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今天我就是要帶她去雙修,我看誰敢攔我(兩章合一)

207.今天我就是要帶她去雙修,我看誰敢攔我(兩章合一)

大周曆210初春未至,封山的雪依然未曾消融。

西風轉東風。

朝堂之上,風向也是變了。

原本那待在角落,似乎只有等死一途的太子重新站在了陽光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手段,順理成章地慢慢上位,被各方勢力所承認接納,甚至王閣老也開始推崇這位太子。

平心而論,王正石絕對覺得這位太子比六皇子厲害一百倍。

而王正石是真的老了,他也不指望什麼掌控傀儡了。

奪嫡之戰失敗還能全身而退,他已經很滿足了。

太子一跪十三月,靈堂之中無人問。

如今一朝得勢,卻被各方權貴從靈堂中請出,重新站到了自己該在的位置上。

靈堂跪拜為孝道。

一拜一年,可見心誠。

而隨着六皇子的身隕,這位太子就如低伏的獵鷹,不鳴則已,一飛衝天。

...

距離刺客事件一過就是大半月。

這大半月的時間裏,發生了不少事。

然而...

就在太子重新入駐東宮,以孝道之名住入宮中,每日侍奉在天子身側后的第三天。

皇都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刺客事件被重新挖了出來。

原本檢驗的仵作因為失職而被賜死。

新來的仵作幾番聯合檢測,加上一些之前被忽略、如今卻忽然流出的證據,便是重新推翻了「雷暴堂行刺太子、六皇子」的事實。

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了魔教。

以及...風月魔宗。

因為槍再次出現了。

槍的技術即便在北地異人處也是很稀罕,所以在王都少有人有。

畢竟有了槍,即便是普通人,威脅力也會突飛猛進幾個層次,甚至頂級強者也能射殺,槍不同於暗器。

精巧的殺傷暗器雖然也能做到這種程度,甚至更好,但兩者浮出的代價不同,槍要做到只需要一顆子彈就可以了,而且能幾乎無限次的反覆使用,但暗器卻只能用上幾次。

所以,「槍」這樣的兵器在江湖上幾乎是禁兵。

白虎刑堂的人追查到了那日殺死六皇子的人乃是出於風月魔宗。

再查,則是將矛頭又指向了「混入太子府」上的魔教妖女黑罌粟。

再查,則是指向了風月魔宗的宗主巫行雲。

巫行雲也有一把槍。

而且也有一襲黑金色的袍子。

這時候才有人跳出來為雷靜雲洗白。

很簡單,於情於理,雷靜雲是不會殺六皇子的,首先雷靜雲是王正石的義女,而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王正石是站在六皇子一邊的,雷靜雲怎麼會殺姬無爭?

再者,雷靜雲如果真要殺姬無爭,她完全可以用更隱蔽的手法去進行,何必在六皇子額心留下象徵自己標記的槍孔?

所謂政客,就是只看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而忽略、甚至主動掩蓋自己不需要的東西,而在必要的時候,又將這些被他悄悄覆手蓋着的牌面打開,並且對之前的忽略表示無限的遺憾。

至於那些看明白了事情,決定要告訴別人真相的聰明人...在這些博弈里,都會成為不留姓名的聰明的炮灰們。

太子對之前忽略了魔教表示很遺憾。

所以,他要廢了魔教。

他是未來的一代明君,從來不可能和魔教扯上關係!

...

...

巫妍聽着彙報,有些絕望地喃喃道:「太子要鳥盡弓藏了。」

身側裹着粉衣的小妖精驚詫道:「太子難道不害怕我們聖教報復嗎?而且...他能上位,全靠我們牽制住雷暴堂。」

巫妍嘆息道:「我一直沒有察覺他的異常...直到昨天,我看到姬無憂和浩然正氣宮的那些偽君子見面,我才覺得不妙。

浩然正氣宮身為正道執牛耳者,和我們聖教是勢不兩立。

太子不知道我發現了他們的私下見面,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立刻偷偷出王都,然後向聖教教主稟報此事,教主一定會主持公道...」

說着話的時候,她側頭看向身邊的侍女。

那侍女戴着帽兜,全程低着頭,讓人瞧不清她的臉龐。

那侍女微微點頭。

巫妍這才繼續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

一個小妖精說:「聖女姐姐,可是太子說不定是故意讓你看到他們密謀呢?

