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章 這東西裂開了
觀察者空間上空，翻湧的能量之海在高天上倒映出七彩的極光，無窮能量連成一片連綿數百萬里的能量帷幕，映照的場景頗有幾分朦朧夢幻的感覺，在極光與光幕比較稀少的地方，有一團暗沉綠色，很有古樸與時間沉澱質感的特大號粘液正一蛄蛹一蛄蛹的蠕動，周圍圍的一圈人看到它蛄蛹一下，內部極端黏稠與有幾分噁心感的顏色捲起一陣「波浪」，都會面目猙獰，齜牙咧嘴，面部物理痛苦，臉都皺得變形了。
本來萬眾期待的東西是個正體不明的「粘液」就已經很讓人靈魂扭曲了，這會兒……他們看着雲諾星在那坨暗綠色「粘液」面前站着，一手掏進裏面不停的攪啊攪的就更加的……嘶……別提耳邊還回蕩著這種「噗嘰」、「噗」、「吧唧」的聲音……哇，那真是……
景韻打了個寒顫，忍不住附在輝耳邊小聲道：「小哥不是有潔癖么？」
輝臉皮使勁的跳了幾次，一臉的灰暗：「……只能說，楓這會兒已經完全放飛自我了，啥都不管，我估計這會兒把八條腿的玩意扛回來扔在他面前，他都能饒有興趣的多觀察一會兒。」
有的時候吧，突破心理的底線也就咬一咬牙的事情，穿着一身新衣服新鞋子去黃泥地里打滾可能十分膈應，但是如果本來就在裏面滾著了，那就顧不上身上到底穿着啥了，是吧——啊，不過這會兒從楓的表情里也判斷不出來他到底是豁出去強忍着噁心呢，還是……還是真的沒啥感覺。
一百多號人圍在這裏看一個人玩泥巴，氣氛又尷尬又詭異，燧風與雷老哥他們看了一會兒便讓其他人先去折騰別的事情，只留下一部分在這裏繼續看着。
輝看着楓玩了十幾分鐘「泥巴」，終於是忍不住走上前，看着他過於平靜的精緻側臉，忍不住道：「楓啊，你要是覺得噁心的話就吱一聲。」
雲諾星偏頭：「噁心？還好吧，雖然外表看着像是一團粘液，但本質仍然是個能量造物，你不刻意想偏就沒事了，這東西又沒有氣味。」
「話雖這麼說……」
眾人苦笑一聲：但是看着這一大團暗綠色的玩意，看着它一蛄蛹一蛄蛹還是有點兒……嘔。
「咳咳……那什麼。」輝乾咳著眯着眼睛：「雖然在你『玩』得盡興的時候問你不是太好……不過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玩……」雲諾星斜視他一眼，用的是標配的看蛆蟲草芥一樣的眼神，嫌棄了半晌才回答：「搗鼓這團東西，看看裏面藏着什麼——這位可敬的『鬼東西』弄了一層又一層的殼，天知道是想藏住什麼東西。」
「嗷……」輝強行壓住腦海里一堆奇奇怪怪的念頭，伸手在暗綠色的「粘液」上戳了一下，指間冰涼，比粘液要更緊實一些，像是……唔……略幹了一點點的泥巴，真的像是這種觸感，有點奇妙。
他剛剛說楓在玩只是日常調侃用語氣，他知道這傢伙正在用起源能量搗鼓這團看着莫名其妙的東西，他也試着上手碰了碰，沒什麼反應。
可能是雲諾星率帶頭上前，輝第一個響應的緣故，看他兩在那裏搗鼓什麼東西，眾人看着都十分好奇，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有點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勉強讓自己接受了那團「泥巴」的造型后，也紛紛靠上前——一群人近距離圍觀一團直徑萬里的綠色「泥巴」，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有點喜感。
白衣女孩上前對「泥巴」戳了兩下，觀察了一陣子，用完全毫無變化的語氣說道：「能量活性極低，有起源能量，無神性、神權的力量。」
「不知道是什麼。」
眾傳承者都紛紛點頭，之前說那些遺物都不知道是什麼，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沒下決心去搗鼓所以不知道——睹物思人，緩一段時間，緩著緩著就打了個五個紀元——此時遇到眼前這東西，那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當年的時候啊，神話時代秩序與混沌開仗，那是，整個大元界都動蕩不安的時期，提前「預知」了一些事的起源天神們為了未來，為了秩序世界的以後留下了「七百七十一條後路」，毀滅天神曾說條條通往死路，想要更改，至今他們也不清楚，他們所接觸到的與起源有關的事物，是原本的樣子，還是是她已經進行過過某種更改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這些都很難說，即便起源天神們全都抱着居安思危，未雨綢繆的想法與做法，也難以在那個時候把所有事項都做到完美，她們在最後都是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再沒有以往費盡心思算好一切再執行的妥當，輝覺得，所謂的「七百七十一條後路」指的應該是在最初就提出來，並且時刻推演時刻修改的後手準備，真正留下來的一切東西應該還要算上後來在大戰開始后，一邊打一邊準備的一些看起來不是那麼妥當的玩意，有一些可能是隨手就留下了，反正，絕對不止七百七十一這個數。
