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漫漫兮傲劍游 上

第一章 雪漫漫兮傲劍游 上

()傲劍逍遙遊作者:廉紅文

第一章:雪漫漫兮傲劍游

紅塵多可笑,人生最無聊。問世人有幾多愁!傲劍逍遙遊。

對酒當歌獨尋歡,處處留香處處家。王侯將相非我意,但願海波浪復平!

幾句歪詩道罷,卻引出了一位驚天地,鬼神驚的英雄,這英雄絕對是空前也一定是絕後!

嚴冬,寒風怒吼,狂雪肆無忌憚的侵蝕著大地上一切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被這風雪所覆蓋,都成了一片片的蒼白色。大地是白的,連天都是白的。蒼白色就像死人的臉色一樣。而遠出卻盛開着似血的紅花――梅花。與這灰白色截然相反,在寒風中,在飛雪裏,傲骨錚錚獨與酷寒怒雪爭鬥艷。

而就在這風雪交加的惡劣天氣里,一人卻瀟瀟灑灑的大踏步而來。他走到這一片梅花的旁邊喃喃道:「梅花呀梅花,百花皆為風雪破,唯你一身傲氣獨鬥風雪嚴寒。佩服佩服。我就喜歡你這性格,來來來,梅花老弟我請你喝一杯,敬你這一身傲氣,敬你這敢於同天地斗的一身豪氣。不過,有我傲逍遙陪你並肩作戰,你並不寂寞,哈哈。。。。。」

雪未住,風未停,在這個時候有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哪個地方一定就是天堂。而客棧就是浪子遊俠的天堂。

客棧旗杆上的酒旗隨風颼颼的飄着,半開的店門透進來一股股寒風,雖然有棉門簾格著,但還是凍的人瑟瑟的發抖。「小六子,去把門插上,這麼大的風雪,我看不會有客人來了。」

「是呀,大風大雪的誰趕路呀,這鬼天氣,連下了好幾天了,什麼時候是頭呀。」他嘟囔著去關門。

「幹什麼?想把客人拒之門外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來人一推店門,笑嘻嘻的道。

「哎吆,大爺快請進,小的沒看見您來。」小六子殷勤的用手拍打落在來人身上的積雪。

來人手中掐著一支盛開的梅花,腰間系著一個大酒葫蘆。他左手拿着寶劍,右手掐著梅花,腰間別着一支竹簫,神情瀟灑飄逸。這正是剛才在梅花旁自稱為傲逍遙的年輕人。

「小二哥,幫我把這個酒葫蘆裝滿酒,另外再打點酒,切幾斤牛肉來。」

「好來,客官稍等片刻。」

酒肉上來,傲逍遙自斟自飲,好不自在。

小店雖然不是很大,但大廳里也可容納二十幾人。大冷的天,客廳里稀稀拉拉的只有幾個客人在談笑。

掌柜的看着外邊的大雪,喃喃道:「這麼大的雪,恐怕前面的大山被封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

小六子問傲逍遙道:「俠客爺,您今晚上住店,還是趕路?」

掌柜的罵道:「笨蛋,這麼大的雪,你還用問嗎?能趕路嗎。」

傲逍遙道:「嗯,今天就住下,也沒什麼要緊之事,給我準備一間客房。」

傲逍遙正喝着酒,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從外邊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四十左右的道士,這個姑娘年紀不大。二人都頭戴斗笠,最顯眼的是這個姑娘披着一件紅斗篷,卻身穿一身綠色的衣衫,本來就嬌艷動人,再加上紅色的斗篷和綠色的襯衫一配,越發顯得嬌媚。

綠衣衫的姑娘道:「爹爹,這雪好大呀,我們今天就住在這裏,等雪住了,再趕路。」

這個道士點了點頭道:「嗯,今晚就在這住下。」

二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他們剛做好,緊接着門簾一挑,從外邊闖進來五六個年輕人,均各帶佩劍,一身武生打扮。

