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留下的信息

第1837章 留下的信息

屁大點的地方這種說法……通常來說,地方可能真的就屁大點,但是當有東西藏在這地方的時候,屁大點的地方可能就會變得跟星河一樣廣闊,以及,本來應該就在眼皮底下的東西愣是怎麼着都找不到,越是刻意去尋找,就越是找不到,越是刻意,就越會把這個地方倒騰得亂七八糟,到頭來要找的東西沒找到,倒是有可能會翻出意料之外的玩意。

「說得好,血壓已經開始飆升了。」

這是挖地三尺半個小時后,輝氣得用聖劍給這個星球拋光一次后說出來的話,雲諾星也覺得,能量有點上頭了,想搞點事情了……

水滴結晶沒找到,與秩序有關的東西目前也可以算是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大堆混沌造物,輝一開始找到的時候還算是興奮的,雖然是混沌造物,對正常的秩序生命而言,規則不兼容,但是,但是,楓可是一身兼具兩種秩序與兩種秩序規則的人,搬過去給他肯定可以……

然後就被楓拿去銷毀了,這些玩意確實派不上用場。

在這座敵人搭建的城市……不,按照規模來看,這一片只有神殿建築的地方,只能算個小區,且是來來回回只有神殿,除了神殿還是神殿,壓根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輝一開始還抱着點正常想法,以為冥界人會在角落裏留點什麼與正常生活有關的玩意,就算外面的建築佈局沒有是吧,神殿內部也可以有點裝飾吧?給窗戶貼層紙,在自己的小窩裏搞點裝飾,門內門外染個色,哪怕是再往陰沉風格裝飾一下也行吧。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冥界這一群人真的全都不正常了,這裏完全沒有多餘的東西,任何多餘的東西都沒有,真的只有與混沌衍生物有關的一切,不存在日常生活相關的一切,不存在任何無意義的擺設,哪怕在角落擱一堆看着就很兇殘的兵器,牆壁上掛上一幅「秩序世界冚家富貴」的畫都沒空,要讓他待在這裏,沒兩年估計就瘋了。

「楓,我想溜了。」

雲諾星回頭看了眼臉色半青半白,一副受盡了精神污染的虛弱模樣的輝,忍不住搖搖頭:「有這麼嚴重嗎,雖然這地方的氣氛陰森森確實不怎麼討喜。」

「這不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輝臉色一沉,苦笑:「這是活脫脫的精神污染,我從來到這裏開始就感覺自己的精神染上了一層灰,在這裏逗留的時間更長,受污染更嚴重,正常的理智正以每秒一厘米的速度飛快離我而去……」

雲諾星瞄了他一眼,兩人從最高的神殿門前掠過,朝着其他不算是路的路走去:「好了,找到東西就馬上撤離,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用銼刀把這顆星球再打磨拋光一遍,別把整個給切壞了就行了。」

輝聞言哦了一聲,下意識的摸出守護者之劍,剛對準前方的地面,想了一下臉都黑了,使勁搖頭:「不不,我怕我的神權兵器都被污染了,再反過來把我神權都污染了就得不償失了。」

「這地方的建築就詭異得很。」輝苦惱的放眼望去:「每一座神殿的大小都完全一致的,高度、寬度、長度,全都一致,也就外形略有不同,他們這是強迫症到了神經病的程度吧?我連這裏面哪個神殿最重要都看不出來,這不應該,這不對勁呀,戰場明明有兩個主要人物,按理來說這裏應該也有一兩座至少突出一點的神殿。」

「說不定壓根就不需要,每天往天上一掛就算了。」雲諾星說着,繼續繞着左手邊最高的神殿轉圈兒。

輝突兀的伸出手一把拽住楓,愣愣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

輝歪著頭看向左手邊的空地,晃了晃腦袋:「我們好像在這裏轉圈轉了好一會了?」

雲諾星一怔,眯著的眼睛有斑斕的光芒涌動,略帶遲疑的點了點頭:「……我是下意識的讓自己朝『應該注意』的地方走去,沒有加以控制,不知不覺就已經繞着這片空地轉了三圈了。」