但是不管再怎麼說眼前這坨東西果然還是奇怪得過分了，展現出來時先是以驚人的外觀震撼他們十分鐘，再現在近距離去觀看，也是半天都摸不出任何情況，除了留有起源能量告訴他們，這個就是他們留下的，其他細節……唔，沒有細節，把起源能量按下去，扔在燧風他們面前，絕對認不出來這是與起源有關的造物。
一群人在這裏倒騰了一會兒，雲諾星也讓他們散開去處理別的起源遺物，他留下來獨自處理這個東西，雖然是這麼說，但輝與三個丫頭肯定會留在這裏，一來是隨時準備幫忙，二來么，是看着他別讓他又「犯病」了——後面這個他猜的，反正這四人眼神就直接挑明了告訴他，有他們看着，別想隨便鬧出什麼大新聞來，一般來說他也確實沒這個想法就是了，以前動不動就炸，動不動就出事，那都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這東西一蛄蛹一蛄蛹看着像團泥巴，內部么……」輝一手掏進暗綠色粘液內部攪和兩下，把手縮回來，手上並沒有沾上什麼東西：「內部就怪怪的，像個空有能量殘留卻沒有任何反應的石頭疙瘩。」
它們在這裏搗鼓了三個小時，這一團暗綠色的東西完全沒有反應，理論來說它既然有能量殘留，就不可能是「壞掉了」，白衣那女孩也說，雖然有能量反應，可活性很低，這事在楓面前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才對，但是他已經折騰了很久，眼前的這坨玩意愣是沒有放出半點動靜，它表面的顏色和紋路啊，都變得跟抽象畫一樣了，而且畫風奔放得完全是放飛自我的模樣。
在第四個小時來臨時，輝終於是忍不住了，騰地一聲站起來，摸出守護者大劍大盾指向前方，開口就來：「楓，我能戳一下不？」
「來了來了，你終於坐不住了。」雲諾星朝他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一邊翻一邊繼續往泥潭裏面掏：「我還尋思着你要什麼時候才會坐不住站起來。」
輝：「……啊這個。」
「你有空就用別的方法刺激試試，不用費勁了。」
「為什麼？」
「一個小時前我已經戳了一下了，你看它現在有什麼反應么？」
輝：「……」好傢夥，這傢伙比他還要坐不住，一個小時前戳了就算了，還要偷偷摸摸狗狗祟祟的戳。
輝用守護者之劍給自己撓痒痒，長嘆了一聲：「就很……唔，就很讓人捉急，這東西總不能弄上幾百年吧？」
雲諾星一怔，動作都停下了：按照以往折騰與起源有關的東西的經驗來說……這個可能還真說不好是不是要弄那麼長時間，從剛剛開始，他嘗試了所有用於活化能量的方法，又用一樣的起源能量去刺激它，又是不斷的釋放起源規則，釋放秩序力量，所有的能量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連聲屁都沒有。
感覺就像是……唔，它並不打算響應他發出的請求——愛理不理。
「大哥給點面子行不行，你看看這，一百四十七種起源能量，你看上哪個你自己吱一聲中不中？」雲諾星也是心力憔悴到臉都開始泛綠了，忍不住唉聲嘆息：「我都想直接把丫給捏成一塊餅了。」
「欸？這是個方法，你要不捏一下？」輝突兀的一拍手，覺得找到了思路很是興奮。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眼白朝天：「……要不是半個小時前沒捏動的話。」
眾人：「……」好傢夥，這傢伙已經狗狗祟祟的嘗試過了，然而沒有任何動靜。
一群人縮在這裏對着眼前油鹽不進的東西探討，說出了幾萬種方法，其中包括並不限於把它打包成禮物給混沌概念體送過去，如果不是找不到收貨地點，他們現在就已經上路了——好吧開玩笑的，目前來說還有很多種可以去觸動它的辦法，但是雲諾星漸漸的就沒了耐心，折騰別人留下來的東西，其實不如自己折騰自己的東西來的暢快，他還有「源初規則」這一要緊事要處理呢。
