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6章 他們的地盤

第1836章 他們的地盤

隨着收縮的秩序領域漸漸凝固,此處的虛空再一次被封閉起來,只是這一次虛空裏缺少了戰爭的動靜,沒有了肆意迸發的毀滅與混沌能量,四下靜悄悄的,唯有前方掛在虛空中的十五個世界光團值得他們把注意力投過去。

「秩序領域完全封鎖,短時間內就算虛空深處的混沌士兵碾到這個地方來也發現不了我們的存在。」輝拍著雙手親自完善好封閉的秩序領域,在虛空中環視一圈:黑暗、冰冷、空曠,比起剛剛結束戰鬥的時候,此刻已經差不多自我恢復完畢,把戰場痕迹吞噬乾淨的虛空要更加冷清一些。

「能量塔陣列進入修復狀態,只留下維持秩序領域所需的最低能量。」

「法陣陣列損耗不大,暫時不需要補充……欸不對,我們沒辦法補充,都把此行出來的所有家底給搬出來了。」

「補充啥啊,楓大人就在這裏,有個必要一秒鐘億萬片法陣讓你自己跳進去游泳都沒問題。」

「哦,是哦。」

「總之先讓法陣調整一下能量輸出模式,讓它們幫忙修復一下不穩定的能量塔,特別是那些用了起源能量核心的,結束戰鬥后一下子就崩潰了一半,咱這會兒還沒能回前線呢,得捏好手上的資源。」

「說是這麼說……啊,要不我們乾脆就地起個窩,擱這兒原地造一批能量塔出來吧?」

「好主意!」

然後易青一群人就丁零噹啷的在秩序領域內倒騰起來,沒兩分鐘就折騰出一片後勤用的「規則造物領域」,開始在那裏乒鈴乓啷的製造能量塔,速度還不慢,每人也就一分鐘就能摸出一座能量塔,這還是沒用各種輔助的情況下,他們可是清楚,虛空前線內的職業後勤們,人手執掌一片大陣,多線程同開,一分鐘上下能有一兩千座能量塔扔出來,順便還能扔出配套的三四千顆能量水晶。

嘶……不對啊,這種恐怖的製造速度,這種恐怖的量級擱在前線都能讓他們打到能量塔供不應求……丫們到底是在前面開無雙狂轟濫炸開習慣了……還是說一次性動用的能量塔太多了?

「這個數據我跟你說過一次來着。」雲諾星瞄了一眼碎碎念的輝,忽的一怔,拍了拍額頭:「哦不,是敬元姬跟我們說過一次,你後面忘了我又給你重複了一次,再加上這次算是第三次了。」

他嘆了一聲淡淡的道:「虛空前線每一個節點的防禦都圍繞起源神殿來安排,通常安置的法陣陣列、能量塔陣列、秩序領域、秩序領域節點,都根據每一處秩序節點所遭遇的冥界力量進行調整,基本保持雙方戰力持平即可,剩下的就算有超出量級的力量也全都轉入後備防禦中,一直增加一直疊加一直轉化為後備防禦力量,所以,提起秩序節點的力量,『通常力量』就是表面與深淵死霧打得昏天暗地所展現出來的部分,但是最重要的,則是隱藏在整個節點虛空內的後備防禦力量。」

「啊我記得這個,主要是為了應對很有可能突然殺出來的冥界重頭力量,比如高階元始什麼的。」輝突然一拍手恍然說道。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繼續道:「通常力量,根據每個節點遭遇的深淵死霧、冥界力量,數據上有浮動,最低的,不會低於七千萬座能量塔,法陣的數量則基於能量塔的數量乘以千倍到十萬倍,至於最多的,則是遭到圍攻力量最龐大的零號節點,除了你我二人與部分高層都集中在零號節點,那裏用於基礎防禦的能量塔也達到了以十億為單位的量級,更別提其中有非常多的起源能量塔,各類特殊能量塔,至於法陣數量么,好像在五個紀元的增長下數量都達到一兆了吧,第二防線的總法陣數量相比最初也增長了幾十倍,好像已經快儲備到三十兆了,其中有三分之一擱在明面上,第三防線我也調整過,不過那邊是自動變化,自動汲取虛空的力量進行調整和增長,所以我一時半會也不清楚第三防線是什麼情況,得等我去激活了才能曉得。」

