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2章 虛空就特別扯淡
「轟！」
虛空中搖曳的狂暴混沌衝擊，足夠讓秩序的光芒盡數黯淡下去，如虛空傳來重響的聲音在整個元始領域內來來回回的掃蕩，一道足有一顆恆星大小的灰暗與猩紅相交的能量光柱重重的轟在金色的晶壁上，從撞擊點上不斷擴散的能量似是蔓延出一片巨大的灰暗能量之海，爆散的光芒染上秩序的力量化作億萬道能量光束在領域範圍內橫衝直撞，洞穿了每一個倒霉被蹭到的混沌衍化體，四捨五入一下約等於我打我自己。
極端龐大的混沌能量足足對着輝的元始領域狂轟濫炸了半個小時才緩緩消停，足有恆星大小的重量級光束也隨之停下，那一顆混沌聚合體發出一陣能量顫鳴的聲音，在一圈圈肉眼可見的能量覆蓋下緩緩縮小了體型，從一個釋放着無盡灰暗光芒的巨大太陽變成一顆灰撲撲的石頭槌，它內部涌動的所有混沌能量好像都在這一刻凝固冷卻了下來。
混沌聚合體停歇火力的時候，如同護衛一般杵在身旁的無數衍化體與構造體則如同離群的群蜂般撲向前方，毫無停歇的混沌能量衝擊一次又一次的摁在輝的元始領域上，反射的能量之光與重擊造成的能量焰火再次填滿整個領域。
「轟轟！」
匯聚了無數個方向的秩序能量經過一系列的加強重重的衝撞在「石頭槌」上，元始境界的秩序力量只是很「安穩」的摁在了它的表面上，沒有泛起任何一絲碰撞到混沌能量應該產生的動靜，煙花都放不起來了，油鹽不進的石頭疙瘩似乎在嘲諷他們，好像在說：就算用再多的力量也是沒有用的。
「這完蛋玩意耍賴，耍賴，耍賴啊！」輝一臉青色懟飛真的貼在他「臉上」猛打的衍化體和構造體，狠狠的瞪着那個石頭疙瘩：「丫的隔十分鐘打一炮，一炮打半個小時，歇火的時間裏攻擊還全都沒有辦法奏效，這是赤裸裸的耍賴！耍賴！！」
「……我都讓你趁着它爆發力量的時候瞄準核心直接把丫給崩了你非得等它停下來。」雲諾星無語的按著臉，目光也盯着被千重防禦包裹的混沌聚合體，它此刻應該是「冷卻」的狀態，把所有混沌能量凝聚擠壓成最厚實的狀態進行防禦，內部正飛速讓能量匯聚準備着下一次攻擊，這種級別的防禦就算用十發秩序瓦解也難以將其擊穿，得用上更強一層的攻擊才行，虛空前線里找幾個陣列疊一塊一擊就能把丫給轟飛了，一分鐘都不用，這裏的話……唔，他應該得自己上場才行，輝他們並沒有那麼強大的攻擊，沒有主攻的中階元始在場。
所以只能在它「掏心窩子」的「虛弱」時期趁它病要它命，爆發出洶湧澎湃力量的時候把它給埋了啊。
「你說得容易哦。」輝苦笑起來：「那麼大一道光摁在我臉上使勁摩擦，我連個鬼都看不清楚你讓我怎麼頂着它的攻擊把它的核心給崩了？小青子他們倒是嘗試了一下，但是傷害明顯不夠，丫體積太大了，就算是能量涌動的狀態也很難直接崩了它的防禦。」
「我敬愛的觀察者大人哦，你那邊喝茶看戲看完沒啊？」
雲諾星對他翻了個白眼，晃了晃手上已經激動、興奮、愉悅到不行的湮滅能量，一臉難頂的表情：「沒有，它們加餐了，估計等會兒還要逛該、聚會、繼續鬧騰。」
輝：「……丫們的元界裂隙還在急速充能哦，你不怕真把人給放跑了啊？」
「不得行啊……湮滅能量太過活躍了我擔心折騰兩下就真的被『傳喚』到那邊去了——這樣吧，我們做個選擇，選擇一是四成概率把眼前這一群混蛋給放跑，他們可能會回到冥界大本營去匯合，可能帶着部分神話時代的力量進行補全，選擇二是：我，志願加入混沌虛空。」
「……別，我放跑丫們還不行么？你可千萬別應召傳喚就過去了啊，那我們就只能舉雙手直接投降了。」
輝苦笑着使勁搖頭，沒能晉入元始境界的楓，不一定能把混沌虛空殺穿，但是他一旦站在混沌虛空那邊，就百分之一億能把秩序虛空捅穿，而且是來來回回捅捅穿穿，能把秩序虛空給戳成篩子！
「開玩笑的，主要是它礙着我了，不讓它們冷靜冷靜就用起源能量……唔，會不好玩。」