為首的是兩個人,一個身形瘦小,就像猿猴一般,另一個是個高大的壯漢,一臉絡腮鬍子。

如瘦猴一般的人笑嘻嘻的道:「師兄師弟們,咱們今天就在這裏住下了,小二,來桌上等的酒席。」

為首的二人目光周圍一看,一抬頭就看見這道士與這美麗的少女。

二人急忙走上去屈膝行禮:「師叔在上,我二人這裏有禮了,師叔一向可好,家師常常惦記着您老人家。」

道士急忙伸手相攙,微微點頭笑道:「二位賢侄,請起,令師可好?」

猴子一般的道:「他老人家很好,常說你們哥倆很久沒見面了,一直想去看望您老人家。」

道士道:「翠翠,這是你方師伯的兩個弟子,一個是賽飛猿袁真,令一個是鐵金剛鐵三金。」

翠翠微微一笑道:「二位師兄小妹有禮了。」

袁真道:「哎呀,這位就是柳師妹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呀。」

原來這老道,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俗家原來叫柳飛龍,早在十年前,他夫人因病去世,心灰意冷才出家為道,出家后道號為一清。只有一女名叫柳翠翠,自幼習武,有一身好本事。他有師兄弟兩人,大師兄就是袁真的師傅,人稱威震河北方連雲。老二就是一清道人。

袁真道:「你們還不快見過師叔。」

眾人急忙跪倒一片齊聲道:「師叔在上,弟子們有禮。」一起磕頭行禮。

傲逍遙在旁邊看了,心裏不約有些反感,心道:「大丈夫頂天立地不拘小節,行這種禮,真是迂腐至極。」

眾人落座,袁真道:「師叔您老人家這是到那裏去?」

一清道:「最近風聞黑虎幫教眾常常在這附近出沒,姦淫搶劫危害武林,我正在巡視,見到必然為民除害。」

這時的江湖上有兩大黑幫,長江以南黑幫最大的就是青龍幫,而長江以北最大的就是黑虎幫。兩個黑幫的勢力不相上下,連丐幫都畏之三分,青龍和黑虎幫的匪首原是師兄弟,青龍幫匪叫做**龍,人稱威震江南一條龍,黑虎幫匪首叫做黃黑虎,人送外號威震江北一隻虎。兩幫會狼狽為奸,一直以來為當時三害。三害是倭寇,青龍與黑虎,可見勢力之大,連官府都不敢管。

鐵三金道:「這幫狗日的,老子早晚要收拾他們。』

袁真思索了片刻道:「師叔,最近不知您是否聽說江湖上出現一位少年俠士?」

一清道:「老朽不問江湖事,並沒聽說有什麼傳言。」

袁真道:「您老知道嗎?黑虎幫的三當家的夜留香苟正,被人用劍割掉了雙耳,連他搶來的一把寶劍也落入了那位少年俠士的手中。」

一清聽了微微一驚道:「果真有此事嗎,那這位英雄真是令人欽佩。」

翠翠道:「我看呀,這人武功也一般,要是武功好的話,也不會讓這淫賊跑了,我看這位少年英雄以後恐怕活不長了。」

一清喝道:「翠翠,不得對人家無禮,這人能和黑虎幫為敵,是我們同道之人,此行為可敬可佩。日後我們有緣相見自當儘力幫助他。」

鐵三金道:「是呀,這位英雄真是了得,聽人說不過一招就把苟正的雙耳削了下來,劍法可真是精妙。」

翠翠驚道:「啊,一招?我聽說黑虎幫這三位當家的個個武藝高強,老大黃黑虎力大無窮,招數精妙,人稱雙刀萬人敵,一對雙刀無人能敵,二當家的典中升,手中的雙戟更是厲害,人稱鐵戟賽典韋,三當家的雖然是個*賊,但是輕功無雙,傳說他在一夜之間,連着采,采,連着盜了十一家。」她話沒說完,臉卻紅了。

畢竟她是個少女,這*二字實難出口。

袁真笑道:「此事千真萬確,這不,我們正奉師傅之命,四處探聽消息,以便在危難之際可以幫助那位少年。」

傲逍遙聽到這裏,不僅心裏十分感激,暗道:「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翠翠埋怨道:「那他既然武功了得,為何不一劍殺了這個淫賊為江湖除害呢?」

袁真道:「據說當時苟正這小子,把一位姑娘搶進樹林里,要強行無禮,正在危機關頭,這位白衣少年出現了,苟正報出自己的字型大小,滿以為以黑虎幫的名氣可以嚇跑這少年,哪知這少年彷彿對黑虎幫並不知曉,說道,我管你黑虎幫還是黑狗幫的,我專門教訓你們這種畜生。」

翠翠聽了呵呵笑道:「這人倒也風趣的很呀。後來呢?後來怎麼樣?」

袁真接着道:「那苟正一向橫行,怎能就此干休,他拔出寶劍,哎,對了師妹,你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寶劍嗎?」