輝聽完這話臉都青了:「……你們到底對虛空做了什麼?這是把虛空榨乾了吧?一滴都不剩了吧?」

「哪有那麼嚴重,虛空不還精力旺盛着么,都還有閑心折騰我們兩,哪就榨乾了?」

輝覺得這話說得非常有道理讓他完全無法反駁。

直到聽完楓說出來的數據,輝才把這些事給回想起來,這才如夢初醒:難怪後勤的人怨念都積累得那麼嚴重了,合著……這是前線揮霍過度了啊,一分鐘上下兩千之數,光一人確實撐不起前線上下千萬和以億為單位之數的能量塔消耗,整個虛空的戰線,每一個節點防禦力量都會蔓延出去基於虛空「可視化」的……呃,總之是以光年為單位,不知道是億還是多少來着,反正非常廣闊,不然也不至於用那麼多能量塔。

嗐,說着雖然挺可怕的,但能量塔的消耗速度也不是以分鐘為單位的,剛剛也說了全力過載能堅持三個小時,那是在各種輔助法陣都不在的情況下,情況滿上的話,應該能全力過載爆發三天有多,然後熄火,被當成炸彈扔出去發揮最後一次作用,或者攢起來,攢夠一定數量再扔出去——大當量基本都是幾千萬座廢棄能量塔與廢棄能量塔核心給攢起來的,引爆的場面老刺激了——三天時間其實足夠後勤製造出一批用以替換的能量塔,還能繼續積攢後備力量……就是會讓後勤的人罵罵咧咧,畢竟前線能量塔其實可以控制着不用消耗那麼快的,控制能量,加大利用率,但他們就……嗯,為了打得爽……算了不提這個了。

看着忽然「頓悟」然後原地愣神浮想聯翩不知道腦子飄到虛空哪一個角落去的輝,雲諾星表情古怪:「我尋思這事本應該是你負責的吧?」

「我嗎?」輝指著自己歪頭:「我不是就負責扛盾在前面挨打的嗎,怎麼就……」

「……我負責掛在前面普照虛空,你順便就接過了本來應該是我處理的事,忘了?」

輝使勁搖頭,瞧見楓臉色一下子黑了一半,又使勁點頭,乾笑:「記得,記得……呃,就是數字是吧,不太記得。」

雖然話題扯得比較遠,但這會兒說說也無妨,重點其實只是:他們這會兒在慢慢的增加這裏的力量,嗯,他們還處在戰鬥狀態,目前從主動出擊的狂暴切換成防禦的謹慎,至於為什麼……

他們擔心這裏面有鬼,虛空經常搞點鬼故事整他們,被冥界折騰過的虛空,被起源天神、混沌概念體折騰過的虛空,那搞鬼的程度明顯要提升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神話時代延續到今天的戰爭,暫時告一段落,神話時代延續到今天的戰爭,此刻還在延續。」輝雙手插兜看着前方的十五個世界光團,長舒了一口氣,幽幽的對楓說道:「你說,裏面會有高階元始么?或者是殘留的衍化體,混沌衍化物。」

「以神話時代戰鬥的常規來看,有八成可能性存在高階元始境界的生命,即便這裏不是冥界的大本營,只是一個可能是被戰鬥雙方卷著被動放逐出去的『流浪者』也是,那一個時代的戰場,秩序與混沌的戰爭,元始境界的力量才是雙方的主要參戰者。」

「不過……既然存在的話,為什麼沒有出來呢?」輝雙手比劃着前方的世界,不明白的皺起眉頭:「我元始領域重新準備好了,就差他們衝出來的時候緊急進入最高級狀態然後把虛空給崩了——舞台就緒,演員不登場,我很尷尬。」

「天知道為什麼沒有出來,也許是……我也想不到幾個也許,可能是打算等我們進去坑我們一波——多此一舉——可能是誤以為是起源天神殺進來嚇破膽了——那在反抗到最大程度的時候就該孤注一擲了,而且如果是高階元始來引導元界裂隙,理應沒那麼容易被打破。」