輝抄起守護者之劍對準前方:「我戳一下?」

「你劈一刀。」雲諾星贊同的點頭。

「轟!」

瞬息而至的一劍,伴隨着極度燦爛的金色神聖能量在眼前炸開,雲諾星觀察到前方的空間在神聖能量擴散的時候,並非是直接遭到了攻擊和破壞,有點像是……什麼東西被慢慢擦拭被擦去的感覺,有一股朦朦朧朧的感官浮上心頭……不過正在飛快的退去,讓他猛的反應過來,連忙大喊。

「輝!快停下!」

「吔?」

輝嚇了一跳,連忙收起還在爆發的神聖能量,將大部分來不及回收的能量都扔進了虛空中,但是已經完全釋放出去的能量就沒辦法處理了,聽着前面傳來明顯是打中了某種不是屏障的東西的聲音,輝頓時冒出了一片冷汗。

等過了好一會兒,能量逐漸平靜下來后,兩人都重新看着前方,眼前動蕩的空間還在慢慢搖晃着,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煙霧阻撓著朝前觀望的視線,等空間平息下來,輝這才揮手拂去前方明顯不是他的能量爆發掀起的雲煙,視線中,出現了一座極為龐大的神殿,比周圍一圈大小完全一致的神殿要大兩三倍。

正前方是被神聖能量劈開的一道千丈龐大的口子,殘餘的神聖能量掛在口子上還讓兩人都知道這是剛剛那一道攻擊的功勞,得虧收力及時,等後面的神聖能量完全爆發,這座神殿就變成幾百份均勻灑在前方空間中咯。

「啊……啊這……」輝對着前方忽然出現而且明顯是被他劈了一刀的神殿目瞪口呆,看了一眼楓,連忙把守護者之劍收起來,使勁乾笑:「這個你聽我說……」

「扭曲現實的覆蓋空間,所以我們都沒有感覺到,不過本體防禦力不強,一下子就撕碎了。」雲諾星扭頭對一臉尷尬的輝說着,完全沒在意他的尷尬:「說起來,除了這一層空間勉強能算是防禦以外,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世界連防禦都沒有?」

輝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不啊,你看這世界裏掛着的混沌聚合體,那些就是防禦,原本是配合秩序號角進行防禦的,只是他們沒想到我們能直接抄底把她連人帶號角都給抓過來。」

「哦,好像也是。」

這座最高的神殿和他們遇到的所有神殿一樣,僅留下建築本身存在的微弱能量,內部沒有擺飾可言,就是一個被牆壁和柱子劃分開的空間,除了大一點以外沒什麼不同之處。

「楓!你過來這邊看看!」

一進來就一溜煙在大殿內跑來跑去的輝似乎發現了點什麼,在轉角處的地方朝他使勁揮手,雲諾星扔下撿起來的碎裂磚塊,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輝所發現的地方應該是一處側殿,側殿內部也是空曠的一片,只是……在側殿的正中心擺放着一尊雕像,一尊銘刻着王座,一道身影斜靠坐在王座上,右手托著一顆灰白色水滴結晶的雕像……

輝:「……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想要說一句話。」

「你說。」

輝深吸一口氣:「噫吁嚱。」

這話還不如直接一句「卧槽」來得乾脆一點。

怎麼說,在冥界人的地方見到起源天神的雕像……唔,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輝這會兒震驚的心情,確實是非常的耐人尋味,一個選擇背棄秩序,將起源天神視作墊腳石,反過來成了混沌的幫凶,對起源天神動過手的一群人,他們的窩裏留有一尊起源天神的雕像。

這……咋的,在這裏演無間道吶?該不會是冥界的祖上在混沌虛空那邊混了三紀元又三紀元的,最後把自己都給演忘了,於是真的就對起源天神掀起反旗……別是這種狗血劇情吧,別吧,他真的會笑死的。

