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往前往後麻煩都沒少

滔天能量翻湧的觀察者空間，幾乎是五個紀元來鬧騰得最凶的時候，估計要持續好些天才會慢慢安靜下來，不過並不是什麼壞事，能量之海內部的能量正在嘗試分解那種帶有起源能量破壞力的特殊能量，並將其融入整片能量之海中，等這一步驟完成，屆時整個能量之海內潛藏的能量，能量層級又會往上提幾個檔次。

燧風與雷老哥等傳承者們都繞着「起源之杖」，好像是在檢查情況，這東西畢竟被雪藏了十幾個紀元，還被拆成了幾十份，重新組合起來又暴走了一次，不小心翼翼檢查一番，等真的要拿上場的時候當眾放煙花的話……鬧笑話還是小事，被對面一群孫子趁機按在地上一頓暴打順便把灰揚了就不好玩了。

這事交給他們靠……應該靠譜，至少比他更了解起源之杖，他可完全不了解這玩意，名字還是前幾分鐘聽到的。

望着一群起源傳承者繞着起源之杖叮叮噹噹的鬧騰出不明的聲音，雲諾星看了一陣子沒察覺到有危險就轉過了目光看向身旁，司雨和鳳青凰人手抱着一個世界之心折騰，敬元姬在幫忙加快能量之海處理新一批扔進去的能量，霜霜的話，那丫頭看完散場煙花就回到靈魂世界裏睡大覺了，這會兒和「小天使」抱在一塊睡得正香。

空間翻湧，輝帶着一臉鬱悶從傳送門內溜出來，雲諾星看了他一眼：「能量塔都放回去了？」

輝臉皮一抽，鬱悶的嘆息：「放回去了放回去了——楓你這傢伙，你們能處理那東西就提前說一聲啊，搞得我馬不停蹄急急忙忙跑虛空前線調動後備力量前來壓制……完事了像個猴子一樣。」

雲諾星斜眼看向一旁：「……關於我看到某人像個兔子一樣一溜煙跑沒影以為他撒手不管就不理他了這事……」

輝使勁翻著白眼，雙手叉腰一臉不服氣地嚷嚷：「我是那樣的人嗎？！」

「正常情況而言，不是——起源破事前，沒一個靠譜的。」

輝：「……」啊……這是相當中肯的評價，就是略有點讓人淚目。

他苦笑着擺了擺手，仰起頭看掛在高天上的起源之杖，滿溢而出的能量被傾瀉出去后，它看起來正常了一些，雖然通體依舊流光溢彩，金光涌動，但比起第一眼看到至少沒了那種滔天的危險感：「起源之杖，起源天神製造的兵器，只可惜虛空前線沒有配套的能量供應條件，這玩意如果能當成能量塔安放在秩序領域內，應該能起到相當大的作用，秩序世界的力量又雙叒叕提升一截。」

「對我們來說就是上個時代的遺物而已，能撿到一個兩個能用的東西已經極為難得，我從未奢想過能撿到、繼承到完整的一整套力量，如果真能整到全套的——」雲諾星說着說着頓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輝偏頭：「如果？」

「唔，那我們現在就直接殺到冥界去，高階元始都不用了，就抱着起源之杖對冥界一頓炮轟就完事了，一個不夠，那就兩個么，這玩意是以起源能量為根基製造的特殊的秩序能量造物，理論而言是可以用起源神殿給再造一個出來，不過我們條件不全就不思考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了。」

啊，光聽這些話就像是異想天開才能想到的事情，這事兒他之前跟景韻討論過，但凡有一種完全正常可用的起源天神留下來的力量，這仗也不至於打那麼久，也不至於那麼難頂——說到底他們弱小可憐又無助，要去對付左手抄著起源遺物右手掌握混沌力量的冥界，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

瞧見輝又在短短一分鐘內莫名其妙陷入了灰暗的狀態，雲諾星無奈搖頭，天知道這傢伙總是在想什麼，不過這時候只要換個話題就行了：「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兩人？」輝一怔，身上的灰色迅速褪去，他想了想，哦了一聲：「在你還在起源神殿裏睡覺的時候就處理了。」

輝攤了攤手：「完全不抱希望的……呃，用了一點人道與不太人道的辦法，不過都沒能整出點有價值的玩意，本來想把他們留到等你醒來再處理，但是么，他們用了源自混沌的力量，衝破了我們的幾千重封鎖跟咱玩命，我們只好先一步把他們給處理了。」

「倒是在意料之中。」雲諾星點點頭，元始天神級的俘虜，還手握混沌的力量，基本可以認定，不是昏厥的狀態就隨時都能暴起發難，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但是還是有一丟丟的奢想，一點點的異想天開，想逮住他們摸點情報出來。

