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3章 哪有那麼費事
防禦的事項，還是牽扯到靈魂與秩序層面的防禦，以他個人經驗，目前算是屹立在秩序世界頂點的經驗來說，要做防禦嘛，就要把這些玩意兒給刻進自己的構造根源裏面，不說變得跟本能一樣，但至少要成為像是條件反射或者被動防禦一類的情況才行，在危險出現的瞬間再進行防禦可是會來不及的，要做就要把防禦的準備做到自己反應不過來都能順利展開的程度才行。
說是這樣說，不過就跟昨天說的一樣，對構造根源動手腳什麼的，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虛空前線里保持着物質生命體的生命形式的生命依舊是占絕大多數的，能量生命體依舊是珍稀物種，雖然眾神界的戰士們人均能量生命體，被他們影響帶動也一小部分人也主動轉化為能量生命體，就是……初學者嘗試到成功嘛，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功夫，成果雖然欣喜但是過程略有點嚇人，目前的記錄來說，最新程度的新人——指壓根就沒動過構造根源的新人——在失敗了一千一百一十七次之後終於成功了，其中有五百多次失敗直接進了靈魂聖殿，哦，這位新人君還是個元始境界，所以說，並非是境界越高辦事就一定能越順利，觸動構造根源這碼事算是眾生平等的，敢在根基上動土，有點兒陰差陽錯都別想安生。
只是他着實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能失敗那麼多次，這不應當，這不應該，在他們家戰士的親手指導下，很多容易犯的錯誤都能直接避免，無論從理論還是實際上來說都不應該出那麼多次錯誤才是，頂多出十次勉強算是致命的錯誤就算過去了，而且說是致命但其實還是可以搶救的致命，怎麼就往靈魂聖殿跑了五百多次？要真有那麼高的失敗率和差不多一半的致死率，他們家也不會人均能量生命體了啊。
總不能他們家裏摸索出來的這條路，對其他生命不適用吧，不應當啊，要真如此五個紀元前就該有這樣的記錄了，總不能壓到現在才冒出來……
「啊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那個人自己所走的路與生命形式、構造根源的轉換有點衝突，有『億點點』衝突，這也是他從不觸動自己的構造根源的原因，不過，我們可以幫忙轉化成能量生命體這事在虛空前線里是所有人都能了解到的基本事項，他一開始也知道這回事，只不過知曉與自己的路有衝突就從沒有打過這方面的主意，直到有一天忽然拿起能量生命體與自己的生命形式對比過後覺得能量生命體更強力一些，猶豫了幾萬年，忍不住就過來了。」易青攤着手給輝大人解釋。
「以普遍情況而言，能量生命體確實是比其他形式的生命體要強，除了咱家的能量生命體以外還有其他同屬一類的分支，比如元素和其他之類的可以被稱為靈體的生命體，雖然是分支，而且形態略有差異，但也勉強算是能量生命體嘛。」輝捏著眉心晃着腦袋回應：「嘛，反正咱家的能量生命體從根源上更『正統』與更強力一些，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咱家是秩序根源創造的，沒有為什麼。」
「所以，根據你所說那位新人君不適合轉換構造根源還強行辦了這事，那現在怎麼樣了？」
易青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能量洪流爆發的秩序領域：「生龍活虎，很是生猛，比以前能打多了。」
輝：「……」言下之意就是那傢伙死了五百多次之後變得更加離譜了一些，現在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是吧？
