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只戰最強-馬面2(除夕快樂)

335.只戰最強-馬面2(除夕快樂)

【天賦:道法時間】

1.半個時辰內,不消耗靈力進行功法使用,每周只能一次。

2.??

3.??

這就是馬面感悟的力量。

她撲閃著羽翼,符籙數量雖然未變,但卻是從六翼變為八翼,這是對於符籙更深層次的掌控。

左四道乃是恢復防禦性符籙。

右四道則是攻擊傷害性符籙。

每一道由324張靈氣符籙組成。

她赤著足,已經飛入了扶桑殿,而停在一個封閉的宮殿前。

下一瞬間,有不少氣息鎖定了她。

扶桑殿內,自然機關重重,侍從眾多。

這些侍從在外都可算是大宗門精英了,此時他們各持法寶對着那半空振翅飛落的女孩。

但無論是誰,都無法遮掩眼中的驚意。

那好似是最純粹的道意,一塵不染的道意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以至於若是過去他們已經直接出手了,或是出面讓來人止步。

但對於這個女孩,他們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馬面羽翼一收,赤足踩踏在了冰涼的宮殿石階上,拾階而上。

「十日扶桑,出來與我論道!」

她的聲音向著殿堂內滾滾而去。

這一聲讓周圍的聖門侍衛反應過來。

刷刷刷。

一個個紅衣侍從從從周圍寶了出來,每一個都配着飛劍,而肩頭都耷著一隻紅色的小雀,羽毛蓬鬆火紅,如是在焚燒。

修士界的東海九峰本就和人間南海道宗關係密切。

而南海道宗擅長搜捕奇獸,並且馴養,成為靈獸。

這不是說九峰就沒有奇獸,而是九峰的修士都忙着修行、尋找機緣,自然沒工夫去干這個。

所以,兩邊形成了輸出關係。

九峰宗門向南海道宗提供妖丹,妖魔兵器。

而南海道宗向九峰宗門提供靈獸,人造靈寶的胚胎。

宗門修士獲得這些靈獸、人造靈寶胚胎后,則是會進行二次加工,使其真正的成為可適合修士使用的力量。

至於這二次加工,也不是那麼簡單,此處暫且不談。

這紅色小雀,名為火鴖。

形如翠鳥,喙赤而尖銳,喜歡吸收火焰,以之為食物,樂此不彼。

在遼闊的南海之上,據說有些門派會專門飼養這種奇異的鳥,供在門派里,便是不需要擔心火災。

而這樣的火鴖則是扶桑殿紅衣侍從的標配。

每一隻火鴖都已經被餵食了足量的火焰,並且和對應的侍從形成了一對一的「馴服關係」。

馬面目不斜視,她眼中根本就沒有這些人,只是繼續往台階上走着,玉白的小足踩踏着一階又一階冰涼的石頭。

紅衣侍從里排眾走出一名頗有些氣勢的男子,他的紅衣之後還有一輪烈日的圖案。

顯然,這男子顯是此處紅衣侍從的首領。

他俯瞰著下面,緩緩道:

「大人不是你該來挑戰的對象,也不是說你來了,大人就必須應戰,所以回去吧。」

馬面也不遮掩,發出清麗而冷然的聲音:「是說我沒有資格嗎?」

那紅衣侍從首領哼笑道:「我聽過你,你是才入仙人的月宮神女吧?