「以理論而言,這種可能性很低。」雲諾星扭頭掃視着這座雕像好一會兒,目光落在了那顆水滴結晶上:「應該,只是他們在中下位面,曾留有起源天神痕迹的世界裏找到了這座雕像以及那顆水滴,作為進入上位面的鑰匙——一部分人在外,一部分人在內,後面我們來了,把外面的一部分人給趕回裏面來了。」

輝撓了撓頭:「按照以往的經驗,你應該說一大堆話否定我剛剛的說法才對呀。」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你自己都說了,若真是這種情況會笑死的,就不討論了——不過倒是有一種與猜想貼邊的情況,是作為最初,作為事件根源的可能性。」

「此身既然選擇了混沌,定是遇上了什麼事……在秩序里無法找到答案,因此才選擇了混沌,也許,他們曾多次接觸過混沌虛空,與達成了某種協議的混沌概念體有過多次接觸也說不定——一整個『種族』一整個世界,只憑一次接觸就能毫不猶豫的走上這條對秩序最大的『叛逆』之路,我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這都是幾十個紀元前的事情了,現在也難以追查,我們自己完全不了解那個時代的事,與其猜測,不如去問問景韻和燧風他們。」

輝聽了一陣悵然:最初的根源啊,關於冥界的這碼破事……同時涉及到秩序·起源天神與混沌·混沌概念體的事,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一樣複雜到讓人頭大。

「墊腳石啊墊腳石,正確的路徑,不是由誰引導什麼的……」輝念叨著剛剛冥界那人說的話,越是咀嚼這段話,就越是……呃,有點頭大,頭昏腦漲,前因後果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光聽這一句話像是在聽謎語一樣,天知道丫們到底在說什麼。

「瘋人瘋語,但也可能確實是在指什麼事,畢竟他們為了自己所走的道路做出了選擇,他們知道一些什麼,事關大元界,事關秩序,事關混沌。」雲諾星念叨著,走上前伸手輕觸那枚灰白色的水滴結晶,正要把它從雕像上拿下來,結晶忽然釋放出一股微弱的能量,讓他與輝都一驚,臉色齊刷刷一變。

雲諾星一個跟斗從雕像上蹦了下來,剛站穩以為又觸發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正要防禦的時候,結果只是看到那枚水滴釋放着微弱的起源能量,慢慢升上半空,閃爍了一下,化作一道光芒衝天而起,驟然消失不見,與前面所見的十幾個水滴結晶完全一樣。

「欸?不是已經在上位面了嗎?怎麼這東西還會跑?這不是用來打開上位面屏障的鑰匙么?」輝看着結晶消失在半空都愣住了。

雲諾星目光從虛空中追尋,但是它跑得太快了,一下子就消失在虛空中:「它所前往的地方是……上位面中心。」

「輝,有些事情也許還沒結束呢……」

輝臉頰跳了一下:「那啥,咱能半途而廢么?」

雲諾星瞥了他一眼,這傢伙慫了,也是,以他們遇上起源破事與混沌破事的經驗來看,事兒如果是環環相扣的話,越到後面就會越離譜越嚴重,事態愈發高級,這會兒他們已經與冥界幹了一仗,如果還有接下來的事……怕不是要正面面對起源天神或者混沌概念體啊!

「很明顯,我們得過去一趟,也許涉及到這片虛空地域的存在以及……唔,一些事。」

輝臉色發綠:「我不太想去……」

「請你莫要學我被嚇到肝兒顫的語氣來說話。」雲諾星對他翻了個白眼,伸手拽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走了走了,堂堂中階元始,別在這裏矯情。」

「咚——」

輝剛想反抗一下,這座側殿內忽然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像是敲木魚的聲音,非常大,緊接着,整個側殿一下子變得完全黑暗起來,就好像瞬間沉入了虛無之中,只剩下他們二人因為身纏能量所以還有光芒閃爍,是這裏唯一能辨認的東西。

