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躲不開的破事

每個人小時候都有過偷偷摸摸的把喜歡的，不方便給別人看的東西藏起來的經歷，費盡心思的藏東西，就好像在和家裏人玩戰術一樣，除了不能在家裏面挖個地道基本啥地方都能藏東西——家裏是府邸能挖地道就當沒說，但是就算放在庭院的地裏面估計也會三更半夜不安心爬起來看一看吧，除此之外可選的地方還有床底下、花瓶、枕頭下、擱在犄角旮旯里跟雜物混為一談，又或者像這裏一樣，雖然不是藏在閣樓里，但「二樓角落神秘上鎖的房間」可是藏東西的集大成者，基本有這一種房間的裏面都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就是藏東西而已，這裏也不例外，只不過藏起來的東西確實……不太正常。

一片原始叢林，就是那種密密麻麻的樹林，生長了非常多年而沒有遭到非常顯著破壞與干擾的那種巨大叢林，層層疊疊的樹冠將天空遮蔽得非常嚴密，想要看一縷陽光也只能看到細碎的光斑艱難透過葉間的縫隙落在地下。

「這地方藏了一片樹林欸。」司雨小聲說道，說着的時候還回頭看向身後卧室的方向，女孩還在熟睡，完全不知道自己「費盡心思」藏起來的東西已經被她們給打開了。

藏着一片樹林其實不算什麼，畢竟是高位生命，對空間啊、規則啊、概念啊，掌控已經算是比較牢固了，自己折騰出一顆星球、一個世界光團都不是什麼難事，所以這間角落上鎖的房間里藏着一片另類的空間其實不是太值得驚訝的事，真正讓他們驚訝的就像楓說的一樣。

就像小心翼翼藏起來的，未完的美好小願望一樣。

他們所在的這顆星球百分之八十的地兒——海洋也算在其中，如果那一片「小水潭」也能說是海洋的話——都沒有綠色植物覆蓋，大部分地方都是黃土沙石朝天的地面，所以，這座小房間里忽然冒出一片原始森林，看着就有點耐人尋味。

他們之前也說了，活在這裏的人認知並沒有受到影響，儘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活得如此清貧，但這是他們自己尋求的結果，他們的認知他們的智慧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只要願意，一群高位生命輕而易舉就能把這片恆星系完全重塑，重塑成一片更加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屆時，滿地都是大城市、大山、大河、大川、冰川、森林，多種多樣的環境遍地開花，人族聚居的場地也是如此。

然後，眼前冒出來一片原始叢林，這就是耐人尋味中的耐人尋味。

「楓，這個空間情況如何？與現界空間有沒有聯繫？」

「稍等。」雲諾星眯起眼睛，起源能量的光芒涌動，他的神魂飛速的蔓延，以世間萬物作為橋樑飛速的踏過它們的身影擴張到更加遙遠的地方，隨後纖長的眉頭跳了一下：「這是一片完整的世界，不是一個小空間……唔，這扇門連通的地方，目前我探索到了星域的存在，虛空……通往『深層』的虛空，是藏在『深層』虛空裏，不過單方面與虛空屏蔽，所以在虛空裏沒有辦法找到這個空間，只能從出入的『門』里發現……有相當強大的屏蔽防禦，貿然觸碰應該會被此處世界的締造者感應到，不過大致可以確認，這是一個世界光團，至於與這座門的因果聯繫么，暫且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是這扇門開啟了這個世界光團——即是此處是一切開始的地方，開始締造世界光團的地方——還是說，這門只是通往這個世界光團的一條通道而已。

「探索一下前方世界光團與我們所在現界空間的聯繫程度。」

雲諾星白了他一眼：「你自己不能動手啊——看到了，重合程度不超過百分之十，可以確認不是以現界空間為模板複製過去的，是重新衍化的世界光團，剩下的百分之十的重合，應該是……」

「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繫嗎？」鳳青凰恍然：「就像通往締造的夢境的通道一樣。」

「沒錯，此處空間留有數十個通道口可以前往前方的世界光團，從『內部』可以很簡單探查到，但是在『外面』難以發現這裏藏着一個世界光團——另外，裏面有相當數量的生命，數量至少是『外部』世界光團的萬倍以上，勉強達到了正常世界光團的生命含量。」

輝雙手抱臂：「這就更有點意思了，刻意在另一個空間里發展另一個世界光團什麼的，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么？」

「掩人耳目。」雲諾星下意識的說着，目光也往後偏了一下，看向安靜的卧室，又回過頭看向前方的原始叢林：「很容易就能想到吧，藏在不起眼角落裏，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東西，一旦被發現了，也許會有別的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發生，對她們來說不太好的事情。」

