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九十九章 來得及時

第二千三百九十九章 來得及時

一部三國,名臣猛將輩出,每個名留青史之人,除了謀略與勇武值得稱道之外,當然還有其獨特的性格。

關羽的傲,張飛的猛,趙雲的忠,諸葛亮的智,夏侯惇的烈!這些往往是他們最吸引人的地方,也為各人打上了標籤。

穿越今生,葉歡是一個切實的體驗者,也看到了很多的不同。

原本時空之中,賈詡是明哲保身的典範,現在,卻是披肝瀝膽。為了主公的大業,他什麼都能做,包括一些世人眼中的「臟活」。

鬼才不去,卧龍不出。葉歡與郭嘉主從十餘年,之前也見過孔明,二人的才幹可謂不相上下,都是天才橫溢的那一種。

郭嘉是逸氣,撲面而來的逸氣,結合了一些浪子該有的因素。

諸葛亮卻將靈氣和穩重,做了極好的結合,君子如玉。

同樣天才橫溢的還有龐統,他是靈氣,讓人琢磨不透的靈氣。

那麼,嚴綱呢?放在史書之中,他和前三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可也有着自己的閃光點,從某種角度而言,更被葉歡放大了。

憨!一個字,可以代表,兩個字的話,耿直吧。在主公不斷的「循循善誘」之下,現在的白馬營統領,已經在向著痴發展了。

痴與軍,痴與練,對於提升白馬戰力,他有着難以想像的偏執。

一支強軍的氣質,總是和造就他的主將息息相關的。嚴綱痴,白馬營當然也痴,痴的結果,就是他們的戰術威力,位列頂尖。

三大王牌各有所長,四大騎軍,亦各有優勢。但負責任的說,論戰術的平均能力,尤其細到了極致的方面,白馬首當其衝。

就拿這陣輔助沖陣來說,倘若不知道來的是白馬營,飛燕重騎的感受像是九曲來了一般,有他們助陣,衝起來格外的舒暢。

九曲是輔助王者,哦,不對,王者他哥,此時的白馬分毫不差。

忽然之間,四名白馬同袍衝到了自己前方,他們伏下身體,掃過地面,解決掉數名士卒,讓正中的飛燕重甲,能夠繼續衝殺。

「唔!」短暫的冷哼,右側的白馬士卒,臂膀中箭,敵軍隱藏在暗角的冷箭,戰陣之上是極難防禦的。

「兄弟們,我有重甲。」飛燕士卒繼續前沖,口中忍不住言道。不用看,白馬營同袍是為他擋箭的,但他們,只有輕甲。

「繼續沖,你的命現在比我們值錢,破敵陣勢,眼下最重。」伍長揮刀擋開一根箭矢,口中毫不猶豫的道。

也許那根暗箭射在飛燕重甲的身上,未必可以破防。但在輔助攻擊的士卒眼中,是沒有也許和未必的,戰場上,充滿了意外。

不破防,也可能影響重甲衝擊的節奏,破壞他們的速度。輔助的精髓,則要將主攻部隊的最強戰力引導出來,代價不計。

你的命比我值錢,定邊軍中你經常能聽見這句話。那不是地位高低或是戰力強弱,而是戰局的需要決定的,沒有人可以例外。

陷陣軍輔助蛟龍軍,一樣如此,陷陣士卒,從來都是視死如歸!

張飛率軍而走,走的是那般從容,看了看戰局,他清楚自己可以放心了。有白馬營在,高覽淳于瓊休想有作為。

在白馬營的輔助之下,飛燕重騎不斷突進,且身在一線,他們的傷亡還極小。聯軍步卒,往往要拿六七人的性命,去換一人。

面對飛燕的攻擊,高覽和淳于瓊也用盡了平生之力,小半個時辰,他們的步軍戰術就換了十二套,但每一次,都是收效甚微。

敵軍的反應太快了,尤其是白馬營,有的戰術,或許可以在初始施展之時取得一定的效果,卻絕不會有第二次。

尤其是在八軍的步卒跟上之後,步騎聯動之下,飛燕的推進速度更快。重騎為核心,白馬游擊,步卒挺進,戰術逐漸成型。

代替了張飛的位置,黃忠身處土坡之上,手持千里鏡。在他的左右,六名飛燕白馬的參謀,亦在觀察著各處戰場。

戰局打到現在,除了給八軍下達一條軍令,黃忠就沒有實際調整過第二次。飛燕、白馬、八軍的配合,越來越完美。

細緻,是一種態度,和迅猛絕不矛盾。在敵軍的頑強抵抗之下,飛燕白馬八軍還是逐漸蠶食了對方的三處主要陣地。

其餘的白馬營士卒,則在戰場各處重要位置游弋,緊盯高覽和淳于瓊的所在。有千里鏡的幫助,你想靠旗幟騙他們,絕無可能。

黃忠專註與戰場,胸中則是一派酣暢淋漓,戰局帶給他的,麾下士卒的配合帶給他的,是一種極大的成就感。

身在定邊軍,統領士卒作戰,與戰將而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大戰越激烈,黃忠對這句話的感觸越深,士卒們太強了。

