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讓一切全部逆轉！
因果。
很奇妙的東西，一種抽象的概念，一種難以捉摸難以觸摸的存在，可以人為控制，也可以不受控制，弱小的因果被捲入龐大的因果環節中會受到自身難以控制的影響，或被帶往高處，或被摁在低谷，不過不管如何，原先的因果早已經在後者介入的時候就被撕得粉碎了，嘗試組建新的環節，卻無法適應後者帶來的影響而遲遲不能重建，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對他們來說，因果這種玩意說了等於白說，他們的因果已經與虛空掛鈎，而眾所周知虛空是最扯蛋的玩意，四捨五入就等於他們的因果是扯蛋的東西，是完全空白、失控的狀態，也只有在對待下位生命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這玩意，不過，其實就連回想也挺費勁的。
畢竟，他們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觸動過這種東西了。
竊取因果，修正錯誤，嘗試讓一切重新回到掌控中，很好的想法，不過混沌的力量可不會讓他們如此隨心所欲，否則，也不至於動用如此麻煩的方法嘗試繞過一個必然的結局。
就像方才所說，巨大的因果會對弱小的因果造成非常大的影響，混沌的力量就是那個「大」中的一員，且是虛空中最大的其中一個，因為特性的緣故，甚至能造成比虛空能對因果造成的破壞更大程度的毀壞——簡而言之，扯蛋。
已經被混沌能量毀滅的現實沒有辦法扭轉，但是可以對沒有被毀滅的現實加以挽救，可以推遲，可以拖延，自然也可以抗爭。
混沌的場景，他們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熟悉得有點暴躁，熟悉得身臨這種被混沌包圍的場面，就恨不得能量全開大鬧一場，然後一想到自己是身處三元界……突然就泄氣了一半，就算他是個盾，解開自封能量全開，這片虛空也完全遭不住，何況他現在可是中階元始，比楓的境界都高，這氣息炸開，三元界估計得等十幾二十個紀元才能恢復過來。
雖然他已經說了好幾次了，但還想再說一次：真特娘的憋屈啊。
混沌的力量，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已經加強到足以在整個星球內颳起風暴的程度，黑暗的風暴吹拂過地表，將人類留存的痕迹一點點染上毀滅的灰暗，被它沾染的所有東西，都在風暴的侵蝕下一點點化作黑色的塵埃被狂風卷上高空，遠遠看去，就像整座城市內都颳起了沙與塵埃的風暴，萬物正逐漸被分解，瓦解，無論是脆弱還是堅硬的東西，它們被混沌侵蝕摧毀的速度都是一致的，能稍稍抵擋混沌侵蝕的，只有一些比較龐大的物體。
灰暗的沙塵從星球的每一個角落中飄搖，隨着狂風吹拂到每一個角落，漂洋過海，捲入星空中，以就連陽光都早早的熄了火，讓世間僅餘下黯淡的光芒不斷閃爍，就算不用特別的護目用具，普通人也能直視那顆龐大的火球，它的光芒在混沌力量的削弱下已經難以完全讓自己龐大的身體躲起來，它此刻看着像一個普通的火爐，被烈焰的軌跡劃分出一塊塊明顯的區域，呈現昏暗深紅的光芒灑落在世間，襯著這片灰暗的風暴，將世間映照得猶如末日般蒼涼。
生命的軌跡，人類在這顆星球上用數萬年鑄造的燦爛的軌跡，在短短數個小時內已有超半數化作混沌，曾經留下輝煌的古老痕迹，象著着未來的瞻仰，所謂信念，理想，夢想，一切痕迹都在這片灰暗的風暴中被一點點侵蝕，慢慢的消散。
沒有人，見證這一幕，他們都在「夢境」中，做着與這末日景象毫不相關的美夢。