月宮月宮,欺瞞外面的修士還行,但我們卻知道月星上根本沒有修士。

所以,你也不過打着幌子罷了。

再說,你們月宮的牛魔也不過是小仙界仙王的傀儡,仙王也不敢挑戰我家大人,你有資格嗎?」

這紅衣侍從首領說完,身後又傳來腳步聲。

殿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白氅的男孩走了出來,「什麼事?」

紅衣侍從首領才看到他,便是微微低頭,讓到一側。

那男孩周身繚繞仙氣,白氅更是飄然而垂地,顯得出塵而不俗,這顯然是已入仙人層次的強者。

他才一走出,便是打量著那站在殿前的女孩。

眼睛不禁一亮。

再看看情形,還有剛剛的聲音,哪裏還不明白。

他聲音放的溫和:「這裏,你來早了。」

馬面神色平靜,半邊玉骨般的面具,半邊聖潔雪顏般的面容,顯得清麗而詭譎,一雙眸子只讓人聯想到神龕上的神佛。

白氅男孩道:「退下吧。」

馬面在思考着要不要直接使用道法時間殺進去。

她在思考,就是夏極在思考。

那男孩見她不動,忽的心念一動,忍不住道:「這樣吧,不如你我來一次賭注。」

馬面抬頭看向他。

男孩自顧自道:「在下扶桑殿中白鶴,你若是能勝過我,我便去通傳老師,但你若是敗了,便是做我道侶。」

他看這女童實在驚艷無比,讓他便是有着仙人古井無波的心境,也是難以平復,就如動了心魔般,此等人物,若是度過了仙人初期的一千五百年,那會出落成什麼模樣?

所以,他真的心動了。

馬面忽然冷冷吐出一個字:「你?」

再想了想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道:「再下剛剛不是說過名號了么?也罷...」

「算了,不用說了,我對敗者的名字不感興趣...不應戰,那我就從正面直接來了。」

下一刻。

馬面周身彷彿起風了。

身後八道羽翼粉碎。

她往前走出一步。

防護性羽翼化作四道環包裹住她。

再走一步。

四道攻擊型符籙化作一條長龍直奔那男孩。

白鶴沒想到這女童說動手就動手,但他也不慌張,他已修行了三百多年,豈會害怕這初入仙人境界的人?

他搖搖頭:「看起來還挺誇張,也罷,不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仙家手段,你還不知天高地厚。」

他從身後取下一面白色羽旗,那羽旗喚作「渦旋白旗」乃是頂級層次的人造靈寶,其效果更是實用無比,比之普通宗門所謂的頂級人造靈寶不知強了多少。

如今羽旗上的白羽紛紛轉了起來,就如一口吞噬的巨口,可以吸收一切攻擊。

紅衣侍從迅速向兩邊讓開,然後便是開始看着。

嗖嗖嗖!

嗖嗖嗖!

符籙就如蝴蝶一張張鑽入羽旗的巨口中,去而不返,瞬間便是莫入了百餘張。

白鶴露出微笑:「停手吧,再打下去,可就算你默認了我剛剛的賭注了?」

馬面只是靜靜看着他。

嗖嗖嗖!

嗖嗖嗖!

說着話的功法,又是三百餘張符籙被吸入了羽旗的「巨口」中,那羽旗也因此黯淡了幾分。

白鶴面色變了變...

他急忙撇了一眼台階下的女童。

那半戴骨玉般面具的女童已經失去了一切的進攻符籙,只剩下一圈環繞在身前的防禦符籙。

而這樣的符籙製造出來必然需要極大時間,極多精力。

這就意味着,這攻擊就是一次性的。

只要自己能吃下這些攻擊,那這月宮神女就只能任由宰割,那就贏了。

白鶴想明白這些事,便是舒了口氣,右手控著這「渦旋白旗」,左手滑出兩顆仙氣繚繞的靈丹,想也不想就直接塞入口中。

這是由神墓珍貴仙草所制的小靈丹,可謂是仙家必備的「靈氣補充藥丸」。

「渦旋白旗」頓時明亮起來。

白鶴有些心疼小靈丹,但若是面前這女孩不僅令人心動,在道法之上也是無比精通,如果能夠將她收為道侶,那麼消耗再多小靈丹也是值得的。

白鶴看着戰局,感受着自己體內的靈氣,淡淡:「你已經輸了。」

馬面頓了頓,也不回答,雙手一合,324道糅合著風雷之力的符籙從她長袖中飛出,緊跟其後。

白鶴搖搖頭:「再多也是沒用的,因為我已經認真起來了...」

馬面卻不再看他,直接往前走去。

白鶴在一邊叫個不停,一樣有一樣的寶物、底牌拿出。

轟!!!

終於...