翠翠道:「略有耳聞,好像當今鑄劍大師歐陽子所鍛造的,聽說這寶劍是他遊覽天山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塊冰山玄鐵,經過兩年的鍛造終於煉就了一把鋒利的寶劍,這把寶劍要說之鋒利,恐怕不在古之名劍幹將莫邪之下,但是這把劍並沒有名字,也就在這時,這小子,不知那裏聽來風聲,深夜盜劍,並且殺害了歐陽子老先生,可嘆一代鑄劍大師竟然死在了這種卑鄙的小人之手。」

眾人聽了無不傷感,袁真接着道:「是呀,師妹果真見識不凡,這把寶劍長三尺三寸三分三,重三斤三兩三分三,可謂是世上最珍奇的寶劍,這把寶劍的確落在苟正之手。那苟正當時得意洋洋說道,」『你就算沒聽說我們黑虎幫,可是我夜留香苟正之名,你不會不知道?』那白衣少年驚愕的道:『你就是苟正?』苟正嘿嘿冷笑道『既然知道老爺的名號,就快走,饒你小命。』白衣少年笑道『不,我沒聽說過,是野雞無名,草鞋沒號。』苟正氣的臉都紫了喝道:『好小子,竟敢消遣老子,你拿命來!』那少年道:『慢著。』苟正冷笑道:『小子你那條路上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否則,哼哼』少年道:『常言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碰到一隻禽獸只要是人都的管管,就你呀,還叫苟正/?我看你是只惡狗,乾脆改名字叫做苟不正才對。』苟正惱羞成怒拔出寶劍道:『好小子,你究竟是誰?竟敢羞辱老子,活的不耐煩了,誰人不知道我們黑虎幫,你得罪了我們黑虎幫,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跑掉。』那少年微微冷笑道:『別說你小小的黑虎幫,即使當今皇帝,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來老兒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老子照樣給他們幾個嘴巴,好好的教育教育。』

一清聽到著微微皺了皺眉道:「小小年紀,竟敢對神靈不敬,可惜可惜。」

柳翠翠道:「這人雖然做的事情不錯,但未免口氣也太狂傲了?褻瀆神靈他也不怕報應。」

袁真道:「是呀,此人雖然是俠義中人,但是口氣確實不該,年輕人嘛,有情可原。日後,師叔有機會收他為徒,這少年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一清點了點頭道:「此人雖然狂傲,但不失英雄本色,日後有緣,好好教導,可成大器。」

翠翠催促道:「那後來呢?你快說呀。」

袁真慢悠悠的喝了口酒道:「別急,你聽我慢慢道來。此後發生的事更令人驚奇。那苟正聽了拔出那把搶來的寶劍就想動手,少年冷笑道:『看來我要好好的教育你了,但是,老子從來不白動手,你師傅教出你這種徒弟,我替你師傅教育你,不過不能白教育,你就拿二百兩銀子當作是我的酬謝,另外你用這把寶劍簡直是對這把寶劍的侮辱,這樣,寶劍歸我了,因為你不配用。』苟正簡直氣瘋了:『好小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我的劍下不死無名之輩,你報上名來。』那少年道:『我要是告訴你我的名字來,從你嘴裏再念出來,還不把我的名字給臭了,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苟正氣道:『好小子,老子縱橫江湖二十年,第一次碰到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果你把我贏了,別說銀子和寶劍,就連我的這條命都是你的,你拿命來!」

袁真道:「此人雖然行為不端,但是卻是一身好武功,否則怎麼能坐上黑虎幫的三當家的呢。」

一清道:「此人輕功最佳,善使一把寶劍,八八六十四路追風劍法,更配合上獨一無二的輕功的確不凡,但不知那位少年用什麼招數招架他的追風劍法呢?」

袁真道:「他根本就沒招架,因為他手中什麼武器都沒有。」

翠翠驚訝道:「沒武器,那他怎麼用劍打贏的呀/?」

袁真道:「你聽我慢慢講呀,就在那時,苟正飛身一劍,用出了他最為得意的一招看家招數,一招白虹貫日朝着少年的前胸刺來,少年後退一步,那寶劍看似已經刺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力道已盡,根本就連少年的衣服也刺不透了,苟正一看沒刺中,馬上進步一招橫掃千軍向少年的雙腿掃來。」

