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9章 啊,熟悉的情況

第2329章 啊,熟悉的情況

他們的敵人,隱藏在混沌虛空中,一團是墨水,另一團是疑似墨水的人形不明物體,除了這倆黑乎乎的傢伙,這裏還有個小小的例外:冥界。它們身處於秩序,但是干著混沌的活計,與他們干仗互掀前臉已經打了七八個紀元,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對手,見面的瞬間就恨不得一板兒磚把他們給掀了。

除了上述所說,他們還是一群膽小鬼,特別膽小的傢伙。這裏就先不說他們佔據天時地利卻打了個稀爛的開局,來說說後面干仗的情況:從五十一紀元到現在,他們見到正兒八經的冥界人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數時間其實都是他們在和雛鳥、衍生物們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至於正兒八經的冥界人,他們在幹啥子呢?不是窩在老家裏搞事情,就是隔着一段距離指揮戰場的戰鬥,再要麼就是登場了也不露面,除非被揪出來了。

實乃宅家派伏地魔之魁首。

不管冥界那群鬼東西怎麼猥瑣,需要承認的是,這群猥瑣到最後的傢伙手裏捏著能讓秩序虛空所有生命都變成一句笑話的力量,而且,這群傢伙把「刀」已經磨了快二十個紀元了,此刻,正是抬上場找他們試試刀的時候——其實是一個半紀元前的時候,那時候,倒計時本應該走到了盡頭。

正當冥界那邊左秩序右混沌把牆頭草身份演繹得淋漓盡致,準備好一切正要大開殺戒的時候,突然!就被楓一發「終場煙火」給炸得集體銷聲匿跡了一個半紀元那麼久——強行續命,給了秩序一個垂死掙扎的機會。

他其實也想聽聽冥界那邊時隔一個半紀元後再出來會說點什麼,挨打感言么?還是撂兩句狠話丟兩句嘲諷,再說兩句勝券在握的話對他們進行……呃,勸降?

不清楚,但是很感興趣,雖然這興趣大概率是沒辦法得到答案的:當楓高呼起源與源初之名並二話不說把鬼鬼祟祟攢滿能量的創世之杖抬出來一炮糊在對面家臉上的時候,他就知道,對面不管要說什麼話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弄死他們才是最重要的,畢竟……

楓這個神經病還沒見到冥界之主就已經在玩命提升氣勢了——看看這滿虛空出現的圈兒套球球的法陣群;看看這伴隨着「萬象·星辰」冒出來的更多大當量;看看這散發着能量轟鳴聲的秩序領域;這能量震蕩聲真是越來越浩大了,秩序領域內的能量也在眨眼間就厚重了幾十倍,能量層級一瞬間拔高了十幾個層級:他就差吼一聲把最初之光和毀滅領域給砸下來了。

就像楓一來到這裏立刻就動手,然後大夥兒上頭跟着衝鋒一樣,這次楓罵罵咧咧拿出創世之杖一炮轟過去之後,大夥兒也是很激動跟着讓手中的能量塔綻放了,頓時就是一輪飽和能量轟炸往前平推了出去,能量洪流如群星之雨一樣劃過源初墜入了混沌雲牆裏,濺起層層疊疊厚重的爆發光幕,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絲毫不打算停手的狂轟濫炸,一旦開頭就不會停下來了:完全不管戰鬥結果,先打一頓再說,打到對面激動爆氣清場表示要說兩句台詞為止。

什麼?沒有台詞?那就往死里打!打死為止!

忙着收貨的大夥兒都趕緊拖着貨物躲開自家人的「流矢」,統統都拉着貨物頂着迎面而來的能量狂風匍匐向前,恍惚中有種身處槍林彈雨中小心翼翼給前線送貨的感覺……雖然這「槍林彈雨」統統都是自家人的攻擊,但也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那傢伙被打到灰頭土臉后就退回去了,跑到了沒辦法觀察的地方——深處存在較強的屏蔽效果,感應沒辦法穿透。」狂轟濫炸持續了沒一會兒,弦音就給大家說了一聲,這結果倒是聽得輝一怔:「沒死?正面挨了創世之杖的一擊居然沒死?」

「他的身上有幾層很結實的能量屏障,再加上……」弦音微眯起清亮的銀白眼睛,「好像有一層白白的光芒替他承受了超過八成的攻擊,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瞬間重傷而退——巔峰七轉加上前面的條件,結實,正常。用概念級力量就能破掉他的大部分防禦,那層白光也不例外。」