咱們逃了就是有問題,咱們沒逃還能抵賴呀。」

巫妍瞥了她一眼:「首先,太子是個普通人,他不會知道我在旁邊,其次,他引來了浩然正氣宮的那群偽君子,就算我們不動,他也能用那些偽君子來對付我們...我們難道等他籌劃好怎麼殺我們再跑呀?」

另一個小妖精道:「要不...聖女姐姐,我們去向逍遙王求助?他和您之間...」

那小妖精眼睛閃著光。

巫妍:...

「說實話呀,聖女姐姐,你這樣一個大美人和他孤男寡女,在寒冬季節共處一船,我們才不相信什麼都沒發生呢。

既然有了雲雨之情,那我們就去求求逍遙王吧。反正六皇子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殺人呢。」

巫妍也是本能地覺得此時出城危險很大。

但是逍遙王一心追求的雙修對象,也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巫行雲。

而這風月聖門的宗主就在自己身側假扮著侍女呢。

自己去尋逍遙王,豈不是送教主入虎口?

現在暗衛和刑堂的人估計也還在找著教主呢...

逍遙王到時候當着自己的面,強行拉着教主雙修怎麼辦?

教主是從,還是不從?

那種情況,不從就是個死。

而如果從了,日後魔教教主赤魁知道自己的禁臠被逍遙王給觸碰了,自己肯定也會受到牽連,以赤魁的殘忍和好色,自己怕是會死的很不安詳。

正想着的時候,門外又跑入一個小妖精。

「姐姐,姐姐,酒樓,酒樓被官兵包圍了...黑蛇宮,邪炎宮,甚至聖教正門的那些武者都被擊殺了,酒樓已經燒起來了。」

「怎麼會這麼快?!!」

「有白虎刑堂,還有正氣宮的那群白衣劍客,酒樓里的最強者都沒有能撐過兩招...」

才說完。

門外又是氣喘吁吁地跑來一人。

焦急的聲音遠遠就喊著:「快跑,快跑...我們聖教的所有間諜、所有隱藏的武者都快完了,他們下手太快,快跑。」

百花榜排行第二十九的黑罌粟頓時慌了,此時的她無需偽裝,一張小臉上是充滿了慌張,楚楚可憐。

她怒聲道:「姬無爭,飛鳥盡良弓藏,你好狠的心,很快的手。姐妹們,我們趕緊出城,這裏靠東,距離東門只要小半柱香時間,只要出了東門,以我們的身法,一定可...」

啪!

啪啪啪!

啪啪!

連續幾聲急促的脆響。

黑罌粟頓時啞然無言了。

因為,她被點了定身穴,以及啞穴。

點她穴道的就是她身後,天天姐姐長姐姐短叫着、剛剛在拖時間的小妖精。

和她一樣不能動彈的還有七八名少女,但其餘的幾個小妖精卻是都帶着古怪的笑,剛走入報信的風月宗少女也帶着勝利者的笑。

黑罌粟忽然明白過來。

那位太子也許不是要鳥盡弓藏,而是需要一個完全掌握在他手心裏的魔教。

掌握在他手心裏的魔教就不再是魔教了...

所以,他收服了一部分人,又滅殺另一部分人。

真是...好大的野心。

翻雲覆雨,也不過如此。

巫妍心底忍不住苦笑起來,她餘光卻看到自己身側的侍女忽然動了動,侍女似乎已經用真氣衝破了叛徒門的點穴。

那侍女就是風月聖門的宗主巫行雲,她低着頭,只有黑罌粟的角度才能看到,教主的一雙眸子平靜而陰冷。

這時候,其中一個小妖精湊到黑罌粟耳邊,輕聲道:「其實呀,太子殿下就喜歡聖女姐姐這種不再純潔的女人,到時候姐姐可是天天銷魂呢,說起來,妹妹們也是為了你好,讓你不要再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了。」

巫妍愣了下。

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想哭。

我,不再純潔?

