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又折騰他！
起源天神……這群站在秩序世界頂點，大元界移動的「暴力狂」，走哪都要跟混沌攪和在一起，以他們為中心將方圓「幾億萬兆光年」虛空都卷進風暴中，卷著卷著就會把整個秩序虛空都給卷進去，緊接着，秩序與混沌雙方在虛空裏玩命的拆，見啥拆啥，什麼都給拆了，留下一地的爛攤子讓其他秩序生命收拾，他們就繼續的拆背的地方……
以上的想法純粹是摻雜了他微弱的怨念而成，沒辦法，被起源天神這樣那樣捏來捏去整了無數次不說，他們還跟遊魂一樣纏在身上五個紀元，再往前推十幾個紀元，或往後延伸幾十個紀元都沒有問題，他們就差光明正大把一個起源天神出品的戳給蓋在他身上了。
那啥，他在眾神界當苦逼維修工已經十分苦逼了，為什麼還要在其他地方來折騰他呢？
不過，在挨了一巴掌后他大概明白了一些，縈繞着起源能量的光，摻雜着大量的起源碎片，這還是自從得到一大堆不知道有沒有用以及不知道有什麼用的起源遺物后再次接觸到如此大量的起源碎片，這下好了，他們又要在那片空間里聚會了，又要鬧鬧鬧鬧鬧，在他耳邊神神叨叨，碎碎念，嘀嘀咕咕，沒完沒了。
就是不清楚這一巴掌他是非要挨呢，還是……還是其實是選擇性的。
「你沒事吧？」攙著楓看他「靈魂出竅」、心不在焉的模樣，輝忍不住擔憂地皺起了眉頭，正面被起源天神拍了一巴掌，這傢伙的身軀差點又崩潰了。
雲諾星摁著胸口，涌動的起源能量撫平了那裏躁動的能量，纏繞在胸口的橙色光芒則一點點的鑽進了他「心臟」內的世界之心中，融為一體，具體來說，好像沒有什麼變化，應該只是回收了一部分碎片，僅此而已，至於用處什麼的……唔，難說，以他現在對起源能量的了解來說……嗐，他怎麼知道怎麼回事，那群鬼東西基本就是把他的身體當成了他們的「玩具」，愛咋滴咋滴，來興趣了就在身上蓋個戳，忽然靈光一閃就留下一個烙印，要興趣再大一些，直接讓分身從犄角旮旯里爬出來，完全不顧他感受就把成噸的東西一股腦砸在他頭上。
反正，這股橙色的起源能量並沒有因此而出現什麼變化。
「沒事，應該是看到了世界之心才衝過來的……大概。」雲諾星苦笑，雖然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但還是被甩飛了出去。
擋在前方的大殿在那尊起源天神化作雲煙消散后也一同消散了去，如同泡影消失，前方再次出現了一條通道，與後方的長廊完全一樣，像是一直循環著循環著，永遠都走不到盡頭，看着就，挺詭異的……
輝看着前方的大殿長廊，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楓，看到他臉皮抽了一下，忍不住道：「楓，你看這會兒……」
雲諾星臉皮跳了一下：「雖然我的腳已經在告訴我這會兒最好打道回府，但是，腦子在提醒我趕緊往前走。」
三人：「……」這傢伙心底對起源天神的不好回憶已經被激活了，目前處於一種想走又不大想走的程度，不過這個問題，在輝的一句話下馬上就解決了。
「怎麼從混沌領域出去？」
雲諾星想了兩秒鐘，帶人直愣愣的朝前走去，絲毫不拖泥帶水，看得輝他們哭笑不得：這傢伙自己一時半會估計也沒法子從混沌領域出去。
起源天神……不，這次是那位名為艾鴻雲的初代傳承者留下的東西，混沌領域將其侵蝕後有沒有讓這裏發生什麼變化他也說不好，反正，對於起源相關的事物應該沒有被扭曲，混沌概念體遇上起源能量會是什麼結果根本不言而喻，要麼拉着同歸於盡，要麼……在已知的現在情況來看，湮滅能量也可以侵蝕不完全狀態的起源能量，只不過條件比較苛刻，暫時沒發現被混沌侵蝕還完全沒有變化的起源能量。
