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獻藝

白城展戀戀不捨地看着燈火輝煌的戲台，點點頭抱拳說道：「夜娘終歸也是一番好意嘛，只是巡防的兄弟們要先忍耐一點兒了……對了絡冰侯殿下，威候大人，是不是跟雷王她們在一起呢？聽說今晚老徐那，好像沒有侯爺席賣了。」

木無雙點點頭嗯了一聲：「是的，威獄侯下午就被鳶城主喊過來了——嗯？聽白將軍的意思，難道大人是要請夥計們吃席嗎？要不……算我一個唄？我可以給你們湊錢……」白城展急忙擺擺手打了個哈哈：「哎呀！大人能來當然最好了！哪敢讓您破費啊。不過也不是我請，而是彪哥（王彪）張羅的！」

木無雙默默吞下一口口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酒樓，才嘖了一聲說道：「因為我把城防營都調走了，所以今晚肯定吃不成了吧？」「唉，就是啊！所以今晚肯定不行啦，又得等下次有時間了——啊，絡冰侯大人請放心，白某今晚一定全力戒備不辱使命！」

白城展走開沒兩步，又轉身問道：「絡冰侯殿下啊，那個……你，你跟夜娘熟絡嗎？」木無雙挑了挑眉毛搖搖頭：「我跟人家不是很熟啊！再說鳶大人有心護着她，我也不敢騷擾人家的。呃，白大人，難道你是想打聽……這事有點難辦呀！」

白城展有些不好意思地否認道：「不是不是！沒有沒有！只是隨便問問啊，嘿，嘿嘿……」白城展滿臉遺憾地走開后，木無雙才又好氣又好笑地默念道：「難怪耗子每天收到那麼多賞禮，居然連妖怪都對夜娘動心啊！不過也是，戲台上的她簡直就是世垚姐再世啊……唉，世垚姐……」

雷凌霄來到鳶鶯的院子裏，看着打扮得像待嫁新娘一樣的郞柔，一臉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對嘛！看上去多喜慶！」郞柔有些拘謹地朝雷凌霄行完禮，立刻滿臉后怕地朝雷凌霄身後的鳶鶯看去。鳶鶯故意沒看郎柔，而是看了看站在郞柔兩側的龍御兵和蘇小魚，難得露出笑臉說道：「郎老大的四美圖，沒想到居然在我這院裏湊齊了啊！」

雷凌霄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指：「不對不對，還差一個古心呢！其實鶯鶯你補進來，也是可以的。」雷凌霄本意只是誇鳶鶯一下，誰成想鳶鶯居然冷笑一聲說道：「不必了，我又不是臉俊缺心的傻姑娘！」鳶鶯話音剛落，就意識到自己把龍御兵、蘇小魚、雷凌霄三人全給得罪了。

果然雷凌霄瞥了鳶鶯一眼，鳶鶯縮起脖子垂下頭，雷凌霄才對滿臉不悅的龍御兵和蘇小魚擺擺手：「鶯鶯，話不能這麼說，除了我之外，她們仨都挺聰明的。降奴，一會看戲的時候，來坐我的左手邊。」哪吒也被請到了鶯鶯的院子裏，林淼剛一登台，哪吒便瞪直雙眼嘆息道：「哎呀！威獄侯怎麼就不是個姑娘呢！可惜，真是可惜了啊！」

包墨看着舞台上泰然自若的林淼，小聲對鳶鶯耳語道：「妹子，你看，她好會演啊！要不是提前知道，誰能看出她左胳膊剛斷過呢！」鳶鶯黑著臉點點頭：「是啊，好會演，確實好會演……我這兩天已經領教過了……」當然也是林淼掩飾得確實巧妙，如果不是像郞柔那樣一直刻意盯着她的左手，根本注意不到她的左手其實一直沒動過。

哪吒看得正起勁，忽然身子一緊回頭看向月明星稀的半空。劉三苗拉住哪吒的胳膊小聲說道：「殿下不必擔心，絡冰侯就在城牆上候着他呢！你專心看戲就行了。」楊戩領着哮天犬來到寧邊城外面時，木無雙已經迎上來抱拳說道：「見過二郎顯聖真君，在下木無雙，有禮了。」

楊戩伸長脖子看了看戲台，然後把三尖兩刃刀藏在身後對木無雙搖搖頭：「小神見過絡冰侯殿下！木大人，咱倆可不可以，一會兒再打呢？」木無雙把借來的豹耘尾扛在肩頭微微一笑：「所以楊戩大人是想先看戲了？當然可以啊。」

楊戩點點頭，然後盤腿坐下，把三尖兩刃刀放在手邊，緊接着便伸手按住一直齜牙低嘯的哮天犬的頭。哮天犬安靜下來后，楊戩索性催動發力睜開了天目，以為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只是天目的神力也被乘明徽擋了下來，林淼的身影依然渺小模糊。

楊戩有些遺憾地搖搖頭說道：「戲台上的那位，果然就是威獄侯嗎？連我的天目都變成瞎眼了呢。」木無雙也轉過身子背對楊戩，盤腿坐在半空回答說：「自然是他！楊戩大人若是看得吃力，大可以坐近一點的。」楊戩盯着木無雙的後背試探道：「所以絡冰侯大人，你就不怕我偷襲嗎？」

木無雙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我家吞虎豹頭都佩服的神將，肯定不是那種小人。再說了，我也想看夜娘唱完再打架。」「夜娘？哈哈哈，這個威獄侯，居然還有唱戲的藝名嗎？可以可以！」說着楊戩不再理會木無雙，專心致志地看起戲來。

城防營守衛的戰士見木無雙和楊戩都坐了下來，也陸續轉過身子朝戲台看去。龍御兵悄悄碰了一下自己身邊看得出神的郞柔，神秘兮兮地問道：「降奴姐……嘿嘿，等你嫁過去以後，喊威獄侯老爺，還是妹妹呀？」郞柔隨口說道：「當然是老爺呀！咦，叫妹妹好像，好像也沒什麼不妥呢……」

雷凌霄哼了一聲點點頭：「那不是正好嗎，反正鶯鶯早就想把她變成女人了！降奴你要是不反對，就這麼定了啊。」鳶鶯笑了笑說道：「真可以的話，也算給我出口惡氣——對了，降奴，阿兵，小魚殿下，以後你們幾個搬過來，就跟我住這裏吧。」

蘇小魚一臉好奇地問道：「鳶大人，為什麼啊？降奴姐家不是挺寬敞的嗎？」雷凌霄插嘴解釋道：「鶯鶯這是為了你們好知道不——要是你們一個不小心失了身子，弄個未嫁懷崽兒，鶯鶯肯定把你們挨個兒浸豬籠！」鳶鶯瞪了雷凌霄一眼低聲喝道：「包括你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