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8章 有東西溜走了
浩蕩的龍威將所有人當骨牌一樣摁倒在地，藍龍小丫頭往再無阻攔的前路衝去，一巴掌拍開了大殿的門扉——本以為是這樣才對。
爆發的龍威與那一道喝聲中摻雜的力量在原地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衝擊坑，在此論道的人全都抵不住那股五千歲的威壓紛紛跪倒在地，面露驚懼，藍龍小丫頭輕哼了一聲，站在原地靜等青虛出門迎接，不過等了半天也沒看見遠處那座大殿有任何動靜，一下子就有點兒小尷尬。
在尷尬之餘，她感覺到背後如小針一樣的目光，正打算回頭辯解兩句，那些跪伏在地的人全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整齊劃一，看得她都呆住了，這群小輩們頂着她的威壓站了起來！
「啊……」藍龍小丫頭被這一舉動給弄得一驚，愣愣的開口：「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有這麼強大了嗎？」
「五千歲的龍威被抵消了哦。」輝忍不住用話語去戳小藍的後背，聽得她氣結，這傢伙從進來到現在就沒說什麼好話！而且為什麼要刻意去提五千歲？！
蔚藍的天空，好像突然變得陰暗了一些，雲諾星略感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天色，卻沒看到有什麼變化，輕眨了幾次眼又感覺……好像有點太安靜了，這院落里有好幾百人，剛剛即便是在論道的時候也有竊竊私語聲傳出，此刻這群人頂着小藍的龍威站起來卻失去了所有動靜，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
雲諾星緩緩偏過頭看向那些人，整個院落除了微弱的能量震動的聲音外沒有多任何一點應有的聲響，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幾百個遊魂，那些人全都半低着頭死死的盯着他們，雙眼散發出不正常的青光，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因為強行頂着龍威站起來，有些人的身體已經出現了被壓力崩斷的傷痕，不斷往外飆血卻毫無反應，似乎感覺不到傷痛感覺不到那股從天而降的莫大威壓。
就像一尊毫無感覺的人偶。
如此異常的一幕，再加上被幾百號人用泛著青光的眼睛盯着，讓這個場面看着跟恐怖片一樣，是人都能感覺到眼下明顯是異常情況，那一群蓬萊仙境的人離他們最近，也如其他人一樣，瞪着一雙青色的眼睛盯着他們，一動不動，無聲無言，就彷彿沒有上夠發條的玩具凝固在原地。
「這是……什麼情況？」藍龍小丫頭不解的皺了一下眉，她看到有人因龍威而出現傷痕，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放開了威壓，結果依舊沒有任何人有任何動靜，她不由得走上前，越過那些化作木偶的人，在他們面前擺擺手，然而還是沒有任何人做出絲毫回應：「這到底是怎麼了？總不至於被威壓給弄傻了吧？」
「楓。」輝湊到楓旁邊，泛著微弱金光的雙眼掃視四周，小聲道：「你看出點什麼了嗎，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雲諾星搖了搖頭：「當前狀態察覺不出情況。」
輝輕吸了一口冷氣，可以確認，這是出了某種異常的麻煩了，他察覺不到可能是他的問題，楓也察覺不清楚的話，那就是這件事有問題了——以當前的狀態察覺不出問題的問題，其實也好辦，那就稍稍的提高一下狀態就行了，說那麼多他只是想表達一下這裏問題的嚴重性。
還不到動用自封力量的程度，只是稍稍的提高自己的狀態，讓自己此刻的力量漸漸朝着三元界的上限靠攏，一點點的提升，直到差不多就要抵達上限的時候才忽的清楚感覺到異常之處。
「楓，他們的意識與靈魂一同被封閉了。」輝小聲的說着，目光掃過眼前的空間，略有點陰沉陰暗，好像天色黯淡了下來：「好像有什麼東西纏在他們身上……一時間竟然沒辦法分辨出來，像是我們遇到的那股陰暗氣息，但仔細觀察又能感覺到明顯的不同之處。」
「奇怪了奇怪了，這些小輩難道真的全都傻了不成？」藍龍小丫頭轉了一圈回到雲諾星他們身旁，對他們說道：「我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明明人就在我們面前，但我直視他們眼睛的時候，卻感覺好像彼此相距無數距離。」
「他們湊在這裏到底是在做什麼？」雲諾星皺眉。