「源自上位面的威脅？」輝自己哦了一聲，好像明白了什餓嗎，這種明顯是躲著人——躲著有智慧生命的做法，那肯定與混沌士兵沒有關係，如果是要躲著混沌士兵，她們大可以把整個世界光團沉入虛空「深層」，只留下彼此靈魂的聯繫，以靈魂作為通道，或者用大規模的規則力量在現界空間里鑄造一個跨世界光團的小型通道，以此為僅此唯一的通道，但是這會兒擱在外面，又小心翼翼的將其藏起來，那躲著的對象肯定不是混沌士兵，它們可沒這個功夫跟誰玩捉迷藏，如果都推到這裏來了，只會把存在過秩序的虛空一塊啃食乾淨。

「不知道。」雲諾星輕搖了搖頭，視線來回掃視眼前的世界和卧室：「怎麼說？進去看看情況，還是重新把封印給安上，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輝想了想，壞笑起來：「也可以直接攤牌什麼的。」

「大可不必，如果你想把關係調整為敵對，順便把這裏毀了，我現在就可以動手，三秒鐘送她們所有人一個痛快。」雲諾星眯着眼睛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輝。

輝咧咧嘴：其實有些事吧，到了這個地方以他們的認知差不多都能推演明白了，之所以沒有更加直接的斷定，不過是還在設想也許有別的可能而已。

「距離天亮還有多久？」

「唔……十個小時不到。」

「那成。」輝點頭，回頭望窗外扔了一個能量符文隱沒在虛空裏，然後轉過身把楓與司雨她們推了進去，自己抓着門板反身把它架在門上：「我們進去看看。」

房門被帶上后，雲諾星在裏面刻下了同款能量封印，讓其去到「外部」，大門關上后，原地憑空拉開的兩米高一米多寬的門框也消失了，再回過頭與輝和兩個丫頭一塊往裏走。

投身走進原始叢林中，到處都是墜落在地上的枯枝敗葉，空氣中濕度挺高，空氣新鮮，有豐富生命活動的痕迹，不過這會兒一個都看不到，在鳳青凰進來后，百里內的獸類都跟聞到了老祖宗的味道一樣連忙開溜了。

目光穿過遮天蔽日的無數樹冠看到天空，此處的天空呈現出一種比較奇怪的橘紅色，不是夕陽造成的天象，是刻意鑄造的，人為鑄造的天象，光芒看着雖然不怎麼討喜，卻挺受生命歡迎的，這種人為調整的「陽光」比正常的自然光要更加的……唔，有營養……呃，總之是對生命好，無論是什麼生命。

輝帶頭在森林裏竄來竄去，在一群參天古樹下方跑過，帶起樹葉嘩嘩的聲響，雲諾星一開始以為他是打算趁這十個小時去有人居住的地方摸清楚情況，但跑了一會兒才發現，這是在朝着原始森林最深處跑去，看他興緻盎然的樣子，應該是看到了什麼讓他覺得好玩的東西。

「有人留下的痕迹。」某一時刻，鳳青凰拉着雲諾星的手臂伸手指向前方，他們看向遠處，有一座跨過小河的寬敞木橋，旁邊還豎着一個牌子，用萬族通用語非常清楚的寫着：閑人免進。

「你看到了什麼？」雲諾星朝走在前方的輝問道，這傢伙難得興奮成這個樣子，真是少見。

「你猜？」輝回頭露出百萬分的燦爛笑容，讓他想在他俊臉上印一個鞋拔子。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自己把視線扔進跨河后的空間里，隨便轉了幾圈，很乾脆的放棄了：地兒太大，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生命氣息，要找生命氣息倒是隨隨便便就能摸到，不過他並不知道輝找到的是什麼東西，所以有可能他已經找到了但是沒有辦法認出來。

輝帶着他們飛快的跨過小河來到後方的林地，後方的林地味道一下子就變了，林間出現了算是平整的路，四周的叢林也明顯有被人為調整過的痕迹，能清楚的用神魂探出，叢林區域被分成了四五片長寬超過百里的人為開闢區域，整個區域的空間里都有微弱的能量流轉，是排斥性能量，湊近的生命遇上此類能量基本會掉頭就走，想要走進來也得頂着這部分能量的威力才能繼續往前走，不過對他們四人來說這點能量並不能阻攔他們。

「這片林區似乎被這一條河包圍着。」鳳青凰目光從遠處收回：「像是一個被隔離的中心小島——啊，前面有建築。」

嗯，是有建築沒錯，他是看見了的，在這片林區，在這條平整的林間長道的遠處，有一片比較開闊的林間空地，依舊是在綠茵遮天蔽日的林中，空地上分佈着大大小小的房屋，有二三十間房屋，所有建築的風格與「外部」那種木板、石頭、泥土簡單搭起來的小棚都不一樣，這些稜角分明，精心建造，經過裝點打扮的建築才是他們覺得能稱得上是建築的東西，不是一個小棚。