「深度侵蝕，進程已經抵達最後階段，速度還在逐漸加快中，再過幾個小時秩序將徹底跌破臨界點，屆時將……希望你們那邊能聽到一些好消息。」
「……很遺憾，沒有任何好消息，甚至因為混沌侵蝕的速度加快，碎片回收的難度已經超出我能應付的程度了。」
「嗚哇啊啊啊啊——我不行啦我不行啦我真的不行啦！一邊擋着混沌力量一邊回收碎片這是人做的事嗎？這是神做的事嗎？！真的不行！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啊！」
「那就讓這幾十億人一塊玩蛋？」雲諾星淡淡的說着：「就當逆轉的夢，是他們最後的一場美夢，於夢境中悄無聲息的逝去，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至少比起遭受混沌侵蝕來說，是如此。」
「不行！！」斗篷少女與依嵐異口同聲大喊，臉色滿是為難，前者連忙大喊：「你儘管用盡全力扯住這個世界！我們一定會搞定這一切的啊啊啊啊！就差一些了！就差一點了！我真的能搞定的！」
「是嗎。」
雲諾星偏頭，他所屹立的高樓已經有超過一半被混沌力量化成灰暗的塵埃四散在空氣中，整個江市已經有超過一半的成分擴散在空氣里，這也是這顆星球人類留下的所有痕迹被摧毀的進度，當這個總體進程抵達終點，這世界將回歸到最初沒有被任何生命侵擾的場景中，一切都回歸於虛無。
注意著世間的目光，忽然因為一個被安排出去的東西給吸引了注意，雲諾星下意識的轉過頭，一縷神魂從此處離開，來到了這顆星球邊緣的地方。
那片安置在星空中的平台上，藍衣青年和周芷白幾人正用一臉蛋疼與某種更加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盯着被混沌風暴拖入深淵的小藍球，他實體化的那一縷神魂剛出現就把幾人都嚇了一跳：「你們怎麼出來了？」
「出來……果然，那邊的世界是在另一個空間里。」藍衣青年恍然，隨後一臉失魂的看着已經被混沌風暴完全籠罩的小藍球，獃滯的開口：「那這裏就是我們真正的世界……」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轉頭從星空中俯瞰這顆星球，搖了搖頭：「並不是。」
藍衣青年一怔：「不是？那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此刻所見的星球，是……」雲諾星稍稍一頓，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可能過於複雜，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換了個說法：「模擬實驗，這麼說你們能聽得明白嗎？」
「簡單來說，你們此刻所看到的星球，是混沌侵蝕繼續加深過程中出現的情況，是一切繼續發展下去的後續，只不過，在這裏沒有任何生命存在，只是一個缺少了生命的模型。」雲諾星在平台上飄了一下，伸手指向一開始就出現在這裏的水晶球：「你們的世界在這裏。」
「在混沌侵蝕進入中度侵蝕沒多久，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打算用一種被我們遺忘的力量嘗試處理這個過程，那一瞬，你們所在星球的整個虛空被剝離出去，凍結在這顆水晶球里，只不過裏面並沒有混沌力量，取而代之出現在原本的虛空位置、原本的星空位置里的，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模型，混沌能量被留在這裏繼續肆虐，我們則在這裏繼續處理失控的混沌能量。」
「……完全聽不明白。」小藍捂著腦袋一臉獃滯，周芷白與南航跟着在旁邊點頭，她們完全聽不懂這是在說什麼，明明說出來的是人話，湊在一起聽着就跟鬼在念書似得。
