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章 一籮筐的問題
最初的神語……是一個非常讓人遠目，讓人蛋疼的玩意，沒有親身生活在神話時代的人，具體一點，是神話時代最初期，可能也包括混沌紀元那段時間，是的，不是活在這兩個時間段的人，估計沒人曉得最初的神語，這也是他們一聽到這種語言就腦闊發燙，頭昏腦漲的原因——他們只能看着畫面上的青年男子在那裏「逼逼賴賴」、「罵罵咧咧」，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講個鎚子！
神話時代的三種語言，一是最初的神語，二是神話時代的語言，三則是比較後期才完全普及的萬族通用語，三種語言的變化彷彿銘刻着時代的變遷，也許可以從中窺探出秩序在屬於秩序的時代里緩緩變化的過程，，現如今虛空裏，能用最初的神語交流的人，只有他們找回來的兩批人：燧風那一批傳承者，景韻那一批被遺忘在虛空角落裏的戰鬥人員，加起來也沒多少，不說最初的神語，神話時代的語言他和楓還是可以處理的，畢竟是從眾神界世界之心上掉下來的疙瘩，可惜，面前響徹的是最初的神語……沒轍。
「…………，…………，…………，……，……，……………………。」畫面中的青年男子還在那裏磨嘴皮子，噼里啪啦的講著不是人也不是鬼的話語，聽得一行四人頭都大了。
輝完全沒眼看，捂住了臉：「楓，把丫關了，我頭大。」
雲諾星走過去摁住了水滴結晶，稍稍用一丟丟能量就讓投映在空間里的畫面消散了去，將其收進靈魂中存放好：「帶回去讓景韻他們聽聽，我們沒辦法處理。」
輝苦笑着撓了撓頭，忍不住念叨：「最初的神語啊，神話時代逝去的……痕迹，無論何時，聽着總有點淡淡的憂傷。」
憂傷什麼？是時代的逝去，還是代表着時代的他們的逝去？不清楚，只是知道，無論在什麼時候聽到最初的神語，心裏都有種淡淡的憂傷，也許他們是眾神界人的原因吧？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遺憾？」
「略有一丟丟，也就一丟丟而已。」輝嘆息著攤手：「不過，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遺憾什麼，是在遺憾上個時代的逝去，還是……呼，算了，不在這種地方扯這個事，還是干正事要緊。」
既然這裏能找到大概與起源天神有關的人物留下的某種記錄——雖然只能聽到他在罵罵咧咧——那這裏應該還存在其他的東西，這個亂糟糟跟垃圾堆一樣的地方，也許對應的是規則概念層中部近底端的位置，沉澱著無數過去的信息，如此一想的話，那周圍一圈垃圾里完全無法分辨的東西，可能就是太沉完全沒有辦法被提取的信息，也許……
四人在垃圾堆的房間里忙活翻找，陸續找出了更多的水滴結晶，如他們所料裏面記載着不少關於這個「內部世界」的信息，雲諾星一個個將其激活，讀取內部的信息：「天文、地理、古學、修鍊體系——啊，這個沒有變化，沿用的還是一樣的——然後是，哦，然後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下一個。」
要說完全沒有值得關注的……倒也不至於，古學，也就是這顆星球的歷史，唔，大概算是這部分生命的歷史，根據一些方方面面的小記載，他們存在於這裏已經有億萬年的歷史了，這還只是他們記載的，鐵定存在過斷代的歷史，至於沒有被銘記下來的，追溯規則的痕迹，可以一直追溯到十幾二十個紀元前……
「輝，也許真的可能被你說中了。」雲諾星看着規則反饋告訴他的時間，眯着眼睛：「追溯的時間最早能跨越到上個時代，也許正如你說，這個世界是從那邊被丟過來的也說不定。」
輝從垃圾堆里抬起頭：「有沒有事關虛空的坐標記載，世界遷移的規則變遷之類的？」
