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7章 窩裏斗？
雲諾星自然沒覺得自己真的能與混沌概念體硬碰硬了，但是既然在這裏遇到了么，怎麼着也得過去打招呼才行，它們被起源天神們封印着，應該不能肆意妄為，不然對付這群天神境界的生命也不至於打這麼久，它們可沒有虐殺這種不正常的嗜好，腦子裏留存的唯一念頭就是把整個秩序虛空給推平而已——既然不能為所欲為，那萬一有什麼不大對勁的事兒他們就能趕緊方法開溜……大概能開溜，大不了掛回虛空前線唄，雖然掛在這裏有點得不償失。
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擠進了領域中，與易青猜測的一樣，這裏是另一處虛空領域，由混沌掌控主導地位的虛空領域，儘管這裏依舊是秩序虛空，卻已經被混沌的力量「挖」走了一大塊區域，目前尚不清楚它到底佔領了多大的區域。
「另一片虛空地域，而且是由混沌概念體的領域佔領的虛空地域……」輝進來后呢喃了一聲，讓神魂散發出去，嘗試探清此處地域的邊緣，不過只是試了一下就放棄了，被「挖」走的這片秩序虛空比他所想要大很多。
在他們搶命一樣擠進來的時候，戰鬥的雙方——秩序力量因為不敵混沌士兵已經帶着整個戰場退到了相當遠的地方，雲諾星看着他們，想也不想伸手一指前方：「能量塔，轟它們。」
「吔？！」輝剛收回神魂就聽到了這話，整個人一顫，急忙道：「殺雞焉用……」
「轟隆！」
及時做能量塔爆發的浩浩蕩蕩的能量洪流帶着無盡的破壞力穿透虛空，僅是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就劃過了靠近混沌士兵一側的戰場，那濃郁的灰暗雲霧與其中數以百億計的混沌士兵在秩序之光一個照面下便被蒸發了十之七八，混沌與秩序碰撞爆發出一團團劇烈的能量球，在虛空裏瘋狂擴張，彷彿有一顆顆太陽無聲綻放。
「……宰牛刀。」輝驚愕的張著下巴，把剩下的幾個字給說完了，一臉大汗看向楓：「……早說你打後面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把他們一同摁扁在虛空裏。」
雲諾星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所以說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
輝乾笑：還不是某人不把秩序與混沌當一回事，天知道他哪天會不會真的一時興起把秩序虛空給轟了，就算那天真的出現，他也不會太過驚奇，最多表示要吃瓜圍觀，看看啥事把這傢伙逼急了要轟爆秩序虛空。
激戰中的雙方陡然瞧見這崩毀虛空的一幕都是一怔，秩序一方的人全都愣住了，他們看着那道浩蕩能量洪流如一柄利劍橫掃過虛空，將數以億計的敵人吞噬殆盡，一瞬間都目瞪口呆，都忘了思考。
遭受忽然襲擊的混沌士兵們，則在本能的影響下感應到了更加強大的秩序力量，剩餘的數十億混沌士兵整齊劃一的轉過了目光，在一個疑似高位個體揮劍指揮之下，齊刷刷的轉向，對虛空深處的雲諾星他們發起衝鋒。
數十道同樣浩大的能量洪流再次出現，整齊如同一片光幕墜落，切斷了一頭衝上來混沌士兵，後方的混沌士兵也非常「配合」的撞在那一道橫跨虛空的光幕上，很「配合」的把自己撞成一縷能量消散在虛空中，就算是比深淵死霧衍化體更高級一些的混沌士兵，依舊只是一群量產的，沒什麼腦子的高級炮灰，面對這種天降的能量轟炸基本做不出什麼有效的防禦和反擊——不過這一批混沌士兵從質量上面講應該算是非常低級的，畢竟只是媲美天神境界，對付這玩意其實用不着能量塔，只不過用能量塔要習慣一些。