她說着嘿嘿一笑,歪頭撞了撞哥哥的肩膀:「哥哥放水嚴重。」

雲諾星咂咂嘴:「不放水我就直接上去給他一刀了,跟創世之杖一個速度——放水才能讓他滾回去點兵帶將殺上門來,好讓戰鬥進入下一個階段。」

「白白的光芒……」輝眯起眼睛專註思考,抽了口冷氣,「安魂牆……」

「夭壽了,他們已經把安魂牆端上來了,現在可能就隱匿在什麼地……」他忽然猛地反應過來,用力甩手打了一發響指,「我就說來到這裏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安魂牆的痕迹,原來是被他們提前藏起來了!」

「大概是還在佈置安魂牆或是與安魂牆有關之物吧。」雲諾星「拎着」創世之杖指著那片能量爆發頻發的地方,朝旁邊偏了一些指向深處,「我猜,如果不是我『癱瘓』了他們的混沌·起源造物,對面估計都不打算出來露面。」

在對面被摁著狂轟濫炸之時,他們也順利把「貨物」給接收完了,讓小雨和姝寒一塊偷偷摸摸處理了一下丟進自己的空間里之後,他才收起了源初的鏈子,抬手示意大夥兒放緩攻勢,先看看對面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現在的場地上,無一混沌·起源造物殘留,對面家「大本營」光禿禿的,只剩下那幾千顆「兵營」還在無休止釋放能量,彰顯自己的存在——至今仍然不是很清楚他們打算用那面混沌雲牆做什麼。還有安魂牆,那東西……

唔,他們醞釀了半年,在這個時間裏喊他們出來干仗肯定有某種用意在其中,只是,這會兒還沒點動靜就奇怪了——他們的屏障已經報廢,整個「大本營」直接暴露在他們面前,都這樣了還沒點特別表示的話,那他差不多要懷疑這事兒前前後後是不是有什麼鬼了。

總不能是想來一記「以不變應萬變」什麼的吧?打算讓秩序先出招?或是……又打算偷家?他是不是讓第五梯隊還有小罪她們先準備準備比較好?

思索了幾秒鐘沒得出個結果乾脆就放棄了沒有意義的猜想。他深吸了一口氣,手掌一捏將長弓摸出來,彎弓搭箭,想了一會兒,將目標指向了那一顆顆作為節點的灰暗大星,朝身旁的輝看了一眼。

「所有人!用最低力量抵禦衝上來的炮灰們,其他人全部調轉力量集火對面的節點——把這一批能量塔通通都過載到極限!一口氣拆了它們!」就這一小眼神丟過去,他還沒說任何話,輝就立刻揮手飛快下達了命令,「不用管防禦的問題了,我盯着呢!」

輝剛下達完命令立刻扭頭給楓送上一個自信而閃亮的笑容,看得後者直咧嘴:畢竟是並肩作戰好多年的老夥計了,他倆某種意義上來說……呃,也是心靈相通的,嗯……通常一個眼神丟過去,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輝欠揍的時候除外。

那些節點本身便帶有弱·概念級力量,對付它們的最好方法當然也是把概念級力量給抬出來,這次他就不能放水了,果斷放下了長弓,拎出了墟冥劍將其刺進了秩序領域中,將毀滅神紋——沒放水,就藏一手——貼在了整個秩序領域上,隨着輝一聲令下,秩序領域便進入了新一輪的火力全開狀態中。

毀滅神紋上沾染的墟冥劍的概念級力量,正隨着無數能量塔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被送到對面家的節點上,那一群套著模樣怪異的能量屏障的灰暗大星立刻便承受了巨量的傷害,本體與屏障開始不斷顫抖,混亂的能量雷霆正在它的屏障表面與本體表面飛快跳躍,拉起一條條跨越數十萬里遠的弧形能量雷電。

就像剛剛他們對混沌·起源造物動手時的情況一樣,他們剛準備爆拆這些節點,混沌雲霧便加劇了活動的程度,從張開的大裂縫中飛快撲出來無數混沌士兵。但,如果他們仍然堅持只是採取這種行動,根本就不可能抵禦他們的攻擊。

「他們的腦子都壞掉了不成?」輝看着被接二連三破掉防禦,被拆成源初里的一抔塵土的節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文姐姐,「文姐姐,他們把節點做成陷阱的可能性是?」

「零。」姝寒用非常乾脆的言語回應,「那些節點本質上也是一個造物,不可能瞞得過我——他們沒有對那些節點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佈置。」

輝聽完后,表情飛快變化了一會:「那,莫非是……他們乾脆就把這玩意兒給放棄了?」

姝寒聳聳肩沒有給出答案:她也不清楚冥界在做什麼,無論是八十二年前的那三場戰鬥還是今天這一次的戰鬥,打起來都怪奇怪的——八十二年前的戰鬥還可以說是在釣魚、試探,那今天……是什麼意思呢?又試探?