討論了好一會兒還沒得出個所以然來，身旁的空間忽然輕輕扭曲，傳送門洞開，一道冰冰涼涼的身影從中走出，在他們幾人的注視下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彎著腰在面前摸索了一會兒然後做出迎面趴下的姿勢。
「咚。」
下一秒，霜一額頭砸在了雲諾星的胸口上，讓一干人大汗涔涔，這下意識的動作，這犯迷糊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前線打累了打困瞭然後回到後方準備躺下休息……
雲諾星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瞬間表情十分古怪，所以她是摸着他的氣息傳送回來的？下意識的想要鑽進靈魂世界裏結果沒摸准？
好傢夥這傢伙跟「小天使」一樣在前線打累了就回到旅館睡大覺是吧？
「唔……」
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額頭，察覺到周圍有別人的氣息才慢慢的打起精神，睜開眼：「欸？小星星？這是……哪裏？」
雲諾星呼吸驟停白眼朝天，他覺得自己是個很神奇的存在因為他並不知道他到底在這幾個丫頭心裏到底是個怎樣的形象，怕不是在她們眼裏他等於一個長了腳可以跑，還自帶安全防禦的旅館——躺累了起來就可以爬起來玩，而且八成會看到一個陌生的奇怪地方，因為他經常跑去別人家裏當闖入者，玩累了往他靈魂世界裏一縮，馬上睡大覺。
……總感覺很鬼畜。
「我們在觀察者空間里。」伸手在霜霜的腦袋上按了幾下，雲諾星無奈的笑了一聲：「你是在前線做了什麼把自己弄得那麼累。」
霜霜迷迷糊糊的揪着他的手臂，道：「唔……用起源神殿……強化了整個虛空前線的秩序領域的力量……哈欠。」
輝等人：「……」這丫頭也是長時間受了楓的影響，力量什麼的全都開始朝大範圍方面去發展了，能覆蓋整個虛空前線的秩序領域給所有人提供強化的力量其實能找到不少人，但是沒幾個特別能堅持的，即便是元始境界也是如此，原因無他，虛空前線首先範圍就大，人還特多，每時每秒都在傾瀉能量，要給這群「嗑藥」嗑嗨的瘋子無差別提供強化，就算借用起源神殿也會非常吃力，霜能堅持一百多天可以算是奇迹了。
楓不算，楓提着最初之光與起源能量把自己往虛空一掛，虛空不滅，秩序不滅，頂級的輔助——儘管他的本職是個衝鋒陷陣的戰士。
「元始境界的本源生命，嘖嘖，還真是沒見過，不知道上個時代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本源生命的話，在咱那個時代也有的。」雷老哥的話在靈魂傳訊內響起，霜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把目光扔了過來，忍不住打量幾眼，霜的存在也算是他們特別關注的一個點了：「不過，那時候沒有聽說有元始境界的本源生命。」
「為什麼？都夭折了？」輝皺了皺眉，以那個時代的混亂情況來看，最容易想到的就是被混沌力量給幹掉了。
「為什麼啊……」雷老哥、燧風、景韻等人全都嘆了一聲，異口同聲道：「到底是為什麼呢？」
「本源生命，天生規則『缺陷』，一生都在與大元界規則抗爭，老師曾有提到，既生於『錯誤』的規則，一切回歸，亦與『錯誤』有關，只是，老師未曾詳細提及，到底是與本身有關，還是，是受制於大元界規則的關係。」燧晴這時候切入給一群一看就沒幾個靠譜的傢伙們講解。
「哦哦，是這麼回事來着。」雷老哥一群人乾笑附和，那會兒又沒有真的遇上本源生命，對這種傳說級的生命也只是聽過而已，聽過比如在哪片虛空地域出現，出現在哪個世界集團里，聽到它們的時候都已經是成型穩定的狀態了，還從未有人捕捉到本源生命誕生的場景。
雷老哥撓撓頭：「我記得，已經到了本源境界的本源生命，因為已經完善好了自己的構造規則，就不會再被虛空吞噬，我們那個時代所聽到的本源生命均未到達這一境界，這一點似乎還是與虛空環境規則有關，所以，一個踏入元始境界的本源生命都沒有……唔我記得的就這麼多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更多。」
雲諾星聽了這話身體都僵住了，霜還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臉蛋在他手上蹭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不太對勁，揉了揉眼睛努力睜開看到了眼前的暗綠色泥巴，微微一愣：「嗯……你們把這團能量拆開是打算做什麼嗎？」
「拆開？」一群人全都把注意力投了過來，皆是一愣。