空前強大的能量洪流凝聚的光幕橫推而過，將眼前一整片虛空全都清掃乾淨，無法估量的毀滅能量讓所有人心頭都驚恐的顫動了幾次，每一次能量閃光釋放的能量爆發都會讓他們不經意的往後退一段距離，他們甚至看不到這些攻擊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能發現的只有敵人正在這整齊劃一的洪流下飛速的消逝，如同一場噩夢一樣。
這離奇的一幕持續了半分鐘后終於結束，感應範圍內已經失去了混沌能量的跡象，秩序的指揮官剛鬆一口氣的時候，身旁的人忽然叫起來：「長官，有人過來了！」
秩序指揮官神情一顫，部下們下意識的圍在他身旁，眾人一臉緊張、茫然的看向前方，虛空中，一夥異常顯眼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當感應到他們身上帶着秩序的力量時，全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神情緊張的抬起手警戒着，散落在虛空裏的好幾百人迅速整隊，一身奔涌的能量都沒有停歇的意思。
「呼，自己人自己人，不用緊張，沒用剛剛的能量洪流順便把我們解決了就是自己人。」秩序指揮官對緊張的眾人擺擺手，又有點疑惑的自語起來：「是……上位面的人嗎？能有如此力量的人，應該是上位面的人吧。」
不過……上位面的人為什麼會來到「窮鄉僻壤」的這個地方？難道終於是良心發現要朝這裏伸出援手……什麼的，不，那應該是白日做夢，大概只是哪路大佬閑着沒事做路過這裏，剛好看到他們，剛好今天心情不錯，就順便把他們救下來了吧。
「上位面的人？」他的部下們聽到這話都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即便剛剛被別人救下來也沒有把手上的兵刃放下，反而略有點警惕的看着逐漸靠近的幾人，面面相覷著，不太敢放鬆。
「長官，下令吧，我可不相信上位面的人會有什麼好心思。」他的一位部下冷聲說道。
沒錯，上位面的人，怎會顧及他們？
「喲！沒嚇著吧？」輝抬起手露出友好度百分之一萬的笑容打了一聲招呼，結果看到對面一群人全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們，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楓……嗯，秩序形態的，他們身上也沒有染著混沌的氣息，沒有問題，這群小傢伙如此警惕應該是被剛剛那股力量給嚇到了，就跟他們瘋鬧了五六個紀元這會兒全成了神經病打個低級炮灰都要全力以赴一樣！
用一秒鐘給自己腦補完，輝輕咳一聲，笑道：「不用緊張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一群路過的，剛好看到你們被圍攻，就伸手幫了一把。」
這般說法彷彿印證了面前一群人的某種猜測，全都露出了微微放鬆的表情，那位看着像是指揮官的中年男子排眾而出，露出適應的禮節，對輝拱手，淡淡的道：「感謝你們對我們的援助，我的名字是顧嘉恆，如您所見，下位面一名小小的指揮官而已。」
這不咸不淡的語氣聽得雲諾星他們皆是一愣，在靈魂傳訊內同時表達了一下疑惑，而且這特意說明自己身處哪裏的說法聽着就略有點奇怪——假使他們在眾神界上，假使是住在神州聖城，與他人介紹的時候可能說一句「俺來自神州聖城」，但不會在前面加上「眾神界」，更不會加上「上位面」三字，丫誰都知道這地兒是上位面眾神界不是么。
就好像這地方誰都知道是下位面卻刻意強調……算了，應該沒什麼吧，就是聽着有點奇怪而已。
輝臉色毫無變化，笑了一聲，想了想如此說道：「雲端大陸，輝——你們應該沒聽過這個名字，畢竟我們之前都縮在角落裏的位置自己打自己的。」