大概是胡思亂想過度的原因,輝的心裏不由得冒出了一絲絲的不安,讓他狠狠抽了口冷氣,立刻扭過頭看向楓:「楓!這……」

「拆!」雲諾星立刻點頭舉起了墟冥劍。

「……不是我還沒說……」

「總之!」雲諾星低喝一聲,用盡全力將手中的墟冥劍狠砸在秩序領域上,「拆了再說!」

「轟嘭!」

「罪語·破陣」炸開的銀黑色光環陡然擴張到源初的盡頭,那股破壞性的力量帶着無法抵擋的衝擊沖刷過整個源初之地,在接觸到眼前那片灰暗雲牆后,立刻就讓它整體開始劇烈顫動,它的結構立刻受損,表面被撕開了一個個巨大的窟窿,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侵蝕,樣子倒像是像是被蟲子啃噬過的葉片,一眼看去除了坑就是坑。還在苦苦堅守的節點,它們表面的怪異能量屏障也在那道銀黑色光環一晃而過後被崩掉了三分之二有多。

在罪語的力量綻放的霎那,洛纓忽然心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條件反射般溜到了大姐背後,一副受驚嚇過度的模樣看得她們啼笑皆非:雲弟弟每次用罪語力量的時候都能把她給嚇個半死——一物降一物啊。

輝望着眼前的「結果」,哭笑不得對楓說道:「我這話都還沒說呢,你就直接……好吧好吧,雖然你直接執行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了……嗯。」

雲諾星看着被毀滅能量與世間之罪鑽出巨大坑洞,而且還在加速消融的混沌雲牆,看到出現預想中的情況,這才淡然轉過頭望向輝:「你剛想說什麼?」

「我想說對面沒聲沒氣有點鬧鬼,讓我瘮得慌,想問問你有沒有啥想法。」輝捂著額角苦笑,晃了晃另一隻手,「現在沒事了……嗯,你已經說了你的想法了。」

雖然是通過拍了對面一巴掌「說」出來的。

節點逐漸被擊潰,加上本體又挨了一記「罪語·破陣」,哪怕那面牆是帶着弱·概念級力量它也沒能把所有傷害給扛住,整體開始瓦解的模樣已經宣告了它即將走向終點的命運,不斷變得更加劇烈的能量爆發正以它為中心朝着源初之地的四面八方蔓延出去,殘餘不到十分之一的節點似乎也被拖進了連鎖反應中,還沒等秩序戰士的攻擊落在它們身上,它們就先一步從內部崩潰、瓦解,化作一顆顆綻放的星火炸響了源初。

在源初里綻放的新一輪能量爆發更是加速了那片混沌雲牆瓦解消散的速度,它現在就真的像是一片豎在面前的雲牆一樣,被狂風一部分接一部分撕扯開,彷彿,他們正用手撥開眼前的迷霧,讓他們能得見後方的場景。

當雲牆後面的場景出現在眼前之時,饒是拎着墟冥劍準備給對面一刀的雲諾星都為之一怔停下了動作,大夥兒更是為此狠抽了口冷氣。

「……有……有點暈……密恐……要犯密恐了。」司雨忽地就用手背抵著額頭,連忙扶著青凰喘了兩口氣,「心態……心態不是很健康……毛線團……暈乎……」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貫穿源初之地的虛空大裂縫——沒錯,是虛空裂縫,他們現在是身處在源初之地里沒錯,但也不妨礙他們判斷眼前所見之物是一條虛空裂縫:事實如此,很重要。

「那條裂縫是被固化下來的東西。」姝寒一邊觀察一邊輕語,「用上了極其大量的概念級力量,把那一道虛空裂縫與內部的虛空一同固定,這股力量甚至……」她忍不住轉頭望向雲弟弟,「甚至能抵消雲弟弟強制把戰場拖進源初里的力量。」

輝聽了個似懂非懂,乾脆直接詢問楓:「你把戰場拖進源初里,會因受到什麼程度的力量抵抗而失敗?」

「反正,弱·概念級力量無法抵消。」雲諾星蹙眉思索了片刻,搖搖頭,「當年見到的那兩個殘損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也沒抵消不是么……唔,雖然有可能是它們懶得抵消。」