「你看,我也說不出也許是為什麼,可能……唔,其實已經沒有高階元始了,他們在最初被扔進這裏的時候,在三十六七紀元被『放逐』到這裏的時候,一同卷進來的除了起源天神、混沌概念體以及冥界,也許還有秩序的高階元始,起源天神與混沌概念體互抽,秩序戰士與冥界在玩命毆打對方,最後在起源天神或混沌概念體清場的時候一同覆滅了,留下來的只有這部分殘餘的生命——他們身上沒有混沌潮汐影響的氣息,也沒有虛空動蕩碾過後受到影響的痕迹,只是無法再順應此時經過變化的虛空繼續前進。」

輝揪着他的頭髮說道:「也就是說,這裏也等同於一個豁免空間。」

「混沌概念體的領域,理應如此。」雲諾星甩甩頭,偏頭看向前方的世界,道:「總之先進去看看吧——易青,你們暫時鎮守在這裏加強防禦,等我們進去看看情況,如果沒問題,你們就去其他世界內摸索一下,記得做好防備,靈魂傳訊不要中斷。」

「謹遵神命!」

那麼,突發的戰鬥打完了,也該回歸到原本來到這個虛空地域的目的了——找點什麼,一開始還不知道要找點什麼,既然在這裏找到了冥界·流浪者的痕迹,而且看他們手裏也攥著起源天神的力量和混沌概念體的力量,不從他們的世界找出點什麼都對不起自己。

籠罩在十五個世界表面的混沌屏障早已經崩潰,原本的世界屏障倒還完好無損,雲諾星與輝毫無懸念選中最中心那個世界光團,保持着戰鬥狀態鑽進了其中。

預料中的一鑽進去就被四面八方高能混沌能量炮轟的場景並沒有發生,輝把盾牌挪到一旁:「沒有攻擊?」

「甚至還有點死氣沉沉。」雲諾星點點頭。

輝放下盾牌,打量眼前的星空,神情來去變了好幾次。

昏暗無光的星空,沒有正常的星辰,只有掛在星空裏,還未熄滅的混沌聚合體,灰暗的光芒也算一點亮光,雖難以照亮漆黑的星空,但它們自身的存在成分就非常高,不用刻意注意就能看到它們所在何處。

「三千多個混沌聚合體,不過沒什麼破壞能量,看來他們並不能非常好的駕馭這些大個子——如果用秩序號角去刺激它們的話,也許可以在瞬息間讓它們誕生出一大批混沌衍化體,他們從世界光團內召喚而來的衍化體應該就是這樣來的。」雲諾星說着放出神魂掃過整片星空,一會兒就結束了:「確認完畢,一個活物都沒有,很有可能他們最後出來的一群人,真的就是最後的鎮守力量了,可能連整個世界光團都被改造成了適應混沌衍生物『分裂』、『製造』的環境,秩序的環境只保留了一部分,大概是留給他們自己的。」

「以前天真的以為,縮在背地裏搞事情的傢伙,他們的世界都是黑的,刮的風都帶着腥味,縮在幕後對着眼前奇奇怪怪的東西發出桀桀桀的怪笑,偶爾再對空氣說兩句狠話像是自己在與自己演戲一樣……後來么,等『大』了一些才知道,他們也得老實的活着,可能上有老下有小,屁股後面還跟着一大堆部下以及帶領的人,奇怪的他們對於我們而言,不過是走上了另一條路但還在老實生活的傢伙,沒錯,這就是現實,是虛空構造的現實。」輝幽幽的說着,隨後苦笑一聲:「只是沒想到,你以為的現實終有一天也會變成『你以為的現實』。」

眼前這陰戳戳、死氣沉沉的死寂畫面啊,真就跟他曾經所認為的場景差不多了,整個世界真的沒有活着的生命,沒有還在老實生活的人——啊,稍稍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這些地方當初都被捲入虛空最高程度的戰爭中,要真蹦出來三兩個有很多普通生命活着的世界,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嗯?你說上中下位面的秩序生命?此處虛空地域的世界光團除了部分是從三十六七紀元留下來的,明顯有更多是在這個時代才誕生的世界,而且新誕生的那些大部分都被冥界人給幹掉了,上位面除外,上位面目前還有一部分領地保留着,至於冥界,他們與那部分三十六七紀元的一樣是留下來的,而且肯定沒辦法增加人手,以他們的尿性,也不可能與其他秩序生命接觸,所以二十個紀元過去,他們當初還剩下多少人,也就出來多少人跟他們戰鬥。