「論道啊，如果這小丫頭之前說的沒錯，應該是兩大仙境的人難得湊在一起，就跟開講座一樣，讓一部分長老出來給小輩們講解修鍊上的事情，傳授一點經驗，順便說一說一些隱秘，這事情就我所知已經有過很多次了，可也沒聽說有哪一次會出現這種情況。」她甩手指向一群人偶的院落：「全都成傻子了，怎麼動也沒有反應。」
輝：「人家論道的時候你一個龍威砸下去，只是成了傻子都算是幸運了吧？」
「……這不能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在感悟或修鍊狀態，只是一部分人走火入魔還能接受，這全都傻了又算是怎麼回事啊？」藍龍小丫頭連連擺手，一臉緊張：「而且，剛進來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此地充滿生機，但是現在再感應一下……」
這麼一說的話，雲諾星他們都感覺到了，此刻四下里是死一般的寂靜，整片崑崙仙境還有生命的氣息存在，卻沒有任何生息，像是一瞬間變成了一片荒蕪的不毛之地，不見人煙，但就在剛剛那股龍威衝出來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
「果然是你把他們給弄傻了！」輝拍手定案。
「這真跟我沒關係！」
「行了，別開玩笑了。」雲諾星搖搖頭，拉着周芷白帶頭往前方走去：「先去找你說的那個誰吧，我開始有不太好的預感了。」
輝臉皮跳了一下，眾所周知，當這個虛空第一麻煩聚合體表示有不祥預感的時候，通常就是他倆個的體質開始鬧彆扭的時候，從此刻開始，不管這破事的前因與他們有沒有半毛錢關係，但這後果絕對會有他們摻和的成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事情，無論有怎樣的走向他都不需要覺得驚訝，因為無論如何走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只是沒想到來到三元界也擺脫不了這個大麻煩哦。
一行人快速朝着大殿所在的位置而去，在他們即將穿過這片院落的時候，視線……忽然模糊了一下，一股明顯到完全不加掩飾的空間波動籠罩了他們，雲諾星只是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暴動的空間之力沖向即將捲走他們的另一股空間之力，然而，他的力量只是狠狠的在傳送空間里撞了一下便緩緩消散，看得他都是一怔。
轉瞬即逝的機會沒有被抓住，那股不明的空間之力將他們一卷帶離了原地，眼前的空間一下子變成了一條昏暗的石質長廊，長廊本身是一條四面無遮攔的通道，懸浮在半空，這一片空間像是在一個用大量石頭搭建的……地宮……唔，石質牢籠，長寬可能都在千米以上。
他們所處的這條通道便懸浮在這座石質牢籠的半空中，背後是一片堅硬冰冷的牆壁，看不到門口，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東西，似乎不經過傳送沒有辦法來到這裏。
「楓啊，剛說完就出事了。」輝忍不住咕噥，讓雲諾星也感覺有點無言，那股不祥的預感明顯就冒頭了幾秒鐘，甚至只是剛說完話的程度而已，就把他們給扔到了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
「這裏是……大殿後方的地牢。」藍龍小丫頭看着四周，一時間沒明白為什麼會把她們給扔到這裏來，正打量四周的時候，忽的指著前面：「呀！」
雲諾星與輝瞬間轉過目光，在整條懸空通道的前方，有一道泛著白光的影子一閃而過，想也不想便直接朝着前方追去，慢了半步的小藍連忙拽著周芷白跟上，在這條蜿蜒的懸空通道上狂奔，緊緊追着那一道光影，看它跑進了通道前方的一座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也連忙加速衝進了其中，對方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白天的活見鬼咧，沒有任何氣息沒有任何生息，真鬧鬼了不成？」輝看着四周，忍不住碎碎念。
雲諾星放眼看去，「小盒子」四周，除了他們背後的入口，便僅有前方最遠處有一個門口，那道泛光的身影有那麼一點概率是從那個地方跑出去了，不過鑒於那東西速度沒他們快而他們也沒感覺到任何能量波動，這個想法還沒衝上腦子就被扼殺，除非丫真的是一個鬼影。
「你們跑慢點，這地牢挺複雜的。」藍龍小丫頭三人晚了一會兒跟上來，長舒了一口氣：「這地方是當年未建設完就廢棄了的地方，其中不乏銘刻了一半沒有完工就擱置下來的大道痕迹，還有很多道痕，那些東西如果還未被歲月磨滅乾淨的話絕對是一個隱患。」
「沒建完就廢棄的地牢？」輝撓頭：「那當初為什麼會建起來，為什麼又廢棄了？」
