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4章 道理是說給人聽的
虛空中飛舞的翎羽降下將秩序與混沌都點燃化作灰燼的浩瀚火海，赤粉、冰藍與深紫色的火焰帶着灑滿虛空的火光匯聚成一片火雲在戰場上席捲，熾熱的烈火帶着極度濃郁的秩序氣息，那些不知道死亡，不懂得退後的混沌士兵淹沒在火海中壓根就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灰飛煙滅，冥界人也只有抵達了中階的元始才敢頂着百萬量級的能量洪流往火海裏面走一趟，但是，想要把這片火海給熄滅，把執掌這片廣袤無垠的火海的人給揪出來……那屬實太難了，估計把毛燒禿了也別想傷到火焰領域中的人。
璀璨火焰之海的中心，火焰巨浪席捲起有百萬里高的海浪，一股股浪潮向火海的最遠端推去，將火海的範圍繼續朝外擴張，在浪花捲起的地方，隱約能看到那裏豎着十幾座能量塔，與普遍的能量塔外觀不同，這裏的能量塔看着是純由結晶鑄造而成，內部涌動的能量也厚重得難以言喻。
這一片能量結晶狀的能量塔每隔十秒鐘就會對着虛空……呃，就隨便找一個地方噴出澎湃的能量，一股股火焰巨浪被五顏六色的能量光芒卷著沖向虛空，化作瀰漫在虛空中的龐大流星雨，在虛空裏引起一陣陣似有星辰與隕石對撞爆發的衝擊聲，炸散的隕石亦會化作數以千萬計的爆裂能量擴散到四面八方，引起接二連三的爆炸。
「哎呀，不是那邊，是這邊，這邊，你往這邊打……哎呀去那邊了，打那邊。」司雨拽著能量塔的「準星」對着前方的虛空地域狂轟濫炸，掛在身旁的五行天陣與一塊塊分裂法陣也隨之卯足了勁跟着切換目標。
鳳青凰十分無語的看着她，再看看跟着她抽風的腦子一樣抽風不斷轉動的法陣群與能量塔……以正常理性而言，她覺得，這些法陣與能量塔可能要瘋了，攤上這麼一個主人……不過，它們沒有靈智。
她憋著滿肚子的苦澀，好一會兒終於是有點看不過去，走上前拉了拉司雨的手臂：「你別對着小星星打了，小星星不用我們支援。」
「主要是……我們的攻擊跟不上。」
司雨努力的對虛空炮轟了好一會兒，發現事實也確實如此，用再多的能量也沒辦法讓攻擊追上那幾道在虛空中瘋狂閃爍的身影，反倒是把奇奇怪怪的混沌衍生物幹掉了不少。
「喂，喂喂？司雨，青凰，聽得到嗎？」
靈魂里響起的聲音讓兩丫頭都稍稍聽了一下鬧騰的勁兒，鳳青凰連忙回應：「輝大人，是有什麼事嗎？」
「啊，總算聽到了，剛喊你們半天沒得動靜。」輝對着虛空扔出一道神聖能量衝擊，再一巴掌抽飛老跟他貼臉互毆的冥界人：「你們往深處看，那十五個世界光團中心……對，有個平台，看到上面有個吹喇叭的人沒有？把她給綁回來，再把她手上的喇叭帶回來。」
「喇叭……」
兩丫頭一同轉過目光，看着那片雲霧翻湧的平台上，那位身穿白色華麗服裝的女子，手裏托著一個差不多兩個臉盆大小的棕色，刻着斑斕與灰暗能量紋路的號角：「帶回來啊……」
「輝大人您也太為難人了啦。」司雨比劃了一下她們的地兒與十五個世界光團所在的位置：「孤軍深入……」
「嗐，就是因為孤軍深入才讓你們去的嘛，你們這片能量雲擱在這裏沒人知道你們不在，楓給你們的力量能讓你們隱蔽的繞到後面去，一個板兒磚把丫給敲暈扛回來就行了！」
「呃……」司雨與鳳青凰面面相覷，前者忍不住道：「不小心砸死了怎麼辦？」
「死了啊，那就死了吧，記得把喇叭帶回來——啊，過一會兒再行動，楓差不多要清場了，等清場結束，下一輪的混沌士兵出來后再……」
「嗡——」
