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4章 某智降的觀察者
巨大的地下溶洞中有黑色的冰冷氣息不停流轉，斑斕的光芒將這片石洞照得十分明亮，能看到頭頂上垂着數千根石針一樣的鐘乳石，也能看到連接地面與洞頂的石柱，那些陰暗氣息彷彿成了助燃劑，正讓那股斑斕的「火光」燃燒得愈發旺盛，幾乎要將整個石洞都淹沒。
那股困擾此地，讓一方土地失去生命力，若不加以束縛足以將整個騰龍山，甚至更遠的地方化為死地的黑色氣息竟然狼狽成這個樣子，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現階段中，她並不認為人類中有人可以解決這種超出常理的問題，甚至就算讓時間回推至那久遠的時代應該也沒有人能做到，但是眼前出現的一幕卻在非常清楚的提醒她，這不是幻覺，確實有人能把這股來頭不明的陰暗氣息處理掉。
話說眼前這兩個人能稱為「人」嗎？他們看起來好像只有外表看着像是人，氣息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似乎也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種生命……
超出常理，沒錯，他們二人與眼前這沉澱盤踞於此的陰暗氣息一樣都超出常理，是她沒有辦法理解的事物。
「小丫頭，別走神，問你幾個問題。」輝抬手讓神聖之力遠遠地擴散出去，凝固成一個空間，將石洞與陰暗氣息都包裹進去，讓楓的起源能量能肆無忌憚的在這片空間內橫衝直撞。
藍龍女孩回過神，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喂，你別看我外表這樣，我已經活了五千多年了，是個成熟的龍，你不能把我當小孩子。」
「嗐，你就算在這個數字後面再加七個零也沒我們大，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小丫頭。」
藍龍女孩怔怔的瞪着他，七個零……那是什麼程度，有生命能活到那種程度嗎，這傢伙該不會是在拿她取樂吧？
「說正事，這片空間屏障好像是你在支撐對吧。」輝無視了小丫頭臉上那奇奇怪怪的表情，直接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藍龍小女孩表情古怪的嘀咕了一聲，遲疑着該不該把事情告訴他們……一轉頭瞧見雲諾星快把整個石洞都給淹沒在火海里，一下子就沒了疑惑，立馬開口道：「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
「哦對了，長話短說，免得你還沒說完我們就衝進去了，前面快到核心了。」
「……四五年前我就在這裏，在被你們人類稱為騰龍山的地方，那天親眼看着有一顆黑色的隕石從天而降，不過還沒墜落在地面上就率先發生了爆炸，其中有兩塊碎片砸在騰龍山中，一開始我以為只是普通的隕石就沒去理會，當我第二天去看的時候，已經有一片山林被隕石內帶着的這股氣息摧毀了一半，生機斷絕，我看情況不對便上前要將其凈化，鬧了一場……」
輝：「然後？」
藍龍小女孩略有點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半天，在他催促下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沒打過，被揍了一頓。」
嗯，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過於正常，就是略有點可憐這個小龍丫頭，這顆星球的生命再強大估計都不曉得秩序與混沌一說，硬是衝上去與這股帶有三成混沌虛空氣息的玩意狠狠的幹了一仗，能有什麼好下場……哦，這會兒下場算是好的，畢竟她身上沒有被陰暗氣息染上，看來只是被物理痛打了一頓。