他吃不消了,被風雷之力直接撞飛了出去,漫天噴血,白氅上沾染了點點紅梅。

馬面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雪白的小足踏在地面上,一步躍出,身形便是翩然向著那開啟著的殿門掠去,殿門裏的一些守衛急忙去關門。

周圍的紅衣侍從也是愣了愣,他們顯然沒想到白鶴這種修鍊了三百餘年的老牌仙人會落敗。

原本那紅衣侍從首領也不準備再多說什麼,右手拍了拍左手。

數百隻肩頭的火鴖便是撲朔羽翼而起,騰飛至於半空,瞬間形成了一個罩狀的包圍。

冰冷的聲音傳來。

「停步!!這是最後的警告!!!」

馬面並不停步,她繼續往前走着。

那蘊藏風雷之力的符籙不止,猶如脫韁野馬向前繼續飛去。

轟!!!

狂風好似一隻大手直接將已經合緊的金屬殿門拍開了。

門內的人影跌跌撞撞,匍匐在地,昏迷不醒。

見到這個情形,紅衣侍從首領怒容攀上臉龐:「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火海!!!」

白鶴受傷匍匐在地上,聽到火海兩字竟然還遠遠喊著:「饒她一命。」

但已經晚了。

火鴖環繞,噴吐出一層又一層地高溫火焰往下降落。

紅衣侍從首領本想着再祭出飛劍。

畢竟這劍火合一,才是他們真正的攻擊。

但聽到白鶴那一聲「饒她一命」,心底坦然,知道白鶴看中了這聖潔的女童。

這很正常。

凡人看着女童,只能看到自己的罪孽,而忍不住感到寧靜,而想叩拜。

但仙人看到這女童,只覺自己古井無波之心開始嘭嘭直跳...

這女童,就好似一個行走的心魔!!

所以,他本已拔劍,卻又放了回去,算是給白鶴這個面子,畢竟白鶴算是他的上司了。

此時...

這什麼月宮神女已經只剩下防禦符籙,她面臨這火海又有什麼辦法呢?

但是...侍從首領又有些好奇,因為那女童眸子裏根本沒有半點的驚恐,反倒是鄙夷...

馬面露出失望的神色,似乎在說「就這麼點能力嗎」。

她運氣揚聲,聲音滾滾而出:「十日扶桑,再不出來,我打穿你的扶桑殿!!我不過論道,不想論喪事。」

她話才剛落。

火焰從天而降,徹底將她包裹!

那赤足、聖潔的人兒一瞬間就被紅色淹沒了。

環繞的符籙在一張張燒毀,彌散於虛空之中,紛紛揚揚,好像墓上的灰燼。

馬面仰頭看着天空,看着那高溫的火焰,看着那正拚命吐著紅焰的火鴖。然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

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往前再邁出一步,帶着三分嫌棄的語氣,笑着問:「就這樣也要饒我一命?」

紅衣侍從首領冷哼一聲:「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劍海!!」

他再不留情,手中飛劍直接出鞘。

而他身後,對面的百十名侍從同時出劍。

劍上天空。

劍落而下!

漫天劍插入紅焰中,又向著中央的女童再包而去。

這一次,紅衣侍從首領已經不再留手了。

哧哧哧!!

符籙一張一張銷毀。

而火鴖居然一個個噴的啞了火。

劍雨亦被擋在符籙之外,發出碰撞上了金屬牆壁的聲音。

然而,這些飛劍都是受到元神操控的,可以反覆攻擊。

每一把一旦撞停便是再度繞彎,飛射。

他們眼中,女童已經成了一團火球。

但那火球依然在緩緩上行,她行走的並不快。

「猛力攻擊,她的速度已經變慢了,快不行了!!」

「防禦符籙一旦用盡,就是她的死期。」

「不自量力!!」

「木秀於林,曇花一現而已。」

但,女童還是在走着。

一步。

兩步。

...

慢慢便是走到了殿門前。

而此時...

火鴖火焰噴盡,全部返回,不少還打着嗝,然而噴出的只有黑煙,而沒有火焰了。

紅衣侍從們連續不停地操縱飛劍,也感到元神的疲憊。

然後...