這位下位面的秩序指揮官淡淡的點了點頭，對輝顯得友善的表示無動於衷，甚至還有點謹慎和警惕：「不知雲端大陸的各位來到下位面是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呢？」輝撓著頭，這個問題他們還沒討論過，只是看到這個地方有點奇怪所以一股腦就鑽進來了，至於打算進來做什麼，他們其實還真沒有想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搬家……咳咳不是，就是出來轉一圈的，嗯……順便找點東西。」
這奇奇怪怪的說法聽得顧嘉恆他們表情都有點奇怪，不過總之是從對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敵意和惡意，好像可以正常交流，面面相覷片刻，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不過順便過來打一架也是可能的。」
一群人猛的架起了兵刃，一臉緊張。
輝也是愣了一下，把下一句話補完：「和那些煩人的東西，嘛，在這裏見到了大概會出一下手吧，就跟剛剛那樣。」
然後一群人又放鬆下來，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他們都以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附近有什麼歇腳的地方嗎，在虛空裏轉了好些天，也有點累了。」
這名秩序指揮官看了看輝他們一群人，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道：「如果只是歇息的話，正好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們可以隨我們一同來，不過條件不怎麼好就是了。」
他們在前方帶路，雲諾星一群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即便是此刻他們還是能感覺到前者一群人中有不少人對他們抱以警惕和微弱的敵意，都讓他們感覺到莫名其妙的。
「楓，你怎麼看？」輝在靈魂傳訊中說道。
「不知道。」
輝苦笑了一聲，看了看前方的顧嘉恆一群人，轉過頭望向虛空：「虛空地域目前還沒探完大小，我感覺這地方好像……有點奇怪，說不上哪裏有點奇怪。」
「哪都奇怪，很正常，這裏是被混沌秩序主導的空間，內部規則依舊是秩序只因這裏仍是秩序虛空，但是殼子已經是混沌的氣息了。」
「啊，這個我知道，所以我說的不是這個。」輝擺擺手，伸出手指在眼前轉啊轉：「就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奇怪，啊，唔……就是，感覺……人不大對勁。」
鳳青凰似乎理解了他要說什麼：「身為秩序頂尖的力量，卻被同為秩序的力量警惕著，而且是在秩序與混沌的戰場上。」
「啊，就是這種情況！」輝打了一聲響指，轉過身與楓面對面往後飄：「咱以往在別人家對付深淵死霧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被人如此警惕吧？不是都非常配合的么，在這種『虛空災難』面前，秩序同為一家，至少在與混沌秩序交戰的時候是如此才對。」
「警惕？」雲諾星往前看去，淡漠過度的雙眸與一些悄悄回頭看向他們的人的視線接觸，把後者等人都嚇了一跳，連忙把視線收了回去，出了一身冷汗：「這是敵意，這不是警惕，他們有戰鬥的念頭，但是被自己家的指揮官壓制了，沒有命令應該不會隨便亂來。」
司雨不解的道：「為什麼啊？」
「天知道怎麼回事。」雲諾星仰起頭看向虛空，起源能量悄無聲息的湧出，觸及規則概念層——封鎖，理所當然。
「不管怎麼說，這裏是混沌概念體的地盤，雖然不知道它是怎麼把手腳伸到秩序虛空這裏，但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最好謹慎一些，規則概念層被封鎖的情況下，要做好隨時可能會在混沌規則覆蓋的情況下與混沌概念體打上一仗的準備。」
