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 引路人該做的事
混沌領域，雖然他與混沌概念體打過兩三次交道，但並沒有真的見識過混沌領域的威力，要按照燧風他們的說辭來看，混沌領域約等於是混沌概念體完全解放力量的狀態，估計不是本尊降臨都無法施展，所以他遇見的混沌概念體中，其實只有被艾鴻雲封印的那個傢伙可以施展混沌領域，只不過丫還處於封印中的狀態沒能完全恢復過來所以也無法施展領域，若真在那個時候讓它把混沌領域摸出來砸在他腦袋上……唔，可能那會兒回來的方式就是被扔進靈魂聖殿裏。
難怪說在起源天神們不在的此刻只要跑出來一尊混沌概念體，秩序虛空就全玩完了，它只需要站在虛空中施展混沌領域，整個秩序虛空沒幾分鐘就會完犢子，以此時秩序虛空的情況來看，一個都逃不過去。
得虧他們忽然提起了防禦的事情，這方面的準備看樣子也是時候該開啟了，剛剛摸到的可能是針對靈魂進行封印的起源造物就是個不錯的素材，拿它在自己身上試過水之後差不多就可以卸下來看看具體情況了……等會，這玩意拆了能拼回去嗎？
呃……既然記載在世界之心裏面，應當是……可以的吧？不可以的話就不能拆了，就要換着法子來忙活這方面的事情了，傷腦筋。
唔，雖說要開始折騰防禦方面的事情，但是他手頭上也有別的事情沒有忙活完：第一級能量塔啊，起源之杖啊，創世之杖啊，能量源啊，能量之海啊，源初規則啊，自己還得抽空去源初環境打坐發獃摸清楚自己的情況，每一件事都是需要耗費不少時間的——等會，他怎麼感覺幾百年過去這事情的數量好像就沒有減少過？不如說好像更多了一些？
真是香蕉個棒槌的，這仗咱不打了行不？
忙不過來，怎麼想他一個人都忙不過來，不過仔細想想，他的本職就是負責攻擊、衝鋒、毆打對面，那防禦的事情，肯定得交給防禦的專家才說得過去嘛，根本就沒必要一個人搞完嘛——他猛地把目光甩向輝。
「不不不可是啊楓，雖然我很樂意幫忙折騰一下防禦方面的建設……但是咱沒有起源能量啊，我對你們整的那套玩意那是一個頭兩團霧水的大，我這種頂多是把常規級別的防禦發揮到極限中的極限，但是……要對付混沌概念體、起源能量、湮滅能量這種程度攻擊的防禦，我就算硬著頭皮也只能處理好一部分事情，如果真的按照我的情況去安排虛空前線的防禦，防禦方面的基礎提升肯定會有的，這絕對會有，毋庸置疑，但是一旦遇上混沌概念體那種特殊級別的威脅……呃，估計效果就不大好使了，總體算下來略有點費力不討好的感覺。」
當楓把腦袋轉過來看向他的時候，輝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頓時就苦笑起來，一邊搖頭一邊擺手：「不得行，這真的不行。」
雲諾星俏臉再次擰成個核桃的模樣指著自己：「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兼職攻擊和防禦方面的事情吧？」
輝苦笑一聲咽了口唾沫：「……理論而言，咱這裏只有你能處理那種規格的防禦，我指定是……派不上用場的，我只能在旁邊幫忙。」
「啊，但是關於個人方面的靈魂防禦，我能去安排一下……呃，除非你也要在這層防禦上加上起源能量、起源規則之類的，不然我還是能幫上忙的。」輝看到楓一口仙氣吐出整個人憔悴了幾分，連忙擺手揪出這段話，然後轉頭看向燧風他們：「就常規級的靈魂方面的防禦行得通不？對個人方面的防禦來說。」
「其實可以的話最好是摸上一丟丟的起源能量或者起源規則輔助防禦什麼的……但是估計沒法子，前線里能觸碰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秩序戰士現在還只有兩成不到，其中大部分都是從前線世界裏出來的，因為前線一直要人員鎮守的緣故，再加上這五個紀元激戰的情況，大家沒有太多時間去前線世界接觸被弱·起源能量與弱·起源規則覆蓋的前線世界去適應起源能量……」雷老哥說這話的時候忽然一頓，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啊，不是啊，我忘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條件，既然虛空前線中的元始境界數量在增加，那他們也可以用比較快速的方式接觸弱·起源能量與弱·起源規則了……啊，當年要做的事好像可以搬到現在去完成了。」