一清微微點了點頭。鐵三金不由的贊了句:「好招數。」

袁真接着道:「可就見少年招數更奇,他一看寶劍沖雙腿掃來,縱身跳起三尺來高,一腳踏上劍脊,另一腳點向苟正握劍的手腕,苟正躲閃不及,右手立即發麻,寶劍拿捏不住,還沒等寶劍落地,少年右手一抄,把寶劍拿在手中,緊接着就見寒光一閃,苟正慘叫一聲,雙耳已經被削了下來。」

一清道人聽了都不僅臉色一變暗道:「好快的劍,如此快劍,恐怕自己也不能做到。」

翠翠聽了拍手道:「好啊,好啊,打的好。」

鐵三金這忠實的漢子也道:「這一手,恐怕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及。有機會一定要請這位朋友指教指教。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翠翠道:「那後來呢?你快說呀。」

袁真清了清嗓子道:「後邊的事更出人意料,苟正痛的在地上翻滾,少年把寶劍架在苟正的脖子上,那苟正連連磕頭討饒:『英雄饒命,手下留情呀。』

袁真邊說邊做着動作比劃着,說的如臨其境,如目所見。眾人聽了無不大笑。

袁真接着拔出寶劍架在他同門師弟的肩上,正然道:『本該一劍結果你這條狗命,但是爺爺有好生之德,這次消掉你的雙耳以作警示,下次再叫爺爺看到,定然不饒。』

他惟妙惟肖的,連說帶比劃講著。

那弟子也配合道:「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說完又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袁真接着道:「那少年把寶劍一扯,喝道:「『滾,下次可沒這麼便宜了。』苟正爬起來就跑,剛跑兩步,少年喝道:『回來,我的酬勞呢?』苟正從懷裏掏出銀子扔在地上,飛身蹤跡不見,遠遠傳來聲音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個梁子接下了,你等著,小心點臭小子。」那少年微微一笑,拿起銀子二百兩,喃喃道:『這銀子夠吃幾個月的了。』他把剩下的銀子送給了那搶來的少女。這就是所有的經過。

一清道人手擄長髯贊道:「好小子!」

翠翠也道:「哈哈,有趣,有趣,恐怕這位狗不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花錢僱人把自己的耳朵給削了下去,恐怕日後成為江湖上一大笑柄。此人的確與眾不同,武藝不凡,哎,袁師兄,你說了半天,這個少年到底叫什麼名字呀?」

袁真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誰,那門那派,這人簡直就是個迷,恐怕是江湖上剛出世的人物。不過,就憑此人敢於和黑虎幫為敵,只這一點這朋友我交定了。"

「好,好呀。」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夾帶着陣陣掌聲。

原來小店裏的眾人聽的入神,門口來了十幾個人,眾人居然沒有發覺。

為首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柳翠翠是身穿一身綠色的衣衫,披着紅色的斗篷,而這位姑娘正好相反,一身紅色的衣衫,卻披着一身綠色的斗篷,和柳翠翠正好搭配,簡直就像姐妹一樣。柳翠翠的美就像一朵出水芙蓉一般,而這位姑娘的美卻如同一團火,就像紅牡丹一樣的嬌艷似火。

這位姑娘沖着袁真一抱拳呵呵笑道:「大哥,剛才所講的話是真還是假呢?」

袁真看到這位嬌艷的姑娘簡直有點發獃。

一旁的鐵三金用胳膊碰了碰袁真,輕輕道:「師兄,人家問你話呢。」

袁真這才轉過神來道:「哦,哦,此事句句是真。」

紅衫女郎微微一笑道:「那閣下是親眼所見了?」

「這,這,在下只是聽江湖上傳聞。」

紅衫女郎道:「傳言未必屬實,道聽途說未必是真。」

袁真道:「這,不過苟正的耳朵確實被人削掉了,這確是真的,至於他傷在誰手,也確實是一位少年。」

紅衣少女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信這個人能一劍傷的了這個人。有機會我倒要領教領教。」