「易青,你們各自找地方去看看吧,雖然看樣子沒什麼意外,但還是保持警惕。」

與留守外面的易青他們吱了一聲,雲諾星扭頭看向星空深處:「人去樓空但也還有東西留下來,如果整個世界都沒有東西,他們跑路的時候大可把這十五個世界給扔掉,但從前後兩次跑路的動靜來看,他們明顯捨不得放下,非要帶着它們走。」

「除開與混沌衍生物有關的東西,還有別的什麼東西留下來了嗎?」輝嘀咕一聲,自己忽然想通了什麼激動了起來:「難道與起源天神他們有關的東西?比如與秩序號角一樣的?再來多些!再來多些!」

雲諾星瞄了一眼忽然陷入興奮中的輝,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也希望結果會是如此,但是從理論而說,以他們此時對冥界的了解來說,就算冥界真的還握有除了秩序號角以外的與起源天神有關的力量,可能也不會留在這處「流放地」中,大本營那邊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嘛,只能撞一撞運氣了,萬一當初真的有什麼東西被一同卷進這裏,能找到的話,對秩序世界而言又是一個助力。

輝嘴巴一抖忽然不受控制:「總感覺在滿虛空撿垃圾,而且全都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

「……」雲諾星心態頓時就炸裂了,一張俏臉瞬間猙獰得變得扭曲,狠狠的深吸了一口讓身體輕微哆嗦的氣,憋了好一會兒才讓臉龐變回原本的樣子,強作淡定的說道:「……原裝的東西都得追溯到三十幾紀元的時候壓根就輪不到我們好吧……呼,不過五個紀元前搬回來的遺物確實是原裝的,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那些從小到大排列的泥球是搞什麼用的。」

輝一怔:「你也不知道?這不應該啊,那位起源天神說你會知道那些東西有什麼用處的。」

「估計要花一些時間去研究,這五個紀元哪來的功夫去研究啊。」雲諾星嘆息著搖搖頭,時間往前推半個紀元,也就這半個紀元前線的戰事緩和了一些,但他依然掛在虛空裏普照四方,就沒去怎麼研究過那些東西:「處理完此處虛空地域的事就回去處理吧,趁著冥界大本營那邊還沒搞事情,我們也趕緊把手頭上的事情都整理完畢再說——畢竟是起源天神留下來的東西,要提高優先順序。」

雲諾星與輝在這空蕩蕩的世界內轉悠了一會兒,找到了可能是他們留下的星球——唯一一個恆星系,太陽都用的是混沌聚合體,只有一顆孤零零的星球漂浮在這個大塊頭的旁邊,靜止著,沒有任何運動傾向。

「唯一值得一提的果然只有這個地方了。」輝站在星空中環視一圈,這裏是世界的中心,除了那部分已經完全靜止的混沌聚合體,所有混沌聚合體都環繞着這一個點進行緩慢的移動,他們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裏,不過是先去其他地方摸了一下情況,確認確實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才來到這裏看看情況。

星球的表面有建築存在,是正常風格的建築,有一半眾神界的影子,另一半沒怎麼見過,能從很多世界的建築中看到一些影子,卻又不完全相同,建築則是偏神殿類型的多一些,由於人數不多,這些神殿全都聚集在星球的一處地方,其他位置都是荒野,曾存在過生命活動的痕迹,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那些痕迹也可以追溯到十幾二十個紀元前了,如他們所猜測一樣,也許早在這個「流放者」被扔到這裏的時候,這些世界就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生命與痕迹了,此時被他們消滅的,也只是當年一戰倖存下來的部分人,他們的世界,早就用來填滿了混沌衍生物。

再次用神魂掃了一圈這個世界的情況,輝攤手對楓說道:「這顆星球也完全處在沉默狀態,僅有最低限度的能量反應,還是那些建築的能量反應,沒有任何意識活動,沒有任何靈魂活動的痕迹,完全廢棄。」