「倒也是個奇怪的人，花了前後一千年的功夫完成了生命形式的轉換，還把自己走的路都給掰扯成強行拐了兩個直角彎的程度，雖然成果確實讓他感覺到驚喜，畢竟他說自己雖然一直在元始境界的路上不斷向前摸索，但本質上的突破已經停滯很久了。」易青輕吐出一口氣：「也能理解就是。」
境界的突破是境界的突破，境界這事兒就是種菜的土壤罷了，本質的突破也很好理解，一開始咱全都在種花，某天感覺不得行啊，這花莫得意思了，就改去種樹了，要再有意思點就在土裏種樹樹里種花……啊將就理解就行了，差不多個意思。
要用正兒八經的話來說就是，元始境界所走的自我突破之路，不，其實還要再往前退一段距離，甚至無關元始境界，自成為高位生命那一刻起就已經走上了自我突破這一條道路，境界的繼續前進相當重要，是重中之重，畢竟是根基中的根基，是個大前提條件，這是大夥兒都有的共同條件，單隻說這個條件是沒有差別的，往下細分就不一樣了，至於本質么，就是一直說的自己所走的路的問題了，就像那個精神小伙一樣，為了更莽一些，就算道路相衝把自己給崩了五百次都要把生命形式轉換為能量生命體，真是勇氣可嘉——雖然莽撞了一點，但也是他為了自己本質上的突破做出的一次勇敢嘗試嘛。
大前提條件也有方法能代替一小部分的，看看楓的樣子就知道了，整一個異常構造物，大前提條件被限制得死死的情況下，卻在後續的路上給自己強行墊高了許多，這種「墊高」的條件也是強行塞進去的，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方法也是誰都能做的程度，不過在大前提的路還完好無損的時候，一般也犯不上使用這種方法，好好的通天大道八十邁不走非要擠在泥濘小路上摸滾打爬而且還是抄遠路，一般也不會有人刻意犯傻到這種程度，楓那是沒辦法了，前路已斷，他得用盡此時此刻所有能使用得上的條件，只能橫著發展，大前提的路斷裂的情況下，橫向發展也終有極限，不過以此刻的情況來說，楓要走到極限也需要不少時間和功夫，無需過早擔心。
啊扯遠了，剛剛在說構造根源的事情——總之看看那個小夥子的樣子就曉得了，構造根源這玩意沒那麼好整，所以他留在起源神殿裏的那一兩百套給大夥兒自己使用的方案中，大部分都是無關構造根源的方法，只有少部分涉及到在構造根源上進行改變的方案留給可能確實是需要這一類方案的人，比如他們家的秩序戰士們，一群能量生命體，邁出那一步之後都已經習慣了在自己的構造根源上東整西整，毫無顧忌。
他所走的路，還有楓所走的路都一樣是以構造根源為基底延伸出去，給當成了本能中的本能，效果自然是拔高了很多個層級，這一條路所付出的心血與功夫都不是普通的路可以比擬的，花費了更多的功夫又沒有走岔路又沒有抄遠路，如果這樣都不能換來更好的結果那豈不是在放屁，而且他還只是往裏面砸功夫而已，楓從開頭就在淌自己的血，每每想到都有幾分心驚肉跳，自從楓確認到自己的大前提條件被完全封死之後，那更是……變本加厲，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了，只是朝着此刻所能達到的極限中的極限一路淌過去，為此不惜以自身的一切作為代價。
嗯，聽楓提到讓大夥兒抓緊時間強化上次他兩一起弄的那個規則「概念」造物的時候他就聽明白後面的意思了，不只是大夥兒，他自己也得抓緊時間了，過段時間指不定要被逮過去練一練——指被摁進虛空裏暴打一頓。
噫，不能提那個傢伙，心理會扭曲的。
總之大夥兒會怎麼選他心裏都有個比較明確的答案：自家的戰士們和前線的其他能量生命體沒什麼意外都會選擇基於構造根源進行防禦強化的方法，其他大部分秩序戰士應當都會用常規方法——不過此常規非彼常規，他給的方案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常規級別，沒辦法，畢竟是要對付混沌概念體，真的用常規意義上的常規方案來預防和處理這種異常事態明顯不太得行，看看上個時代那場戰爭到底都準備到了什麼程度，里裏外外幾百層防禦，最後還是被混沌概念體給捅了個對穿，就他們現在這種程度的防禦，不說脆得跟紙一樣，基本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混沌概念體呼一巴掌過來他們可能要完蛋七八成。