「沒有，完全沒有，要麼是被沖刷乾淨了，要麼……它一直都在這個位置，只是隨着虛空的流動慢慢漂流，範圍不大，所以壓根就沒有經過規則的變遷。」
「另外，這裏找不到混沌潮汐影響的痕迹。」
過去五個紀元里的研究——其實是積攢了五個紀元的情報用最近半個紀元的時間解析完畢——他們已經可以清楚的摸到混沌潮汐留下的痕迹，在任何規則概念層里都可以輕鬆發現，只要存在就可以發現。
輝聽了一怔，抬起頭把疑惑的扔過去：「怎麼回事？如此大範圍內僅僅只抹消了世間生命有關起源天神的認知，會沒有混沌潮汐造成破壞留下的痕迹？」
「也許是另一種我們不知道的破壞。」雲諾星嘆息著搖搖頭，麻煩事又多了：「混沌潮汐爆發在這個時代開端的那一霎，唔，具體可能晚一些，不是壓着秒數來爆發的，只是模糊的指向那個時候，而這個世界記載的規則時間指向了接近二十個紀元前，那時候跟混沌潮汐完全扯不上關係呢。」
三十六紀元左右發生的事兒，不一定就會與四十紀元發生的事有所關聯，特別是對於這一片混沌領域來說，他們甚至不清楚這個領域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無從加以猜測。
「不過，這裏有記載，有人提到過中心原始叢林的遺跡，還有人踏足過那裏。」雲諾星晃着手中的水滴結晶，說出來的話引起了輝他們的注意。
中心的原始叢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稱謂，大多數人喜歡用「原始之森」來稱呼那個地方，這個世界僅有一個地方擁有這個稱呼，曾經提到過發現了原始之森里的遺跡的人是誰難以考究，它的存在沒有被銘刻在規則概念層里，在關於遺跡的隻言片語介紹中，那些林間建築被稱為「夜之住民」的小屋，這個「夜之住民」的稱呼指的是只存在於夜晚無法被人觀測到的生命，其追溯的時間被定為在他們，在這顆星球現在的生命所能追尋的歷史更以前的時間裏，遺跡的發現者只是在林間小道里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兩座「大神殿」，並沒能進到裏面，他認為，在他們之前生活於此的生命留下的遺跡也許可以向他們揭示一些秘密，關於這顆星球的秘密，不過可惜的是，即便後來也有人來到遺跡前，也沒有人能完全從林間走出去，走到那片空地里。
原始之森的古學遺跡探索的時間持續了整整千年，在千年都無功而返后，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里把這件事給放下了，全當無事發生過——中間這裏有一部分缺失，應當是還有一部分：發生了什麼事，致使所有人都很統一的放下了這件事，不再去探究。
「可惜啊，距離自己這一族群生命起源的答案明明就在眼前了，卻怎麼着也碰不到。」輝聽着忍不住惋惜的嘆息了一聲：「直接由林中而去，阻隔的能量還是挺強大的，確實也不是隨便就能過去的地方，但是，『後門』也明顯是被堵死的狀態，對於這裏的人來說，基本就完全沒有辦法走進銘刻着歷史的那裏了。」
「『夜之住民』……他們的歷史並沒有被傳承下去，出現了斷代，擁有高位生命的情況下還能出現歷史的斷代……」鳳青凰思索了一下，將目光投向雲諾星：「億萬年前發生了什麼，讓歷史都斷代了。」
雲諾星：「這要追溯的就是近段時間的事了——我指的是億萬年前到現在，以及現在還在發生的事。」
輝：「上位面生命對下位面的征伐。」
「是，這裏有非常清楚的記載，是世界本身的記載——」雲諾星翻找著水滴結晶內的信息：「雖然有點『糊』不過也可以將就看看，由於發生在近段時間，記錄留存還算詳細，嗯，除了真的有點『糊』，我就挑個結果來講吧：從規則概念層記載的信息來看，當前世界光團曾被一次強大的秩序衝擊擊穿，有外來者闖入，隨後與這個世界的生命發生了戰鬥。」