雲諾星聳聳肩，嘆道：「再撐一會吧，我這邊正在想辦法，在底線的邊緣反覆橫跳反覆試探。」
「……我們這邊差不多快反覆斷氣了。」
光是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里，他的領域就被毒打了不知道多少次，反饋在靈魂里的動靜讓他一個頭兩個大，腦門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那群放肆的衍化體真是仗着自家的「移動堡壘」戳在他面前就伺機在他臉上摩擦來摩擦去，都碾出混沌的印子了！偏偏因為各種過於龐大的混沌能量摁在他臉上對他的領域進行干擾的緣故，他還只能死蠢的舉著盾沒辦法反擊！只能把反擊的任務交給易青他們，但是他們也沒有跟楓一樣玩命點攻擊那一類的元始境界，他們發展都比較平衡，也沒有中階元始，一時半會沒辦法把那座「移動堡壘」給打下來！
「現在就是憋屈，非常憋屈。」輝扛着盾挨打挨到臉都綠了，本以為撐起元始領域就能將上風扯回他們這邊——也確實是佔據了上風，直到那個大塊頭衝到他臉上與他互相制衡之前都是佔上風的，但是唯獨拿它沒辦法！這會兒打着打着又僵持了。
所以說啊，做什麼扛盾的啊，都說了在虛空裏與混沌硬懟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攻擊點滿，點什麼防禦，這會兒尷尬了吧，光能挨打沒辦法把對方往死里打，這真的就是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它們打不死他，他也拿它們沒轍，就這樣僵持在這裏，有意思么？
「確實，也是沒什麼意思。」雲諾星聽着輝那怨念爆棚的碎碎念，忍不住嘆了一聲，再一次打量身上的狀態，感覺到身體大概是適應了處在人來瘋狀態的湮滅能量，這會兒應該……大概是沒什麼問題了，唔……要不再觀察觀察？
在他略有點小猶豫但是明顯準備鋌而走險的時候，那顆巨大的石頭疙瘩再次從平靜狀態逐漸的切換過來，內部凝固的湮滅能量盡數沸騰，那片灰暗的能量海洋如同沉睡的巨獸快速蘇醒，狂躁而澎湃的爆發出源源不斷的湮滅能量，僅在展開的瞬間就轉入了狂暴的狀態，附近的虛空都開始激動起來了，被附上了狂暴的屬性朝快速「活化」的石頭疙瘩墜落進去，其體積也在瞬間膨脹，在虛空中引起的震蕩伴着巨量湮滅能量一同撞擊在輝的領域上，那層金色的晶壁一瞬間提升了幾百倍的亮度，看着像是炸開了幾萬個太陽。
輝被自己驟然閃亮的領域閃得淚流滿面：「……眼睛瞎了。」
洶湧澎湃的強混沌衝擊再一次重重的「捶」在領域上，讓他神魂都一陣劇顫，之所以說是捶這種感覺……是因為他真的感覺到好像有一整顆太陽撞在他臉上，那種被巨大質量巨大體積物體正面撞擊的衝擊感讓他感覺神魂都要裂開了。
「楓！楓你這個掉鏈子的傢伙！我……」
「存在解析、扭曲、瓦解——」
輝剛在靈魂傳訊內扯著嗓子喊了半聲就聽到一道呢喃低語聲，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的幅度比被強混沌衝擊正面捶了一下而顫抖的幅度更加誇張，那看着是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打算撒腿就跑的姿勢！
「消失吧，隨虛空的風一同沉入虛無。」
確認那是楓在低語，而且從靈魂種子上感應到一同澎湃的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兩股能量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狂暴氣息，讓他嚇得舌頭都吐出去了，連忙把腦袋甩到一旁沖易青他們大喊：「快帶人後撤！後撤！你家觀察者大人就要接管戰場了啊啊啊啊！」