個人防禦的事兒，雖說有心讓虛空前線的大夥兒提一提有什麼可以調整的方案，不過到最後估計也提不出來多少個可以進行調整的方案，小修小補錦上添花什麼的，說句真實的，派不上大用上，他們需要更加特殊的，更加有針對性的方案才行，唯一能期待一下的，就是看看這群來自虛空各個地方的秩序生命中，有沒有一兩個的家裏人曾經經歷過上個時代的戰爭，留下了一小部分東西，還要是關於防禦方面的——估計也是沒有的，這都打了五個紀元了，各個節點啥情況基本都清楚，要有那些東西早就冒出來了……燧風他們派不上用場，那群二代傳承者里沒一個是精通防禦方面的，就讓他有點兒頭大，合著起源一系也是習慣性攻擊拉滿唄，不愧是虛空的真理，防禦什麼的哪有攻擊重要。
易青這會兒正忙着跟整個虛空前線的總指揮副指揮們交流，沒有看到自家輝大人在那裏精神碎碎念的變臉表演，等一回過頭看到輝大人眉頭擰成奇怪的樣子，臉都皺起來的模樣也是一怔，也是深知自家兩位大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就沒把這怪異的變化放在心上，直接開口：「輝大人，各節點派來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讓大家過來嗎？」
輝猛地回過神，用了兩秒鐘反應把人喊過來做什麼：「哦哦，是要給燧風他們送過去……嘶，我忘了個有點重要的事情，這是一次性來了多少人？總不能是一千三百座節點全都派人來了吧？」
「因為事先有猜測人數方面的問題，大傢伙討論了一陣子，打算先讓部分節點，大概三分之一節點的秩序戰士先過來，來的也是沒有參與當下防禦的秩序戰士……呃，青大哥那邊的節點已經常年長蘑菇了，所以這次來的人是最多的。」易青乾咳一聲：「剩下的三分之二節點就幫忙照看一下人員調動的節點，以防萬一。」
「雖然目前來說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唔，顧慮得倒也沒錯。」輝擺擺手：「那行就這樣吧，你讓大夥兒都過來吧，我得把人帶到觀察者空間給燧風他們送過去，他們那邊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易青怔了一下，觀察者空間……觀察者空間……這會兒楓大人不是正在觀察者空間狂暴忙碌中么，好像是在忙着折騰創世之杖起源之杖這類起源遺物來着，「緊急」發出三項新指令的時候好像還聽到楓大人忙忙碌碌的聲音，這會兒帶着千軍萬馬從楓大人面前路過怕不是要……
在他思考是不是該提醒一下輝大人或者打擾一下楓大人的時候，零號節點外的傳送用區域忽然從上方墜落下來一道道密集的能量光芒，一道道空間裂縫打開，各個節點的秩序戰士們身上還殘留有明顯能量涌動的動靜從中走出，像是剛結束武裝到靈魂深處的戰鬥狀態趕來這裏的。
「這邊這邊，大夥兒準備一下差不多就過去了，咱兩頭都不能耽誤太多時間。」易青一下子就忘了要提醒楓大人或者輝大人的事，抬起手對來到零號節點的秩序戰士們晃了晃大喊出來，等大夥兒注意到了才轉頭看向輝大人：「零號節點好些年也沒有這麼熱鬧了。」
輝整個人大幅度怔了一下，用過於詫異的目光看着他，順便用眼光指向秩序領域：「你還嫌這裏不夠熱鬧？要不要我把楓喊出來清場把氣氛炒熱一些？」
「……呃，我是指，我們自己人的熱鬧……呃，不是那個意思……」易青一巴掌摁在自己腦袋上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咳咳，輝大人，大家就先讓您帶過去了，我在這裏接應晚來一些的其他人。」
「哦，你先安排好大夥。」輝朝着大夥兒揮揮手，帶人朝觀察者空間傳送過去。