到頭來還是異想天開的想法，直接打水漂了。

「不過，『不人道』的方法——」雲諾星表情略有點奇異的看着輝：「用刑了？」

「規則方面的方法而已，咱對摺磨這事也沒啥興趣，丫們不開口就怎麼着也不會開口的，就是試了一下讓自己死心而已。」輝皺着臉掛着無奈的笑：「放心，走得還是挺『安詳』的。」

雲諾星：「……抄著湮滅能量暴起發難的狀態下被弄死，還能叫走得安詳？確定不是滿臉痛苦死的奇慘無比？」

「嗐，肯定沒那麼誇張，就是正常狀態弄死了而已，至於你說是死不瞑目還是安息而去么……染著混沌力量，要擱我身上我肯定死不瞑目，天知道冥界那群人的腦迴路是怎麼樣的，人家說不定在臨終一刻腦子裏還在想着自己的計劃啊夙願啊什麼的，腦子裏大喊『為了我們的夙願干你丫的秩序』什麼的。」輝聳了聳肩：「算了，人都死了，就不說了，只可惜沒能整出點有用的情報來——早知道當初就下手狠點，扔觀察者空間底層去折磨幾百個紀元的時間，說不定丫精神崩潰就會說點東西了。」

「……雖然那些空間確實有這種用途但是你別真把那裏當成拷問室了啊。」雲諾星翻了個白眼，將手上煉壞的世界之心甩手扔進了能量之海中，雙手插兜側目看他：「你好像變了一些，要放在以往，你可不會做出這種事。」

「唔？變了？」輝怔了怔，目光看着前方，視線恍惚彷彿注意力全都放在內部在審視自身：「大概是變了吧，五個紀元過去……呵呵，五個紀元啊，五個紀元，我們在虛空裏戰鬥了整整五個紀元，無數生命的逝去，重來，周而復始永不停歇，就算是個再遲鈍的人，在虛空前線經歷了五個紀元也會有所變化吧——楓你自己不也是么。」

「我……」雲諾星一愣：「變化與否……唔，說變化吧，我只是覺得，我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的人罷了。」

「來去匆匆，行走帶風，耳朵一蓋，誰也不愛。」輝一邊調侃一邊戳著楓的臉蛋，看他皺着俏臉皺着眉頭的樣子，笑得更厲害了，片刻后才放棄作死長舒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嗐……曾經確實是想當個唔……善人，不說好人，但也絕不是純善之人，我又不是傻子——只不過五個紀元過去，嗐，這些想法也就壓在心底想想就好了，根本不可能成真，不如說，我覺得當年自己有那種想法還挺天真的……對，就像一個天真的夢，深深的埋在心底，埋在靈魂中就行了，不用說出來，因為永遠不會有實現的那天。」

「善人也好，好人也罷，那都是只應存在於現界空間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不應該是高位生命所思考的『問題』，虛空……秩序與混沌的戰場，容不得一絲的善意的存在，仁慈，慈悲，寬容、寬恕，這些都是笑話而已，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麼簡單的事情——屹立於此的此身所化作的每一個『一』共同組成的抵抗混沌，抵抗死亡的長城，我們所代表的，不是區區自我所代表的世界，不單隻是一個種族、一個世界、一片世界集團、一片虛空地域，而是……一整個秩序虛空，一個巨大的概念，一個『遺願』，一個延續數百個紀元的……奇迹。」

「我們存在的立場，我們站在這裏的立場——嗐，那種那麼大的事情，我才懶得去想啊，太麻煩，說那麼大，讓自己站那麼高做什麼？」輝保持了沒兩分鐘的深沉一下子就被自己打破了，一巴掌給扇到了九霄雲外，讓雲諾星臉皮抽了幾下。

輝無所謂的聳聳肩：「那確實是我們站在這裏的立場，無法否認，就算是楓你也不可能否認，我們站在這裏與誰都無關，不是誰把我們推上這個位置的，只是我們自己走到了這裏，自己組織起力量對抗降臨於秩序虛空的災難。」

「我們，只不過是想保護自己所珍重的事物罷了，事關我們自己的世界——眾神界——事關秩序虛空，又或者是，因為我們就是秩序生命，對混沌擁有先天敵對的立場，這些都可以是理由，所以這些都很重要，所以，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從最初的那一舉動一直走到今天，已經過去了五個紀元，我們該思考的，只有如何繼續前進——楓，這是你告訴我的，我們只需要繼續前進就行了，不是嗎？」

「不管是為了繼續前進，亦或是，為了抵達最終的結局，什麼事該怎麼做，根本就無需多慮。」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從不覺得有什麼——如果你不覺得不適應的話，就沒事了。」