現場唯一聽得明白的是藍衣青年，畢竟是在八元界生活了一個紀元的人，這部分還是能聽明白的：「原來如此，這樣就把混沌能量隔絕了……呃。」
「但是我們那邊是怎麼回事？那個一片平靜的世界，像是夢境一樣，雖然有災難發生過的記憶卻完全沒有混沌侵蝕的跡象。」
「那是另一部分，是你們的真實世界的『反面』，如你所說，一場夢境，是用以安放這顆星球上所有生命的意識的地方——真正的你們，還有億萬的生命，此刻依舊在被凍結的真實世界裏，保持着凍結那一霎的動作，在夢境裏活動的不過是你們的意識而已，至於你們的話，南航因為跟在輝身旁，芷白和小藍在我身邊，接觸到我們身上的特殊性，你本身神魂特殊，所以意識活動得更加劇烈一些，能察覺到『夢境』的不同。」
這是參考了燧晴燧風她們那個世界的情況創造的條件——臨時想到的。
藍衣青年苦笑，好吧，這下算是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知道了幾個消息，總結起來一句話：他們世界的毀滅被拖延了，只是拖延了，但還沒有真正解決掉：「……唔，那麼，在模型里把混度能量解決乾淨，又如何讓它真的作用到真正的世界裏？」
雲諾星：「我剛才說的，被我們遺忘的力量——因果。」
「被混沌破壞的現狀成了既定之事實所以無法更改，但是我們可以改動後面的——在這顆星球被凍結，虛空被剝離的一瞬，約等於截斷了內部虛空與外部虛空的一切交流，此時我們可以對被封凍的內部虛空做出因果上的更改。」
「若能解決掉模型上存在的混沌能量，這份結果，這份因果也將同步到真實的世界中，混沌侵蝕造成的世界範圍大災難將在後續十分鐘內驟然消退，最後歸於平靜，不會有人感覺到異常。」
藍衣青年聽着長長的哦了一聲，因果這力量在八元界用得不多，導致他都不怎麼記得，倒是可以在這裏……等等，這話里好像還有另一個意思：「那如果……沒能解決掉……」
雲諾星偏頭看了他一眼：「當這個模型的混沌能量增長到它能承受的最大值，跌破秩序的極限時，它也將失去作用，真實的世界將從凍結的狀態釋放出來，繼續承受混沌侵蝕的破壞——一切將回到凍結那一瞬的狀態中，重新開始。」
「啊，這裏我聽明白了。」南航很激動的一拍手：「這不就是存檔讀檔嘛，打不過就讀檔，只要再來幾次就……」
「很遺憾，以此處虛空的強度只夠我們大規模觸碰一次，再來一次，那股力量會把這片虛空碾碎。」雲諾星輕搖頭：「不過從結果上來說沒有任何差別，我們若不能在模型崩壞前處理乾淨混沌能量，這世界會被毀滅，我們再次動手，這世界亦會被毀滅，沒什麼差別。」
眾人：「……」所以說，橫豎都是死對吧？
小藍失語片刻，回過神后慢慢舉起手來。
「放下吧，你啥也做不了。」
「……我這還沒開口呢！」小藍咬牙切齒瞪着他，看着已經被灰暗陰雲完全覆蓋的星球，小聲道：「真的……沒什麼能做的？」
「你們能做的，只有在這裏看着，看着一切變得風平浪靜，還你們一個平靜的世界，大家就當吹了一陣風淋了一次雨，在搖滾的大地上跳了一支舞，然後世界恢復寧靜，該收拾殘局的收拾殘局，該面對慘劇的也該努力直面，畢竟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你們要找背鍋的，也只能把鍋扣在虛空的頭上，然而虛空並不會理會你甚至會給你一個白眼，因為你們拿它沒有任何辦法——或者，看一切迎來終結，步入毀滅。」
「很遺憾，這是事實，就算你用蛋疼的表情看着我也是事實——我還巴不得你們能自己解決，我就在一旁看着。」雲諾星捂著臉苦嘆一聲，每次跑別人家裏去都要遇上或大或小的禍事，這虛空又不是繞着他來轉的，為什麼要把這些大部分跟他沒關係的事兒給摁在他頭上？