「當年的事情指的是什麼？」輝撓頭，一臉疑惑。
「就當年我們把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安排在前線世界的那種事情嘛，就是你們一直念叨的『引路人該乾的事情』。」雷老哥聳聳肩：「只不過之前前線里的元始境界不多，沒法用比較激進的方法，現在元始境界數量多起來了，不管是初階還是中階都能接受這種方式『洗禮』，是最低規格的洗禮，也是初接觸起源能量的元始境界能承受的最高程度的洗禮。」
「這事就交給我們去做吧，也得干點兒引路人該乾的正事了。」雷老哥摩拳擦掌舒展雙手，咧開一排大白牙對楓小哥與輝君笑道。
輝愣愣地指著自己：「那我豈不是……沒啥用了？還是要把防禦的事情都交給楓？」
都開始接觸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了，那他弄的那些常規級的防禦不就廢了……應當沒人會在面對更高級條件的時候自發去選擇低一級的條件吧，這四捨五入下來……他只能摸魚……
看到兩人臉色都變得無奈，雷老哥連忙補充話語：「不是，還是有用的，這並非是讓大夥兒全體轉為手握起源能量的程度，這個除了尊神們自己來做誰也處理不了，就像是五個紀元前的情況一樣，只是讓大家用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強化自己而已，是把本應該屬於常規級的自己變成更高一級的自己而已，所以，輝君你要指引大夥兒的靈魂防禦的問題與我們要做的事沒有衝突，你可以看做是全體受了尊神們的祝福，連自己所使用的東西也一併受到祝福。」
燧風瞧見楓小哥兩人鬆了一口氣，開始眉來眼去快速分配任務，忽的輕咳一聲，跟着補充道：「不過這事兒其實有一個小問題……」
「又是麻煩事？」雲諾星俏臉馬上抽了一下。
「哦，不是麻煩……呃，不……可能算是麻煩，你聽我說完再判斷是不是麻煩吧。」燧風乾笑一聲，擺上正兒八經的面容開始說道：「此次的『起源洗禮』所面對的都是元始境界，說不定能挖掘出一部分與起源能量和起源規則相性不錯的傢伙……」
輝聽了這話馬上就明白了：「傳承者一系時隔多年終於要增員了？」
「如果確實有的話，的確可以算入傳承者一列開始正式接觸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開始將自身的能量進行轉化。」燧風點點頭：「不過，由我們來進行引導的話……呃，估計只能算是第三代傳承者的程度。」
這若有所指的意思，雲諾星立馬指著自己：「該不會又要我……」
「啊不是，楓小哥你來幫忙的話也只能引導成第三代傳承者的程度，這是一個開始的平台，一次性能拉扯到二代傳承者這一平台的，只有尊神他們才能做到，而且被引導者還是要與起源能量和起源規則相性特別好的程度才行，這是兩方面的因素，我們來辦的話，即便相性特別好，已經好到了直接能算成二代傳承者的程度，但也只能把他拽到三代傳承者的位置，就是賦予的起始點比較低，影響確實會有，不過本質如何是不會被掩蓋下去的，對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相性與親和性之類的也不會因為這個小方面的問題就出現變化。」
「簡單點解釋，『賦予』這一問題是賦予者的問題，這是一個因素，接受的人，自己則是另一個因素，但總的來說肯定是自己的因素更重要一些嘛，該是如何就是如何，就算一開始走得比較慢，自己也能追上去。」
輝思忖了一會，甩手指向楓：「楓沒被正式引導過，他也算是二代傳承者嘛？」
「……這個……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燧風與雷老哥一下子額頭冒汗一臉犯難。
「上次也提過我們傳承者之間的分級情況，一二三代傳承者並不是定死的，自己一步步往上走，只要一切順利，走到後面都能成為一代傳承者，就像艾大哥他們一樣，他們那裏除了兩位從開始就定成一代傳承者，其他的都是二代傳承者升上去的——判斷的依據就是我們方才所說，與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相性，跨過起始點后，則是看起源能量轉化程度，更適合的，相性更好的，對起源的力量適應性就更好，這也是劃分出一共三代傳承者的基礎標準，啊，不過是開頭的標準而已，後面慢慢來嘛，能走到後面的，自然就能變一變位置。」