永遠陽光的大男孩什麼的……似乎也不會是永遠都保持不變，不過這樣就行了，他還擔心輝真的保持着不變。

來到這裏的人有很多種理由，湊起來一共有無數種理由，這話從虛空前線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就在說了，輝的理由正如他自己所說，也許一開始還很「天真爛漫」，奢望着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所書寫的劇本正常的進行，正常的發生戰爭，正常的結束戰爭，一切都歸於和平——那是，五個紀元前的天真想法，但他的理由，他雲諾星，他楓綾的理由，絕不會是「為了保護秩序世界」這種站在頂點的「可笑的」大義，若這是其他人的理由，無妨，那是他們的自由，他不會去影響什麼，若把這個當做他的理由——對不起，他會吐，他會選擇下一秒反過來把秩序世界車翻。

秩序世界值得被拯救的理由……呵……可笑。

「哎呀，我親愛的觀察者大人，您是在擔心我么？」輝忽的嬉皮笑臉用手肘戳著觀察者大人的肩膀：「大可直接說出來唄，偶爾也不用那麼傲嬌的嘛。」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沒理會短時間抽風的某守護者，托他的福他的陰暗思緒可以終止了：「那片地域帶回來的人呢？」

輝的表情頓時一僵，樂不起來了，苦笑一聲：「沒帶回來，還在那邊呢。」

雲諾星一怔：「什麼意思？」

他們最後出來的時候大概是被艾鴻雲集體給扔出來的，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混沌概念體在暗中折騰，把他們扔出來的時候，他也是一副快不行的樣子沒辦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原以為輝應該會處理好的，現在看來似乎有點別的情況。

「啊——我們被傳送出來的時候，那片混沌領域就完全消失了，在下位面遠疆的地方搜尋了好久什麼都沒看到，我估計是給隱藏起來了，嗯，可能是那位初代傳承者自己隱藏起來的。」輝撓著頭說道。

雲諾星臉色變化了兩三次，慢慢的點了點頭：「如此，也許是艾鴻雲把那處虛空地域封鎖起來了——看樣子，他壓制混沌概念體的也並不是很順利，即便混沌概念體被打成潰散的狀態，對他的影響也十分嚴重。」

那片虛空地域的情況是隨它與他二「人」的即時情況發生變化的，混沌概念體佔據上風，則混沌佔據上風，混沌力量大增，反之就是艾鴻雲在主導，二者來來回回打了差不多二十個紀元誰都沒有認輸，即便把戰場從一個虛空地域縮小到一片虛空地區，一個領域範圍，一個身體，一個靈魂，也沒有誰妥協，現在可能還糾纏着玩命的毆打對方。

「唔……潰散狀態的混沌概念體啊。」輝聽了楓的話一臉糾結的皺起了眉頭：「都潰散了也不能安分一些，這得虧是早已經有一個混沌概念體潰散了，如果兩都在裏面是清醒的……嘶，不敢想，不敢想。」

雲諾星臉皮一跳：如果兩混沌概念體都沒潰散都掛在那裏，那他們這會兒可能還在靈魂聖殿裏掛着，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對上兩尊混沌概念體，那死狀可能就……就不知道會死成什麼樣了，反正短短一百來天應該沒辦法恢復。

「艾鴻雲他們不見了的話……沒辦法了，他既然把虛空地域封起來了，應該是有自己的顧慮在其中，也許他知道自己沒辦法長時間壓制住混沌概念體，所以倉促之下把我們全都扔了出來。」雲諾星說着，拍了拍腦袋：「嗯，還借用了我們的能量塔協助他壓制混沌概念體。」

「幾千萬座能量塔啊。」輝忍不住說道：「如果能知道這種數量的能量塔能有效壓制混沌概念體多長時間就好了，以後遇上這種情況……唔，避一避？」

雲諾星面無表情，他並不覺得以後會用得上——啊，他說的是，黑暗時代的時候，不過其實也沒差，當黑暗時代過去，往後的時間裏，也再沒有遇上此類事件了。

因為秩序虛空已經被削弱到連接觸這種事件的資格都沒有了。

好，混沌概念體的事情先放在一旁，現在的他們其實連站在一旁圍觀這件事的資格都沒有，現在緊急要處理的事情有幾個：起源之杖、起源遺物、能量之海、源初規則。

能量之海的準備進行了五個紀元，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知道雲諾星在準備什麼，直到今天才顯露出一角，那些龐然大物的世界光團，可能只是這片浩瀚無盡海洋的一部分，海面下暗流涌動，不可視也不可察，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加離譜的東西在裏面，這點暫時不說。