林中的建築都是以木板為材料，四四方方，偏高，像是一座座哨塔，從底下一路往上都有窗口，而「塔」的頂端則是一個相對開闊空曠的空間，上方還有一顆包裹在能量屏障中的能量團……不是這應該真的就是哨塔吧……但是從底下敞開的門往裏面看去，明顯能看到傢具，能看到床鋪，茶几，大概是二合一用的哨塔，上方放哨，下方睡覺。

哨塔小屋的木質與周圍的樹林一樣，都是棕色帶着點點淡灰色，論時間來說它們年歲相當，應該是就地取材搭建起來的，小屋內外都灑滿了落葉，不難想像還鋪有一層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了，二十多座哨塔小屋還有兩個不知道做什麼的寬敞大建築都已經人去樓空，灑滿斷枝落葉，似要回歸於叢林化為一體，從此規模可以清楚判斷這裏曾有差不多五十人駐守於此。

就算不說那裏，前方的林間長道也是枯枝敗葉鋪滿，沒有人打理過，一路走過去都要擔心腳下會不會是一截冒出地面的樹根，沒注意的話可能會被絆一跤摔個狗吃屎出來。

「你留意到的東西就是這些建築？」雲諾星偏頭看向輝。

輝雙手抱臂，對他擠眉弄眼：「你猜？」

雲諾星：「……」雖然這傢伙一直都很欠打，但是欠打到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見。

順着林間長道深一腳淺一腳來到那處空地前，能更加清楚的看到這片林間建築的情況，大多數哨塔小屋都與巨大的參天古樹傍著建成，看着就像是它們被綁在了大樹上，緊密挨着的大樹間還用長長的木板搭起了一個個小平台，青藤古藤從樹上垂落，在平台的扶手上纏繞了一圈又繼續朝着下方垂落，與哨塔不同，真正擺放在林中空地的僅有那兩座建築，兩座……看着有點兒神殿風格的建築。

沒錯，就是高位生命刻在靈魂中的，最喜歡的神殿——大，至少對比起那些十米多高的哨塔來說挺大的神殿，是用別的材質建成的，外表光滑如鏡，風格也與它們完全不同，擱在這裏擺着簡直就是鶴立雞群，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這些林中的建築狀態都不怎麼好，就像他們剛剛看到的一樣，已經人去樓空多年，矗立在此還沒被林間同化吞噬只因為它們還有能量留下，還是堅不可摧的狀態，但是大部分面積都已經被藤蔓、青苔、說不上名字的建築一點點給纏繞着，那都是它們被廢棄的歲月，是刻在明面上的痕迹，這些東西不需要紮根大地，有地兒就能長，上上下下「爬滿了」這一片建築，看着就……

「莫名的想一把火燒了，感覺會很壯觀。」雲諾星忍不住說道。

輝聞言哆嗦了一下，苦笑着看向楓：「這些東西怎麼找你惹你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把人家燒了？」

「唔，就是看着很想——你看，從這裏到那裏再到這邊，從左往右連成一個圈兒，全都被木質的東西連着，這一把火下去整個林間都會轟隆一聲。」雲諾星說着輕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幻象那種場景，不由得有點心曠神怡：「真刺激。」

「……你是壓力太大了吧？」

雲諾星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輝的目光在林間空地的各個地方都掃過一遍，最後將視線投在那兩座並排擺放，同樣被藤蔓與諸多林間植物覆蓋的「神殿」建築上，往旁邊伸出手拽了楓一把，讓他從滿腦子的毀滅幻想里回過神來，拉着他走向「神殿」。

兩座「神殿」有十丈高，兩三倍寬敞，把整個林間空地都擠滿了，頂上已經有十分之一被生長的枝枝葉葉覆蓋難以看清楚全貌，在兩座「神殿」中間的位置豎着一個牌子，上面是空白一片，沒有寫下警示語或者提醒，也有可能是想寫些什麼，忽然又覺得什麼都不用寫於是就把牌牌給擱在這裏了。