輝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震響虛空的瘋狂能量炸裂聲陡然間降臨這片虛空地域，眾人心肝兒剛來得及一顫，已經基於聽到這道聲音而做出了條件反射，一層層能量屏障不要錢一樣裹在身上，猛的轉身還沒來得及遠離能量衝擊點，就被一股雙色的能量浪潮一巴掌給拍飛了出去，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混合糾纏在一塊，以一個個附着物為衝突的戰場一秒爆發出數千次的小型衝擊波，現場就看到冥界人的屏障全都裂開，然後被接二連三的狂浪給摁進了虛無中瘋狂毒打，輝他們見狀也狼嚎著一擁而上，頂着友軍的無差別攻擊衝進虛空裏落井下石。
風暴的衝擊持續了整整十秒鐘，散去的時候整個虛空乾淨得像是被虛空動蕩給沖乾淨了一樣，遠處那十五個世界光團的混沌屏障都已經搖搖欲墜了，恐怕用不了幾次起源·混沌，那些世界的屏障都會一次性被拆開，最後被扔進虛無里淹沒。
「唔……」司雨從火海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晃着腦袋揉着太陽穴：「有點暈……還是承受不住小星星的無差別攻擊哦。」
「秩序力量層級還是有差距，我們畢竟沒有起源能量。」鳳青凰無奈的說道，看到司雨低着頭嘀嘀咕咕有點小失落的模樣，哭笑不得的按了按她的腦袋：「好啦，虛空前線的戰鬥中，無論是秩序方還是冥界方，能在小星星的能量衝擊範圍內逗留的人也非常少，我們好歹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有很多人連蹭著一下都不行呢。」
司雨聽了，咧嘴笑了一下：「好像是欸。」
鳳青凰聳聳肩，微眯起的雙眼盯着虛空，乾淨的虛空並沒能保持多久，那一聲號角也在暴風過境后馬上奏響，她所在的地方被最厚重的能量保護著，又遠離起源·混沌的核心爆發點，即便整個秩序領域都在攻擊範圍內，她那邊受到的破壞攻擊也確實要少一些——除非小星星鐵了心真的要把整個領域埋葬，那，無論是這一片秩序領域封鎖的區域，還是更外面的虛空，受到的衝擊都是完全一致的，沒有衰減一說，此刻是因為領域內還有自己人在，小星星沒能放開手腳全力攻擊。
「中階元始的氣息，孤軍深入也沒辦法帶上能量塔和法陣陣列，我們的力量也會大打折扣，只是帶着秩序領域的增幅的話，應該沒辦法傷到她。」鳳青凰低聲呢喃著。
「所以，楓給你們的力量才是關鍵啊，用那個東西就可以了！」
輝大人的聲音及時響起，司雨連忙道：「是墟冥劍的力量嗎……唔，那個確實可以把她擊殺，但是，但是哦，墟冥劍的力量殺傷範圍很大，可能會把喇叭也給劈了。」
鳳青凰俏臉抽了一下：到底是誰一開始喊的「喇叭」，好好的一個號角被喊成了喇叭。
「嗐，不是墟冥劍啦，上次楓給你們的小盒子，裏面裝着一個非常好用的東西，如果你們沒扔掉的話就一定在裏面。」
小盒子裏藏着的好用的東西……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一開始還是沒反應過來的，直到司雨拍了一下手驚呼一聲，從吊墜上摸出來一個東西，手一抖沒拿穩砸在火海上發出一聲鏗鏘巨響，讓鳳青凰一愣。
轉過視線在定格的一瞬間，鳳青凰整個人都愣住了：那是一塊金光閃閃的板兒磚，每一個邊邊角角都用起源能量附帶鑄成了十二根「鋼釘」，看着跟一個流星錘似得，而且上下兩最寬的面還刻下了……少說一百片小型法陣，上面是起源能量鑄成的法陣，底下是湮滅能量法陣，這玩意兒她看着有點小眼熟，但是她完全可以肯定最初見到的時候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它肯定是後來被二次加工三次改造過！
就這種東西扔出去，半片虛空內高階元始見了都要退避三舍，混沌概念體都要望而止步，這東西……這……這比墟冥劍的能量還要危險！
司雨麻溜把流星磚·板兒錘給撿起來遞給鳳青凰，後者看到那一眼就能判斷異常危險的東西一下子與自己拉近距離，頓時俏臉煞白連忙擺手退後：「不不，你別用這個東西指着我……你拿着，你拿着就好。」