起源之杖，他們其實也很苦惱，他們一群二代傳承者，大部分人沒見過，昔日聽說過的人比較多，見過的人也可能只是遠遠的見過一下，沒有特別去了解過，時隔十幾個紀元才輪到他們親自上前摸一摸，這會兒全都一頭霧水，一臉茫然，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反正不行的話，還有楓小哥嘛。

剩下的起源遺物倒是不多了，最重要的幾個都已經被解封，其他的可以慢慢處理。

源初規則的話……很遺憾，這點只能讓楓小哥自己折騰，他們在旁邊念叨可能只會幫倒忙，給楓小哥添堵。

在這一切事件完成之前他們應該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時間漫漫無限期，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迎來終結。

手握起源之杖本應該是近段時間——大概近幾個紀元時間裏最振奮人心的消息，只是，再稍稍想一下對面的戰鬥力，一切事情都激動不起來了，陰雲從未從他們頭上消散，只有當他們進一步的往前走，才能更加清楚的感覺到它的厚重，越往前，越能感覺到它的沉重，壓迫感不亞於直面一尊混沌概念體，但是即便如此，也只能硬著頭皮一直走下去。

難不成放棄？都這麼艱辛走到這一步了，現在放棄為時已晚。

「楓小哥，起源之杖算是妥了。」

大概是十來天之後，燧風帶着一臉被能量炮轟過的焦黑跑到盤坐在能量之海上的楓小哥面前，露齒笑了出來——那牙齒真白，整個臉龐就這兩排牙看得清楚，把雲諾星都看得一怔。

「摸了一圈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自上一次發出一次能量攻擊后就安靜下去了，能量核心沒有問題，現在拖上場馬上就能派上用場——唔，主要的問題果然還是那個，虛空前線內找不到一個適合安放的地點……可能只有你能使用，或者，單獨開闢一個新的地點安放起源之杖，但，如果是將其作為一張底牌的話……」

燧風說着說着自己都暈了，一句話總結：兵器是好兵器，但是局限性太大了，大到讓他們腦闊有點兒跳着疼的程度，這十來天與雷老哥和他姐商量，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讓楓小哥自己安置會好，比他們一群人瞎掰扯更好。

雲諾星聞言也長舒了一口氣：起源之杖的缺點過於明顯，這一點在十來天前他使用了一次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使用起源之杖需要極端龐大的能量，這點說了很多次暫時說點別的。

第二點是，它太過明顯了，如果真把它當成能量塔一樣杵在前線對着虛空炮轟，那它受關注的程度絕對不亞於自己頂着最初之光掛在虛空裏，雖然對起源天神製造的造物的防禦還算有信心，但如果好幾十，好幾百高階元始圍毆起源之杖的話，它就算不損壞，估計也因為能量沒辦法穩定而發不出攻擊，就掛在虛空裏當成擺設——這玩意的力量還沒能到直接秒殺冥界的地步，所以，估計也要花點功夫在防禦上。

那要花點功夫在防禦上，就扯到了秩序領域，他們的秩序領域是一個整體，只要不是承受了超過整體無法承受的破壞能量，秩序領域是不會崩潰的，實際上，五個紀元與冥界正面硬碰硬的無數場戰鬥中，秩序領域被破壞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在那一次被二十個高階元始橫衝直撞時給刷上的紀錄——顯而易見，若是被高階元始對着一頓猛轟，秩序領域就廢了。

怎麼越想就越覺得這玩意擺在外面就只能招仇恨呢？

看到楓小哥俏臉皺得扭曲，燧風也知道他在煩惱起源之杖的事，忍不住苦笑：「其實你也可以手持的，就像你提着墟冥劍一樣，只是……唔，墟冥劍只會在你攻擊的時候消耗能量，起源之杖只是提在手裏可能就正在消耗能量了，我怕你握着它的時候，你喜歡用的法陣，還有其他的攻擊方式就……就……呃，可能會因為能量的問題為起源之杖讓步，它比墟冥劍耗費的能量要多無數倍。」

「單純只是能量問題的話，問題不大，正如我之前所說，可以使用起源之杖六成的力量，即便手持有所變化，也不會差太多。」

「你心裏有底的話，咱也不用說太多了，這東西我們都默認是你的專用兵器了。」燧風聳聳肩說道：「總之有什麼問題跟我們說說，雖然不說百分百能給你解決，但是至少能摸一摸情況，順便在旁邊……」

「順便搗一下亂？」

「……咳咳。」

燧風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他們這群二代傳承者不靠譜的印象已經深入楓小哥心裏了：「……我們說點別的，嗯……起源之杖咱先扔一邊去——關於你百思不得其解的源初規則，咱可能找到一點東西，也許能給你一點小小的幫助……呃，只是可能，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這玩意也是尊神們留下來的。」

立竿見影的，他見到楓小哥的俏臉一下子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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