易青等人雙手都狠狠一顫，臉色一白，瞬間哇哇大叫扛着能量塔飛一樣躲到一旁：他們面對混沌也能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獨擔心被自家觀察者大人淹沒虛空的無差別攻擊給卷進去，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刺激！
非常有默契——其實是被自己人打怕了而練就出來的基於某人的聲音做出的條件反射——飛速躲到一旁，輝都連忙偏移了自己的位置，還沒挪出去幾步路，虛空中忽然爆發出一股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的能量新星，一道混合著斑斕與灰暗的能量光束帶着絕對是無限的速度驟然撞進了他的領域，分秒不差穿透了那顆龐然大物。
隱藏在厚重湮滅能量層下的混沌文字被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一同貫穿，能量聚合體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驟然顫抖了一下，各處地方都有斑斕的能量光斑浮現，整體猛的收縮了一會……然後陡然劇烈膨脹起來，其體積在一瞬間膨脹到原本的七八倍大小，已經密密麻麻染遍表面的斑斕光斑，似是它內部有什麼東西正在衝破束縛的動靜，那一個巨大的混沌文字也在這種力量的對沖中飛速消融，等最後一縷痕迹都消失后，一場預料中的，足以湮滅無數秩序世界的能量爆發驟然炸響。
輝是最近距離目睹這一場能量爆發的，反正，他已經被灰暗與斑斕的光芒照亮成一尊灰白雕塑了，而且臉龐還凝固在異常驚悚與滑稽的一個表情上，丫嚇得舌頭都耷拉在一旁。
那道能把虛空地域都埋進歷史里的能量爆發的光芒迷了現場所有人的眼睛，輝是愣了一下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就一塊石化了，在那毀天滅地的能量新星中，他還看到了一道道如同墜落進黑洞裏的破壞能量，那是混合了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的密密麻麻的能量衝擊，裹挾著這場大爆發的能量朝着領域對面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十五個世界光團暴掠而去……那是楓的萬象·星辰！
楓趁著所有人都不能反映的時候喪心病狂的把一整個虛空的能量砸了過去！那是要把丫們往死里打！要不是這會兒內部爆發的能量新星真的太過熱烈，他都考慮要抄傢伙點兵帶將趁機殺進去進行配合了！
趁虛而入帶着整片虛空的能量在即將抵達那十五個世界光團前陡然發生了一次小爆發，化作灑滿虛空的漫天能量光束，均勻的擴散沖向前方，放在整個戰場上真的就是非常均勻的，針對整片地域的能量打擊，不過，不知道是楓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還是因為內部能量爆發太過劇烈沒辦法在平靜前用出更多力量的緣故，那一片能量之雨密密麻麻的降臨在混沌屏障前，消耗了一半的能量將其擊毀，剩下的一半被不要命的衍化體與構造體用身軀活生生攔截下來，竟是沒有任何一道攻擊能越過那個範圍，已經經過了爆發期的能量新星，殘餘能量明顯也不可能把它們一鼓作氣給卷了。
「呃……不對啊，楓的萬象·星辰，不可能這麼小威力，那看着跟普通攻擊差不多……」