雲諾星聞言眯了一下眼睛,卻是搖了搖頭:「不,這裏肯定還存在一個地方,絕對有什麼東西在其中,絕對,絕對!」

輝一怔:「為什麼這麼說?」

「我們還在中下位面的時候所探尋到的能量共鳴點,那時候雖然被快速屏蔽了,但也能認出那個被屏蔽的能量共鳴點指向的就是這個世界,它就在這裏,如果找不到的話,說明有什麼東西還在阻撓那個共鳴點發出的能量。」

輝恍然的哦了一聲,他都快把這件事給搞忘了。

兩人在那片唯一擁有神殿與各類建築的地方落下,目光打量著那些帶有一丟丟熟悉感,卻因為長時間浸染在混沌能量中,給人帶來一股壓抑不爽感覺的建築。

這裏是這個世界僅剩的最後一個帶有秩序氣息的區域,卻依然是與混沌氣息呈現糾纏的狀態,輝都搞不清楚他們這一群秩序生命,常伴着混沌氣息也不會感覺到不舒服么?他與楓光站在這裏就想把這顆星球與這個世界光團給丫沉到虛無里——跟住在臭水溝旁邊真的沒太大區別,而且是一年四季飄滿各種異樣惡臭的臭水溝,睡覺矇著被子都能被臭醒,那真是完全習慣不來,不可能習慣得來。

「丫們果然是沒有任何閑暇生活可言。」輝走了兩步狠狠一拍手說道:「真的整天縮在背後煉葫蘆里的壞水,沒有一刻停歇的。」

這裏不存在除了神殿意外的其他建築,不存在其他城市,不存在普通生命居住所需要的房屋建築,有的只有神殿,這也表示,存在於此的冥界人,除了日復一日折騰混沌衍生物的枯燥無味的事情外,真的沒點別的東西,完全的死氣沉沉,連他都接受不了,在虛空前線毆打了五個紀元的枯燥乏味的戰鬥,說起來真的完全要命,但其實,如果戰事不吃緊,打悶了也可以在節點城市內逛逛,偶爾回到人世間舒緩一下,這半個紀元還因為真的舒緩了許多有了外派任務,可以出來走走,要想再真實一些回到人世間中,還能鑽進前線世界裏,去看看這些與浩瀚戰場只有一線之隔的世界在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現在再扭過頭一看這個地方——嘶,那真是,平常除了折騰混沌衍生物以外,不會再有任何東西存在。

「閑暇生活啊……大概,偶爾去中下位面殘餘的世界裏搗亂,拆一兩個世界集團,對他們來說就是閑暇生活了吧。」雲諾星看着周圍的情況也是深感贊同:「反正,確認絕對不是過着正常生活能營造出來的環境,但凡多兩片綠化我都算他們熱愛生活積極向上了。」

輝對他咧了咧嘴,抬手指向一旁的神殿:「楓,我可以鬧出點動靜么?」

「……按照常理而言……」雲諾星神色古怪,這次不打算用「鬧你個頭」來回應讓他直接上手……呃,但是想了想,這地方好像鬧點動靜也沒什麼問題,就點頭:「砸!」

「嗡!」

他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嗡的一聲能量劇顫聲,一道神聖的能量金光迸發而出衝破了一旁一座高十萬丈的神殿,炸裂的神聖能量帶着衝擊波從天上席捲而來,一陣地動山搖般的能量衝擊讓這顆星球都輕微哆嗦了一下,神殿伴着滾滾煙塵化作七八千份緩緩倒塌,崩裂的動靜一陣一陣傳來,估計還要倒好一會兒才能安靜下來。

兩人好整以暇看着滾滾煙塵飄出,放鞭炮的噼里啪啦的倒塌聲持續了十分鐘后,還是雲諾星覺得再等下去就是浪費時間,補上一發能量衝擊把那裏炸成一個坑洞,世界安靜下來了。

「唔,看來真的很『乾淨』,沒點別的東西衝上來把我們圍了。」

雲諾星:「……你在期待點什麼?」

「藏起來的人啊,藏起來的衍化體啊,乾脆直接從地里蹦出來,把東西雙手奉上。」

雲諾星瞥了他一眼:「你在想桃子——自己找吧,總能找到的,就屁大點的星球,還能藏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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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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