他只是想說，這裏雖然是混沌領域，但不排除混沌領域是餃子皮，而艾鴻雲留下的東西是餃子餡兒的狀態，看着像是混沌領域包圍了這裏，但實則還沒能把此處屬於秩序的東西摧毀。
沿着無盡的大殿走了很久，前方的空間似是一重疊一重無限循環，雲諾星感覺到混沌氣息佔據的成分正一點點的消退，似乎正應了他的猜測，屬於秩序的領域與混沌領域二者獨立存在，混沌概念體侵蝕了秩序領域不太重要的部分，反過來將其包圍，目前還在努力將此處領域完全侵蝕，或是摧毀。
「前面……」鳳青凰突然捏緊了雲諾星的手掌，一行人連忙看向前方，眼神都再次變化起來。
前方的大殿，忽然出現一片不再是大殿區域的空間，大殿生生被挖去一塊，變成露天的，一處破敗的地方，粗淺從空間里留下的痕迹來看，也許此處空間曾是一片戰場，留下了千瘡百孔的衝擊痕迹，地面上也有一柄柄殘破的兵器或刺入地面，或呈現碎裂的姿態躺在一旁，即便是元始天神的神權兵器也斷裂成四五截，灑在地面上與其他兵刃的碎片擺在一起，融為一體，連曾經存在的氣息都已經消磨殆盡，難以分清哪一個碎片屬於哪一把兵器，又屬於哪一位元始天神。
「這些東西是真的。」雲諾星伸手在最近的一柄長槍槍柄上碰了碰，神情微微一變，雖然已經沒有了元始天神或起源天神的氣息，但它們擁有曾真實存在的一種氣息……他很難表達出來，就是，像是身處幻境中，自己能清楚的分辨幻境裏哪些東西是真的，哪些東西是偽造出來的。
輝從地上拔出一柄看着還完好的長劍，但是它已經失去了所有力量，與凡兵相比，只是保存得比較好，不會生鏽，畢竟曾是屬於規則造物：「真的是指屬於……誰？」
「可能是元始天神，高階，也可能是屬於起源天神，很難分辨，所有殘留的氣息都糾纏在一起了。」雲諾星搖搖頭，要從一堆已經失去所有特徵的老古董身上找到它們到底屬於誰，這難度不亞於讓他找找滿虛空漂流的眾神界在幾十個紀元前處於什麼位置——啊，他說的是神話時代時候的位置，那會兒的信息即便通過眾神界自己也已經很難尋找了，都碎成了渣渣。
「劍冢，嗯……不對，是兵刃冢。」司雨從地上淺埋的地方挖出一把破碎的鐮刀，鐮刃有一半都已經失去了蹤影，剩下的長柄與一半鐮刃也被塵埃覆蓋，染著能量腐蝕的痕迹，她嘗試用能量催動，鐮刀重新散發出光芒，把表面的塵埃清掃一空，看得她微微一驚：「啊，小星星，這個東西好像還能用！」
雲諾星湊過去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半把鐮刀看了看，搖搖頭：「只是你用能量清除了附着在上面不屬於它自己的痕迹而已，現在只是一個恐有構造的規則造物，內在已經空空如也，被各種因素腐蝕乾淨了。」
「好吧……」司雨嘀咕一聲，甩手將其扔在了地上，低着頭在附近尋覓，眼角忽然瞧見了什麼東西表情驟然僵硬。
落在眼角的，是一雙白茫茫的腳……距離很近，以這個角度看過去，可能就相距三四米的樣子，小丫頭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刷白，汗水止不住的從臉上落下，她保持着這個姿勢哆哆嗦嗦的轉過身，在靈魂中連忙道：「小……小星星……小星星！救……救命啊！」
雲諾星猛的一回頭抽出墟冥……然後他自己也愣住了，在司雨前方三四米的地方站着一道背負着雙手的白茫茫身影，從其身形來看……唔，從它的長發來判斷，有五成概率應該……可能是一位女子，女性的起源天神，不過絕對不是她就是了，髮型和身高不一樣，眼前這個……呃，稍稍矮一些，嗯。