咋的就不能讓破事繞着冥界轉？比如扔兩個起源天神過去什麼的……是吧，那他就輕鬆了，就沒什麼事需要處理了，虛空太平，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楓，那小丫頭的情況怎麼樣？」
輝的聲音將雲諾星從滿肚子怨念的狀態扯了回來，他下意識回頭看向那顆水晶球，點點頭：「狀態良好，至少在我們這邊抵達終點以前她不會有任何情況。」
嗯，提出用因果力量的其實不是輝，是祭壇小女孩，她不提醒他們兩個的話還真想不起來，但是就算提醒了他們兩個也沒有辦法用這種辦法，最後只能她親自動手——事實證明，輔助的功能性還是挺好的，比一個專精扛盾一個專精拆虛空的兩個傢伙好使得多。
這波啊，這波是輔助救場，兩個被混沌糊了腦子的憨憨只配在旁邊看着。
一次性維持萬億生命意識的夢境，要在正常情況下肯定不會費勁，自封狀態……現在看她的樣子好像也不怎麼費勁。
「楓綾，我想告訴你兩個消息。」依嵐的聲音帶着幾分緊張響起——前不久把這顆星球凍結的時候順便聯繫上這兩個忙得快吐出來的神族，現在聽聲音依舊是快吐出來的樣子。
「先說壞消息。」
依嵐沉默了一下：「理論來說，兩個都是壞消息。」
雲諾星：「……那你隨便挑一個說。」
「我好像找到這個世界的世界中樞了，它現在就在我眼前……」
旁聽的輝與斗篷少女都瞬間激動起來，異口同聲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把丫的截下來結束這場鬧劇啊！」
「可是它……」
依嵐僵硬的看向正前方：巨大的漩渦在大海中捲起巨浪，整片大海像是沉下去幾千米，狂躁的暴風被漩渦帶動着，讓這裏成為風暴的核心，其底端閃爍著鋥光瓦亮的赤紅色，彷彿通向地核的最深處，天空上的混沌氣息也如漩渦一般朝着此處匯聚，隱約能看到一道灰暗的氣流從天上落下，朝着漩渦的深處蔓延而去，她的目光隨着那一道灰暗能量落入漩渦中心，在極深處的地方看到了一團被混沌能量包裹的縷空能量光球，它已經變成了純粹的灰暗色澤，有一塊碎片如刺來的利劍卡在了中心縷空的部分中，一股遠超混沌氣息強度的能量正以它們為中心源源不斷朝四面八方擴散開。
「已經完全被混沌力量侵蝕了，在大漩渦的深處……」
輝與斗篷少女聽了都沉默著，腦子一瞬間就被「完犢子」三個字佔據並刷屏中。
「另一個消息是什麼？不是有兩個壞消息么？」雲諾星還記得她說是兩個壞消息來着。
「是……」依嵐沉默了一下，看着動蕩不安的大漩渦，表情一變，連忙抽身而退：「不用說了，你馬上就能看見了。」
灰暗暴風中的雲諾星忽然睜開眼睛，陡然轉過目光，在兩三秒后，天邊忽然亮起了一個異常龐大的黑暗能量球，就好像太陽極度貼近星球，在地平線那端緩緩升起，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地平線爬起來，那個黑暗的能量球不斷的升起，劇烈的膨脹與收縮了數次，一股浩瀚的混沌能量驟然傳遍整顆星球，讓此刻還在地表上的四人全都神情一滯，不約而同放下手頭上的還在忙的事情，一閃身衝到了星空的平台中。
一連串灰暗的能量衝擊波以光速擴散向整顆星球，劇烈的能量爆發將星球的十分之一給摁扁了，它的半徑從此減少了十分之一，濃郁得無法釋放的混沌能量化作滔天的烈焰緊隨在衝擊波之後蔓延到整個星球的表面，無論是大地還是大海都被一層灰暗的能量烈焰覆蓋着，遠遠看去就像正在接受水深火熱的考驗，整顆星球都燃起了大火。
生命的痕迹，輝念叨了一段時間的璀璨痕迹，曾經也被這顆星球的人類視作星空中最絢爛的寶石的星球，經歷了混沌能量數個小時摧殘，又在短至一剎那的功夫內被混沌烈焰掃平了地表的一切，那些珍重的，有歷史承載氣息的一切，藏匿在空間中的至寶，都在這一把滔天的混沌烈焰中熊熊燃燒，化作灰燼。