「中間過程全部忽略，我就說個結果：這個世界最後破破爛爛的逃匿了，原地沉入深層虛空裏，然後，就成了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樣子。」
輝雙手抱臂：「理是理清楚了，所以，上位面的人到底是為什麼要來打下位面的世界？而且不止這個地方，很多地方都是，吃飽了撐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規則概念層本身記載的信息也只記載發生在世界內的事情表面，可不會管裏面的生命在想什麼，只能我們自己來判斷他們在想什麼。」雲諾星放下水滴結晶，打了個哈欠。
輝：「你覺得呢？」
「骨頭癢，欠打。」
輝：「……正經點。」
「那，就不知道了，我怎麼知道一群被困在混沌概念體領域內還有空起內訌而不是搞點實際建設的孤兒秩序生命到底在想一些什麼見鬼的事情。」雲諾星聳聳肩：「從結果上來說完全是真刀真槍打起來的，不存在演戲的結果——當然，這是我片面的看法，嗯，是我片面的、果斷的、武斷的推測，暫時我就先這樣認為，等後面看到是怎麼樣再說吧，能推翻我的想法自然好，不能推翻，那就不推翻吧。」
輝苦笑了一聲，想了想，對着楓說道：「楓，你嘗試用起源能量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這裏找到點什麼？」
「我起源能量一直釋放着你沒感覺到？」雲諾星瞥了他一眼，讓身上黯淡的斑斕光澤發出更加明亮的光芒，擱在夜空裏絕對是一輪斑斕的明月。
輝：「……哦，好吧，那起源能量沒有反應，你看看湮滅能量？」
雲諾星點點頭，身上斑斕光澤褪去，一晃眼的功夫便湧上了一股灰暗的色澤，纏繞在身上的濃烈混沌氣息讓三人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忍不住都後退了一步，起源能量他們是適應了，但是還是適應不了湮滅能量。
約莫一分鐘后，雲諾星收起了湮滅能量搖了搖頭：「找尋不到有關混沌能量的痕迹。」
「那就奇怪了啊？」輝捏著自己的臉頰：「楓，你剛剛摸到的那坨鼻……我是說你剛剛撿到的石頭疙瘩，指向的成型時間是三十九紀元末端的末端對吧。」
雲諾星點頭，然後立刻皺起了眉：「……沒有起源能量的痕迹，可以是混沌概念體破壞了，但是連混沌的痕迹都沒有。」
輝啪的一聲攤開手：「你看，這裏也橫豎說不上。」
雲諾星撓撓頭：「也許只是世界內沒有混沌能量的痕迹，畢竟這顆石頭疙瘩不一定就在這個世界裏形成的，它可能會從虛空裏飄進世界光團內，比如受到外力影響——這裏的虛空地域中，秩序與混沌隔三差五打一場，指不定會碰上……」
「不不，我的意思還有另一個。」輝搖搖頭：「這個世界最久可以追溯到二十個紀元前，就當它是三十七紀元好了，那個石頭疙瘩成型於三十九紀元末端，然後，這個世界沒有經歷規則變遷的痕迹。」
「規則變遷的痕迹可以被沖刷乾淨——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雲諾星慢慢的點了一下頭：「三十九紀元末端的時候，起源天神們都在上位面圍繞起源世界進行最後的戰鬥，而且肯定還牽扯到了眾神界，畢竟眾神界是直觀看到了她引發虛空湮滅的動靜。」
輝打了聲響指接過他的話：「這個世界最早追溯到三十七紀元——先不提它怎麼熬過虛空湮滅——它此時所遵循的虛空大環境是下位面規則，既然沒有規則變遷的痕迹，我們就當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它曾有過變遷但是痕迹被幹掉了，一種是從未有過變遷。」
雲諾星輕頷首：「第一種情況指明它有可能曾經位於上位面，如此就符合你的說法，它們被一同困在了這個混沌概念體領域內，漂洋過海送到了這裏，此時切換成下位面的規則，但沒有辦法解釋，冷卻的結晶是怎麼回事。」