輝讓所有能量塔充能的時候忽的反應過來，不解的看向前方，浩蕩的能量爆發的光芒仍未消去，混雜着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的虛空區域已經完全被這兩種能量給碾成了虛無，一時半會連修復都做不了，即便是在他的元始領域內能感應到所有能量的動向，但這會兒過於混亂的現場讓他這個領域的掌控者也摸不清楚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他費盡心思讓場面的情況重新回到掌控中時，他啪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着易青他們突然大喊：「易青！讓所有能量塔過載充能！一次性把能量全都打出去！對準那些世界光團！把它們轟下來！」
「可是輝大人，能量新星爆發的殘餘能量均勻散佈在虛空裏，此時全力攻擊會被削弱至少四成的力量，得不償失。」
輝當然知道易青顧慮的情況，但是他的回應依舊堅定：「打！打他媽的！聽我的！」
「謹遵神命！」
刺眼的能量光芒從數千萬包圍的能量塔內迸發而出，無論是頂上的能量水晶還是能量塔本身，此刻都化作了一個巨量的能量源，即便承載容量已經溢出也玩命的吞噬能量，連自身都迸發出一道道撕裂的規則之力，向所有人展示出它們危險的一面。
所有超過極限的能量都匯聚在能量水晶上，它們用比正常形態下凝聚能量速度快十倍的速度吞噬、壓縮著虛空與秩序領域中掠奪而來的能量，持續了整整十秒鐘時間，隨後陡然激射出，從無數個方向如同聚焦一樣指向同一個攻擊目標點。
來自秩序力量的一次集火，所有衍化體與構造體都迅速有了反應，一層層混沌屏障密密麻麻的展開，又在一瞬間被無數個方向集火而來的能量給衝散，如恆河之沙般的衍化體做出了完全一樣的反應，用身軀抵擋那一道道能量洪流，此身即是用混沌能量構造的它們，是用以抵擋秩序力量的最佳肉盾！
輝對這一次的集火攻擊完全視而不見，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領域的深處，在他沒辦法阻攔能量匯聚的地方，在那道元界裂隙處，有一團微小的斑斕能量團，僅有拳頭大小，在整個虛空爆發着能量焰火的情景下，完全沒有人能注意到元界裂隙旁多了這麼一團能量！
等到虛空爆發出最盛大的焰火時，那一團鬼鬼祟祟的能量突然開始變化了，它在一秒鐘內膨脹成一個臉盆大小的圓球，但並沒有爆發出更多的能量，它的中心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圖案，一個文字——最初的神語。
剛剛還沒明白過來就已經開始協助攻擊的輝，這時候看到那一個文字，瞬間明白過來，千萬能量塔這次只用了五秒鐘的功夫匯聚起更加龐大的能量攻擊，刺眼的能量光流再一次映照整片虛空，那十五片世界光團內立馬傳出了焦急而暴躁的能量，似乎有某尊「大人物」要從中跳出來阻攔再一次的能量集火！
「繼續攻擊！不要停！繼續過載！炸了算逑！打！給我把他們往死里打！！！」
易青他們全都驚喝出聲，飛起一腳換掉已經崩裂的能量水晶，把壓箱底的起源能量水晶給摁在能量塔上，已經傳出微弱規則紊亂動靜的能量塔被這股蠻不講理的起源能量壓制了所有紊亂的動靜，再一次超載爆發的能量洪流連一秒鐘都沒用上就追上了前一次攻擊，漫天能量光雨匯聚的浩蕩場面，讓已經不穩定的虛無都哆哆嗦嗦的。
兩次磅礴的能量衝擊只在眨眼間就撕碎了衍化體的一層層防禦，無懈可擊的防禦出現漏洞，其後方便是那十五個世界光團，然而，在那一片「星河之雨」即將撞在世界光團上時，一大團秩序的能量陡然浮現在虛空中，數十道影子忽然從中閃現而出，全都爆發出元始境界的能量，聯手之下凝聚的能量屏障，將數千萬能量衝擊盡數抵擋在內，而在阻攔下所有能量攻擊后，那一層倉促凝聚的能量屏障亦是瞬間崩潰了去。
「轟！」
滿虛空逐一閃爍的絢爛星火，是千萬能量塔再一次集火爆發的動靜，那些停歇了一段時間都沒有動手的法陣，此刻也在凝聚著能量，傳出異常龐大的能量波動，隨着能量塔陣列一同萬陣齊發。