那點殿門的火球終於停下了。

火焰慢慢散去。

顯出毫髮無傷的馬面。

但是...

她面前最後幾張符籙已經徹底燒成灰燼了。

聖會扶桑殿,紅衣侍從首領舒了口氣,白鶴也舒了口氣。

「結束了。」

「再強也算是結束了。」

「只是這月宮神女真是可怕。」

但是那個女童在做什麼?

她抬起大拇指,微微翹著,對着面前的黑暗好像在比劃,在判定方位。

終於,她的拇指停了下來。

冰冷而漠然的聲音傳出:「十日扶桑...我已經感到你所在的位置了,還不出來應戰么?」

聲音穿過空曠的殿堂、庭院,落入那樹下老人的耳中。

他眸子動了動。

似是停頓著,思索著,然後...

蒼老的聲音緩緩傳出,籠罩殿外:

「月宮其實就是陰司吧?

神女便是馬面吧?」

殿外白鶴,還有紅衣侍從都愣了愣。

陰司之名他們聽過。

在人間和他們聖會分地而治的恐怖組織。

而更多的則是那位坐鎮人間氣運、引領佛國西來的地藏。

女童也不隱藏,小手一揮,一襲暗金色火焰般的神秘長袍披覆在她軀體上,只不過半邊兒骨玉的面具卻依然不變。

這種神秘,糅雜上聖潔,簡直讓白鶴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跳出。

他心中驚駭無比。

「我明明是仙人,我明明心境已經很平和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難以抑制的生出心動之感?這不帶褻瀆的心動究竟是怎麼回事?我...」

蒼老的聲音:

「青鳥,引她來見我吧。」

話音落下。

一道青影便是飛射而出,落在了石階之上,是個小小巧巧的女童,竟然也是仙人。

這女童本也仙氣十足,伶俐可愛。

然而在馬面面前,卻就如石子放在珍珠邊,完全無法比擬。

馬面赤足踏步,隨着那青鳥走入殿堂,她隨意側頭往著這殿堂始終陰暗的角落看了看。

她完全能感受到主魂所在。

此時天色已暗。

主魂的主場就在黑暗裏。

他可以在任何地方,進行任何攻擊,可怕的天賦使得仙人也無法察覺他的存在。

咔...

門扉打開。

仿似亘古不變的接天巨樹下,老者坐在黑黝黝的陰影里。

青鳥知趣的退下,只留下馬面與老者兩人,面對面。

老者緩緩道:「你一身道意,專註地宛如無暇的白玉...真是天生仙人,那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了,老夫便是與你交手,可好?」

馬面點點頭。

老者渾濁的眸子睜開了,看定面前女童,慢條斯理道:「陰司所欲何求老朽不問,因為我聖會之中也存在不少不同聲音,所以...老朽明白陰司之中既有親近我聖會的閻羅,亦有瞞天過海、坐鎮人間的地藏佛,這些老朽都不問。

之前老朽本還在疑惑月宮牛魔與小仙界仙王的關係,以及之前小仙界那無聲無息的權力交替,如今看來根本不是什麼漁翁得利,不是書聖趁著前任仙王和月宮牛魔交手打的兩敗俱傷,殺前任,再奴牛魔。

你也許會說書聖是你們陰司的人,這不過是演戲,這樣便都解釋的通了。

只不過...

老朽先把話說了,因為老朽偏偏知道書聖絕不是你們陰司的人,那麼...

牛魔做這一出瞞天過海的戲,悄悄藏在了小仙界權力巔峰的幕後,為的是不是能夠在後續演出一場更大的戲呢?

比如...替妖皇遮遮掩掩?」

他聲音平靜,其中卻仿如藏着風雷,藏着無盡的殺機。

老者神色也平靜,讓人不知道他究竟掌控了多少信息。

他甚至已經算好了這陰司馬面定然會進行否認。

無妨。

他有很多後手,可以慢慢試探。

但下一刻...

他徹底呆住了。

因為馬面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就是這樣,我們可以論道了嗎?」

十日扶桑:.........

陰影里的夏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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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妖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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