愣神過後的瞬間，雲諾星甩手將司雨從前方抓了回來，摸出墟冥劍一劍揮出……手裏頓時一空，讓他再次一愣，捕捉到那位女性起源天神的目光發現她正雙手端著墟冥劍，一手捧著，另一隻手輕輕的在劍身上摩挲，好像還做出了深呼吸與嘆息的動作，輕搖著頭，就像是在與一位老朋友敘舊一樣，讓他不禁想到：莫非墟冥劍，以及神劍錄上另外十一把神劍就是出自她之手……
滿是碎裂兵器的場地，還與墟冥劍一副很熟的樣子，讓他不得不多想。
她身上傳來一股深沉的憂傷與哀思，輝和鳳青凰看着她，慢慢的，一點點退後，瞧見雲諾星給他們打手勢，又慢慢的離他遠了一點，順便帶走了被他拽著的司雨——他們都不清楚這些起源天神·殘影打算做什麼，而且，就算要做什麼估計也是針對雲諾星而去，他們三個「普普通通」的「脆弱」、「凡人」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呃，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厚道，但是，如果起源天神真的是沖着楓去的，他們不識趣的強行卷進其中的話……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頂多就眼一花，人一暈，躺在地上數星星沒一會兒就能恢復過來，但他們絕對會死。
雲諾星深吸一口氣，看她好像沒什麼反應的樣子，正要走過去，她忽然猛的抬起頭，雙手緊握墟冥劍，身形驟然消失！
「守護者壁壘！」
輝一直關注著這一幕，這一刻一瞬間把守護者之盾砸在地上，將全數能量都灌入楓的身體內，在他體外凝聚成一層厚重的結晶能量屏障，墟冥劍的影子於霎那間映照在結晶屏障上，下一刻，輕而易舉的穿透了他最強大，甚至可以防高階元始突臉的防禦！
雲諾星一身起源能量暴涌，如閃電般凝聚在身前……是的他犯了一個錯誤，這會兒應該用普通的能量防禦，比如普通的秩序之力，「普通的」觀察者形態下的能量，偏偏是凝聚了起源能量，前方的她都不帶停頓的，只是「看」了他一眼，他身上就有幾十種起源能量一下子不受控制停頓了，另外的部分也是頓了一下，猶豫了一瞬。
也是這一瞬的功夫，女性起源天神持着墟冥劍重重的穿透了他的胸膛，一陣劇痛忽然傳來，還沒等這股感官瀰漫開，過於狂暴的起源能量就夾着墟冥劍的力量摧毀了他的身軀，僅留下純能量形態飄着，她帶着墟冥劍的巨力，頂着他衝撞出去，將他一劍釘在柱子上，墟冥劍幾乎全數沒入他的身軀……
「咚！」
這會兒聲音才傳出，帶着可見的衝擊波擊毀了周圍的空間，雲諾星剛擺好吃痛的表情正要反抗，一隻瑩白的手掌忽的一巴掌摁在他臉上，在他懵逼的時候按着他的腦袋重擊砸在柱子上，砸出一個大坑，得虧這時候他是純能量形態，沒有暈眩一說，換個人來這會兒可能……哦，可能直接進輪迴路了。
與前面那位起源天神一樣，這位女性起源天神，一上來就很不講理的用墟冥劍給他捅了個對穿，然後摁了他一巴掌，末了還用雙手使勁捏了一下他的臉蛋，下一秒飄飄然的變成一縷白色雲煙，消失不見。
「啊……啊這……楓！你死了沒有啊？」
輝火急火燎的衝上前，眼瞅楓的身影都半透明，但是還沒馬上潰散，連忙拽着他的胳膊就要把他拉出來，一臉糾結：「你……你怎麼又被嵌進牆裏了！」
雲諾星齜牙咧嘴使勁抽回雙手，低頭指著胸口的那柄大劍：「麻煩你……嘶……先把墟冥劍抽出來再說……我這次被嵌得相當結實。」
輝與兩丫頭手忙腳亂忙活了幾分鐘才把他從牆壁上摳下來，雲諾星幾乎半個人都透明了，被鳳青凰抱着動彈不得——起源能量影響的，沒有傷害影響的能量生命體不至於被打個半死就動彈不得了，主要是被那位女性起源天神這樣那樣整了一番，這會兒算是被能量麻痹了。
這次留在體內的是一股淺銀色還自帶布靈布靈閃爍，像是一掛淺銀帶灰色的星河，內部蘊含無以計數的星辰。