看到對面的人完全沒有因為他們出現而有絲毫停手的打算，冥界的一行人也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來不及去說什麼，只能再度聯手，撐起能量屏障……
「萬象引虛空，混沌墜星辰。」
輕描淡寫，似是伴着能量輕輕顫動的聲音忽然在虛空裏迴響，讓他們一行人全都一怔，千萬之數的能量洪流本應該直接撞在他們的能量屏障上，此刻竟是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陡然轉向，攻擊的方向……一同指向了那道雲霧帶！
「糟糕！攔住他們的攻擊……」
「你們可沒那閑工夫！」輝大喊一聲，能量結晶忽然從他的掌心中浮現，一股奇異的能量氣息也隨之擴散，他看了一眼，一臉牙疼的模樣一把將其掐碎，整個元始領域也隨之顫動。
在冥界那邊有人察覺到那些能量攻擊對象而瞬間有所行動的時候，忽然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空前強大的能量從所有方位衝撞在他們的屏障上，劇烈的能量破壞差點一次性撕裂了他們幾十人撐起的能量屏障，牽制住他們的動作，等他們回過神一瞬才驚愕的發現，那些攻擊竟然源自領域內所有沒來得及消散的能量！那個領域的掌控者，他把自己的領域帶着領域內的所有能量一同坍縮砸在他們頭上了！
這瘋子！這些人全都是瘋子！
「瘋子！」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讓輝聽得一臉的愉悅，他甚至很有閑心走到他們面前……呃，目測距離十幾萬里的地方，這點距離對他們來說就是近戰攻擊，有跟沒有差不多，抬手就能把板兒磚砸在對方臉上：「承蒙誇獎，可算是把你們給逼出來了，老鼠們，呵……」
「轟嘭……」
眼前冥界眾人鐵青的臉色，是被雲霧帶爆發的強盛能量之光映照清楚的，察覺到元界裂隙承受了明顯過量的破壞能量而即將崩潰，有一部分人都回過了頭，輝也好整以暇的轉過目光，臉上滿是愉悅的表情。
還未成型還未穩固的元界裂隙，在楓引導無數能量的集中轟擊下開始崩塌，它的中心出現了秩序與混沌糾纏的能量漩渦，雲霧帶邊緣崩裂產生的能量餘波正不斷地壓縮那一道漩渦，它們似乎已經初具規模，在巨量能量的刺激下，有短短一瞬間竟是投映出通往什麼地方的映像，那似乎是……一片億萬能量狂轟濫炸的場景，無數秩序與混沌能量敞開了玩命糊在虛空中，一場場盛放的能量煙火，其場面比剛剛這裏爆發的戰爭要激烈幾百萬倍。
啊，那熟悉的畫面，啊，那億萬能量塔次第排列的畫面，啊那億萬法陣轟鳴的一幕幕，啊，起源神殿的光芒依舊炫目，啊……那特么的是虛空前線，那是虛空前線……丫的那是他們家大本營！
雲諾星與輝等人看到場景的瞬間都懵了，費了那麼大勁又誘導又繞圈子就是為了截斷丫們的退路，現在一看這……這還不如讓他們成功打開裂隙鑽進去呢！去到虛空前線直接讓億萬法陣萬陣齊發，把丫們連虛空一塊埋了！
急速涌動的雲霧帶，投映的畫面只存在了短短几秒便隨着無數混亂能量的坍縮瞬間消失，整個雲霧帶也開始變形，隨着中心瘋狂坍縮的漩渦被扭曲成一團爛泥的模樣，在能量匯聚到頂點時，雲霧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閃光，隨後，驟然間坍縮成一個點，消失在虛空中。
「噫吁嚱，虛空果然是扯淡的玩意……」輝忍不住想要問候虛空的列祖列宗，可惜丫並沒有這玩意，所以他也只能在嘴裏碎碎念。
「問題不大。」雲諾星輕吐了一口氣：「擱哪兒打都是打，在這裏打，在虛空前線打，都一樣——能量塔充能，準備沖他們一波。」
剛剛還略有點尷尬的氣氛，因為這一話的響起瞬間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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