「隕石是墜落在我棲息的湖泊里，把那座湖砸成了坑，落進了這個石洞深處，瀰漫的氣息影響到方圓三四百米，我就順勢把坑給堵上了，將大塊的隕石連帶這片空間包括那些被摧毀的山林與生物都卷進來了，另一塊小塊的隕石還在外面放着，稍稍封印了一下沒什麼影響……就是這樣。」藍龍小女孩說着忍不住咕噥：「把被清空的山林重新種上樹可費了我老大的功夫，要不是怕有人看到這裏忽然光禿禿一片而跑進來誤入這片空間的話，我才懶得收拾呢。」
倒是聽了個明白，不過……隕石嗎？
雲諾星與輝同時偏頭，對視了一眼，目光閃爍：這玩意還是個天外之物，從天外而來……那就糟糕了，那範圍一下子就從這顆星球擴展到了整個虛空的程度，這完蛋玩意還帶着微弱的混沌虛空的氣息，怕不是它還與這個元界的混沌虛空有什麼關係啊！
不過，如此來說還有一個問題，那個斗篷少女明顯知道這股陰暗氣息，要這麼說的話，她八成也與這顆星球沒什麼關係，與他們一樣都是外來客人，是為了追尋那個「神器」才來到這裏的，她所謂的「上頭的人」應該也是與她一個性質，是另一個生命星辰的人么，或者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至於騰龍山裏的兩個碎片，應該就是從五年前那個所謂的「神器」身上崩裂墜落下來的，神器本體不知所蹤，很大可能性還藏在這顆星球中。
這麼來說的話，也能解釋那一大堆陰暗氣息是怎麼回事了，怕不是有幾十個碎片在一同跳躍活動哦，那丫頭知道了應該會當場發瘋。
「喂……」藍龍小女孩看了看一直往石洞深處進發的兩人，咬了咬牙：「差不多就行了吧，本來也是定期清理的，我就當提前清理了一次，差不多就回去了吧？若是再往前，它們的力量會忽然不講理的跳躍幾個檔次，連我都沒辦法在被它們淹沒的空間里堅持多久。」
「怎麼？小丫頭你怕了？」輝咧著嘴，滿臉奸笑：「小丫頭說一聲『哥哥我有點怕』，我就……疼……」
雲諾星抽空一拳頭鑿在某個發神經的守護者頭上：「你人設歪了，幫你修正一下。」
輝咧嘴放棄了搞怪，回過身看向藍龍小丫頭，無視了她雙手抱胸一副遇到痴漢的后怕表情，擺手道：「放心便是，這東西對我們構不成影響。」
「你們哪裏來的自信啊……」藍龍小女孩忍不住看向深處，幽深黑暗的石洞內，那股陰暗的氣息已經完全將更深處的空間封鎖起來，連光芒都難以傳到那個地方，光是看一眼她就想起五年前被胖揍了一頓的經歷，有點兒慫，慫得連身後的水環都枯竭了。
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人類而已……雖然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奇怪的力量，但是小看那個東西的話絕對會後悔的，當年她就是過於膨脹以為沒什麼能傷到自己才頭鐵的衝上去被教育了一頓，這兩個傢伙也絕對會這樣的，她才不想奉陪呢，不想陪小小的人類死在這裏……
站在原地嘀嘀咕咕的一會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差不多走到了石洞最深處那個空間里，周圍也因為沒了斑斕的能量看起來黑漆漆的，她看了看四周揪緊了衣裙，咬牙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的挪過去，那不斷往後傾隨時準備逃跑的姿勢看着分外滑稽。
席捲石洞的斑斕能量之火忽然熄滅，雲諾星抬起目光，這片石洞空間里的陰暗能量已經被燒乾凈了，連能量濃度都降到了近乎枯竭的程度，眼前，是一個密密麻麻的石柱勉強形成的門，從兩邊靠近將空間縮小，僅留下一個兩丈寬的入口，入口用蔚藍色的能量化作屏障當成塞子堵住，屏障上流轉的是完整的古代道痕，擁有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非常強大的規則之力。