「拿到東西了吧？來來，準備一下，它們馬上又要全軍突擊了，趁這個時間我們給你們打掩護，你們趁亂溜過去。」
輝大人的聲音在靈魂中響起，鳳青凰一臉小糾結看着司雨把東西收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兩丫頭在陣列內準備了入一會，鳳青凰一揮手讓留守的能量自己發揮作用，對着滿虛空的混沌衍生物與冥界人狂轟濫炸，深紫色的火焰飛快在她們二人身上凝聚成屏障，悄然隱沒在虛空中。
司雨和鳳青凰剛衝進虛空的時候就感覺到此刻在轟鳴爆發的能量明顯比剛剛要劇烈得多，輝大人與易青他們這會兒正調動了能量塔的能量毫無節制對着虛空一通亂打，她們兩路過的地方全都是自己家能量轟然綻放的動靜，兩旁全是盛綻的能量煙火，兩丫頭被這種盛大的「歡迎儀式」夾道相送，都略有點瑟瑟發抖，生怕他們打上頭一個手抖朝她們的能量屏障上打了一發能量洪流，那她們直接就在敵軍正中心暴露出來了。
這種用能量開道的事兒其實一點都不明顯，畢竟範圍虛空內無論哪一個空間都充斥着數不清的能量爆發，無窮無盡的衝擊波來來回回讓虛空之海被撞得顛過來顛過去，搖頭晃腦暈頭轉向，虛空差不多要瘋了，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某個地方多了幾道能量爆發，那等於在太陽前方一百米的地方點燃一根蠟燭，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那個吹喇叭……呼……吹號角的女子肯定不會眼睜睜等著被抓，她所在的地方是防禦等級最高的地方，經過了小星星的起源·混沌數次爆發衝擊也沒有因此裂開一道縫隙，足以分辨出她身旁存在的防禦的等級，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她所在的地方並沒有太多混沌衍生物存在，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冥界顯然對那種防禦也是很有信心。
鳳青凰覺得需要商量一下行動方案：「等會我用墟冥劍拉到一道縫，你立馬撞進去用……那個東西把她砸了，捆緊實拽著跑。」
司雨聽了呼呼的點頭——商量完了。
路過的地方不斷有對秩序領域發起衝鋒的混沌衍生物被秩序能量引爆，變成一片雲霧消散，她們已經越過了二十九個混沌聚合體橫向連成一排構成的「壁壘」，鬼鬼祟祟的繞到後方，這裏，更多的混沌衍生物不斷的浮現，是秩序力量沒有完全覆蓋的地方，只有零星的龐大秩序焰火偶爾會燃燒，她們來到后，這裏明顯多了幾次秩序能量炸開的動靜，濃郁的混沌能量帶着扭曲虛空，扭曲規則的氣息瀰漫在整片區域內，令她們光是感覺到就一陣不舒服，不過，她們的心緒並沒有受此處環境的影響，這是她們在虛空前線戰鬥了五個紀元的結果，早已熟悉了這一切的她們，並不會因為這種小情況就露出馬腳。
哦，小星星的湮滅能量除外，那個……那個比前方所有混沌衍生物加起來都要渾厚，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感覺到都會讓她們忍不住退後——是真的撐不住。
盡最大的努力在最後一段路也完美隱蔽好自己的氣息，兩人最終有驚無險來到了平台側面，舉著喇叭……呃，托著號角的女子就在她們前方百米處。
司雨拉了一下鳳青凰的手，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她好長氣哦，吹了一個小時還能保持有節奏不中斷。」
鳳青凰嘴角哆嗦：「……」
她想了一下，直接無視了司雨的吐槽：「輝大人，我們到地方了，那邊可以吸引一下火力嗎？」
「唔，你們小心，注意隱蔽。」