雷老哥說着說着偏過了頭：「呃，不過這就是一個說法而已。」
輝深吸一口氣：來了，這說法和實際情況有出入的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當下就追問：「所以，又是你們家尊神判斷的啥子和啥子原因么？」
「倒不是這麼回事，主要的原因就是……」雷老哥捂著臉，想了想用委婉的話來回答：「一二代傳承者鮮少有數量上的變化。」
輝一臉木然，忍不住扭頭遠目：標準雖然定在那裏，但是不達標啥的也是沒辦法的是吧，雖說一開始定好一二三代傳承者不是說直接定死在那裏了，那只是一個初始的標準而已，但是想要自己摸出來一個變化，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他多少能想到一些，關於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相性問題，這個東西雖然是接觸久了就會有改變，但是如果無法在自己的本質上進行一些變化，相性的改變可能都不會十分明顯，如此來說，怕不是又與兩代紀元的切換有關，很可能就是混沌紀元結束之後，新生紀元的秩序生命們對起源的適應性都順帶着下降了。
而對於本質的改變這事……生命形式變更算是一種，對構造根源進行各種變更也是一種，這兩種都是最基礎的方法，不過涉及到根源方面的事情誰也不敢亂來不是，天知道自己這手指頭一戳下去能把自己變成什麼鬼東西，沒啥把握的都不敢隨便亂來的，而如果不用這種基礎方法，只靠長時間去磨去適應的話，可能需要非常長的時間，可能很快就會達到盡頭而不再前進，畢竟是起源能量和規則呢，又不是普通的玩意，要求肯定會特別高的，低才不正常。
還有就是，估計這所謂的相性問題也牽扯到起源能量轉化與掌握的難易程度，也難怪二代與一代差距那麼遠那麼大了，除了時間先後問題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其中。
「忽然就覺得起源天神們找個傳承者和提拔一些人也不是那麼簡單呢。」輝扭頭嘆了一聲，又立馬抓回原題：「所以楓到底算是一代還是二代？總不能是三代吧？」
「呃這個，這個着實是很難回答的問題。」雷老哥再次露出一臉犯難的表情，苦笑着戳著自己的腦袋：「以楓小哥的情況來看着實可以算是一代傳承者的，但那個是……一代傳承者也沒他那麼離譜的，要不是條件限制的緣故，咱現在都能把他當成起源天神來……咳咳。」
輝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楓的條件太過混亂讓他們不好判斷，能做出判斷的估計只有起源天神自己。
「他們沒說過類似的話，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準則，但硬要我來判斷的話，要我說一說我與她們面對面交談時的情況——」雲諾星這時候才搖了搖頭髮出回應，只是，細想一下與她們相處的那不算一段時間的一小段時間，就請蹙起了眉頭，只感覺很模糊，沒有什麼身份上的明確定位：「她們的舉動不像是把我當成學生或什麼傳承者來對待。」
雷老哥一拍雙手猛地攤開：「喏，就跟我說的一樣，楓小哥不能當成一代傳承者來算，他是……『代行者』，尊神們的代行者，是個特殊的定位。」
雲諾星再思忖了一會，苦惱地搓著鬢髮：「不太清楚我對於她們而言到底是什麼，情況有點類似混沌概念體那樣，看到我滿口掛着『有趣』、『愉悅』、『真不錯』等鬼言鬼語，我覺得她們應當也是……可能不算太過準確，但，差不多個意思吧，也許在她們看來我也是一個難得出現的好玩的東西，所以持續保持關注中。」
「唔，不過我感覺又不盡如此——算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我分不清楚人際關係，這事兒處理起來頭疼，愛怎麼處怎麼處吧，我分不清，只要不是明著讓我去整一些明顯就不對勁的事，就不管這些了。」
「他們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么？沒有的話，平時交談的語氣之類的？」輝提問道。