換言之，這個小龍丫頭還挺強的，就是……就是有點可憐，越階遇上了不該遇上的敵人，被教育了一頓，而且估計是深入靈魂的愛的教育，看她這慫成狗的樣子就曉得了。
「這門是你留下的啊，都破破爛爛了。」輝伸手做出叩門的動作，蔚藍色的屏障流轉出幾圈水波般的漣漪，漣漪掃過的地方有細微的裂縫顯現，已經有七成的地方都充斥着裂縫，看樣子這道封印也命不久矣，所以才有氣息從中泄漏出來，至於後面么……隔着這層脆弱的屏障就能感覺到後面的陰暗氣息與私自越獄的陰暗氣息不是一個級別的，裏面的絕對是最要命那個程度的能量，是他們目前見過的最濃郁的陰暗氣息，最接近混沌氣息的程度，那幽深的黑暗甚至帶上了點點暴虐與瘋狂的氣息，與混沌虛空那邊的氣息太像了，像到某個觀察者都快瘋了……那面無表情卻顯得猙獰的表情，那暴躁的氣息，那恨不得吞噬整個虛空的狂躁情緒，把那條小龍丫頭嚇得都縮成了一團。
「你……你們真的要……進去啊？」藍龍小女孩咽了口唾沫，雙手抱着自己的手臂，縮著脖子，楚楚可憐的央求：「能不能……能不能不去啊？」
「你要真怕，就把門開了，我們進去就好。」輝豎起大拇指，用億萬分的燦爛笑容看着她：「放心便是，一會兒就給解決乾淨。」
雲諾星表情淡定的點點頭，輕聲道：「開門吧，然後退後。」
她看着兩人堅定的樣子，驚愕的張了張嘴，意識有點兒不聽使喚，雙手愣愣的碰在一起，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她看向二人，最後確認一次：「……真的開門啊？」
「嗯嗯。」雲諾星與輝同時點頭。
「那……」她嘀嘀咕咕的在手裏凝聚出一團水球，古代道痕密密麻麻的從水球上浮現：「不要後悔哦……」
浮現的水球上的古代道痕在五秒鐘內寸寸崩裂，隨後整個球化為一灘水從她指間滑落，眼前那一面當做門扉的屏障也一點點的變得黯淡，片刻后便整體消散了去。
「砰！」
跟剛剛地震的動靜是一樣的，整個大地忽然間震動起來，而且首先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石洞內的石柱與鐘乳石都驟然破碎了不知道多少，化作岩雨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那股陰暗氣息忽然間發瘋一樣暴涌而出，就好像眼睜睜看着一團一噸重的墨水在眼前炸開，無盡的黑暗瞬間瀰漫出去幾十米遠，將三人都籠罩在範圍中。
「哦哦，這不是很激動嘛。」輝看到這群無主的能量暴動的樣子也是激動了起來，滿臉激動就好像看到了深淵死霧在眼前蹦躂一樣，不由自主就用出了目前能用到的最大化的力量：「楓！一擊解……」
「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一股濃郁的純水帶着幾百噸的衝擊力突然糊在他臉上，讓他剛燃起的興奮一下子被澆滅了，再聽那刺兒的高聲尖叫……淡定的回過頭，那小龍丫頭剛好被這股陰暗氣息籠罩在範圍內，後者自然也把她當成了攻擊目標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把後者嚇得俏臉蒼白，下意識的用上全力進行反擊，那股黑暗氣息緊接着就被幾十道高濃縮的水柱給戳了幾十個窟窿，順便噴了他一臉。
這裏沉澱的陰暗氣息絕對非常強大，無法認知秩序與混沌的概念，僅用正常的攻擊很難破壞它們，但畢竟不是完全的秩序攻擊，所以還是可以，就是有點兒困難……呃，所以說，這個小龍丫頭難道說還算挺強大的嗎，只用規則之力在暴走狀態下就能把這股氣息給擊穿……就是她那尖叫無差別亂打的樣子太過狼狽了，也不知道上次到底遭了怎樣的罪才能讓她如此失態。