「啪嗒。」

一塊石頭忽然衝進了「神殿」敞開的門裏面，把雲諾星與輝都看得一愣，一同回過頭，司雨正好奇的看着內部，過了一會兒對他們笑了起來：「裏面沒有陷阱，可以放心進去。」

「……我們進去吧？」輝乾咳了一聲沒有接這一茬。

眼前的兩座「神殿」頂端也與哨塔小屋一樣帶有一團能量團，它們的能量反應更大一些，風格的話……嗐，神殿的風格大同小異要沒了這種熟悉感其實也就是一個基座四四方方，從下到上一半位置為分界線，往上開始就是各種奇奇怪怪的膨脹結構，無論是造的像是奇怪的金字塔一樣，還是單純就是個球一樣，只要氣質捏得死死的，那他們怎麼都能感應出是一座「神殿」——好吧，基本沒人會把神殿造成那種藝術形象，眼前的兩座建築也是比較正常的風格，除了光滑的牆壁上爬滿了藤蔓還被長歪的樹枝懟在了臉上營造出一種莫名的末日氣氛以外，其他都可以算作正常。

「殘留的生命氣息……全無。」站在「神殿」前方看了兩眼，雲諾星搖搖頭：「林間的生命氣息太過濃郁，這片森林的生命氣息整合起來堪比一個高位生命，它能把殘留的生命氣息自動吞噬，營造出從沒有人來過這裏的樣子。」

「高位生命……」司雨仰起頭重複了一句，忽然拉着雲諾星的胳膊，下意識開口：「小星星，它們會爬起來長腿跑開嗎？」

雲諾星：「……理論而言你要用規則之力改造一下就可以，但是現在不可以——我那只是比喻的說法不用較真到這種程度的！」

「神殿」內部的情況與哨塔小屋一樣，人去樓空，滿地都是被吹進去的枯枝碎葉，那真是在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也不知道到底被人廢棄了多少年才能積累到如此份量的落葉。

四人起落的腳步聲伴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他們走進了左側的「神殿」，它沒有左右的側殿，就是一個空曠的大廳，門口不遠處還有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司雨剛剛扔進來的——除此之外，整個「神殿」裏面僅擺放着一座雕像。

一座石質的，十米長款的雕像，一把巨大的，擁有複雜花紋的座椅，座椅上坐着一個斜靠着扶手的身影，還翹著二郎腿，它左手抵著扶手，手掌握成拳撐著臉頰，右手往旁邊托舉，手掌掌心朝上像是舉着什麼東西，它的臉部只有一個鼻子，其他五官都看不出來，雖然留着長頭髮但建議楓也留着比大部分女孩都要長的長發，他自己也留着中短髮，所以這明顯不能做性別上的判斷。

雖然沒有五官神情，不過，雲諾星大致可以想像出雕像的主人被雕刻時的表情，那種感覺應該是……面無表情，嗯……慵懶……攤開的右手上如果再托一個酒杯就更加的傳神了。

「雕像。」雲諾星呢喃了一聲，目光落在那人座下的椅子上，那張座椅是厚重的高背椅，看着像是一方王座，而且花紋弄得真的相當清楚——雕像的人臉都不刻出來，偏偏為一張椅子弄如此清楚的細節，如果不是那人與雕刻的人有仇，就是那張椅子有什麼名堂。

看着雖然是石質，但應該是用某種特殊材料建造的，它明顯已經擺放在這裏很多年，普通石料的話會出現一點程度的破壞，但它依舊完好無損，甚至把鋪在雕像上的灰塵拂去，就像是剛雕刻完成沒多久的一樣。

輝捏著下巴抬起頭思索了一會兒，忽然躍起來落在了擺放雕像的平台後方，來到椅子後面，看了一會兒朝楓和兩丫頭擺擺手：「楓，你們過來看。」

幾人繞到雕像後方，椅子的背面刻着零零星星的一些符文，雲諾星僅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最初的神語。」

「未完成版本。」輝補充了一句：「沒寫完的，也不可能寫完，寫完的話會發生點什麼，所以只是銘刻一些零零碎碎的『文字』而已，無法組成正確的語序——嘛，雖然我也看不明白，這會兒景韻和燧風他們也不在。」

「傳訊叫一下。」

「他們在起源神殿內閉關呢，先把文字記下來，到時候再說吧。」

雲諾星哦了一聲，從側面走回正面的位置看向那尊雕像：「你覺得會是誰的？」

「唔，總之肯定是上個時代的。」

「……你是在說廢話。」

輝乾笑着撓撓頭：「確實，不過我注意的不是這個——留有最初的神語，也就是說，這處虛空地域……」

「上個時代留下來的。」雲諾星微眯着眼睛：「躲開了虛空湮滅和混沌潮汐。」

輝輕頷首再次補充：「甚至可能是原地成型的，成型的時候，把相當部分的世界給拖進了這個地方。」

「可以確定了。」雲諾星臉皮跳了一下，肉眼可見的變成了綠色：「這地方果然與起源破事有關。」

不過，就算無關起源破事，那也與混沌概念體有關，二者一個等級的性質。

而且一旦牽扯上想躲也躲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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