一下子被一群人瞪着眼睛注視，霜縮了縮脖子，把自己縮在雲諾星身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指向前方的暗綠色泥巴：「嗯吶……它被拆開了啊，難道不是你們做的？」
「沒有沒有沒有！」眾人使勁搖頭，雲諾星好奇的看着她：「你能看到它的異常之處？你說它被拆開了，那它的……唔，另一部分在哪裏？」
「嗯……另一部分……」霜霜使勁的眨眨眼，纖指指著暗綠色的泥巴，在面前晃悠了好一會兒，然後手指緩緩偏過，眾人順着她纖細的手指將視線挪到一旁，一直挪一直挪，最後定格在掛在天上的那顆青色太陽身上：「在那裏！」
眾人面面相覷，深吸了一口氣：好嘛，他們一群人，一群什麼人來着，二代傳承者，總之就是傳承者，以及全都是元始天神，在這裏忙活了大半天連個屁都放不出來，還是人家本源生命小丫頭給力，進來一眼就看穿了——這就是本源生命的特性嗎，太強大了。
雲諾星看了一會，正打算把這一坨泥巴搬過去的時候，小丫頭手指忽的一晃：「還有這邊這個，這個，那個，唔……那個發藍光的也是，還有這一片，它們全都是一個巨大個體的碎片，全都是拆下來的，拆得稀巴爛了。」
眾人：「……」這小丫頭晃晃手指就把觀察者空間內的起源遺物全都涵蓋進去了啊！再看看這……好吧，全都是那些「半成品、零能量、實心球」，也就是說……
雷老哥雙手抱臂，一臉深沉：「所以，我們倒騰了半天，以為這些統統是單個的玩意，其實它們是『一個』東西。」
輝的臉皮狠狠的跳了幾下：「……你們家的尊神們，都喜歡玩這一套嗎？」
「呃這個……這個是吧……這個要看心情，其實尊神們平時都很正經的，就是偶爾會有點那個……那個……就是……」眾傳承者一同乾笑，臉色怪異，眼神飄忽。
「別說了，全都是一群老頑童，沒幾個正經的，那群鬼東西的性子我不能一個個給你們分出來但是我很清楚他們是什麼個德性。」雲諾星翻著白眼說道。
眾人苦笑：雖然答案就是這樣子，但是，但是他們這立場，這身份是吧，說話得委婉一些，要擱在以往，他們就是在家裏面說話不能帶「臟」字的小屁孩，尊神們一個眼神過來他們就得縮著脖子乖乖站好……呃，可能沒那麼誇張但是差不多個意思。
也就楓小哥敢指著尊神們的鼻子說一句：媽個雞的你們玩夠沒有，要換他們來說，可能就……就訓練量超級加倍了。
嘿呀立場這東西，讓人啼笑皆非。
知道是什麼情況后，大夥兒忙碌起來就有點方向感了，不像剛剛，完全是沒頭蒼蠅隨便亂撞，撞到什麼算什麼，那一大排實心球，三十二個，算上已經拆掉的兩個就是三十四個，現在正抓緊時間趕緊一一解封。
聽霜霜說，那個「碎了」的「某物」好像還要按照一定方法給「拼」回去的，小丫頭這會兒就先回了雲諾星的靈魂世界歇息，打算過會兒等他們把東西全都拆開了再出來。
十幾個時辰后，觀察者空間的天空上掛着一大堆各種顏色的能量星辰，青色的最多，是那位風神的起源能量，其他顏色的能量星辰不知道源自哪位起源天神，反正，雲諾星沒有見到她的能量，也沒有見到「夢神」和「兵之神」的起源能量。
「真刺眼。」輝看着遠處，一團差不多直徑一萬里的暗綠色泥巴被當成核心一樣擺放在正中心，周圍一圈全都是能量星辰環繞着它靜止擺放，目前還有三四個實心球正在被拆開：「關於這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玩意——你覺得這會是什麼東西？」
「不清楚，只知道很複雜。」雲諾星跪坐在一道掀起千萬里高的凝固的能量之海海浪上，手裏托著世界之心，正調動着最初之光搗鼓，聽到輝的話下意識回應了一句才睜開眼睛說道：「與起源有關之物，越是複雜，留下的後手防備越多，說明涉及的問題越大，此物在起源天神們的心中，也許比那個壓制混沌力量的東西還要重要——唔，非要說的話，我覺得它可能會與秩序虛空的什麼……比如虛空大環境有關，也或者……唔，刨除對秩序的影響，那就是對混沌的破壞了，也許是一種手段，或者，是一個特殊的兵器。」
「在起源天神們的心裏，秩序世界的重要性也許並不如混沌虛空那麼大，正如混沌概念體無時無刻不想把秩序虛空踏平一樣，踏平混沌虛空這事在起源天神們心目中，也許更加重要，也許……一樣重要。」
雲諾星說着嘆了一口氣，望了眼那一圈環繞的能量星辰，搖了搖頭：「算了，我也懶得猜測，猜來猜去，最後指不定還是猜錯了。」
「反正，肯定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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