「語氣……」雲諾星想了想她們說的那麼多話，又是擰著眉頭糾結，要說語氣的話，好像有好幾種：「無奈、苦惱、意外、託付，偶爾帶點關懷，都有，其中託付之意和苦惱的意思好像更多一些。」
輝聞言哦了一聲，伸手往楓的……呃，披着「羽絨被子」拍不到，那就伸手往他臉上戳了一下：「你未來準備好搬家到起源大陸去吧。」
雲諾星：「……為啥？」
「沒為啥，就是這個意思——好了下一個話題！呃，還有什麼話題來着？不是，剛剛我們說到什麼了，怎麼扯這麼遠了？」
「沒扯遠，就是一點小延伸而已。」燧風苦惱搓著額頭：「這不在說可能會出現的傳承者的事情么，賦予程度有點低，對於有可能與我們一樣直接成為二代傳承者的人來說，前期就要走慢很多浪費不少時間。。」
「嗐，這有什麼辦法嘛，不然你們給個解決的辦法，直接把人引導到自己該去的層級什麼的——」一說這話他們四人就集體搖頭，輝攤手聳肩：「看，沒辦法是吧，沒辦法就管不著了嘛，做現在能做到的事情就行了，至於前期走得慢一點沒啥的，讓他們自己追上去就是了，反正我估計就算虛空前線能摸到傳承者也不會有太多二代傳承者。」
「呃……」燧風撓頭想了想：「可能確實如此。」
當年……哦，就他們那個時代的時候，一二三代傳承者……啊，三代傳承者數量其實非常多，非常、非常、非非非非非常多，光從數量上來說是多到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這一百來位一二代傳承者給淹死的程度，那些都是尊神們往下廣撒網收到的大批……「門生」，嗯大批「門生」，也就量多而已，私下裏倒是聽尊神們談論過這些話題，三代傳承者，其實只是最低程度可以接觸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以尊神們在混沌紀元的經歷來說，其實算不上是正兒八經的傳承者，三代傳承者是他們秩序世界的生命自己給自己稱呼的，一般而言尊神們都習慣稱為是自家門生，看着好像對第三代傳承者略有成見，不過其實並非如此，尊神們對自家門生向來都是一視同仁，是完全的一視同仁——簡而言之沒到二代傳承者就不算是正兒八經的傳承者這種一視同仁的看法。
沒法子人數太多了，他們還得為了頂層的破事煩惱，往下的億萬門生總不能一個又一個關注過去，那每天除了盯着別人看以外就啥事都做不了了——而且能成為尊神們的門生，怎麼着都是高位生命的程度，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也都是成熟的秩序生命了，總不能天天讓人盯着看着才能有實質的行動吧，那乾脆也別當什麼第三代傳承者了……嗯，不配，不自己想辦法突破，不做出實質的自我突破，始終是無法作為正兒八經的傳承者，他們這夥人里，也不是全都是最開始就是二代傳承者的，也有一些人是從三代傳承者里爬上來的。
說起來這其實挺有意思，他們中的一百多號人，大家都是來自虛空各個地方，上中下位面都有，有些更是位於偏僻犄角旮旯的地方，儘管是在那種偏遠到令人髮指之處，但只要真的成為了二代傳承者，尊神們有空就一定能馬上飛過去……抓人……嗯，抓人，好吧可能沒那麼離譜，不過飛過去這個說法着實是真的，作為二代傳承者中的前輩，他們總是能看到尊神們忽然間衝出去，留下一聲「啊我看到有一個小傢伙爬上來了，趕緊過去看看」這樣的發言。
至於廣撒網的原因么……除了真的是在尋找傳承者以外，自然就是為了讓秩序生命們在面對平推過來的混沌力量時能有許些自保之力啊——不想要？不想要就不要唄，這碼事從來都沒人強迫，只不過當有一天混沌打上門來的時候，就莫要中指比天說一聲蒼天負我，那是吃飽了撐到腦子都壞了。
一二代傳承者，要擱在他們那個時代來說，被無數人視為榮譽啊幸運啊什麼的……但是來到這個時代與楓小哥相見之後他們才完全醒悟過來——放屁，那是磨難，那是活脫脫的磨難，就好像楓小哥的至理名言：神明降下之物不一定都是賜福，大部分可能都是特娘的災難，是的差不多其實就是這種程度，他們也都看清看明白了，不過……唔，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立於秩序頂層，立於尊神們身側，其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考驗，是一種不允許出錯的考驗，當年他們就有這樣的覺悟，只不過身在其中沒有完全看清，覺悟與能不能看清楚局勢那不是一碼事，就像今時今日，作為尊神們最後的傳承者，他們其實得撐起大旗當引路人，本應如此。