輝趕緊道：「要擴充力量嗎？讓前線的人來支援一下？」
「前線的力量全都有去處，就先不驚動他們了。」雲諾星搖搖頭，各自已經安排好的事都在按照各自的軌道急速前進，此時擾亂進度的話確實不太可取：「雖說可能要打上一仗，但打不過跑路也是可以的，也沒說這時候一定要與混沌概念體打個你死我活，沒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也沒這個必要。」
「好吧……」輝聳了聳肩，在靈魂傳訊里找到已經在這片陌生的虛空地域裏飄來飄去的易青他們：「大夥兒，情況如何？」
「沒探到虛空地域的邊界，要麼是一直延伸要麼是只有一個『模糊邊界』的虛空地域而且範圍非常大。」
「混沌所屬的力量不是非常強大的樣子，目前暫無異樣，繼續深入探尋虛空。」
「剛設立好秩序力量，在虛空各地留下的三億符咒能保證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易青豎起大拇指對眾人說道。
「……你怎麼就開始了呢？」輝愣愣的瞪直了眼睛，這小夥子進來開始就在攢力量了嗎？轉眼間已經三億符咒了啊。
「易青閣下請不要如此緊張。」
有人開口相勸，讓輝聽了鬆了一口氣，緊接着那人摸出一個能量球，笑着道：「我從後勤那裏拿來的大當量，裏面有一億座報廢的起源能量塔，隨時都可以扔出去！」
「啊，我找了個風水不錯的地兒，正擱這裏造能量塔呢，這地兒沒人你們想過來都可以過來啊，造出千百萬座能量塔再行動也不遲，這地兒畢竟是混沌領域嘛，手裏沒點傢伙事在虛空裏遊盪都感覺不太安全，我打算再弄幾個大當量再說。」
輝：「……」
果然虛空前線已經人均瘋子了，這群傢伙，讓他們出來搜尋秩序虛空又不是讓他們與深淵死霧打上一架，他們還帶上了如此份量的爆炸物，還找了個地兒原地造能量塔，這是生怕不能把別人家的虛空地域給炸沉是吧，一億座報廢的起源能量塔能直接干穿高階元始的防禦！
本來就已經有點神經兮兮，滿腦子崩碎虛空干穿混沌虛空想法的眾人，這會兒跑進了混沌概念體的領域裏，那簡直跟脫韁了似得，恨不得真把整個虛空地域給沉進虛無裏面。
這群秩序虛空的大殺器啊……希望不會把秩序世界的人一同沉進虛無里吧。
「別這樣。」雲諾星聽着也感覺不大對勁，搖了搖頭開口對眾人勸道：「要法陣不？我這裏有……」
「你可給我安分點哦！」輝使勁摁住楓的嘴巴，這個虛空地域已經岌岌可危了，你這個秩序虛空頭號大殺器就不要隨便亂動了啊！
跟隨顧嘉恆一行人離開了偏遠的虛空，不一會兒，世界光團的光點開始逐漸進入他們的視線，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稀稀拉拉的世界光團，有部分世界光團湊得很近，有一些落單的世界光團之間又距離比較遠，但是整體而言是湊得很近的，近到完全可以湊在一起凝聚成一整個世界集團，這裏有上千個世界光團，可以凝聚成一個小型的世界集團。
「嗯？楓，你看看那幾個世界光團之間。」輝眼尖的發現了什麼，伸手指向側面。
雲諾星轉過視線，在輝指向的地方有三五個世界光團湊在一起，它們之間有微弱的能量絲線把彼此連接在一塊。
「看到了吧。」輝注意到他表情微微變化，又指向另外一處地方：「再看看別的，好像都是這種情況。」
「孤零零」飄蕩在虛空中的世界光團，有一部分已經湊在一起了，正慢慢的朝世界集團演變而去，但目前來說最大團的僅有五個世界光團聚集，其他的多是兩個兩個，三個三個自己拼成一夥。
按照世界光團向世界集團正常演變的情況來說，並不會出現這種現象，應該所有世界集團都開始朝着最大的那一團慢慢湊過去才是。
「應該是人為更改的吧。」輝撓撓頭：「但是圖什麼？」
「確實是人為干預的。」雲諾星雙眼湧上斑斕光澤，眼前的視線變化讓他目光湧上許些疑惑：「不過，是人為撕毀的。」