「把我身處之地整個拖進源初之中,是用源初的力量把整個場地給強行『拽下去』。抵消此效果的方法只有兩種:第一種,每時每刻都用巨量的能量進行干擾,我猜測巔峰八轉應該能撐得住不讓我拖下去,姝寒現在是夢境身無法當成標準答案來衡量,所以我自己『補上』了這部分誤差,應該相差不遠;第二種情況,就是乾脆讓這股力量無效化咯。」

「第一種方法,只要對面的傢伙不是概念上的『能量無限』,遲早都會被我帶進源初里,而一旦帶進去,想再掙脫已經基本不可能;第二種啊,弱·概念級力量行不通,但是么……嗯。」

燕哥立刻接上:「強·概念級力量。」

輝立刻掏出手帕給自己擦汗:夭了個壽的,戰場一下子就升級到要用強·概念級力量互毆的程度了嗎?可他們沒這種力量啊,這上哪說理去?

綻放開的虛空大裂縫與他們相距其實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用雙眼直接觀測虛空、源初所看到的景象,也是遵循近大遠小的原則——自己的認知與感應給予的觀測效果,即是說,從感覺上來說覺得這東西離自己遠,是這種感覺上的「原則」——他敢肯定等它們走到它腳下之後能看到它更加磅礴宏偉的模樣。

唔……或許也可以拿另一個東西當做參考去比較一下那條虛空大裂縫到底有多大。

小雨剛剛說的毛線團,指的是那些環繞着虛空大裂縫的一條條白色的絲線,它們纏繞着那一條大裂縫,或是彼此糾纏在一塊擰成一條更粗的「麻繩」環繞着前者,將其整得像個盤絲洞一樣,又……像個白色的大肥繭。

白色的,大肥繭?

他鬼使神差扭頭看了看楓,沉思兩秒搖了搖頭:楓這顆繭是羽毛組成的,對面那一坨,就是……蟲子的那種繭。

啊跑題了——那些一條條的白色絲線,虛空前線的所有人都不會感到陌生:安魂牆——密密麻麻的安魂牆把那條大裂縫捆着,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老窩一樣佔據了那個位置,結合他們對安魂牆大小的認知,再通過它去觀測那一條大裂縫,差不多就能比較出它有多大了:湊近了看就像是一片白色大地的安魂牆,在那條大裂縫面前,也就是一條小小的絲線而已。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來到這片虛空地域沒有見到安魂牆的原因,因為都被他們調過去了,被拎過去……不知道做什麼,不知道那條虛空裂縫有什麼用途。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敵人想做的事兒,別讓他們做成就行了。那麼此時此刻該做的事情也是不言而喻!

但是,在把它們給拆掉之前……也許他們該與拉幫結派湊上來的,數量驚人的炮灰和雛鳥們打個招呼——那個讓司雨都直呼頭暈的「毛線團」正以每秒兩個半混沌概念體的規模往外扔混沌士兵:衡量單位是當年見到的特能叨叨叨的那個墨水塊。

「咻——」燕哥雙手抱着後腦勺吹了聲口哨,「這般量級的敵人啊,看着真驚人,我有當年和混沌概念體互毆時的感覺了,當年直面的敵人也差不多是這個量級。」

「我倒是覺得,有些東西差不多可以抬上來了哦。」他提醒道。

黑壓壓的一片灰暗雲霧,明明也是在黑暗的源初之中,卻給他們一種更深沉更加黑暗的感覺——嗯,事實來說確實如此,混沌能量出現在眼前,就會讓他們心生「直面這世間最深沉的黑暗」的感覺——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威勢。丫們排兵列陣往前踏出一步步,混沌能量便凝成暴風發出怒號,整齊的聲音,再帶上這呼嘯的狂風,讓他們的心臟都跟着它們的拍子狂跳,每個人都額頭冒汗咽了口唾沫,心裏不約而同冒出一個想法:

排列得好整齊啊,真他娘想一炮砸下去……你看,往這個位置一炮下去,保准煙花和敵人一塊齊齊飛天。所以楓大人什麼時候動手?他們得抓緊時間憋一會能量,免得等會打輕了。

雲諾星提着墟冥劍,身上光芒徐徐綻放,低沉轟鳴的聲音伴着能量匯聚的勢頭一同從身上浮現,讓大夥兒都微微一怔,扭過頭去看着他,看他像是變成了風暴的中心,正源源不斷匯聚起狂風,要形成一個「風眼」,甚至打算在源初中掀起能把世間億萬事物統統都吹散的暴風。