「以往地牢都是用以關押敵對勢力的俘虜，或是犯了大錯的弟子，但是那是以前，崑崙仙境在剛開始建設的時候也下意識的修建了地牢，不過後來發現用不了這麼大的空間，就停止了建造，現在僅開闢了一個挺大的山洞用以關押犯錯的弟子，這裏就被廢棄了，一直沒有處理也沒有銷毀，久而久之可能只有相當少人知道大殿後面還藏着一個廢棄的地牢。」
「比起這個，你們追上剛剛那東西了嗎？我看背影好像有點熟悉。」
「沒追上，來到這裏就連鬼影都見不到了。」輝搖了搖頭。
陰森寒冷的地牢，不知何處而來的微弱光亮勉強照亮此處的空間，一片佈滿塵埃的地方，角落裏塵埃混合沙塵堆成了一座小山，有一片巨大的蛛網掛在那裏，卻不見了築巢者，這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似是一個大廳，到處都是棄置的痕迹，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冷風吹過，帶着蕭蕭瑟瑟的詭異音節，似是有無數生靈含糊不清的呢喃低語聲，聽得人心底發毛。
小藍聽到那些聲音略有點頭皮發麻，連忙拉着周芷白竄到雲諾星身旁揪着他：「惹……這地方每次來都跟鬧鬼一樣，沒想到還會再來一次。」
雲諾星：「……為什麼揪着我？」
「我感覺你能辟邪。」
雲諾星：「……」奇怪的功能增加了——不對，這不應該找輝才對么，那傢伙是個盾！
輝彷彿感覺到了他的想法，沖他咧嘴：「我頂多能擋鬼，但是你能把鬼給打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們穿過這個冷清得彷彿隨時隨地能鬧鬼的大廳，盡頭依舊是一條懸空的長廊，再前方又是一個大廳，如無意外，一路下去所見到的應該都是一樣的佈置，他們可能是來到了地牢的最深處，而這些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應該就是關押人所用的空間，不過被廢棄了，所以還只是一片空白，沒有添置任何東西。
不過，也不完全是空白……
在他們連續走過五個大廳時，前方通道，第六個大廳前面，忽然出現了兩個燃著的火把，搖曳的火光在牆壁上晃動，火把燃燒着靈氣，完全沒有熄滅的痕迹，晃動的藍色火光，讓這片陰森的地方看起來更加冷幽幽，而在兩個掛在牆上的火把下面，站着兩個背負雙手的人影，看其白袍服裝，應該是崑崙仙境的人，卻毫無聲息，雲諾星能感覺藍龍小丫頭拽着他的手臂略有點兒疼。
「你怕鬼？」他忍不住開口。
「不，我覺得這個氛圍有點兒嚇人，我怕忽然竄出來的玩意，但如果一開始就杵在面前就沒有問題。」小藍使勁搖頭。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湊到那兩個跟門衛一樣的傢伙面前，後者二人眼神泛著青光，空洞洞的看着正前方的黑暗空間，彷彿在監視着什麼，卻對他們五人的到來視而不見。
「意識與靈魂處於封閉狀態，與外面的人一樣。」輝看了一圈對楓他們說道：「靈魂沒有被消耗的痕迹，就目前來看，應該暫無危險。」
小藍奇怪的看着那兩個門衛：「怪了，怪了，地牢已經廢棄了數千年，怎麼會有守衛在這裏？青虛那傢伙難道啟用了地牢不成？」
第六座大廳內的陰森黑暗程度好像翻倍了，剛走進去就能感覺到一股充滿異常的冰寒之風迎面吹來，幾人表情皆是一變，陰暗氣息，非常濃烈，比小藍關住的空間里沉澱了四五年的那股陰暗氣息更加濃郁，更加瘋狂與寒冷。
「我好像知道為什麼要派人守住了……」輝臉頰使勁的跳了幾下。
小藍一頭大汗：「我好像也明白了。」
這地牢八成是用來關押那塊碎片的，這座大廳內還殘留了相當程度的陰暗氣息，那股能量已經快要轉化為純粹的混沌能量了，天知道它在這裏經歷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才能讓氣息變成如此瘋狂與陰冷的程度，而此刻「人去樓空」的大廳，彷彿更直接的告訴了他們一些重要的消息。
碎片沒了，它可能早已經破封脫離了地牢，殘留在此的陰暗氣息……
「等等，這裏的氣息，這只是殘留的氣息而已，不是那種根深蒂固會『發芽』的那種氣息。」輝忽然發現了什麼，隨手一揮，一陣金色的能量輕拂過，這座大廳內陰冷黑暗的感覺瞬間就減弱了一半，這裏的陰暗能量完全只是一串泡沫而已，隨手就能解決。
這「發芽」說得就很有靈性，周芷白瞬間將其當成了幾十年生的草本植物……
留在這裏的碎片，就目前了解的程度來看，應當是封印破裂自己跑路了，跑哪去不曉得，封印破碎的時間么……既然能有這種殘次的氣息殘留下來，可能轉移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吧，但是為什麼沒有留下那種會蠶食周圍能量的陰暗氣息，這個輝他們都不好解釋，他們畢竟不是特別了解這個東西，所以也解釋不來。