「而第二種情況則是，它從始至終都在下位面遠疆，混沌概念體領域在遠疆此處形成，囊括的地域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發生了割裂，自行衍化的虛空自己把上中下位面給『夾』了出來，但是，也沒有辦法解釋，冷卻的結晶是怎麼回事，因為起源天神不可能這會兒跑到下位面邊緣來。」
輝雙手抱臂艱難的讓自己多思考一會兒，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動腦子最多的時候：「有兩種解釋——嗯，猜測，說是猜測更好一些。」
「說來聽聽。」
「一種是……有一個起源天神，它跟着被封鎖的虛空地域一同飄到了這裏，被困在混沌概念體的領域內，兩人玩命毆打，至死方休，甚至沒有留意已經脫離了原本的位置。」
「第二種么……還是那個說法，這玩意是扔過來的，就是聽着挺勉強的。」輝乾笑一聲，混沌領域可以是被推出來所以到了這裏，但，一坨鼻屎就算不受虛空的影響，但它能飄那麼遙遠么，從上位面飄到下位面邊緣，還闖進已經被隔離的混沌領域中，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可能。
果不其然，楓馬上就給他補充了：「混沌概念體的領域，已經切割了內外的虛空，就算是帶着它自己氣息的東西也不一定能進來，更別說如果按你所說的，結晶形成於『外部虛空』，沾染的不知道是哪個混沌概念體的氣息，又正好飄到這裏正好碰上同一個締造者的隔離領域……」
「所以，我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輝苦笑着聳聳肩，在繼續思索的時候忽然一怔：「等會啊楓，我忽略了一個條件，那個鼻……結晶的成型需要時間是？」
「至少，得是戰鬥結束，不會被戰場上的戰鬥波及到的程度，不然二者兩個小部分能量很容易被摧毀，至於所需要的時間嘛，也不久，只稍虛空平靜一點點，就會馬上開始幹活——馬上挨揍，然後成型，前前後後所要注意的只是虛空重新平靜所需要的時間，換言之，也得扯上戰鬥結束的時間：結束於什麼時候，虛空破壞程度如何，用了多久平靜，然後開始恢復，如果太久了，兩團小能量就會自己把自己幹掉，就沒這回事了，所以還不能特別久。」
輝：「……我怎麼聽着形成一個結晶的概率比誕生一個本源生命的概率都要低？」
「不不，本源生命要低多了，結晶只要湊齊條件你想要量產都可以，但本源生命，你能總結出它們出現的條件么？不能，幾十個紀元下來都沒有完全摸清楚條件，不過要按現在來說，這顆結晶絕對絕無僅有——起源天神莫得了，混沌概念體也不見了，這玩意停產了。」
見鬼的停產咧，這停產也不知道該拍手叫好還是該唉聲嘆氣。
輝：「……回到原題，所以要多久？」
「也沒多久，就如我剛剛說的，最多就兩三個小時，時間的上下限被限制的區間很小。」
「那沒事了，當我剛剛沒說。」輝深深的嘆息：「所以，你覺得這裏除了一尊混沌概念體，還存在一尊起源天神？」
「我覺得不可能啊……大戰末尾，起源天神跑出來什麼的，就算按照景韻所說，起源天神們不是一次性一塊兒死掉的，但肯定都在上位面里干仗，關下位面什麼事嘛。」雲諾星說着說着就臉皮跳了起來：「你想想假設我們被逼到眾神界的位置，就算對面忽然停戰，咱還有心思往下位面遠疆跑一趟？」
輝：「應該沒有——但是萬一有什麼東西呢，比如我們在遠疆發現了起源天神本神。」
雲諾星一怔，撓撓頭：「那你也得跑的出去再說，而且都那個時候了，你還怎麼摸到下位面遠疆的情報？」
啊，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打都打到家門口了，堵肯定也堵死了，跑肯定也跑不了了，他們又不是鼴鼠，咋的還能在虛空裏打個洞往外跑不成，都被限制在現界空間內部了，有一萬種辦法把整個世界光團與整個虛空，無論哪個層面的虛空都完全隔離，跑都甭想跑出去。