不過有楓小哥這個代行者在是吧，他們就從旁輔助就行了，嗯，楓小哥把本應該是屬於他們的壓力給接走了一大部分什麼的……啊真是辛苦他了。
「……你們怎麼也開始走神了？」輝無語地看着燧風他們四個，連忙擺手：「趕緊回神啊，不要露出這種忽然間陷入回憶就開始感嘆過去的表情呀！」
燧風四人都愣了一下，連忙回神，前者乾笑一聲：「呃，還真是想到了以前的記憶，想到了當年剛當上傳承者的那段時間……略有點懷念。」
「倒也不是沒幹正事，這不是正在懷念么，看看從前，瞧一瞧以前尊神們怎麼應對諸多傳承者的……就是想着想着有點兒頭大。」
「無需刻意按照他們的做法來響應此事，即便你們是傳承者，與他們的做法和認知都相去甚遠，是做不到相似的情況的。」雲諾星雙手環抱，擠著一簇羽毛把半張臉都擋住了，他盯着下方的能量之海翻湧的動靜，淡淡地說出這話。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我們着實不清楚該怎麼處理這事，就借鑒一下尊神們的做法而已——第一次當引路人，沒什麼經驗，有點緊張。」燧風揪著自己的頭髮拽來拽去。
「乾脆就當是收徒，或者如他們一樣，是當做收了一批批門生如何？」雲諾星微偏頭看向他們：「理應是差不多的情況。」
燧風四人面面相覷，同時露出沉思：自己的徒弟或是門生什麼的……為什麼想到這個話題腦海里就響起了尊神們的訓誡什麼的……「半斤八兩半桶水的娃兒就莫要出去誤導別人了，只要不誤導即可，其他的怎麼做都行」。
所以說這個「不誤導」和「怎麼做都行」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嘛？
「不得行，腦子一團漿糊。」燧風使勁搖頭，連忙看向造型獨特的楓小哥：「楓小哥你怎麼教導學生的？」
雲諾星愣了一下，腦子比嘴巴更快一步：「……我沒教導過人，沒有門生也沒有徒弟，我也不清楚。」
「欸？你不是有一個么？」輝詫異地看着他：「你家司雨不就是你帶出來的？」
「雖然說最後教著教著好像就被那丫頭給……」
「……別說那種奇怪的話……那丫頭不是我的學生，也不是徒弟，我不是老師謝謝。」雲諾星轉身對他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這個德行能教出怎樣的徒弟？不，應該說，能有跟我差不多相性的徒弟讓我去教么？」
眾人想了想他戰鬥時的樣子……確實，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這虛空裏能不能找到一個與他相性相似的人都難說，青凰與司雨常年跟在他身旁，耳濡目染也頂多只是把戰鬥力與戰鬥暴躁與果斷程度稍稍拉高了幾個檔次，都沒能到他那種程度，其他人……呃，還是算了吧。
這虛空裏找不到更多癲狂到這種程度還能同時承受起源能量的傢伙，這沒得整——毀滅尊神一脈那都是隔了三百多個紀元才傳承出一個人的，某個觀察者估計也是如此的程度。
雲諾星嘆了一聲，攤攤手：「你真要說司雨那丫頭的話，我還真是沒教導過她，我只是把她帶在身旁讓她自己去看待與我有關、與我一同所見的萬千事物罷了，我除了最開始扔了一點東西給她，就再沒有行過勉勉強強可以算是教導的事情，一星半點都沒有，從始至終她所走的路都是隨她自己的意願進行變化進行選擇的，除了遇上我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讓她的道路出現了一次變化之後，往後就再沒有加以任何干預……」
「哦！就是這種程度！」燧風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手掌，很是激動：「引路人啊！這就是引路人該做的事啊！並不是強行給人指引一條路，而是帶着他們在自己的路上走，自己去見證一切就行了，艾大哥跟我們說過來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咱們這樣做就行了，有頭緒了！」
雷老哥大手一揮：「走走走，趁現在還記得趕緊幹活去！」
輝拍了拍一臉懵逼的楓的肩膀：「天生的引路人，起源的代行者，說的就是你，沒跑了。」
雲諾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