「這裏曾是一個世界集團，只不過被撕成了碎片，成了我們所見的稀稀拉拉的樣子，就像被搗毀的蜘蛛網，只剩下小部分還掛着。」
輝與司雨她們一怔：「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
「混沌士兵乾的？」
「不是，這裏沒有被混沌氣息影響的痕迹，而且，如果混沌能量已經壯大到足以直接撕碎世界集團的規模，那已經足夠一次性把整個世界集團變成自己的老窩了，不至於出現毀了一半放了一半的情況。」
鳳青凰微眯起眼睛：「所以……是『人為』。」
「只能這樣解釋。」雲諾星輕頷首。
「到地方了。」那位小小的秩序指揮官忽然停下來，他回頭看向雲諾星他們，瞧見他們皺着眉頭打量眼前的世界光團，可能是覺得他們察覺到了什麼，便開口道：「這裏現在沒有了名字，若是忘記了它們的氣息，我們甚至沒辦法通過其他方式尋找這裏的存在，只是下位面一個不出眾的小地方而已，環境比不上上位面，也只能讓你們歇歇腳，其他什麼都做不了，也沒有意義。」
「進來吧。」他搖了搖頭，揮揮手帶人朝着最前頭的世界光團鑽進去，雲諾星幾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鑽進世界光團里，司雨忍不住湊上前：「現在沒有了名字，也就是說，這裏曾經擁有過名字嗎？」
「沒錯。」顧嘉恆對她輕點頭：「曾經有過。」
輝聳聳肩：因為世界集團被撕碎了所以沒有名字，很正常，一般而言也不會特意給單一的世界光團賦予名字的，沒什麼意義，只要記得自己家所在的世界的氣息就行了，不愁回不了家。
顧嘉恆神情晦暗，他好像不太想說明這些事，司雨也就沒有追問下去，但是有些事兒不是不想問不想說就能掩蓋的，輝可不打算讓他就這樣沉默應對：「世界集團被撕碎了所以沒了名字，那重建就好了啊？」
這話他故意說的，想看看這群好像不大對勁的人有什麼反應。
果然，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群人全都頓住了腳步，齊刷刷側目，用極度複雜甚至不太友善的目光看向他們，顧嘉恆也緊皺着眉頭，察覺到輝沒有惡意仍舊用友善的表情看向他們的時候，也是不太理解。
他搖了搖頭：「如你所言，被撕碎的名字，就算再重建也沒有意義，修復的傷痕依舊是傷痕，不會因為傷口好了就淡化。」
「罷了，不提這個，也許在你們看來就是一個代號而已，沒必要談論。」
這會兒氣氛更怪了，不過輝也因此探查到了一點點想要了解的事情，回頭對楓豎起大拇指，換來他一個大白眼。
鳳青凰拉了拉雲諾星的袖子，在靈魂中小聲道：「名字對世界集團的意義很大嗎？」
「看個人的意義，在我們看來意義不大，但別人怎麼想我們就不清楚了。」雲諾星眨眨眼，又道：「假使我們住在太原域一座城市裏住了一億年，忽然有一天那座城市被敵人撕碎了，而且再無法重建，以後任何人再談論它都下意識在後方掛上『廢墟』二字，你有什麼感覺？」
鳳青凰抿著紅唇：「大概……會很傷心，也許會氣憤，會恍惚。」
「那，大概對他們而言就是這樣的。」雲諾星拍了拍她的頭髮。
被同屬秩序的力量撕碎的世界集團，以及仇恨與怨憤的目光——他們第一次相見，沒有衝突，沒有怨恨可言，也就是說，這個怨恨的目標是他們所代表的「概念」，能被顧嘉恆他們認知的概念。
「上位面的人，撕碎了世界集團嗎？」雲諾星眼珠子轉了幾圈，在靈魂傳訊中輕喊道：「易青，你們先停一下手上的事，去探查下位面的『現象』，集體的現象。」
「好像發現一點不太好玩的事情。」
他與輝和司雨青凰對視一眼：秩序世界的內亂啊，曾經他們也經歷過一次，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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