司雨聽了半天理是能理清楚的，但還沒得出最後的結論：「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目前也只能……」雲諾星勉勉強強的開口，將目光扔向輝，後者也跟着嘟囔：「也只能認為真的有一尊起源天神曾經在這裏面打過了，而且八成跟混沌概念體一塊歸西了。」
輝輕咳一聲：「那麼，整理一下就是，三十九紀元末端的時候，有一個起源天神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來到了下位面遠疆，跑進來與混沌領域內的混沌概念體打了一仗……呃，等等，我忽然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比如說，三十九紀元末端的時候，有一位起源天神與一尊混沌概念體同時困在這裏，把整個虛空地域都卸了下來，然後一瞬間帶着領域跳到了下位面這裏來……最後經過漫長時間衍化成上中下位面……」
輝摸著下巴：「聽着好像還挺合理？」
「好像……」雲諾星皺了皺眉：「不過有個前提，前提是這裏的虛空地域只有少到屈指可數的世界光團是源自三十六七紀元的，如果數量太多了……」
「哦，都打到那個時候了，估計也沒太多世界光團剩下來了，數量太多就證明肯定不是三十九紀元搬過來的。」輝點點頭，拉開靈魂傳訊：「這好辦——易青！諸君！聽到回應一下，瞧一瞧你們周圍的世界光團，它們都成型於什麼時候？」
「啊輝大人，您又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找我們了。」易青欣喜的笑了一聲：「不瞞您說，我們發現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神奇，這裏大部分世界光團居然都是上個時代留下來的，可以追溯到三十七紀元左右，正要找您說說呢。」
「……你說大部分，是多少？」
「好幾千個吧——大夥兒統計一下。」
片刻后，易青統計完畢，乾咳一聲：「約莫幾萬個吧，按比例來算，可能有近七成都是上個時代留下來的世界光團，神奇的是，沒有一個生命是從那個時間裏留下來的，全都是這個時代誕生的生命，最早也只能追溯幾個紀元而已——啊對了，這些世界光團到時候怎麼處理？」
隨意應付了幾句，輝對着楓攤手：「思路掐死在了搖籃里。」
司雨誤聽了一堆更加錯誤的猜測，這會兒小腦袋都快冒煙了，再怎麼脫韁的思維也跟不上兩人正兒八經思考，一扯就扯十幾二十個紀元的事情，這會兒忍不住哇的一聲喊了出來：「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哇！我不做元始天神了啦！為什麼要想這麼麻煩的事情？！」
雲諾星連忙摁住這個思維崩潰略有點暴走的丫頭，苦笑着：「推算時間問題啊，虛空跨度的時間對於整個事件而言是最麻煩的玩意，尤其是涉及到上個時代的破事的時候，不整理清楚時間就把信息全都拼在一起，我都要找個深淵死霧跳進去把自己埋了。」
而且，還有更多麻煩的玩意沒有理清楚呢：為什麼這個混沌領域內部是秩序規則主導？為什麼秩序規則主導的時候，混沌力量還能跳出來與秩序力量干仗，而且是零零星星的跳出來，這明顯是該由混沌主導才能出現的現象；為什麼起源天神的痕迹全都消失了，卻還留有與他們有關的東西；為什麼明明是秩序與混沌的戰鬥卻看起來不算特別激烈，甚至秩序成員還有閑心「家暴」，迫害迫害中下位面的「盟友」；為什麼混沌領域外面會有一個本應該是存在於「內部」的世界集團，那個世界集團甚至還在下位面遠疆活動了保底幾個紀元的程度。
還有，那個世界集團的人最後又去了哪裏？他們難道都回到這個領域裏面了嗎？
太多問題了，多到他和楓都想把自己給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