那一對狗男女!」

金袍男子左手撐著額頭,右手扶著船首,他腦海里、心底里,心魔的聲音開始咆哮。

他雙瞳的金紅色也徹底變成了紅色,他已經淪陷於心魔了,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抗爭后,他轉過了身,看着身後的船艙,隔着五十人核陣揚聲道:「道無心,你可敢與我一戰?」

小青牛睜開眼,側頭看看道還真,咬咬牙準備起身。

——娘的,身為男人這種時候總得...嗚嗚嗚,好可怕。

那聖潔無比的魔動卻是平靜道:「我來吧。」

她左手一揮,那古樸而神秘的令牌便已是運在了掌間。

聖人令,內核是聖人的一次出手,平時只是溢出的能量就足以持平眾多靈寶。

而一枚聖人令,那是真正的足以無敵於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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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妖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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