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畢竟是楓啊
宴會、晚宴、大會，雲諾星其實並不太喜歡這些聚會，人多吵鬧是一回事，投機的人也許會在這種人多的地方找到自己來此的目的，談生意，談未來，或者談點兒上不得枱面的東西，或是來認識一些人，給往後的未來找幾條路什麼的，這部分的人佔據了一半的量，剩下的一半么，都是別有用心的傢伙，心裏懷揣著惡意，亦或是一些不大好的想法，這部分人佔據了三分之二，沒錯，囊括了另一半人中的一部分，談生意談交易的時候帶點惡意帶點不純粹的想法，正常。
對這些事不太敏感的雲諾星，也能清晰的感覺到空氣里瀰漫的不純粹的惡臭，他覺得，這種聚會，實在沒什麼用——於宏觀而言，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宏觀視野去看待事物，看那些人按照自己的意願隨意的行動，兩面三刀，爾虞我詐，不純粹的惡意，雜念都快要化作實質將這座大廳淹沒，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於整個世界的發展而言，這部分東西確實沒什麼用。
記得曾有人跟他說這是藝術——嗐，算了吧，探究別的什麼東西的藝術不好，非要鑽研這種……嗯，混跡在這種惡臭的空氣中談藝術，咋的，混沌虛空的藝術么？他覺得混沌虛空也確實是一種藝術體現啊，看那純粹的混沌，那天地初開后就沒有衍變過的恆久的混沌，扔進秩序虛空裏絕對很刺……嗯，他思緒有點過激。
好吧好吧，只是他的碎碎念而已，畢竟大枱面上也有這種談判，再正常不過，雖然對於他來說，迄今為止遇到的談判基本步驟都是：集合一兩天，找位一兩分鐘，坐下嘮叨兩句，把墟冥劍往桌面上一懟，丫要不妥協就給摁進虛空裏去——所以為什麼會想到這方面來了？
哦對了，是因為看到周芷白在場中與人交談，交談也就罷了，找她交談的那些人都把目光往他們三身上扔，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有三道帶着點兒不懷好意的味道，有兩道惡意更明顯一些，有兩道帶着十分清楚的試探意味，不過大夥兒都暫時按兵不動沒有貿貿然的衝過來試探，似乎都在等誰過來當出頭鳥，畢竟他們三人登場時的姿態擺在那，有點兒眼力見的人都不會貿貿然的衝上來。
傻子除外。
「路上還發生了這種事……」身旁，輝與鄭老說着路上遇到偷襲的事情，後者神情有點兒凝重，嘆息著搖搖頭：「我倒是知道這事有可能會發生，小姐遇襲也不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出現的事了……」
鄭老說着撓撓頭有點尷尬：「不過知道小姐跟在你們身旁不會有危險，所以……」
「哦，借我們的刀把人給幹掉。」輝恍然。
「咳咳……」鄭老使勁乾咳，老臉一紅：「如果要怪罪的話……」
「嗐，啥事啊，我們遇過的事比這刺激多了。」輝大手一揮完全不在乎：「咱也明說吧，我們呢就負責痛痛快快的玩，你們就負責給我們找樂子玩，要揍人也好要找事做也罷，總之能樂起來就行，樂不起來咱就走了，去找新的樂子。」
雲諾星往旁邊瞥了一眼：「我覺得大部分時間都是你一個人在那裏瞎樂呵。」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輝咻的一聲湊到楓的旁邊，用手肘戳他的肩膀：「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啊，不然怎麼會任由我拉着東跑西跑的。」
「我？樂在其中？」雲諾星稍稍一愣，愣愣的看向小女孩：「我樂在其中嗎？」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面癱臉，不知道——六個紀元前見你的時候你還會笑兩下，比這會兒的殭屍臉要強多了。」
笑？
雲諾星想了想，用雙手拉起一個「會心」的笑容對桌上的大家笑了一個。
鄭老與孟老都一口水噴了出去，前者忍不住苦笑：「……這，有億點勉強。」
「對了老孟，給你看個東西。」鄭老連忙轉移話題，從懷裏把一個八卦盤摸出來擺在桌上：「還記得這個不？」
「這是芷白當初用兩萬塊買來的那個破盤子啊，這個盤子怎麼了？」孟老一邊說着一邊將八卦盤端在手中，看了兩眼就是一驚，手一抖差點把盤子給扔出去了：「這……這東西被修好了？！這可是涉及到了古代道痕的法器！」
大概是嚇了一跳的緣故，聲音也沒有摁好傳遍了大廳，而大廳內的人本就不是正常人，耳朵都好使，一時間都把目光湊了過來。