誰說的?

誰說的?!

逍遙王,你個混蛋!

...

...

「阿嚏!」

夏極揉了揉鼻子,「誰在想本王?」

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廚房裏正在忙碌的眼鏡娘。

正在燒菜的蕭櫻似乎感受到了背後的目光,把頭低的矮了些。

「不對,只打一次噴嚏是有人在罵本王!」

蕭櫻急忙轉頭:「我沒有罵你。」

「好好好,那麼,小櫻桃,下次能不能不吃土豆燉肉粒?」

「可...可是我沒錢。」

「我姐給了你寶物吧?你自己有薪酬吧?你藉著我的名義收了不少好處吧?」

「我就是沒錢!!」

眼鏡娘別過頭,加水,蓋上鍋蓋,看着面前的鐵鍋發獃。

夏極舒服地躺着。

這段時間,他的陰策也在飛快提升,只要自己不展示,已經沒有人能看出自己的實力了。

而且即便看出了,也只能看出自己為自己安排好的身份:一個靠着丹藥堆積上去的、勉強算是江湖一流層次的高手。

這很符合自己。

會給真正的強者一種「這個逍遙王果然不簡單,但已經被我看透了,也不過如此」的錯覺。

「陰策真是個好東西。」夏極頻頻點頭,自己一定要練到最高層才行。

樓下。

眼鏡娘耳朵如同貓般跳了兩跳,忽的瞪大眼,張大嘴,臉頰刷地一下就紅透了。

陰...

陰什麼?

她顯然聽到了一點,只是不知道把陰策聽成了什麼,才會紅成這樣,甚至嘀咕了一句「死不要臉」。

蕭老師決定改日好好和這位徒兒談談心,能不能放過自己,她已經想好了措辭了。

逍遙王,你雖然風流滿天下但不過是你姐姐漂亮,你雖然劍術超群但不過是老師厲害!

你那麼多森林,那麼多鮮花,就不要多我一個了吧。

我,我可是你的老師。

你如果對我沒意思,你幹嘛讓我天天來做飯?

還說什麼羞恥的陰...

可是她又猶豫了...

萬一逍遙王說「那行,那今後你每天必須做大魚大肉給我吃」...

那自己豈不是就破產了?

比起破產...

還是繼續這樣吧。

「哎。」眼鏡娘嘆了口氣。

吃飯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夏極,你為什麼要我天天來做飯?我們攤牌吧,你...你是不是...」

逍遙王的神色越來越古怪,似乎就等着她把後面的幾個字說出來,他會立刻以超鄙視的眼光,居高臨下來一句「噫...怎麼可能?就你?」

所以,蕭櫻急忙託了托眼鏡,話語改成了:「你...你是不是想花光我的錢?」

夏極正要回答...

忽然甲板外傳來一聲刺耳的槍響,槍聲頓時打破了樹林的平靜,旋即是幾聲急促的刀兵撞擊,再然後則是腳步的嘈雜聲。

夏極不用出去都知道來人是黑罌粟身邊的一位小侍女。

也知道這小侍女應該就是在雪夜裏槍殺了六皇子的存在。

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大概猜到這位小侍女有可能就是他尋找的巫行雲。

所以,他直接放開碗筷,來到了甲板上,憑欄遠眺。

遠處,那小侍女的帽兜已經被扯開了,露出蒼白的膚色,憂傷的眸子,她左手抓着一把黑槍,右手則是握著一柄弧刀,正警惕地與暗衛熒惑對峙。

那把槍極具威脅力,而這位小侍女的實力也絕對不弱,所以熒惑也不敢輕易上前。

再遠處,太子府的人,穿着官服的白虎刑堂的領隊刑主,以及十多名穿着白衣的正道劍客也已經踏入了這片小樹林。

那小侍女披頭散髮,外層的侍女衣已經撕碎了,露出其後貼身的黑金色長衣,顯著一股凄涼、黑暗、陰鬱、驚心動魄的美,看着遠來的人,她的面容越發蒼白,唇角滲出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船舷邊,欄桿上。