在平台上遙望的周芷白幾人凝望着衝天的大火席捲到星空中，看着她們生存的漂亮小藍球地動山搖變成猙獰的熔融狀，又在短至一瞬間內被剝去外殼，燒成一個煤炭球，都緩緩的退後了兩步，無聲的瞪大了眼睛，空洞的眼神倒映着那一道衝天的黑暗烈火。
「得虧早早的做了決定。」輝看了一眼失神無聲的幾人，撫著額頭喟然長嘆一聲：「不然真的要討論火星殖民的可能性了。」
「你那會兒偷聽着？」雲諾星看向他。
「誒嘿，那會兒其實有事情要跟你說來着，但是聽你和芷白聊天就忘了。」輝聳聳肩，望着被混沌烈焰吞噬的星球：「不過，恐怕結局也相差不遠了，混沌力量……應該還沒跌破極限才對，為何忽然爆發了？」
「世界中樞，有一塊碎片卡在世界中樞那裏，我們表面所能看到的混沌侵蝕的程度，並不代表它真正的侵蝕程度，因為，混沌侵蝕是從世界中樞開始的。」依嵐從旁邊走來，右手捂著左肩，那身白斗篷的左邊長袖被混沌烈焰吞噬乾淨了，連手臂都受了一些傷，她剛剛距離爆發最近，就算一瞬間反應過來也沒有完全躲避那一次衝擊。
斗篷少女連忙走上去給她療傷，偏頭看着那塊煤炭球，忍不住咬牙：「這算是……沒辦法了嗎，現在那裏已經是混沌的領域了，再過一會兒這處『幻影模型』也會分崩離析了，我們還要再搶救一次嗎，這次……還是在有無數生命的真實場地中。」
依嵐沉默著，沒有辦法說出什麼話，此時就算要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再來一次？這次一定會有不同的結果？比如先找到世界中樞？也許成功率確實會多上一些吧，但也僅是一些而已，不過也只能再試一次就是了，無論如何，在真正的結局降臨之前，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雲諾星與輝都皺着眉頭，按理來說在混沌爆發的一剎就應該崩潰了才對……
他們一同將視線投向身後，小女孩所化的水晶球還安然無恙，又轉過頭，那顆已經被燒成煤炭球的星球還在很努力的燃燒中，這場幻境不知為何還沒有崩壞，小女孩也沒有給出任何答覆。
在他們懵逼對視的時候，那顆在星空中染著衝天烈火的煤炭球，忽然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紅色能量絲線，繞着整個煤炭球表面化成了一道環，有一道濃郁的光芒正在紅色的能量環上緩緩的轉動，緊接着，又有另一道橙色的能量環浮現……一道道顏色各異的能量環毫無徵兆的從煤炭球表面浮現，繞着被混沌烈焰吞噬的星球翻騰旋轉着，密密麻麻的絲線，像是要把整顆星球糾纏成一個繭。
「噢噢噢噢！！！」輝頓時就蹦了起來：「是那些天神境界的烙印！是那些烙印繃住了這顆星球！」
「楓！！我有辦法了！！全力全開！把丫們給我凈化咯！！防禦交給我！」
鎖鏈崩潰的聲音接連響起，斑斕的色澤如有一片浩蕩的能量之海在星空中涌動，以比那顆煤炭球附着的混沌烈焰澎湃億萬倍的形態在星空中施展開，若一片浩浩蕩蕩的斑斕海洋覆蓋了整片星系，朝着星空的盡頭涌動。
兩片足有億萬里寬敞的法陣一上一下從星空中盤旋而出，將整個太陽系都囊括在內，無盡的秩序能量在星空中澎湃，讓遙遠的星光都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狀，閃耀的秩序之光吞噬了整片星空的億萬星火之光。
最初之光從身上徐徐浮現，雲諾星抬起手指向前方，斑斕的雙眸倒映着那顆煤炭球，隨着他手臂揮下，恍若無盡的秩序能量與起源能量一擁而上！
「現在，將一切……全部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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