孟老也自知失態，輕咳一聲正常的說道：「你從哪裏找來的大師把這東西給修好的？這玩意就算是四海之境的強者也不一定說能修好就能修好吧，總不能是芷白那丫頭給搗鼓兩下就搗鼓好了吧？」
「孟爺爺說笑了，您都說四海之境也不一定可以修好，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周芷白淡笑着走回來，淡淡的道：「是您眼前的楓小姐幫忙修好的，花了一點點小代價……嗯，帶她們四周逛逛，隨便玩玩，順便也帶她們來這裏了。」
「這年頭連『隨便玩玩』都能變成代價了嗎？」
「古代道痕的法器，就算只是下等法器也有莫大的研究價值，能修復這等法器的人……帶出去玩兩圈就可以了嗎？那我也可以啊，環遊世界中不中？會古代道痕的大師哪裏領？」
「別人家的大師，你就別想了，不過看樣子，這次周家真的是有備而來，如今還認識古代道痕的人可已經沒幾個了，都被各自的國家或是勢力捂得嚴嚴實實的，都恨不得雪藏起來，看樣子今天可能有好戲看……」
孟老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將其放在了周芷白手裏：「完整的還能動用的法器，不過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品級，但有古代道痕存在的話，這東西宣傳包裝，如果還有完整的使用說明，能拍出百億以上。」
眾人臉頰狂跳，前面的話他們可沒漏了去，一個兩萬撿來的破爛，倒騰一下變成了百億，這運氣簡直逆天……
「這東西還是留着吧，雖然我看不清楚什麼作用，不過似乎有自主防禦的功能，帶身上能保一條命。」
一大堆的對話雲諾星其實都沒有聽進去，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愣神的狀態，純粹在發獃，沒有關注虛空前線，注意力也不在眼前的空間上，就真的純發獃，直到雙眼好像掃到什麼東西，這才來了點精神，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讓眾人都一愣。
「楓？」輝偏頭喊了一聲。
雲諾星徑直的離開座位，走向了另一個沒有人坐但是擺着茶杯茶具還有一些奇奇怪怪東西的桌子，那上面有一座小塔，一把半尺長的小劍，一個跟煙灰缸差不多大小的盆子，還擺着幾個小玉瓶。
眾人瞧見他的動作都來了點精神，稍稍靠近了一些，想看他能看出什麼名堂。
林堂剛剛還站在周芷白身旁，這會兒見到雲諾星湊在自己桌前，忽的一挑眉頭，快步走到他身旁，對他笑道：「楓小姐喜歡這幾件法器么？隨便挑一個如何？我送你。」
雲諾星偏頭看了他一眼：「無功不受祿，送，要不起——芷白。」
周芷白聞言明白過來，湊上來對林堂說道：「林先生，法器錢我來出，沒有問題吧？」
林堂臉頰跳了幾下，皺了幾下眉，片刻后又不急不惱的點點頭，笑道：「既然周小姐這麼說了，那在下也不好堅持，楓小姐喜歡的法器我給你算便宜一點。」
周芷白嘆息一聲，這傢伙今天非要整出個人情來了，看他覬覦楓先生的樣子……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這會兒玩命想接近的人是個男的會是……嗯，想想就覺得很刺激啊。
雲諾星看了兩眼，將那把金屬質地的小劍摸到手裏，對周芷白說道：「就它了。」
「呃……」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這……真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場面，連林堂看了都忍不住乾笑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這個法器……」
「有問題？」周芷白輕皺眉。
孟老也是一臉的尷尬，鄭老不解的在他耳邊問道：「怎麼回事？這算什麼反應？」
孟老憋了一會兒才小聲道：「這把小劍剛剛已經讓大夥都看過了，來路不明，是個廢品，質地一般，內里也沒有任何乾坤，也沒有辦法手動刻上道痕，就是……就是一裝飾品，研究了半天除了能讓它放大也沒有更多的功能了，強度還比不上現代鑄造的青銅劍，剛剛有人試了一下，差點就把那把法器給打斷了。」
鄭老轉頭看向雲諾星手中，果然從那灰灰的半尺長小劍上看到了裂縫。
林堂尷尬的對雲諾星道：「楓小姐，你要不換一個吧？這個小東西髒兮兮的沒什麼好玩的，你看這幾個，都是新的法器。」
雲諾星一邊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一邊搖頭：「就它了，無需多說。」
眾人都感覺莫名其妙的，按理來說這是一位認得出古代道痕的……哦，難道說是只認得古代道痕么，其他方面就……