只是殘留的普通能量就已經透露出如此程度的氣息，這玩意的危險性可能遠比他們一開始設想的要高，不過倒也還在自封就能解決的範圍內，犯不着整那種大動靜——大概。
「脫離的碎片……難道崑崙仙境的人就是被碎片留下的氣息給……」藍龍小丫頭自語着，搖了搖頭：「可是不太像，我所知道的，被那股氣息玷污的生命，都會陷入一種不受控制的狂躁與極端狀態中，我們此時所見的都是像是木偶一樣定住了，靈魂與意識被封鎖。」
藍龍小丫頭說着說着就一怔：「如此來說，青虛一直不出門來，難不成……」
「可能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中招了，所以一直待在應該待的地方完全動彈不得。」輝說道：「而我們來到半山腰的時候，正好遇上地牢裏的這股氣息蔓延，正好控制了剩下的人，而且我大概有個猜測，可能是感染的目標不大一樣吧？你鎮守的空間里只有野獸被陰暗氣息控制了，但是這次目標變成了人，也許，深藏在精神底層的那一絲意識還能勉強控制住自己，只是暫時與『外界』完全隔離，而這種影響太過深層難以察覺，它可能並不能一次性的完全控制住所有人，畢竟這幾百號人也都是修道者，一下子就摁住它們讓他們搞破壞可能不大現實。」
藍龍小丫頭神情一變，被那股陰暗氣息所控制的生命……她目前還沒有見到有人被控制所以下意識的以為……
輝換了個表情，繼續道：「只是，淺層的控制總會有蔓延到深層的時候，如果……」
這如果還沒說完，藍龍小丫頭就化作一片泡影沖了出去，雲諾星他們都是一怔，他抬手把周芷白夾在胳膊下，也化作一道影子暴掠而出，一行人在地牢裏橫衝直撞，再經過了兩個大廳后便從地牢裏沖了出去。
一頭扎進大殿的走廊內，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讓那一團在前面衝刺的泡影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四五年前被胖揍教育一頓的記憶湧上心頭，讓她毛骨悚然的停了下來，連忙拽住雲諾星。
「……你當年是被教育得多慘才能到這種聞風喪膽的程度？」輝忍不住苦笑捂臉，這個自稱隱世守護者之一的傢伙，這會兒已經建立了基於「嗅到」強烈陰暗氣息而做出急速迴避的神經反射了。
「……總之很慘，不慘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慫。」小藍哆嗦了一下，連忙指著前方的走廊：「往前走，那邊是主殿的方向。」
雲諾星聞言卻是看向走廊的另一邊：「可我感覺到生命氣息在這頭。」
藍龍小丫頭回頭看看那邊，神色微微有些變化：「那邊是……那邊是通往陵園……靈堂的地方，祭拜著青虛他師尊，還有崑崙仙境所有逝去生命的地方，一般來說很少會去那裏才是……」
輝對着走廊那邊撓了撓頭，忽然說道：「靈堂加神器碎片，你們想到了什麼？」
周芷白：「行走的爛肉以及……」
「不不不，那邊沒有遺體，都是火化的。」小藍連連擺手，她也略感迷茫的左右看了看，最後咬了咬牙，拉着雲諾星往陵園·靈堂走去：「聽你的，走這邊。」
通往陵園的路在她的記憶中其實並不是很長，慢騰騰走過去應該也是兩三分鐘就到了才對，但是這會兒她們已經在這條路上跑了十分鐘那麼久了，就好像走在沒有盡頭的黑暗長廊中，她提到這點的時候，雲諾星他們都停了下來。
「是空間的扭曲。」輝伸手敲了敲身旁的空間，實質的能量漣漪在空間里輕輕的擴散出去，就好像他們被一層薄膜包裹起來了：「現在可以確定一些事情了。」
小藍拽著雲諾星的手臂：「什麼事情？」
「就是一些……」輝支吾著沒說出來，一些非常不太好的事情。
其實從還沒進入地牢的時候就有感覺了，那時他就需要提升自己的力量直至接近三元界上限才能勉強看到此處存在的異樣，再加上這悄無聲息，小藍不出聲他都沒意識到的空間扭曲……
「楓，是規則之力，而且是對於三元界而言相當強大的規則之力，足以暫時蒙蔽自封狀態的我們，雖然我們本身規則性足夠強大不會受到規則類攻擊的直接影響，但這種範圍性的，直接影響地域而不帶敵意的，一時半會還真不好察覺。」輝在靈魂中說道，說着就苦笑起來，自封自封，把自己的感知都封起來了，接下來的路可能需要他們把力量提升一些咯，至少要拉到相等層次才行，不然被暗算了都不知道，雖然他們不會受到傷害，但是身旁還有兩人是會中招的。
雲諾星眯起了眼睛：「那，真是好玩了，瀕臨三元界上限的規則之力，你想到了什麼？」
「上位面，三元界上位面中心的東西，但是按照其本質，應該是……」輝深吸了一口氣。
「來自混沌虛空深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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