「……你，你這……」輝檢查著癱軟動彈不得的楓的身體，臉頰不停哆嗦：「你這算是……他們對你的身體做了什麼啊？」
「你要問他們……我怎麼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雲諾星嘴角與臉哆嗦了一會，給自己緊急的檢查了一會兒，一陣無語，同樣是留下起源能量的……碎片，為何這次還要一劍把他給扎透啊？
這群見鬼的東西是不是不知道「疼」這個字怎麼寫？
墟冥劍上也纏繞着那股淺銀色帶星點閃爍的起源能量，閃爍了好一會才慢慢的隱沒下去。
雲諾星齜牙咧嘴躺了好一會兒才能爬起來，爬起來又給自己檢查了一會，滿臉苦澀對三人說道：「沒了，身軀被廢了，一時半會凝聚不回來。」
輝捂著腦袋嘆息：「虛空前線與冥界鏖戰五個紀元都沒這麼慘烈——單方面被起源天神摁著打什麼的。」
雲諾星苦笑：偏偏……還感覺不到什麼怨氣，不，還是有一些不爽的，嗯，就是一些不爽，主要是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二話不說衝上來揍他，打一巴掌就跑，還不給他反抗的機會，這……他只能感覺到滿溢而出的頑劣，跟老頑童一樣。
丫的以後如果沒被折騰死，總有一天要揍他們一頓，媽的把他當木樁隨便打是不是啊？
這次的萬兵冢沒有消散，但是也沒有擋在前面的東西，一行四人用了幾分鐘時間才跨過這片兵冢，場面，再次恢復成了大殿的通道，往前走過一段距離后，兵冢的場景也消失了去，前後只剩下了大殿。
「這地方應該是……戰場的回憶吧，殘留着戰場上的記憶。」輝說着說着忽然一頓，抬起手看着沒有扔掉，而且也沒有隨着場景消失一同消失的殘破兵刃，囁嚅了一會：「呃……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還怕他們聽到不成？」雲諾星翻了個白眼：「說就是，反正他們有事也不找你。」
輝撓撓頭道：「就目前出現的兩位起源天神的場景來看……唔，我猜，可能是他們當時隕落的場景。」
「一位死在了自己的王座上，一位死在了萬兵鑄造，已經落下帷幕的殘破戰場上——光看後者的話，我其實以為是與他們自己的神性、神權、神名有關。」
雲諾星身上的光芒變化了一下，眯起眼睛：「戰場嗎……隕落的戰場……」
似乎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卻又好像不太可能？
「唔……如果說你的說法要成立的話，要麼就是，這兩位……呃，包括後面可能會出現的起源天神·殘影，是三十六七紀元，這一片虛空地域被扔出來之前就已經隕落了，是被那位艾鴻雲銘刻在記憶中的場面，又或者……無關他看到沒看到，記住沒記住，就好像被我『重塑』的那個虛無的世界，有關他們的碎片，呈現半獨立於時間的狀態。」
「應該只有這兩種情況能解釋他們的殘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雲諾星遲疑着點了點頭，他們對起源天神的了解只有一個線頭的程度，大概不到百分之一，要說他們會啥啥啥的，有啥啥啥的特性啊、特徵啊、生前死後什麼的……天知道，這個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戰場……」鳳青凰忍不住沉吟：「當年那一場戰鬥的戰場到底囊括了多大的範圍……」
「哦，你當成我們現在的戰場來看就行了，差不多也是把整個大元界囊括進去的程度，會出現怎樣的場面其實都不足為奇。」雲諾星擺着手，慢慢的說道：「只不過，他們面對的戰爭可能要更加混亂一些，燧晴曾跟我說過一些當年戰爭爆發時的場面，並非與冥界一樣從邊緣一點點推來，而是……整個秩序虛空各個角落一下子就爆發出了戰爭，同一時間，同一時刻，毫無規律可言，就像……」