觀察者空間，浩蕩的能量之海永不停歇泛起滔天巨浪，整片天地間都回蕩著海浪捲起的巨大聲響，此行來到此處的秩序戰士們差不多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瞧見這片帶有翻天動靜的海浪在面前高高捲起，似是要拍在臉上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等這一股巨浪過去，看到遠處又翻起更加暴躁的巨浪時，臉色都變了幾次。
「這裏就是觀察者空間啊……」
他們只知曉零號節點的觀察者空間是楓大人的「辦事處」，還有就是聽來過這裏的人說過這裏面是怎樣的場景，雖然他們儘可能都按照楓大人的性格把事情往極端誇張的方面去想了，但是想像終歸是想像，沒有親眼所見始終是差幾分，這宛如以無盡星海作為浪花的場面，他們還真沒有猜到，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巨大的動靜。
「有點……壯觀。」
眾人使勁點頭。
一位來過這裏的節點總指揮小聲對輝大人道：「輝大人，這次也是要對演嗎？」
輝扭頭看向這應該是上次幫忙測試新一代能量塔的小夥子，搖搖頭：「這次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具體的事兒吧有點複雜，等會兒去到你就曉得了。」
「對了，此事相當重要，但因為達成某種程度的條件相當苛刻，是苛刻到了可能連我有極大概率『落選』的程度，所以切莫抱有太大的負擔以及不必要的情緒，在此事面前，近乎可以說是眾生平等的……啊總之差不多這樣的情況。」
輝擺着手胡言亂語說了一大通話，看到大夥兒都一知半解的模樣，翻了個白眼：「總之順其自然就好，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總之是聽明白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是難到了輝大人都要靠運氣的事兒，這種難度的事情往虛空裏一放……還真不好猜測，主要是他們也不知道有啥事是需要輝大人也要靠運氣去嘗試的。
輝擺手帶着人逛了一段距離，忽然皺眉停了下來，撓頭呢喃自語：「奇怪了，這地方是哪啊……奇怪了，各類空間與規則印記怎麼這麼混亂？咱們之前留下的空間信標都去哪了？這不對啊，幾個小時前不還好好的嗎，我怎麼找不到路了？」
在附近轉了兩圈確認自己指定是被迫性迷路之後，輝深吸一口氣把雙手抵在嘴邊放聲吶喊：「楓啊！！把門開一下！我迷路了！」
一股帶有極端壓迫感的能量驟然從天而降落在眾人身上，讓大夥兒呼吸都一滯，不過倒也不太擔心，這是熟悉的楓大人的氣息，就是……好像有點兒……狂躁的味道在其中？
驟降的能量包裹着他們一群人進行空間傳送，好像一臉跨越了十幾二十個空間層面，等眾人感覺到能量暴漲了幾十個層級后，傳送結束，隨着一陣白光降臨覆蓋雙眼，他們感覺到了更加狂暴的能量氣息，等睜開眼后看到眼前一幕，均是齜牙咧嘴心驚肉跳。
能量之海的海面上捲起了一個半徑少說在萬里的巨大漩渦，不過不是凹下去的漩渦，是反向朝着上方凸起的能量漩渦，就像看到海面在面前「拔地而起」，四周星空下掛着數萬顆能量星辰……呃不是，那些好像是一群一群的世界光團？而且是特製的世界光團，那麼龐大的型號的世界光團他們着實是第一次見到。
楓大人站在凸出海面的漩渦的前方，整個空間包括無數世界光團與真正的能量星辰都以他和他面前一個千丈大小的光團為中心環繞着此方空間，他身上狂涌的能量滿溢而出，流動拉出一道道一米多長的能量流光，兩雙斑斕的能量雲翼順着能量風暴飄舞，將那部分能量流光擴散到更加寬敞的程度，看着氣勢駭人。
「噫吁嚱……你們別盯着他看！」輝急忙轉身朝這群沒有見過楓的「規則·秩序·能量形態」的傢伙擺手大聲提醒：「盯着他看要瞎的！未來少說十來天眼睛都不好使！」
「呃……我感覺視線好像已經模糊了……」