回答她們的不是輝大人，而是小星星那低沉淡漠的聲音，這話語落下她們兩就呼吸一滯，算算時間這還沒有到下一波起源·混沌閃耀……哦，這其實本來就沒有按照時間來算的，小星星基本是看心情來用的，劃定個時間只不過是為了讓人有反應時間——讓自己人有來得及反應的時間，嗯。
「轟——」
一陣悠遠沉重的能量震顫聲，宛如億萬星河狂怒咆哮對星空造成的影響，就如一場大地震一樣，發生在虛空中的地震讓無論是屏障內還是屏障外，無論是秩序還是混沌，所有東西在這一刻只能看到場上一道刺眼炫目的白光閃耀，下一瞬間，一股無窮無盡的秩序與混沌浪潮裹挾著無法言喻的破壞與衝擊降臨在身上，飛速碾過所有東西的身軀衝到更遠處的地方。
「哇！楓你這個大笨蛋！你提前告訴我們一！@&……￥%咕嚕嚕！……&@！@咕嚕嚕……」
司雨與鳳青凰：「……」輝大人這是被摁進虛無與能量的海洋里被嗆著了。
這次的起源·混沌破壞力明顯比前面幾次強了百倍不止，而且影響的範圍也更遠，痛擊友軍的效果也更加顯著，從身上碾過去的混合秩序衝擊就像是親眼看着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從自己身上蔓延過去，然後，整個世界都地動山搖起來，靈魂、身軀、意識全都被扔進一片暴風裏被狂風卷著一秒鐘轉幾萬圈，魂都散架了。
「嗡嗡——」
那二十九個混沌聚合體都發出能量嚴重削減的低沉嗡鳴聲，整顆球的光芒黯淡了少說一半，針對輝等人與秩序領域的強混沌衝擊都因此啞火。
「唔唔唔……好暈，雖然撐著但還是好暈。」司雨半趴在鳳青凰背上，雙眼都轉成了蚊香，她們有針對防禦，也有小星星自己留下能量印記以防誤傷程度過大，但每次都會暈眩至少一陣子，真不知道其他人特別是敵人是什麼感受——輝大人他們倒是習慣了，但起源·混沌炸響的時候還是不能頂着能量衝擊「活動」，另外兩種單一秩序能量衝擊還是可以。
「打起精神來，該我們動手了。」鳳青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深吸一口氣，把暈眩的感覺從腦海里丟出去，垂下的玉手涌動着墟冥劍的能量，在手裏凝聚成一柄能量大劍。
平台那的女子也明顯受到起源·混沌的衝擊而暈乎乎的樣子，混沌雲霧凝聚成的平台上，猩紅色的能量都因為受到能量衝擊而閃爍著，混沌能量減弱，再加上搖搖欲墜的屏障，無一不是在告訴她們，這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司雨點頭，定神，抓緊手中的板兒磚·流星錘，其上的法陣、「鋼釘」全都涌動起恐怖的能量，剛催動就瀰漫開的能量讓鳳青凰背脊一涼，哆哆嗦嗦的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若非這層隱匿屏障是小星星教的，隱秘性極好，加上眼前的人明顯處於暈眩狀態，她們應該已經被發現了。
鳳青凰伸出墟冥劍對準前方的屏障，深吸了一口氣，與司雨對視一眼，兩女一同點頭，鳳青凰立馬一劍刺出，揮舞出巨大的動作劃開一道大裂縫：「雨！打她！」
司雨整個人拽出一道光影如離弦箭矢暴掠而出，手中的磚兒流星錘都拉出劍光了，劃出一道極長的弧線，重重落下！
「哐當！」
鳳青凰一臉劇痛猙獰偏過頭捂臉：媽呀，這什麼聲音啊……
估計是覺得場面太過殘暴血腥，都沒眼去看……緊接着，一股中階元始的氣息陡然爆發，讓她連忙回過頭，手裏抄著墟冥劍暴掠而出：不愧是中階元始！都與那種兇器親密接觸發出這種怪異的聲音了還沒暈過去！
司雨一板兒磚下去的時候，那位姐姐明顯神魂顛倒，魂不守舍，但強大的境界讓她堅持住了，沒有馬上昏迷過去，一瞬間就爆發出中階元始的全部能量。
「哎呀！你快倒下吧！我都不忍心砸第二下了！」
司雨呀的一聲大叫，雙手抄著能量超級加倍的板兒磚，用盡全部秩序、神權、神性的力量，迸發出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的板磚帶着殘影重擊在那位姐姐的臉上。