他頓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就像我們在這片虛空地域所見的中下位面一樣，同一時刻，所有秩序生命的匯聚地一同被混沌力量盯上，纏上，無休無止。」
輝臉皮一抖：「這不能吧？那得混沌能量蔓延到秩序虛空裏才能做到吧？」
「唔，只能認為，混沌概念體的力量比我們所想的還要誇張，也許它們確實可以繞過起源天神、秩序生命對混沌虛空邊緣的監視，直接讓自己的力量刺入秩序虛空，或藏匿，或一次迅速蔓延，迅速爆發——這點燧晴她們也不清楚，聽說當年只是知道秩序與混沌的戰爭即將開打，有戰爭前兆，一些微弱的動靜，沒過多久就直接爆發戰爭，但完全沒有演變一說，一開打就是最高規模的狀態，還沒等她們了解個所以然就被扔去關起來了，我們這裏好歹是觀察到冥界從下位面打過來，察覺到危機，再組織秩序虛空的生命進行反擊。」
幾人都沉默了，這種後院起火的程度……呃，約等於把秩序虛空看做是一棟六層樓高的樓閣，混沌概念體大規模入侵的時候是一到六樓同一時間起火，而且一起火毫無醞釀直接就是最嚴重的事態，濃煙已經蒙蔽了整個樓閣，完全看不清楚什麼前後左右有什麼東西。
「那我們，現在是走在復刻的戰爭遺跡裏面嗎。」司雨好奇的看看四周，說道。
「雖然只有一小塊一小塊的面積，但是應當就是如此沒錯。」雲諾星點點頭：「而且……應該是起源『主動』顯化在此的。」
輝：「關於你被整個虛空關注這件事？」
雲諾星臉皮一抽：「……大概，可能無關艾鴻雲的想法……想想就能明白了吧，初代傳承者，帶着起源天神的殘影到處亂跑什麼的。」
他自己說着說着就嘆息搖頭了：「算了，我也不敢下任何定論，這裏的東西我全都無法準確分析，一切都趨向於混亂——仔細摸索一下這處空間的規則，一開始還能摸到正常的，屬於秩序的規則，是正常的秩序，繼續往深處延伸，一直延伸一直向『底層』摸索，不出一會兒就能碰到一層『毀滅的概念層』，在那裏，秩序、混沌、規則，都不存在，是一層雙方『共存』，一同給碾成粉末，均勻飄灑在整個層面卻又不會消散，不會被虛空吞噬的規則概念層。」
「經過這一層面，會忽然接觸到混沌領域的混沌規則，對，是經過，並非『跨過去』去到了更深層，仍在同一個地方，我一開始以為這層混沌領域是混沌領域是一個大球，球內部包裹着秩序的領域。」
「那實際上呢？」輝充當着優秀聽眾，恰當的發問。
「實際上……」雲諾星偏頭看向他：「實際上，混沌的領域與秩序的領域，是兩個大小一樣的球，它們有三分之一卡在一塊——被毀滅的概念層就是卡在一起的那部分，以及……包裹着它們二者的部分。」
「……卧槽，這兩片領域是建立在一大堆『被毀滅的規則』與『被毀的秩序碎片』組成的環境裏？」輝瞪直了眼睛，這……這屮艸芔茻的……不愧是起源能量與混沌概念體。
打個比方說，他們在一片平地上，平地並非堅硬的岩石，而是流動的，自帶高溫的，勉強凝固的岩漿，但是一腳下去仍然會冒火的那種，這兩片領域就是建立在內部還在流動的岩漿上的建築，要換做普通的建築，噗通一下掉進去估計就噗通一下了……
雲諾星點了點頭：「是起源天神與混沌概念體對拼廝殺后留下的最殘暴的痕迹——嗯，他們告訴我的。」
他指了指胸口，三人頓時苦笑，那是被兩位起源天神懟了一下的地方，果然是夾雜着起源碎片啊，還順便告訴他關於這片空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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