夏極悄悄問身側的眼鏡娘:「這是百花榜第幾?」

眼鏡娘手裏還捧著飯碗,白米飯上把土豆燉肉粒里唯一幾星肉夾掉了大半,一邊扒著米飯,一邊道:「她誰呀?」

夏極道:「太子府追的人,一定是魔教的吧?」

而這時,白桃花的傳音落入他耳中,「主上,她就是巫行雲,但巫行雲並不在百花榜之列,她屬於魔教教主的禁臠,制榜者不敢將她的名字掛在百花之中。」

啪嗒啪嗒。

眼鏡娘大口大口吃着飯,用筷子夾着那一星肉,在米飯上抹來抹去,直到肉油塗抹的均勻了,這才配着米飯一起吃下去,「夏極,那個女人好像在努力向我們這邊而來...你認識她嗎?

她手上拿着槍,這武器好像很厲害,近距離一槍射出去,就算是頂級高手也得死。

你說,她為什麼要往我們這邊跑?

她被這麼多官府的人追殺,應該逃跑才對吧?

哎,夏極?

夏極?!」

她沒聽到回應,猛然側頭,「啊啊!!」

噴飯。

眼珠幾乎要彈出。

逍遙王居然自己跑下去了。

向著那披頭散髮的女子跑去。

這異變陡生。

熒惑暗衛都愣住了,本來他們有信心這女子絕對上不了逍遙號,但此刻...

嗖!!!

小侍女眉間忽然面頰桃紅,速度又爆發了幾分,顯是燃燒了精血。

剎那之間就已經站到了距離逍遙王百米的範圍之內。

然後,她抬起了槍,指著逍遙王,轉身厲聲道:「不許過來,都不許過來,否則...否則我就殺了他!」

她本來想逃出東門,但想到埋伏重重,所以才忽然生出這麼一個令她自己都害怕的主意「綁架逍遙王」,通過人質的手段,逃出生天。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

夏極一臉茫然。

直到他額頭被那把槍給指著的時候,他才用手指撥了撥冰冷的槍口,然後壓在了在自己心臟的部位。

這種距離的射擊...

怕是連自己的防禦都破不了吧?

他順口問:「巫行雲?」

小侍女知道自己身份對於某些人而言是早已暴露了,所以也不隱瞞,只是低聲道:「對不起,王爺,民女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拿您作人質。還請您能夠配合,民女保證不傷了您。」

夏極露出風流的笑,他隨性地伸出胳膊,一把摟住了巫行雲的腰肢,將這蒼白的小女子的身軀摟入懷中。

巫行云:

夏極看着目瞪口呆地熒惑暗衛,以及趕來的刑主,太子府的高手,浩然正氣宮的俠客,大聲道:「我今天就要帶她去雙修,我看誰敢攔我。」

巫行雲低下了頭。

眾人:???

熒惑里的一名暗衛小聲提醒:「王爺,她用槍指着你。」

夏極又緊了緊摟着的手,把巫行雲的嬌軀往自己身側貼了貼,「她敢開槍么?」

巫行雲還真不敢...

她就這麼尷尬無比地抓着槍,被當着眾人的面,被這風流之名滿天下的王爺勾著腰。

很奇怪的事,巫行雲卻沒有感受到赤魁的那種好色的目光...

明明她和這少年正在有着肌膚之親,明明這少年當眾說要和她雙修,可是她卻總覺得...怪怪的。

要說的話,大抵就是這少年勾著自己腰部的手指有些局促不安,有些僵硬吧?

夏極又低頭,看着懷裏嬌小蒼白的巫教主,柔聲問:「你會射么?」

巫行雲小聲道:「我...我會。」

夏極:...

他看看包圍過來,嚴陣以待的諸多強者,怒道:「聽到沒有,她會射殺本王,你們還不退下!!你們敢上前一步,就是要謀殺本王,你們謀殺本王就是...」

他話還沒說完。

刷!

面前,頓時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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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妖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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