「……這小龍丫頭明明十分強大卻被嚇得畏畏縮縮。」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抬手召出起源能量，伸手一捏，炸散的起源能量化為一片能量之環沖向整個石洞，這片空間的所有能量都開始肺疼起來。
「嗡——」
斑斕的能量光芒忽然在眼前綻放，讓藍龍小女孩下意識正要閉上眼睛，那股光芒便變成了一道能量屏障將她囊括在內，攻擊停下的時候，那些黑暗的氣息也毫不客氣的一擁而上，撞在屏障上突兀的炸散。
「啊啊啊——欸？」察覺到自己沒事，藍龍小女孩愣愣的定神，低下頭，忽然就瞧見斑斕的能量之光如同那滅世的烈焰一樣在眼前席捲，朝着石洞最深處的空間涌去，那處無光之地瞬間被無數顏色的光彩篡奪了掌控權，將五彩斑斕的絢爛之光映照開，灑遍四面八方。
驟然綻放的起源能量光芒讓那股陰暗氣息如遇到了天地瞬間萎縮，其存在都難以維持，在受到衝擊開始退縮的時候就開始瓦解了，還不等它擴散到四面八方的能量重新匯聚在一起就被剿滅乾淨。
藍龍小女孩愣愣的看着這一幕：「你……你們真能凈化乾淨啊。」
「……我們一開始就讓你開門啊，你以為我們真的自大到傻了不成，對付不了還要衝過來自尋死路？」輝對她翻了個白眼。
藍龍小女孩尷尬的低着頭：「我……我怎麼知道嘛，人類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強大了，就算是上古時代也沒有你們這麼強的人類……」
「是啊，所以，我也沒說我們是人啊。」輝聳聳肩：「只不過長著人類的外表而已，你不也是一條龍用着人的外形么？」
「……」藍龍小女孩撓了撓頭，好像是欸。
她連忙甩頭：「不對不對不對，你們不是人，那你們是什麼？」
「哎呀，這個說起來就一匹布那麼長了，不過鑒於你肯定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所以就跳過這個問題行不行？」
「不行！」
「這樣啊……」輝眼睛可疑的轉移了地方，忽的咧嘴一笑，一把拽過正往前走的楓，把他摁在小龍丫頭面前，然後一溜煙衝進了石洞中：「楓！你對付一下這丫頭，我去看看那個碎片的情況！」
雲諾星：「……啊？」
他低下頭，看向比他矮一點點的藍龍女孩：「……嗯？」
想了想剛剛聽到的她們二人談話的問題，恍然的點點頭：「哦……」
「為何，在意我們？」
藍龍小女孩鼓著腮幫子看着他，雙手叉腰，佯裝氣勢洶洶：「我姑且是這個國度的……隱世……守護者……之……之一」
原本還很有底氣的，但是在那雙泛著斑斕光芒的雙眼的注視下，那一丟丟的底氣一下子就用光了，再加上剛剛還是被別人救了，這會兒怎麼都硬氣不起來，說着說着聲音都小了，低着頭不敢與他對視：「你……你不講武德……你用這麼嚇人的表情看着我，讓我怎麼說出來啊……」
雲諾星哦了一聲，雙眼中的色彩消散，不過並沒有讓起源能量停止奔涌，依舊用這淡然的表情盯着這個藍龍小女孩，但就是這淡定得過於可怕的面無表情的表情，把這個活了五千年的小龍丫頭嚇得直哆嗦。
雲諾星看她被嚇得直哆嗦的樣子，想了想，伸手摁住她的腦袋，輕揉了揉她的長發，淡淡的道：「乖，乖，不怕不怕。」
「噗。」在石洞內的輝聽了直接一口口水噴了出去，整個人滑鏟摔倒在地，一臉黑線的爬起來：楓啊，你這是在哄小孩還是在哄小孩啊，雖說那丫頭對咱來說確實是個小孩子但是……
算了，莫得感情狀態的楓，在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多少有點智降，估計要幾億年才能調整回來。
「小天使」一臉無語的在靈魂中念叨：「……我就一段時間沒冒頭，你就真的連智商都扔掉了是吧？」
雲諾星：「？」
他剛愣著，手下摁著的小龍丫頭就哇的一聲帶着哭腔大叫起來，轉身帶着幾百馬赫的速度沖向了水潭，一聲「我不是小孩子了啊你個不講理的人類」的凄厲哭訴，整個石洞安靜下來了。