「難道真是虛有其表？」
「在場的大師都看過，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嘿，我倒是期待能看到點奇迹。」
「終究還是太年輕啊，不夠成熟穩重。」
輝聞言差點噴出去：年輕？穩重？娘咧，多少年了還能把年輕這兩個字摁在他們臉上，就他們這個年歲，足夠三元界世界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來來回回倒騰幾百萬次有餘的，要說這顆星球的生命衍化史，那就更誇張了，幾億次都來了。
難道就因為頂着一張……呃，看上去剛二十歲的臉所以感覺年輕么？不會真有人覺得白髮蒼蒼才能顯得老態吧，把自己裝那麼老做什麼，能嚇死深淵死霧衍化體？
好吧這畢竟是這個世界……那就不計較了。
交易完的周芷白連忙回到雲諾星身旁，小聲道：「怎麼樣？有什麼不對勁嗎？」
雲諾星將小劍翻來覆去看了幾眼，隨意的問道：「多少錢？我問一下數字。」
「二十萬……」周芷白小聲嘀咕，雖然明面暗面看着都像是個廢品，但畢竟被冠以法器的名號，這價格也確實是以法器的名頭來賣的——報廢法器。
雲諾星哦了一聲，用手摩挲了兩下，又道：「昨天那個盤子值多少錢？」
「保底一百億，畢竟有古代道痕，如果宣傳好，有使用說明，可能更高。」
「哦。」雲諾星點點頭，將小劍放在她手裏：「一百億，給你了。」
周芷白一怔。
眾人一怔，整個大廳死一樣的寂靜。
「我說小女娃，你莫要在這裏大放厥詞，那玩意我們都看過，就是一廢品。」
「是啊，年輕人要保持謙虛，這裏可不是玩鬧的……」
「我很謙虛。」雲諾星淡淡的回應，從周芷白手裏拿過小劍，雙指併攏在劍身上輕搓了一下，陡然，光芒綻放，一股破壞性的氣息綻放，讓眾人大驚失色。
併攏的雙指陡然劃過一道寒光，手中小劍如離弦之箭暴掠而出，收斂了所有攻擊力，化作一根箭矢紮根在大廳的牆壁上，一道道拇指粗細的裂縫崩開，蔓延出去兩三米遠。
死寂的大廳，眾人臉色煞白，那一道攻擊若是懟在他們身上……必死無疑。
「我很謙虛。」雲諾星淡淡的重複了一聲，揮手讓小劍從牆上脫離，那一塊遍佈裂縫的牆壁也嘩啦一聲都倒塌下來一個四五米寬的口子，在滿場死寂的時候若無其事的與輝討論起這所謂的古代道痕，他純粹是看到那名為古代道痕的「弱規則痕迹」才提起了一些興趣。
林堂看着那個大洞久久的沉默著，幾次皺着眉頭，幾次捏拳，臉色綠得跟吃了牛糞一樣，心裏是滿溢而出卻沒有辦法宣洩的難頂：那把帶有古代道痕的法器……二十萬啊，轉眼就變成一百億了……他……他這……不得行，他得找辦法拿回來才是，而且看這滿場的目光……他覺得有這樣想法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
林堂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走到大廳偏僻處低聲道：「喂，二叔……古代道痕感興趣不？生意……唔，勉強算是個生意吧，你懂的。」
「所以，那些所謂的『古代道痕』果然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力么？」輝將小劍與八卦盤擺在一塊，伸手輕撫其表面，黑色的雙瞳能看破藏在內部的清晰痕迹。
「相當微弱的規則之力，微弱，非常微弱，就像是隨隨便便刻下……」雲諾星輕聲說着，微眯起目光，規則之力這玩意是個特別有意思的東西，在八元界那裏可能體現不出來，畢竟大家境界層次，力量層次相距不遠，但在這裏就非常明顯了，擁有規則之力的法器，足以秒殺所有沒有規則之力的攻擊或防禦，哪怕這規則之力只有一丟丟也足夠讓其引起無法言喻的質變，在抵抗的力量龐大到足夠強行打破這一丟丟的規則之前，任何形式的對抗都是毫無意義的。
打個比方，一個嬰兒摸著那微小到幾乎模糊的規則之力吹了一口氣當攻擊，那可能需要這個世界一個地境的生命用盡全力才能抵抗。
「理論來說確實如此，不過楓你看，這些道痕，畢竟不是我們認知的那種規則之力啊，它既不完全，也不是虛空級別的規則之力，只是這個世界自身的規則之力，相當微弱，相當的弱，是次級中的次級，閹割了十分之九的程度。」
「啊……這麼一說好像是哎，這些道痕連起來連一道完整的規則都沒有，根本就是用規則碎片東拼西湊拼起來的——那可真弱，隨隨便便就能破掉了。」雲諾星翻了個白眼，完整的規則之力是一把刀，規則碎片是零碎的刀片，就是這個意思，拿刀片砍人肯定不如抄著把長刀衝上去那麼暢快，刀片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給割傷了。