忽如其來的場景切換讓雲諾星與輝都被嚇了一跳,輝臉色愈發翠綠的同時下意識的就掏出了十幾二十面守護者之盾,一甩手均勻分散在四面八方,雲諾星摸出墟冥劍,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沸騰,就差二話不說一發起源·混沌把這裏鬧翻天了。

微弱的光芒從背後傳來,勉強照亮了這塊純粹的黑暗之地,雲諾星與輝對視一眼,都小心翼翼的轉過身,黑暗中發出亮光的是那一座雕像,那一座纏繞着起源能量的雕像,雕像內的能量正在翻湧,匯聚在中心處,好一會兒后凝聚成一道灰白的光芒驟然射出,一下子越過他們二人,指向了遙遠的身後,像是在虛空中指引一個方向。

「虛空坐標。」雲諾星瞪着涌動起源能量的雙眼,摸清楚了那道光芒的含義:「指向上位面中心一個地方……有了大概方向,剩下的只要過去尋找就行了。」

光芒在照射出去一分鐘后才慢慢熄滅,雲諾星與輝都放鬆了一些,原以為場景會就此變回原樣,然而,剛沉寂下去的起源能量再一次的閃爍匯聚起來,在一陣能量的嗡鳴聲中,雕像彷彿抽幹了能量一樣化為灰燼消散,剩下的起源能量全數匯聚起來,在眼前凝聚成一道身影,一個個子老高,穿着戰袍的青年男子:他們見過他一次,一開口就說了一堆最初的神語讓他們愣神半天的那傢伙。

「又是這個傢伙。」輝忍不住嘟囔:「這傢伙不會一開口又是一堆最初的神語砸在臉上吧?」

雲諾星聞言臉皮也是跳了一下,想了想先把一個水晶球拿出來,準備好記錄眼前所見所聽的一切,打算到時候再讓景韻他們幫忙翻譯,不過這次倒是多此一舉了,眼前的青年開口,說出的是神話時代的語言,他們聽得明白。

「打開了映像的人,無論你是誰,向你致意,秩序的同胞,希望你們能代替我們將這一份信息永久保存下去,無論是它們能派上用場,亦或只能向你傳遞一份來自久遠時光以前的消息。」青年男子整了整衣領,面色冷肅地開口:「我名為艾鴻雲,起源天神座下初代傳承者,希望,即便時光過去無數年,秩序虛空仍能記得這一系列的名字。」

「你們能完好無損來到這裏,激活留下的映像,說明混亂的秩序虛空應當已經平息下來了,且留在此處的所有能量節點都已經被打開,只有同為秩序的高位生命才能順利走到這一步,也許你們了解過曾經發生的事情並最終找到了這裏,也許,你與我一樣同為起源天神的傳承者,如果是後者自然更好,如果是前者,唔,我留在這裏的信息,你可能還需要很多時間才能看明白,畢竟,這是事關大元界最核心亦是最危險的事情,即便你已經屬於高位生命,但仍然有可能無法理解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不知道映像激活的此時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你們此刻面對的秩序虛空,所編寫的歷史是什麼模樣,也許已經忘卻了那時候的事,也許還記得一部分支離破碎的歷史,無妨,我來給你說一說——那是從十三紀元就開始醞釀,直到三十紀元才有明顯傾向的戰爭,秩序虛空與混沌虛空的戰爭,我不清楚後世的人是否還知道混沌虛空的說法,但請牢記這一個名字,並且,切勿踏入那一邊的世界中,源自秩序虛空一切對混沌虛空造成的動靜、所引起與它們有關的『事件』,都會讓混沌虛空產生難以言喻的變化,無法察覺,無法掌控,最終導致的結果,將會讓混沌虛空『活化』、加劇『活動』,進一步侵蝕秩序虛空。」