雲諾星：「？」
撓了撓頭，看到那丫頭一溜煙跑沒影了，他也轉身走進了石洞最深處，「小天使」見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傢伙從前線退下來后就像丟掉了半個靈魂一樣……唔，應該說是有半個靈魂留在了虛空前線所以這會兒魂不守舍，智商都沒帶齊……不，應該是人格缺陷，這人設崩了又崩。
石洞中心飄着一塊整體看着像是個菱形的黑色石頭，最寬處與最高處分別是七八米和十二三米，僅是一眼就判斷眼前的大石頭與那個七八米長的碎片源自同一個東西，不過……呃，目前沒辦法把它們拼起來，光從這兩個碎片的輪廓來看，它們缺失的部分還真不少。
輝看到他走進來，一臉無語的念叨：「楓，你這個鬼畜……」
雲諾星：「……我怎麼了我？」
「算了，不跟腦子瓦特的某個觀察者在這個時候探討人際關係的問題。」輝聳聳肩，從大石頭上跳下來，抬高手拍著其底部：「那股氣息都凈化乾淨了，我在它的表面下了一層簡單的封印，這玩意我們處理也處理不過來，還是帶回去讓那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處理吧。」
簡單的將這個碎片扔進一個密封的空間里，再把那個小碎片也給扔進去，最後在周圍確認了一圈，確認已經沒有任何不太妙的氣息留下來，兩人就從那個藍龍小女孩離開的方向離開了石洞。
石洞外是一片山谷，不見那個小龍丫頭了，從靈魂傳訊得知，小女孩已經與南航匯合，剛把他們送回酒店，他們也從這片空間里溜了出去。
「唔哦……終於回來了，久違的往山裏轉了一圈沒想到會這麼累啊。」
接到人後又是一連串的舟車勞頓終於回到了江市的地兒，一天之內的來回旅途讓南航癱在沙發上猛翻白眼。
「你不跟你的同學們留在那裏玩么？」輝也找了個位置癱下來，舒適的長舒一口氣。
大男孩擺擺手：「我就是過去客串一下的——嘿呀，今天發生的事可真多。」
輝聳聳肩，看向門口的位置，大門口，冰魚與凌東正與楓在告別，本來他們師兄妹二人好像也打算過來歇息一會，但是還沒進門就被冰凌島的人用電話逮住了，這會兒正準備開溜，至於那五個倒霉誤入的普通人則被周芷白送去了修道者聯盟，據說要處理一下，各方各面都要處理一下，比如已經恍惚的精神，比如對他們的人生而言多出來的不必要的記憶。
「對了，你的同學們催眠確實是已經催眠好了對吧？」輝又多問了一句。
「啊……周小姐說可以了，應該就是可以了吧？」南航慢慢的坐起來，他們在林中偶遇一條龍的事兒，普通人知道肯定不太好，所以拜託周芷白代為處理了一下：「看着他們都癱倒在床上才溜出來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至於手機的照片……嗐，就當是哪裏整來的圖片吧，不會有事的。」
當楓也送走兩人癱下來，一行五人看着天色慢慢變暗，差不多黃昏的時候，南航也站了起來：「哎呀，得回家了，再不回去就要被劈頭蓋臉一頓批了，我……」
「砰！」
空間忽然破碎，一道靚麗的倩影忽的從空間里鑽出來，帶着一身疲倦的氣息連人都沒有看清就對着空間比劃着勝利的手勢：「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跟你們說啊，我已經搞清楚了，很快就可以……欸人呢？」
斗篷少女對着牆壁比劃了半天發現一個人沒有，愣了一下一轉頭看到一屋子的人愣神在看傻子的樣子，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
雲諾星與輝癱在沙發上白眼朝天長出氣：這傢伙一臉不靠譜的樣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