柳翠翠來到紅衣女子的身旁,上下看了看,忽然撲哧一笑。

紅衣女子怒道:「怎麼,看不起姑娘我嗎?不服咱們比試一下。」

翠翠笑道:「我不是看不起你,要論功夫而言,恐怕我爹爹雖然能打敗那苟正,但也要在二十招以上才可取勝,就你能打敗那個姓苟的,恐怕得練二十年.」

紅衣女子大怒喝道:「好呀,你小瞧與我,咱們就比比。」

翠翠做了個鬼臉道:「我好怕呀,如果你打敗了不哭鼻子才怪。」

紅衣女子氣的臉色都紅了,伸手拔出佩劍喝道:「廢話少講,來。」

他周圍的人忙相勸:「小姐息怒,何必生氣呢。」

另一個則喝道:「那裏來的野丫頭,敢奚落我們小姐,你知道她是何人?」

翠翠道:「我怎知她是誰,難道她是公主呀。」

那人道:「她是我們小姐,她父親是。。。。。。」

紅衣少女急忙喝道:「嚴福,不可多嘴。」

那叫嚴福的管家急忙答應道:「是,小姐。」

紅衣少女道:「這位女俠是否是想和我較量一下呢?」

翠翠還未答話,一清道人喝道:「翠翠,不得無禮,小女剛才言語冒犯,這位姑娘多多包涵。」

紅衣少女道:「既然道長說話了,我怎麼會和一個野丫頭一般見識呢。」

翠翠道:「你,哼。」使勁白了紅衣少女一眼不再言語。

一旁的傲逍遙看着兩位嬌媚的姑娘鬥嘴,不僅暗暗好笑。暗道:「這兩位姑娘雖然這麼大了,居然像小孩子一樣,不過確實美麗,也非常可愛。」

嚴福道:「小姐,您先坐下來,吃點東西。」轉頭沖着店小二道:「小二,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拿上來。」

紅衣少女在小酒館的正中座位上,她左右看了看,向著袁真一抱拳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哥,接着把這位少年的事說來聽聽。」

袁真愣愣的瞧著紅衣少女心道:「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少女,簡直就是仙女一樣,翠翠雖然美麗,但卻不如紅衣少女嬌艷。」

鐵三金介面道:「我們知道的消息也就只有這些了,請問姑娘是那個門派的?」

紅衣少女微微一笑:「小女子姓嚴,名紅紅,只是學了一點皮毛功夫,談不上是那個門派。那白衣少年真的這樣神秘,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袁真介面道:「不錯,此人之神秘,簡直就好像天上掉下來的一般,連他的相貌也無人知曉,只知道此人一身白衣,手中拿着歐陽子新鍛造的寶劍,我看只怕只有苟正一人能知曉。不過最近聽說,江湖黑道上有好幾個好手都吃了虧,據說都是一個白衣少年所為,但不知是不是打傷苟正的這個人所做。"

嚴紅紅點點頭道:「看來這件事和白衣少年有很大的關係,不過我就奇怪了,我雖然並不經常闖蕩江湖,但是黑虎幫的勢力,連朝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人這麼大膽,難道不怕報復嗎?」

說着她搖了搖頭道:「這個人得罪了黑虎幫,恐怕普天之下已無他容身之處了。青龍與黑虎,這兩大黑幫勢力之大真是可怕。」

袁真道:「這才叫真英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翠翠道:「是呀,這人見義勇為,真是一條好漢。」

嚴紅紅笑道:「怎麼了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幹嘛這麼關心呀?」

柳翠翠道:「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這少年,我就是看上了他,關你什麼事?」

嚴紅紅笑道:「是嗎?那你打算嫁給他嗎?」

柳翠翠氣道:「嫁就嫁,氣死你,怎麼了呀,難道你也喜歡上人家了嗎?你也打算以身相許嗎?」

嚴紅紅氣道:「我喜不喜歡人家,不關你事。」

柳翠翠眨眨眼睛忽然笑道:「怎麼不關我事,我剛剛說要嫁給人家,也就是為大了,你既然說要嫁給他,那你進門比我晚,當然要喊我一聲大姐姐了。」

嚴紅紅氣的哼了一聲道:「你,你。」卻也無言可對。

她一轉頭忽然看見了傲逍遙,一看這少年人一身白衣,手中寶劍,倒有幾分和傳說的白衣少年相似。

她忽然笑嘻嘻對着柳翠翠輕輕萬福,嫣然道:「大姐姐,小妹這廂有禮了。」

柳翠翠一愣:「你,哎呀,你為何如此?」她沒想到,剛才還和她鬥嘴斗得不相上下的嚴紅紅,忽然之間變得如此明理了?她不僅覺得很奇怪。

嚴紅紅微微笑道:「剛才大姐不是說先入門為長嗎?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那白衣少年呀?可不許耍賴,耍賴是小狗呀。」