敵軍所有的戰術,嚴綱將軍在訓練之時都曾經模擬過,甚至有一些根本上不了枱面的陰招,也休想佔到白馬營的便宜。

「上了戰陣,哪兒有什麼光明正大,陰招損招?只要能殺敵,全是好招,身在我白馬營,沒有借口,嚴某絕不再敗一次!」

提起戰陣上的那些陰招損招,嚴將軍腦海中,總是出現葉歡的面龐。彷彿主公就是他們的代名詞,誰還能有他陰損?

加入定邊軍,葉歡就是以頭等主力看待白馬營的。訓練之中,他被張海龍陰過,被臧空陰過,洪彪雖然陰的少,也陰過。

每一次,三人的表現一致,張揚無比,對嚴綱極盡諷刺之能。每次嚴將軍狠的咬牙切齒,但場面倒轉,他還是做不出來。

做出來也沒用,葉歡帶出來的名將,你冷嘲熱諷,他們就當誇獎。

百鍊成鋼,久病成醫,被陰的多了,自然有了抵抗力。看看那些位置隱蔽的絆馬索,被白馬士卒一一躲過,黃忠暗暗點頭。

戰場上什麼位置最合適安排,最令人出其不意?嚴綱都做過,親自去做,不光做,還和張遼高順等大將一起研究。

「漢升兄,你去南線,比我強!」分別之時,嚴將軍的話語充滿信任。想到這裏,黃忠握了握鳳紋寒魄,那陣冰寒令人清醒。

連續四處陣地被定邊軍掃蕩,定邊軍的正面攻勢,稍稍一緩。但白馬的襲擾,沒有一刻停止,空蕩蕩的箭壺,重新充盈。

那是八軍的物資儲備,數日的大戰,他們的存貨,才用了一半。

方悅阻止士卒,將一筐筐的箭矢,不斷輸送給白馬營。八軍的弓手,亦跟在騎軍兄弟之後,佈置陣地,卻並未發動攻擊。

步卒的箭矢,與騎軍所用,自然有所區別,但差距並不是特別大。設計之時,也在考慮統一作戰的需要。

騎射飛射,對箭矢的消耗極大,以白馬營的訓練和弓術,即使是步軍箭矢,在他們手中,也有着強大的威力,足以壓制敵軍。

看着八軍一隊隊的弓手穿插而至,高覽和淳于瓊心頭泛起的,皆是一陣無力。他們都在搶佔有利的位置,準備下一輪攻擊。

當敵軍稍作調整,再度衝殺之際,威力比之前,還要強勁。

明明能看出這一點,卻缺少應對之法,你要是前沖,就得面對飛燕與白馬,失去了陣地堅固的陣型,如何與之對抗?

縫隙,破綻,有很多,但二將知道,那恐怕都是敵軍故意留下的。方才白馬與飛燕的銜接行雲流水,此刻哪裏有那麼多的破綻?

明明有着優與敵軍的兵力,卻被對方分割包圍,各自為戰。那種憋屈感可想而知,冷靜,等待機會,成了二將唯一的選擇。

大營的安危,此刻高覽和淳于瓊已經無法去想了,張飛從容而去,黃忠坐鎮指揮。穩守還好,一旦脫離,運動戰敵軍優勢更大。

聯軍士卒戰將憋屈,定邊軍一方卻是士氣大振,飛燕白馬配合精妙,八軍被人壓着打了多日,如今終於能揚眉吐氣反擊。

這一切,都令得士卒們戰力更增,長期戰鬥的疲勞得以延緩。

而張飛之前給黃忠的解說,也起到了效果。注意細節,層層壓進,牽制主力,在前方局部戰鬥的過程中,其餘也可得到休息。

「將軍,將軍,有同袍前來……」身邊的親兵看着遠處飛上高空的響箭,立刻回身向黃忠稟告,西方十里,還有援軍前來。

「援軍?是誰?」黃忠想着,目光從新觀察敵陣,是誰並不重要,反正只要來了,都是能打的,定邊軍就沒有弱旅。

片刻之後,親兵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將軍,是民夫隊。」

「民夫隊?何滿倉?」黃忠腦海中迅速出現一個名字,民夫隊,放在別的諸侯麾下,可能都是百姓,最多也就強壯一些。

但在定邊軍,卻都是受過軍事訓練的,比之主力也就少了一些。他們來的很是及時,就算不能助戰,也能送來急需的物資。

回身看去,一道長長的隊列,已經出現在視線中。兩側有騎軍護衛,中路的民夫,都推著獨輪車,二人一列,速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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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鳳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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