「楓啊，你要搞清楚標準，咱們的『隨隨便便』和『微弱』並不代表對於這個世界的生命而言就是真的微弱，這擁有規則碎片的法器還是可以一用的，能讓攻擊和防禦都強大幾倍。」
雲諾星哦了一聲，拿起八卦盤對孟老與鄭老說道：「對了，這古代道痕很難刻么？我聽你們說它好像很稀罕？」
「呃……」三人都是一怔。
「當然很稀罕。」孟老輕咳一聲，點了點頭解釋道：「你們也知道，這個世界的靈氣隨着時間的推移一直在降低，直到降低到此刻我們所處的層次，有很多需要高明手段才能繼承的技藝都難以保存下來，這就直接造成了古代道痕的失落，近代來說根本就不存在能銘刻古代道痕的人，只能用此時此刻的道痕加持在法器上，而這種新的道痕，比古代道痕弱了幾個檔次。」
技藝的缺失直接導致了這一類東西的湮滅，其次就是這個時代靈氣匱乏已經不再擁有有能力銘刻古代道痕的人，即便還有流傳工藝也是如此，如此一來，整個工藝就宣告斷絕了，只剩下曾經出產後還留存於世的東西。
「不過，擁有古代道痕的法器，只有在一些穩定的勢力中才能穩定的傳承，一些小宗小派的……什麼時候滅絕了都不知道。」孟老說着說着就嘆息了一聲：「如今的天地『衰老』速度很快，也許再過千年，我們這些隱藏在暗地裏的修士就會滅絕也說不定，最後就只剩下純粹的武者。」
「現在要修鍊也難啊，修士滿世界尋找擁有靈氣之物，這些東西多是從地球誕生之處就存在，一直存放在地脈中蘊養，時過境遷才讓人給發現，一塊帶有微弱靈氣的寶石都能讓其價格暴漲，沒點錢估計都修鍊不下去。」
輝偏頭掃視全場：「所以，需要資源的修士大多擁有自己的事業之類的？」
鄭老點點頭：「周家就是一個例子，至於其他的……在場所有修士身後都有一個不弱的背景，或是自己立業，或是倚靠他人，不說別的，這裏有三四個人都擁有自己的上市公司，身價超過十億，更深厚一些的也有。」
「好吧。」輝點點頭，苦笑道：「不過看到這種正經打扮的修士，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大習慣，總感覺有點不協調。」
鄭老笑了起來：「哈哈，你是習慣了以往那種古武，武俠打扮對吧，黃袍大馬褂加身的，那些都是以往的時代才會出現的人物了，你們自己不也穿的比較……哦，今天比較隆重，昨天更休閑一點，倒也是近代的打扮。」
雲諾星與輝對視一眼：三元界這邊的情況……唔，至少眼下這個世界的情況也與八元界那邊差不多，不過八元界規則的衰退早已經在虛空動蕩時就結束了，三元界這裏說不好還在持續衰退，還是說只是這個世界自身的原因導致它的規則一點點的衰退，要往下細分的話，要麼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自己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它與外界虛空規則的聯繫除了問題導致自己內部不停的自我衰弱中。
在兩人嘀嘀咕咕說着這個世界的事情時，一道清脆的鐘鳴忽然在大廳內悄悄響起，朝着整個空間擴散開，那四面八方的談論聲的人也在聽到這聲音後轉過了注意力，大門也被兩個守在門口方向的人緩緩關上，還有兩個似是保鏢着裝的人摸了一塊厚重的布把牆壁那個大洞給蓋起來了。
隨着鐘聲響起，大廳內的燈光微黯，將明亮的光芒留在了大廳最裏面有人所在的方向，那裏，有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總算是開始了。」雲諾星打了個哈欠，來到這個大廳里好像干坐了有一個小時：「再不開始我都要睡著了。」
周芷白湊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其實早在半個小時前就要開始了，修道者聯盟的人一直在幕後，他們會觀察來到會場的人，如有變動就會稍稍拖延一會進行調整。」
「調整？」雲諾星一怔，偏頭與她那明亮的雙眸對視，狐疑的指了指自己：「難道……」
周芷白苦笑，捋過耳邊的長發：「楓小姐您……咳咳。」
雲諾星苦笑：好吧，看來是因為自己橫空一腳湊進來，讓那群窩在幕後的人不得不緊急的調整了一些關於大會的內容。
「畢竟是楓啊，虛空首屈一指的事兒逼。」輝淡定的說道。
「小天使」與霜也在靈魂中說道：「畢竟是大虛空意志欽定的事兒逼啊……跑到別人家一舉一動都能惹點事兒。」
小女孩：「我估計剛剛的動靜再鬧大一點就會讓幕後的人下不來台了，到時候這個會也甭開了，就變成『事兒逼的個人秀』，嗯，就是這個意思。」
雲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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