柳翠翠正了正身子小聲道:「那,那,那是自然。」

她也是由於好勝,她說出的話,要收回,就會被人罵做是小狗了,沒辦法,也只好硬著頭皮點頭了。

一清看了不由的搖了搖頭,暗道:「這兩個丫頭好像有仇似的,一見面就斗個不停。」

眾人無不暗笑,這倆姑娘的嘴一點都不比她們的樣貌差。

嚴紅紅接着道:「姐姐是不是一定要嫁給那白衣少年呀?」

柳翠翠硬著頭皮道:「不錯。」

嚴紅紅哈哈一笑:「姐姐既然這樣想他,那妹妹就成全了你。」

她忽然站起來,笑盈盈的拉住一個人道:「姐夫,你還坐在那裏幹什麼,姐姐找的你好苦呀。」

嚴紅紅居然走到傲逍遙的面前把他拉了起來。

嚴紅紅接着道:「姐姐呀,姐夫在這呢,你什麼時候辦喜事呀?小妹也好討杯喜酒喝。」

柳翠翠臉紅了,連脖子都漲紅了,她沒想到,嚴紅紅竟然有這一手,她一時不知所措。

嚴紅紅道:「姐姐呀,你不是說這白衣少年嗎,這不就是嗎?哦對了,還佩戴着寶劍,一點都沒錯。」

傲逍遙一擺手,冷冷的道:「姑娘這玩笑開大了點,你認錯人了。」

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傲逍遙的身上。白衣,寶劍,倒還真和傳說的少年有點像。

嚴紅紅眨眨眼笑道:「不會,傻小子,笨蛋,給你找個這麼漂亮的美人你還不要?」

柳翠翠輕叱道:「嚴紅紅,你,你欺人太甚。」

嚴紅紅道:「姐姐,這你可就不對了,你看他年輕英俊,*倜儻,白衣,寶劍這不是你要找的人是誰呀?」

眾人看了也不禁愣住了,莫非這個少年真的是那傳說中的少年嗎?

嚴紅紅笑道:「這才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姐姐你應該謝謝我才對,你們什麼時候拜堂成親呀,妹妹我好喝你的喜酒呀。」

柳翠翠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袁真上下打量著傲逍遙,道:「不錯,不錯,像,確實和傳說中的一樣。」

嚴紅紅道:「你看,我沒說錯。」

一清也站起來,走到傲逍遙的面前道:「小兄弟,我們剛才的談話你是否聽到?你是不是那位小英雄?」

傲逍遙笑了笑:「我看是這位姑娘是認錯人了,她在開玩笑呢。我可沒那本事。對不起,我要吃飯了,各位請便。」

嚴紅紅怒道:「你就別狡辯了,大丈夫敢作敢當,你藏頭露尾的像什麼男子漢。你要不是那少年,那你敢不敢把你的寶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看看是不是歐陽子老前輩鑄造的那把寶劍。」

傲逍遙微微一愣,暗道:「這叫做嚴紅紅的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柳翠翠看到這裏也是十分懷疑。

嚴紅紅接着道:「你不敢給大家看這把寶劍,就肯定有鬼,大家說對不對,我看呀,新郎官你是做定了。」

一清道人道:「是呀,年輕人敢做敢認,怕什麼呢?」

傲逍遙呵呵一笑道:「既然大家認出了在下,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不錯,苟正這小子正是被我打傷的,這把寶劍的確是在他手中搶得。」

「啊,你你,你真是呀。」嚴紅紅開始想開柳翠翠的玩笑,沒想到還真找對人了,連她自己也吃驚非小。

柳翠翠也道:「紅妹妹,小老婆你這次也做定了。」

一清道人道:「好了,你們就別鬧了,好像前世的冤家一般,剛認識一會就這樣。」

袁真道:「這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清道長。」

一般的江湖人物見到前輩都會跪拜,或者抱拳行禮,說聲久仰久仰。

可是就見傲逍遙輕輕道:「哦,原來是一清道長呀,你好。」

一清看了十分不悅,暗道:「這少年好沒禮貌,見到老夫即使不跪拜行禮,也得客氣幾句,哪知他竟然這樣就只說句你好。」

袁真忙拉了拉傲逍遙,小聲道:「兄弟,快去見過老前輩,老前輩一高興興許收你為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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