「來了來了……久違的風暴聚集狀態……」輝也吹了聲口哨:自從習慣了起手「起源·混沌」和起手「罪語」之後,就沒見過楓使用風暴聚集狀態了——搶先手用最乾脆直接的招式,成功率更高。

他摁住了被吹飛的長發與衣服,用胳膊肘子捅了捅燕哥,對一代他們說道,「你們等會兒就知道楓為什麼一點都不急了,這場面反正……話說你們被楓的影子毆打了好些年,不是很熟悉他的戰鬥方式了才對么?啊,我明白了,你們人太少了,所以沒有那種直觀感覺。」

「嘶,但是不對啊,當年我們在你們『睡覺的地方』開打的時候,你們不也是見過楓開無雙全場衝鋒的畫面么?怎麼……嗷。」

洛纓一拳頭鑿在這便宜弟弟的腦袋上,翻著白眼提着他扔到了一邊:「就你話多!趕緊專心戰鬥!」

輝訕笑着揉了揉被揍了一拳的老腰,剛拎着大盾大劍準備嚷嚷兩嗓子的時候,忽然轉過頭看向前方的位置,立刻換了台詞:「謹防不速之客!所有能量塔進入能量匯聚形態,準備把他們攆回去!」

在楓掀起狂風,即將在源初里捲起一股不滅的風暴之時,令一股浩瀚如海的氣息帶着巔峰之境的沉重威勢降臨在源初中,爆裂的能量反應在霎那間就傳遍了源初的此方戰場,讓所有秩序戰士都眯着眼睛轉過了注意力。在他們凝視的地方,一個體態修長,身穿甲胄的男子帶着千軍萬馬走到了近戰距離的位置。他抬起血紅的雙眸看向他們,眼中翻湧著灰暗的光芒,是熟悉的混沌氣息,以「白色的大繭」作為背景,將手中的大劍駐在地上,身旁伴着他的千軍萬馬,此情此景,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準備死守陣地的大將軍,整得好像他們才是防守方,而虛空前線是前來衝鋒的。

弦音拉着哥哥的手小聲道:「那傢伙被打得灰頭土臉,回去穿了身盔甲又出來了。」

大夥兒:「……」這是發現不帶裝備上場被轟了個半死就趕緊回去帶齊裝備再上陣么?

從他這沒一會兒就傷勢痊癒的樣子來看……安魂牆應該正在發揮著作用,不過目前還沒蔓延到戰場上來,如果它將那股帶有「安撫」效果的氣息蔓延到戰場上,對他們來說可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歡迎來到這特意為你們準備的戰場,觀察者,以及秩序虛空的諸位。」身穿灰暗甲胄的男子徐徐抬起頭看向秩序領域的最中心,血色雙眸凝望着那道斑斕的身影,「一個半紀元不見了啊,雖然當年那一戰我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不過只是一個身處別處都被捲入風暴里的倒霉蛋而已。」

大夥兒表情木然:看來咱家啟明星當年那場「終場焰火」還額外弄死了一些躲在別的地方的人……是躲在冥界本體里的傢伙么?

雲諾星抬眼看着他,身上的風暴威勢在對面那傢伙幾句話的功夫里變得更加厚重和澎湃:「你的話說完了?」

「觀察者……」甲胄青年深吸了一口氣,雙眼露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源初的造物,虛空最荒誕而怪異的存在——『它們』是這樣形容你的。甚至,就連『混沌』都對你感興趣……」

「你的存在,真是個麻煩的禍害。」

雲諾星反手提起墟冥劍,反問:「說完了?」

「你倒是心急……呵。」甲胄青年淡漠一笑,拍了拍手中的大劍,「不用那麼着急,我們知道你們的打算——秩序不會輕易屈服,就像曾經的他們一樣,不管有沒有機會,你們都會燃盡所有撲上來撕咬我們。」

「現在,我們大發慈悲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此一來,你們……」

「嗡——嘭!」

燃燒着毀滅意志的能量洪流驟然間從整個秩序領域中迸發而出,那閃耀的光輝中心,正將一股能把虛空都蕩平成源初的能量浪潮給「倒」進源初之地中,瞬間就把那一出來就嘰嘰歪歪的傢伙給淹進了浪潮里。

秩序領域內的所有人都擺着木然與不出意料的表情,面面相覷,二話不說把手摁在能量塔上,一輪飽和式能量轟炸先迸發而出朝着前方砸過去,然後再慢慢在心裏吐槽:「此情此景,跟當年完全一致……」

咱家啟明星呢,基本不會給敵人說話的時間。讓敵人站在那說話,多半是因為自己在憋能量、切換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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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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