雖然他提醒得很快但是已然有人受了輕微的影響，看到大夥兒急忙偏頭捂著雙眼，輝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楓，這傢伙，他們才出去幾個小時的功夫就連這形態都摸出來了。
「創生聖所的話，在那邊，五分鐘前燧風吱了一聲，說已經準備完畢，讓你可以帶人過去了。」雲諾星背對着他們，從纏着身體的羽毛中伸出手指向側面一個方向：「快去吧，別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你還好說，大家會受影響。」
「……你這又是在折騰什麼？」要是沒這一句話輝就帶人跑路了，偏偏說出來了讓他的好奇心暴漲了一波，立馬站住腳問道。
「還能是什麼。」雲諾星輕吐出一口氣，帶着能量輕顫的空靈聲音緩緩傳出：「第一級能量塔的構造核心。」
「構造核心？你又要修改能量塔系列的構造核心？這是打算造出第三代能量塔？」輝聽愣了都。
「並非如此，唔……確實是新的構造核心，二代能量塔的構造核心會保留在其中，但，還需要另一顆核心用作催動最終的能量。」雲諾星抿著嘴沉吟片刻，微眯起眼睛：「……有點難處理，不過有門路——好了，別站在這裏吹風了，快去吧。」
「哦哦，差點忘了。」聽到有「好玩的事情」，輝差點就忘了自己是帶着一伙人前去創生聖所的了，連忙卷著一大群同樣豎起耳朵心有百般好奇的大夥兒朝創生聖所而……
「對了，記得把上次的規則『概念』造物處理好，我得趁這會兒還記得提醒一次，等會兒我可能就忘記了。」他們還沒來得及走，雲諾星又扔了一句話出去：「行了去吧。」
輝齜牙咧嘴擺手：「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我們這邊記得就行了，你不用操心。」
創生聖所，那個原本放着起源堡壘的空間，這會兒被燧風他們集體整改了一番當成了用來進行「起源洗禮」的場地，輝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一進門就能看到各類奇怪的起源印記、神紋烙印在空間中的一幕。
不過也就幾個小時的功夫，輝覺得應該不會離譜到哪裏去，應當也就是一個臨時用的某類站點，肯定不費什麼功夫就能鑄成。
輝如此想了想便放心大膽推門而入，一股濃郁的起源能量之光陡然照射在雙眼上，他頓時就覺得自己那雙鈦合金狗眼要被亮瞎了。
身後一群被楓大人的狀態糊了眼睛的傢伙倒是因為視線還模模糊糊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反倒是聽到輝大人嗷了一聲而緊張起來，連忙睜大眼睛，看到面前華麗的場面再次愣了一下。
依舊是星海鑄成的天空與大地，地面也是星海黑色的背景，伴有無數星點點綴，還能看到其中的星芒閃爍，是一片真實的星空，在這片星空大地上豎立着一根根柱子，顏色各異，花紋各異，就連冒出的氣息、氣勢以及氣場都各不相同，給他們的感覺像是由一道道強悍的身影化形而成，頂着一雙略微模糊的視線掃了掃，倒是能很清楚地數出來，這片星海大地上一共豎着一百四十七根柱子，而且看排列的模樣，總感覺好像蘊含什麼玄機在其中，卻難以清除地明說。
星海上空掛着一個巨大號的正方體，剛剛進門時晃眼的光芒便是由它所發出來的，像是一個太陽……只不過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太陽，而且散發着一股奇異的能量氣息，十分奇異，這顆太陽，這一百四十七根柱子還有這片空間都擴散著這股奇異的能量氣息，讓他們感覺有點熟悉，像是……像是楓大人的氣息，一樣的神聖威嚴，無可阻擋，但是比楓大人的氣息還要濃郁幾分。
「哦，人都到齊……哦沒到齊，只來了一部分人是吧。」燧風從空間深處走來，看到眼前聚集的一群人愣了愣，轉頭朝後方喊道：「我早就說了不需要準備太大的場地了，哪可能一次性把所有人都給調過來啊。」