「哐——咚！」
鳳青凰掠過一半的身影頓時停下，再聽到這奇怪的聲音俏臉都有點扭曲，她剛剛是目擊了全程，看着這位衣着華麗的姐姐哐的一聲快速被砸倒在平台上，整個過程是這樣的：她後仰著飛一般倒下，腦袋拉出一段距離先身體一步親吻平台，然後咚的一聲巨響，還在平台上彈了一下，最後重重的摔在平台上，沒了動靜……
「……呼，敲腦闊其實不怎麼好玩的呢。」司雨左手拎着兇器，右手甩了甩：「中階元始的臉皮太厚了，砸一下不得行，還得再來一下。」她看向站在旁邊滿臉古怪與扭曲的鳳青凰，麻溜的把兇器遞給她：「你要不要敲兩下？手感挺不錯的，就是有點震手。」
鳳青凰再看到兇器懟在自己臉上，嚇得俏臉一白連連擺手退後：「不……不了不了……我不敲，不敲……」
鳳青凰連忙走到旁邊，將那個巨大的號角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就將其收起，連忙拽著那位女子往外跑去：「快走，這裏是別人家的地盤，號角聲遲遲不響起他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
司雨吐了吐舌頭，麻溜的收起板磚流星錘，跟着一同離開了這裏，再次鑽進了隱匿的屏障中。
如她們所料，本應該在起源·混沌轟鳴過後一兩分鐘內就再次奏響的秩序號角，此次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卻還沒有任何動靜，讓冥界方的人都略有點不解，在應付眼前的敵人時抽空回頭看一眼，然後，所有人表情都凝固了——那處平台上，防禦本應是無懈可擊的平台，此刻似乎也仍然完好無損，但是裏面的人卻已經不見了。
看到眼前敵人一臉疑惑的模樣，輝忍不住偏頭學楓的樣子露出邪魅的笑容：「啊，你們是在找……她么？」
輝歪頭伸手指向一旁：四五百座起源能量塔的中心，無數厚重的能量鎖鏈從塔頂墜落，將一道身影捆綁掛在一半的位置，那場景，那畫面，讓所有冥界人都瞪大了眼睛，雙眼噴火出離了憤怒的模樣，讓輝愉悅得忍不住就想要笑起來。
「卑鄙！偷襲！不講武德！」
那應該就是一號指揮官的男子面色冰冷，自家的人短短几分鐘內就被逮了去，他們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
雲諾星緩緩的站直，墟冥劍斜斜的指向前方虛空，依舊目光淡漠的看着前方的幾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武德是什麼？對付你們為什麼要遵循什麼道理——這是戰爭，你們說的，你們的祈願，你們的選擇。」
「在你們轉入混沌為虎作倀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與秩序無關——呵，武德、道德、良心、道理，這些在戰爭面前完全無需在意的東西是說與秩序生命聽的，不是說給所屬混沌的你們聽的。」
「在你們對秩序發難的時候……於我們而言，我們之間就只剩下最後一條路！」
雲諾星面容首次有了變化，略顯猙獰的舉起墟冥劍，一雙雲霧在身後飛舞涌動，身上噴涌的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在層層增幅爆發的能量中瞬息席捲了整個秩序領域！
「不死不休！」
陡然爆發的狂躁能量足以淹沒虛空，男子看着面前的雲諾星神色一陣恍惚，臉色蒼白：他好像……看到了他們和它們……一樣的狂躁，一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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