「切勿以為,此身已經走到此等境界便真的掌握了一切,虛空永遠比你想像的要複雜無數倍,秩序虛空尚且穩定,卻依然暗流涌動,有無數你難以理解的事,何況,你所知道的『真相』,還遠不到大元界真面目的一半。」

「如果你們仍然知曉混沌虛空——越過秩序的邊界線所指明的地方,即是所謂的混沌虛空……唔,我不清楚你們會如何稱呼那裏,也不清楚你們會如何認知與它們相關的東西,但是有一點,僅有一點是絕對要記住:它們是秩序的敵人,這並非是誰選擇了誰,誰拒絕了誰的簡單事情,而是銘刻在雙方概念中,幾乎無法動搖的根基,並非我們選擇了戰爭,只是不得已而為,為了在虛空中繼續前進,為了活着,我們不得不戰鬥。」

「如果你們曾在秩序虛空的邊界,即是下位面的遠疆遊盪時,曾見過一團團像是墨水的東西,像是人形的黑色『生物』,倒映着與秩序完全相悖的氣息,無處不散發出激起敵意的能量,甚至在直面他們的時候,你無法完全控制自己——它的存在,能讓秩序失衡,能以秩序的一切為『養分』蠶食這你所知曉的一切,假如你們曾見過它們,無論是交過手,還是只是遠遠的見過,對它有所了解,無論你們對它們的稱呼是否已經改變,現在我將告訴你們它的名字:混沌、混沌所屬衍生物,從概念意義上來說,它們即是混沌虛空的衍生體,是混沌虛空延伸的一部分,一如我們是秩序虛空的衍生物、秩序的衍生體,我們在概念上是一樣的,只是所處立場完全顛倒,因此,註定彼此是敵人。」

「若是你們無法理解,請將此處的信息悉數銘記,若是可以,讓它們永遠的流傳下去,讓秩序虛空更多人知道這些,並做好防備,做好它們終會回來的防備——也許秩序虛空此刻已經平靜,但千萬不要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此時的平靜,可能只是雙方的一次兩敗俱傷才迎來的戰止,只是短暫的安寧,它們不知何時就會捲土重來,這場戰爭持續了無數年,今後也將繼續持續下去,直到大元界終結以前,誰也沒有辦法停下。」

「如果你們已經做好了面對混沌虛空的準備,就繼續向前吧,前來我的墳墓,那裏,有我留給秩序的最後一份力量,只為了對付混沌而留下的力量,若是仍沒有做好準備,請立刻止步,回去吧,回去吧,回到你的世界裏,直到,有朝一日當你明白此間的一切,再來找我吧。」

映像到此便結束了,周圍純黑暗的空間也一點點恢復了光明,他們仍在那處偏殿中,只是眼前沒有了那一座雕像。

「初代傳承者……」輝輕聲呢喃著:「我們一直以為是起源天神……」

「那麼……將我們此前所有推論中的起源天神,代替為這位初代傳承者,似乎……」

「一切似乎都說得上了。」雲諾星輕頷首,被捲入這片虛空地域的並非起源天神,而是一位足以與他們並肩作戰的初代傳承者:「這裏是他的地盤,是他的世界,這片虛空地域是他自己開闢的地域,所以……那些從三十六七紀元流傳下來的世界才會有無數與他相關的痕迹,當年被放逐到這裏來的虛空,是他開闢的虛空地域。」

「是他的痕迹。」輝仰起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是已經被混沌所抹去一切消息的痕迹。

此時此刻的這一處虛空,已經再沒有人記得,這一位初代傳承者的存在了。

「冥界一直在找尋的,難道就是……」輝眼神猛的一變,雙眸迸發出金光轉過頭與楓對視:「他的墳墓!留在這裏的冥界人在找他的墳墓!在找他留給秩序的最後一份力量!」

「那也是屬於起源的力量!」

雲諾星臉抽了一下,捂著半張臉嘆息:「把中下位面折騰成這副鬼樣子,最後還是為了……」

這群人到底有沒有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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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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