「嗐，這不有備無患嘛。」雷老哥也從深處走來，雙手叉腰看向忙着打量四周空間的大夥兒，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來來大夥兒看這邊——首先歡迎你們來到起源的領域中，啊，我相信來到這裏已經有不少人都能模糊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了，不過猜不到也問題不大，總之先跟我來吧……嗐，不用管輝君，他日常都是這樣的。」
輝放下捂着眼睛的雙手齜牙咧嘴：「我是真被閃瞎了眼睛——咳咳。」
乾笑一聲對大夥兒擺擺手，輝指著雷老哥說道：「好了，你們跟着他就行了，接下來的事情會安排好的，你們等會就知道這次聚集來這裏是為了什麼——謹記我剛剛說的話，千萬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想想這五個紀元的戰鬥，一路走來，就當成是一次稍稍特殊一點的事件就行了，無需顧慮太多。」
「呃……謹遵神命。」
大夥兒依舊是聽得迷迷糊糊，匆忙朝他行了一禮，隨後跟着雷老哥走向了星海的深處。
「起源的領域，起源氣息着實是很濃郁，你們家尊神留給你們的板兒磚也附帶這個用途么？」輝盯着上方那個一百一十一億里整長寬高的正方體，揉了揉被亮瞎的眼睛。
「板兒磚……」燧風一口水差點噴出去，在輝君的理念中，怕不是下至榴槤上至尊神們留下的傳承用規則能量造物都能當成板兒磚，說乾脆點，是看着能開人腦闊的都能當成板兒磚：「差不多就是這樣，估計也考慮到原本就是讓我們做『引路人』所以給留下了這樣的功能——不過我覺得就算不是刻意留下應該也會有……大概？」
輝朝他扔了個白眼：「我不知道你別問我這不是我的趴，是我的知識盲區——怎麼樣，剛剛進門的時候你們應該用那道光看了兩眼，有沒有發現什麼好苗子？」
燧風神情變了變，撓撓頭隨意地說道：「恐怕沒有——嘛，第一步用起源之光照一圈兒也只是模糊看一看而已，具體的情況還要讓他們在裏面走一圈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樣子。」
「那『起源洗禮』？」
「哦，現在已經開始了，從他們踏入這個空間開始就已經開始了，當第一道光起源能量之光落在他們身上時，一切就已經開始了。」
輝：「……我還以為需要各種各樣繁瑣的方法去處理，什麼齋戒沐浴更衣、什麼心誠志堅、什麼考核一階段、考核二階段、考核五六七八個階段、二次考核、複審、重考……」
燧風瞪直了眼睛：「你擱這兒選拔第一代傳承者呢？」
「沒那麼複雜，就連尊神們當初親手操辦『起源洗禮』的時候也不過是『褲衩』一下一道光過去，有點兒感覺的就挑出來讓他們走左邊，模模糊糊不太清楚的和其他的全都往右走，轉一圈出來就完事兒了，有傳承者就有傳承者，沒有就沒有，反正走一圈『起源洗禮』也就完成了，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個小時，剩下的就等紮根在體內與靈魂中的弱·起源能量與弱·起源規則慢慢『發芽』發揮作用，一開始並不會有身體上的不適，直到成長到了需要自己動手進行階段跨越的時候才會有可能出現給自己帶去微弱影響的變化，這個他們會提醒的所以不需要擔心。」
燧風說着聳了聳肩：「你看，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都大戰期間的哪還有功夫折騰那種蛋疼的事情哦，考核？等你考個百八十年出來怕不是仗都打完了，你鎮守的節點都被混沌概念體給揚了，你連你家隊伍都可能找不到了，這種情況下不說萬事皆靠速成，但至少不能拖泥帶水啊。」
輝：「……」好像很有道理的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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